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完幼兒園過後便是小學了。


    兩個小孩子背上書包,一起坐著車去上小學。


    “昭昭,昭昭,我比你大,你應該叫我哥哥的。”背著小書包的小男孩拉著小昭久的手。


    “這是管家叔叔告訴我的。”


    “不叫哥哥,好不好?”


    老師說,哥哥是要保護妹妹的,可是慕母讓她保護雲酌。


    所以她不能叫。


    “那,那好吧,不過不管怎麽樣,昭昭,我就是哥哥。”


    —


    兩個小孩被分到了一個班,並且做了同桌。


    小孩子都是愛美的,看見兩個長得特別好看的人進來,不少人目光看向了他們。


    兩個小孩手拉著手,一起坐在座位上。


    老師進來了,先是發了課本,然後是讓同學們自我介紹一番。


    一年級的小孩子們大多是害羞的。


    小雲酌正在偷偷吃糖,小昭久有些緊張,因為管家說了上小學是不能再上課吃東西的。


    如果老師看見了會生氣,會批評的。


    於是小昭久目光緊緊盯著老師,生怕老師注意到。


    眼看著自我介紹,就要輪到小雲酌了。


    小昭久用手指頭捅了捅小雲酌的手臂。


    “別吃了,快到你了。”她的聲音很低很低,正好現在自我介紹的是一個嗓門大的孩子。


    於是一下子蓋住了小昭久的聲音。


    “怎麽了?”小雲酌枕這胳膊,嘴裏含著糖,含糊不清道。


    “快要到你了。”小昭久重複了一遍。


    這時小雲酌前麵的人已經自我介紹完了,下一個該是小雲酌了。


    小昭久看著嘴裏還是含著糖的小雲酌。


    她直接站了起來。


    “我叫慕昭久,今年七歲了,他叫慕雲酌,今年也是七歲。”小昭久一個人說完了兩個人的自我介紹。


    老師有些意外,但也沒有說什麽,在她的眼裏是小雲酌太過害羞,不敢站起來開口。


    於是自我介紹就這麽結束了。


    —


    小學和幼兒園是不一樣的。


    小昭久看到過好多小孩子,因為不適應而哭哭啼啼的。


    不過她和小雲酌都沒有哭。


    慕母讓他看著小雲酌,不要讓他認識那些成績不好會打架的人。


    但是小昭久覺得這個沒有必要看著,因為小雲酌似乎隻跟她一個人玩。


    兩個人一起上學,放學,一起寫作業,一起複習功課,除了睡覺以外都是待在一起的。


    小雲酌最討厭背書了,每次看到小昭久用最快的速度背完,他都會雙眼亮亮的看著小昭久,眼裏有羨慕。


    “昭昭,昭昭你好厲害。”


    “你多讀幾遍就可以背下來了。”小昭久認真說。


    —


    在一次小考過後,小昭就以第一名的成績當上了學習委員。


    看著本子上大大的小紅花,她抿唇笑了。


    “昭昭,昭昭,你好厲害,我也有小紅花呢,我們都有小紅花。”


    小紅花是考試優秀的同學才能拿到的。


    這還是小昭久和小雲酌第一次拿到。


    —


    時間過得很快,很快小昭久和小雲酌九歲,上了三年級了。


    慕母允許他們偶爾玩電腦了。


    這天小昭久照例玩電腦,卻看到了一個新聞推送。


    #餘蔭孤兒院幕後老板終於被捕#


    看到餘蔭孤兒院幾個熟悉的字,她立刻點開了。


    有好些字她還不認識,通過她認識字,她大概知道是什麽情況。


    餘蔭孤兒院當年是因為地下買賣交易被封。


    看到這段字,小昭久愣住了。


    她有似乎有些明白地下交易是什麽。


    老師曾經和他們提起過這方麵的東西,隻是教的不多,偶爾提及一下。


    小昭久著有些失神的坐著,許久,她慢慢往下翻。


    下麵是評論。


    在評論裏她再次看到了熟悉的字。


    餘淺。


    那是一個用戶的評論,小昭久一字一句看了過去,整個人都呆愣住了。


    姐姐死了,四年前就死了。


    評論裏寫著,她是被孤兒院背後的一個員工帶著同歸於盡的。


    因為是餘淺向警察舉報了的。


    餘淺一直沒有吃的那個糖是證據。


    小昭久徹底愣住了,她咬著下唇,眼淚嘩嘩流下。


    “昭昭,昭昭,你怎麽哭了?你別哭了。”小雲酌看到了有些心疼。


    小昭久抱住了他,哭得很傷心。


    “雲酌,姐姐,姐姐,她死了。”


    小雲酌忘了小昭久嘴裏的姐姐是誰。


    他看著小昭久哭個不停,心疼極了。


    “昭昭不哭,不哭,哥哥在,哥哥會保護昭昭的。”


    —


    餘淺的死訊讓小昭久好些天悶悶不樂,連個笑容都沒有。


    小雲酌看著可擔心了,這時候慕母打算給他們倆上一個興趣班。


    “昭昭,昭昭,你喜歡上什麽興趣班呀?到時候我們一起吧。”


    小雲酌手裏拿的是管家整理出來的名單。


    “我隨便吧。”覺著就聲音蔫蔫的說。


    “唔……昭昭,你別這麽快定,我先給你介紹介紹吧。”


    他說著指著名單上的興趣班一個個解釋了下去。


    足足五六頁紙,上麵涉及了好幾十個興趣愛好。


    有女孩子喜歡的畫畫跳舞,鋼琴唱歌之類的也有男孩子喜歡的打籃球,打足球,圍棋,象棋……


    小雲酌聲音稚嫩的一一解釋了過去,小昭久沉默著,什麽都沒說,直到小雲酌介紹了跆拳道。


    “這個是打架的嗎?”小昭久問道,稚嫩的臉蛋滿滿的認真。


    “嗯,是打架的,不過聽管家他們說這個很累很累。”


    “那我就選這個吧。”


    小昭久抿唇道,學會了打架,她就能保護她想保護的人,也能不被別人欺負。


    姐姐說過強大就是不被任何人欺負,如果沒有人打得過她,那她就不會被任何人欺負了,對吧?


    “啊?”小雲酌愣住了,然後咬咬牙道,“那我也學這個好了。”


    —


    於是兩人上了跆拳道興趣班。


    興趣班裏都是一些差不多大的孩子們。


    教練是一個二三十歲的男子。


    如小雲酌所言,跆拳道是真的很辛苦。


    好幾次小昭久都咬破了下唇,硬是沒有吭聲。


    小雲酌子是痛的嗚哇嗚哇的叫著。


    他看著小昭久,滿眼羨慕。


    “昭昭,你都不疼嗎?我感覺好疼好疼的。”


    “疼。”怎麽會不疼呢?


    隻是老師說過,做一件事不咬牙堅持你是成功不了的。


    這句話有點深奧,她聽不大懂,但是她明白一個道理,不堅持會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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