“在深淵待了那麽久,你就沒有任何不適嗎?”蘇允問。


    “這又如何?”


    深淵排斥其他地方之人,尤其是神界。


    當他第一次踏入深淵的時候,便感受到一股濃濃的排異感。


    那排異感鋪天蓋地襲來,仿佛想要將他擠壓出去。


    但雲酌身為神子竟然是有自己的辦法的。


    “看吧,我都說了你不適合這個地方。”


    蘇允說,聲音顯得十分隨意。


    雲酌默了好一會兒問。


    “你們已經適應這裏了嗎?”


    蘇雲隻說,“忘了來這多久了,也數不清了。”


    雲酌再次沉默了,他緊緊的握緊手心。


    “當年的事情可以和我說說嗎?”


    “有什麽好說的?現在看來,那些重要嗎?”


    曾經的事情沒有人會去在乎。


    參與的人基本都死了,要麽是死在了那一輪又一輪的淘汰裏,要麽是因為自己身體裏的毒上。


    總之他們沒有一個撐了下來。


    “那些對我而言很重要。”雲酌說。


    蘇允看著他有些沉默,最後還是開口了。


    “你也是來自地界吧。”


    雲酌點頭。


    蘇允又接著開口了。


    “神界之人基本都來自地界,我也是,你知道地界有多少個下等世界嗎?”


    雲酌沉默了在心裏大概的算了一下。


    最後得出了一個數字。


    “一十一兆。”


    蘇允聽了這個數字隻笑了笑。


    “那每個世界一百個人合起來有多少個人?”


    “你想說什麽?”


    蘇允臉上的笑容很是涼薄,帶著滿滿的戾氣。


    “那些人不敢去動神界的,於是在地界挑選,安全起見,他們挑選的是地界下等世界的,每個世界也隻挑選一百個人。”


    人口失蹤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更何況是幾十億人口裏丟失一百個呢。


    可以說沒有任何的水花。


    “最開始是每一百個人裏麵淘汰隻要二十個,再然後是五個二十合並在一起又淘汰八十個,隻要二十個,如此反複下去,數不清的人在一點點的淘汰,活著的人麵臨著的是一輪又一輪的淘汰賽……”


    他輕笑一聲。


    “你想問我當年的事情,那這就是了,那些人都死了,隻有我們幾個從那鮮血與屍骸的地方爬了出來。”


    他說著又笑了一聲,這笑容滿是嘲諷。


    抬眸卻看見了那人通紅的眼眶。


    雲酌隻覺得整顆心都在顫抖,他聲音哆嗦著問。


    “那昭昭呢?”


    “沒有人是例外。”蘇允說。


    為了那一丁點而渺茫的希望,他們不知道殺了多少人。


    仔細想想,在這之前他從未見過鮮血。


    每天的日常就是按部就班的上學,最擔憂的事情也不過是成績。


    如今呢……


    蘇允抬頭看著頭頂那永不見底的漆黑。


    再也迴不去了呢……


    “那些人是誰?”雲酌問。


    他的眼眸漆黑一片。


    蘇允看著隻覺得這顏色像極了他頭頂的那片漆黑。


    像一頭擇人而食的兇獸。


    他微微愣住,然後說。


    “你覺得我若是知道的話,還會讓他活著嗎?”


    聽到他的話,雲酌垂下眼眸,他那黝黑的眼眸隱隱泛著猩紅之色。


    裏麵滿是戾氣。


    這些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的!


    “跟神界有關?”他突然問。


    自幾百萬年前深淵便開始針對神界了。


    算著時間那個時候也是深淵易主的時候。


    “對。”蘇允說。


    他目光似笑非笑的看著他,眼裏透著涼意。


    “所以你最好不要插手。”


    “我可以和你們一起摧毀神界。”雲酌說。


    他黝黑泛紅的眼眸異常堅定。


    蘇允看著稍稍愣住。


    “可我們想殺的隻有當年參與了的人。”


    摧毀整個神界,這並不現實。


    神界是一個必然存在,永遠都無法摧毀的。


    亦如深淵也是。


    他們的目標從始至終都是當年所有參與者。


    還不至於變成一個殺人機器。


    聞言雲酌沒有在說話了。


    他再次垂下的眼眸越發猩紅。


    —


    當半久和北宿迴來的時候,已經是好些天後了。


    看到蘇允兩人並沒有任何意外。


    隻是雲酌看到半久時,他目光直直的看著,裏麵的神色複雜到讓半久有些看不懂。


    看不懂,她也沒有去深究了。


    “我們來談談第二個合作吧。”她說。


    “好。”


    幾人去了一個封閉的房間裏。


    連同是蘇允一起。


    在房間裏坐下之後,半久當下直言。


    “神隱衣你有嗎?”


    雲酌微微愣住。


    然後搖頭,“我沒有,但是我知道哪裏有,我也可以要的。”


    半久微微點頭。


    “有多少個?”


    雲酌想了想。


    “隻有一個。”


    不是他隻能拿到一個,而是隻有一個。


    神隱衣是作為神器,也是絕無僅有的神器。


    不過雖是神器,但並沒有任何攻擊性和防禦力,隻能夠隱匿,並且隱匿的時間是有限的,每一次隱匿過後,下一次使用便要好幾十年之後了。


    可以說這個神器是異常雞肋的。


    但他知道這神器在哪裏。


    神隱衣目前的主人欠他一個人情。


    當年那人收集神隱衣,不過是為了好玩,如今早就沒了興致直接放在了空間裏的某個角落。


    “我們這次合作,我想要的是神隱衣,你想要什麽?”半久直接開口。


    雲酌默了一下,小心翼翼的問。


    “什麽都可以嗎?”


    “看情況。”半久說。


    雲酌想了好一會兒。


    “那,那我們能迴到之前嗎?”


    半久默了一下搖頭。


    “抱歉。”


    即便她可以欺騙他說可以,但是她想了想發現真的不可能了。


    過往一切的一切都無法迴去了……


    雲酌一顆心墜了墜。


    他搖頭說,“那我沒有什麽想要的。”


    “既然是合作,那麽是雙方共贏互利的。”半久說。


    雲酌想了想問,“那我可否能要一塊深淵排異石?”


    “好。”半久答應了。


    她的手心直接出現了一枚黑漆漆的石子。


    石子被拋向了雲酌那個方向。


    雲酌接過之後聽到了她的聲音。


    “以後如果還有想要的可以直接說。”


    這場交易到底是有點不公平的。


    “好。”雲酌說。


    他微微握緊了石頭。


    這塊石頭剛剛被她拿過呢……


    —


    接下來幾天幾人暫時在這實驗室裏待了下來。


    隻是沒幾天那紅衣少女便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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