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點是他們什麽都沒有……


    相比較於他的驚慌失措以及大腦空白。


    小姑娘則是異常的淡定。


    她坐了起來,身上的印子映入眼簾,深淺不一,但是那麽的曖,昧。


    !!!


    楚為佞連忙閉上了眼。


    當他睜開時,麵前人已經穿戴好了。


    “你身體還沒好嗎?”半久問。


    她仔細想了想,昨晚是不是折騰的有點狠了?


    “沒,沒……”楚為佞因為害羞,聲音很低很低。


    他慢吞吞的穿著衣服了,一張臉從始至終都是紅的很。


    那形狀好看的丹鳳眼,含著幾分情意,眼尾染著紅色,勾人至極。


    “九公主,你是第一個,除了你之外,再無其他人。”將身上的衣服穿好,楚為佞認真的說。


    他不希望她有絲毫誤會。


    半久坐在桌前,她清冷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嗯。”


    卻見那人將頭低了下來,好不委屈的樣子。


    “九公主放心,今日的事情臣不會說出去的。”說到這,他語氣頓住了,輕輕咬住下唇。


    “以後以後臣都聽九工作的……”


    “不論什麽事情。”


    半久眉頭蹙起,她總覺得這個人又想了什麽東西。


    “你在想什麽?”


    “九公主放心,臣自幼身份卑微,看得清自己的地位,絕對不會給九公主帶來任何麻煩。”


    他的臉上仿佛寫著這麽幾個字,我很聽話的,也很乖,哪怕你在騙我,在利用我,我也很聽話。


    這一刻半久有些懷疑,如果他對麵是一個心懷鬼胎之人,那麽他肯定被賣了幾千遍了。


    她抬手揉揉太陽穴。


    總感覺這一覺過後,楚為佞跟換了個人似的。


    明明看著挺聰明的一個人呀,為什麽又這樣了?


    “九公主……”楚為佞緊張了。


    他不知道麵前之人是什麽態度,所以他隻能一步步試探,然後一步步為自己爭取更多利益。


    他知道自己這樣子很傻,但是萬一呢,萬一她喜歡呢。


    其實他沒有說的是,他的野心真的很大呀。


    如果昨天他想要的是待在她身邊,獲取她的信任。


    那麽此刻他想住進她的心裏。


    即便他知道這條路很難走。


    但沒事,他可以一點點謀劃。


    半久有些無奈了。


    “我覺得你誤會了什麽?”她說。


    目光直直的看著楚為佞那黝黑的眼眸。


    “你覺得我是那種不負責的人嗎?”


    楚為佞有些傻愣愣的。


    一個讓他不敢相信念頭出現在腦海裏。


    九公主這個意思是想對他負責嗎?


    可他是一個人人唾棄的閹人呀。


    就算他是正常男人,就算所有人都怕他。


    但他知道大部分人心裏是鄙夷他的。


    他也知道曾經那些對他有想法的人,不過是衝著他這個臉蛋這個身體去的,最多隻是抱一種玩玩的態度。


    他甚至想過九公主也是這樣的。


    但沒事,他可以步步為營,他會讓她的身邊隻有他一個人。


    “在開始前,我被已經想好了以後。”半久說。


    楚為佞從不可置信中迴過神來。


    他在半久麵前緩緩彎下了腰,然後蹲了下來。


    伸出手,牽住了她的手腕,仰頭目光直直的看著她。


    “九公主,有一點臣要事先說明,臣這個人性子很倔,有些事情一旦說好了,那就是一輩子都不會變的,所以……”


    “九公主不再考慮一下嗎?”


    最後一句話,他說的很虛。


    因為他知道,就算他她想考慮他也不會給她這個機會了。


    因為她的話讓他真的很心動很心動呀。


    “我不會說出沒有確定的話。”半久說。


    話落,她便落入了這人的懷抱裏。


    楚為佞緊緊抱住了她,將頭埋在她的脖頸裏,麵上的笑容讓胸腔有些震動。


    他說,“九公主,臣好開心。”


    他戴著麵具生活了十多年,這樣的快樂隻有在遇見她之後。


    有的人就是這樣子的,一出現仿佛能抹平他曾經所有的艱難絕望。


    而他何其有幸呢。


    半久沒有說話,她任由這著楚為佞緊緊的抱著自己。


    楚為佞在她旁邊坐了下來,但是雙手依舊僅僅桎梏在她的腰間,將頭靜靜的枕在她的肩膀上,這種將她徹底納入懷裏的感覺,讓他整個心都充足了。


    “撫玖……”他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說不出來的好聽清磁。


    “玖玖……”


    這兩個字從口裏念出,他輕笑一聲。


    “我可以這麽叫你嗎?”


    故意壓低聲音,無端顯的有幾分惑人。


    然而半久麵色依舊淡淡的。


    “可以。”


    “玖玖……玖玖……”楚為佞又喚了幾聲,聲音裏是藏不住的高興。


    “玖玖,你是不是早就喜歡我了?”楚為佞聲音很是激動。


    他說這話時,捧著半久的臉蛋,目光直直的對著那清冷的眼眸,兩人的鼻尖緊緊挨著。


    半久可以清楚的看到他眼裏閃亮的光芒。


    沒有了絲毫以往藏在裏麵晦暗之色。


    仿佛漫天星子墜入其中,也仿佛那暖色的暮光。


    她沉默著沒有說話。


    不知是不是楚為佞的錯覺,他似乎看見她的耳尖微微有點兒泛紅了,細看之下,又看不真切。


    “玖玖我喜歡你,是從第一眼開始。”


    他想了想又補充,“或許應該是更早,我總感覺我似乎見過你,在幾年前,可是我忘了我是怎麽見過你的,也忘了當時的情景,但我始終記得你的眼睛。”


    他的指尖輕輕撫摸上她的睫毛,眼裏帶著深深的毫不掩飾的癡迷。


    半久稍稍有些不適的眨了眨眼,但並沒有避開他的動作。


    “玖玖,我始終都記得這雙眼睛,這是我這輩子見過最漂亮的眼睛,說來你可能不信,這些年來我一直有一個執念,我會遇到一個我喜歡了很久很久的女孩,然後我會接著喜歡她,並持續到永遠……”


    “永遠是多久,我不知道,人的生命隻有一百年,但我覺得我的永遠不是。”


    “等到你是我人生中苦苦堅持的意外驚喜,為了等來這份驚喜,我渴望權勢,渴望錢財一切,隻想有資格擁抱你。”


    “我不希望你出現的時候,我一無所有,我隻能仰他人鼻息而活,我希望我有足夠的能力可以保護你,並給你足夠安全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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