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的話你都聽到了。”


    他看見了衛梨滿臉淚水的臉。


    看著陸堂這冷漠無比的麵色。


    衛梨知道自己該放棄了,可她就是放不下。


    再賭一把吧,賭最後一把……


    她心裏這麽想著,又鼓起勇氣抱住的陸堂。


    陸堂感覺很不耐煩,正想直接推開。


    衛梨似是察覺到了,她直接抓起陸堂要推她的手放到了心口處。


    溫熱綿軟的觸感,讓陸堂愣住。


    “今天我們請假好不好……”


    衛梨一張滿是淚水的臉上帶著可憐兮兮的哀求。


    “我是真的真的好喜歡你,不要拋棄我好不好?我把我送給你吧……”


    衛梨的手還握著他的手,一下又一下的按著,那雙眼眸染上了嬌羞。


    陸堂突然就口幹舌燥了。


    他覺得自己的一切反應是一個正常男人該有的反應。


    畢竟一個正常男人都抗拒不了,一個長相不錯的女生對他的投懷送抱。


    這般想著陸堂就心安理得的將人抱住了。


    “我今天沒帶錢。”


    “沒關係,我有錢。”衛梨破涕而笑。


    “那還不快走,我要那家酒店。”


    陸堂直接指了不遠處的一家酒店。


    衛梨有些猶豫了,因為有樣東西她還沒買。


    隻是她的猶豫讓陸堂不高興了。


    最後她咬牙同意了。


    兩人就這樣請了一天的假。


    —


    案情發展如何了,半久沒有去管。


    薑父薑母突然打電話來了,他們覺得案件過了,自家女兒待在別人家裏,總歸不怎麽好。


    於是打算讓半久迴去。


    半久掛了之後打電話給了紀尋舟,那邊幾乎是秒接。


    ……


    審訊室裏,紀尋舟一身警裝,鼻梁上架著金絲框眼鏡,目光落在鐵欄內的男子身上。


    “為什麽要殺了張雪盈?”他的聲音帶著幾許冷冽。


    “我喜歡她啊,我愛她!”男子神情有些癲狂,他一雙眼裏充滿了紅血絲。


    死者張雪盈一年前迴國,有一個富二代男朋友,已經商定好婚期的那種。


    但是在其失蹤一個多月之後,那位富二代男朋友並未尋找,反而在警察找上門後,神情有些慌亂。


    最初他們都以為是這個富二代殺了張雪迎。


    但深入查下去才發現,富二代之所以那麽害怕,是因為他和張雪迎的閨蜜攪合在一起了。


    真正的兇手是張雪瑩最好的朋友程中,這個一直給他們提供線索的人。


    和張雪盈從小一起長大的人。


    “你的喜歡就是殺了她?”


    男子笑得宛如厲鬼。


    “我們說好會在一起的,她說過會嫁給我的,到最後呢,她出國了,她迴國了,有了男朋友了。”


    “那我算什麽,我等了她這麽多年,我算什麽?”


    紀尋舟還未說話,這時電話打來了。


    幾乎是下意識的,他拿出了手機,然後迅速接通。


    “喂,予暖有什麽事嗎?”紀尋舟冷冽的麵色在這一刻稍稍迴暖。


    “我今天要走了。”手機裏傳出來的聲音是清冷的。


    紀尋舟沉默了,他沉默了許久許久。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開口,嗓音略低,帶著一絲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予暖,叫聲哥哥好不好?”


    這下子輪到半久這邊有些沉默了。


    紀尋舟也不催促,就這樣安靜的等著。


    “哥哥。”半久最後還是說了,聲音清冷好聽。


    他唇角勾起,一聲輕笑溢出,莫名撩人的很。


    “嗯,有沒有什麽需要準備的?哥哥有一樣東西要送給予暖,等哥哥迴來了再走,可以嗎?”


    “好。”


    半久答應了。


    電話掛斷了,紀尋舟收起了手機。


    卻見那男人已經安靜下來了。


    “紀隊,原來你也有喜歡的人呀。”那人笑著說,那笑容依舊是扭曲的。


    “我從來都不覺得我做錯了,我得不到的誰也別想得到。”


    他的聲音透著一股子恨意,似發的狠,想要拉著一切同歸於盡。


    紀尋舟麵上的神色恢複了,冷冽的仿佛覆了淡淡的冰霜。


    他看著牢裏的男人沒有說話。


    “你知道嗎?那天她穿的很美,她不是為了我而那麽美的,她說她男朋友喜歡她穿白色的裙子,她一衣櫃的白色裙子都是那個男人送的……”


    男人就這樣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神情瘋癲,斷斷續續的說了許多許多。


    他一會兒說著他和張雪盈兒時的故事。


    一會兒說著他等張雪盈等的有多苦。


    最後又說了張雪盈和那個富二代有多恩愛。


    在這期間他一直強調自己不後悔,如果再來一次他還會這樣做。


    他說他原本打算自殺來著,但是晚了一步,他被抓了。


    紀尋舟就坐在那安靜的聽著,低垂著眼眸,沒有人看清他眼裏的神色。


    最後他聽見那個男人癲狂的聲音。


    “我期待你變成我這副模樣。”


    緊接著是一連串瘋狂的笑。


    ……


    紀尋舟迴來的很快。


    晚上六點鍾的時候便迴來了。


    男人身上一身筆直的警衣,鼻梁上架著金絲框眼睛,臉蛋俊美,很是斯文的模樣,透著一股子禁欲。


    他手裏拎著一杯新鮮檸檬水。


    幾步走到半久麵前,牽起半久的手,將檸檬水放進了她的手裏。


    “抱歉,是我迴來晚了。”他說語氣正常,和以前無二。


    “你今天已經提早下班了。”半久說。


    正常情況,紀尋舟都是七點鍾下班。


    紀尋舟笑笑,不置可否。


    “吃完晚飯再走吧。”他說。


    “好。”


    紀尋舟當下讓廚房那邊準備晚飯。


    兩人就這樣坐在大廳的沙發上。


    “禮物在書房裏。”紀尋舟說。


    他帶著半久上了三樓。


    恰巧遇到了薑嶸。


    小男孩穿著一身純白的衣服,赤著腳丫踩在地板上,遠遠的看著她。


    “你要走了對嗎?”


    “嗯。”


    “那,那能帶上我嗎?”薑嶸問。


    和同齡人相比,他的眼睛依舊是有些黯淡無光的,仿佛永遠都滲入不了一絲的光。


    半久目光落在他身上。


    許久之後點都答應了。


    “你東西收拾一下,晚上走。”


    人是她收養的,她覺得該帶走。


    薑嶸沒有說話了,他轉身進了房間裏。


    紀尋舟目光看著他的背影,金絲眼鏡擋住了他眼裏的思緒,不知在想什麽。


    兩人進了書房後,紀尋舟關上的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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