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一幕,莫老大心裏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碰到狠茬子了。


    第二念頭,就是...這不會是來尋仇的吧?


    莫老大瞬間就覺得有些頭痛。


    混江湖的一般都不喜歡碰到這種貨色。


    因為這種孤身一人前來的,大多都是亡命徒。


    已經不在乎任何事情,就為了求個痛快。


    他這種光腳的自然忌憚這種穿鞋的。


    但他也不慌,畢竟這麽多小弟在場呢。


    便是笑嗬嗬推開人群,朝眼前之人抱了抱拳,


    “這位兄弟,在下是這津門港的老大,莫有虔。


    不知兄弟怎麽稱唿?亦或者此番所為何事?


    可否把事兒攤開了說,事兒說開了,我也好為你解決麻煩不是?”


    莫有虔算是客氣的了。


    倒不是說他怕了,而是他想要先瓦解這種人心底裏的那口氣。


    等那口氣一泄,那他就會讓弟兄們一擁而上,直接將之砍死。


    畢竟管他是誰,一上來就砍翻老子一名弟兄,這要是不做掉你,往後老子還怎麽帶小弟?


    還怎麽在這一塊混?


    “抱歉,莫老大是吧?你這弟兄我沒砍死,就砍傷了一下,現在送去醫館還能救。


    現在讓開,你我可以井水不犯河水。


    往後杜某必定登門拜謝,算是承你一個人情。”


    聽到對麵說話抑揚頓挫,那姿態語氣還有氣質都透著極強的底氣,以及一股淡淡的威嚴,似乎不像是什麽普通人。


    又聽自稱杜某,莫老大摩挲著下巴細細想了想。


    “難道閣下是津門紅幫杜澔杜爺?”


    “不錯!杜澔算是第一次和莫老大見麵,今日算是我杜某失禮了。


    不過杜某今日有要事,所以還請莫老大行個方便。


    改日杜某必定奉上一份厚禮!”


    杜澔語氣更加急切幾分。


    聽到還真是杜澔,莫老大這下是真的驚住了。


    沒想到大晚上的,人家身為一方大佬,還真莫名其妙的孤身前來。


    隻是為什麽呢?


    他忽的想到後麵那一群東洋人,腦子裏多少聯想到了什麽。


    不過許是先前敲詐東洋人如此成功,讓他有些飄了。


    他先是一頓,旋即滿臉笑意,


    “澔爺,你這就有些過分了吧?


    你這二話不說衝過來就砍傷了我一個兄弟,這事兒讓我很難辦呐。


    說句不好聽的,你這是壞了江湖規矩,讓我麵子上過不去啊!”


    這話的意思就很明顯了,我胃口很大。


    要麽現在你就許諾實實在在的好處,不然你休想從我這兒跨過去。


    聽著這話,杜澔笑了哈哈大笑。


    “你笑什麽?”


    莫老大皺眉。


    都說這杜澔狂,他之前還沒個概念。


    他覺得年輕人狂點很正常,但再怎麽狂不過是個黃口小兒,能有什麽?


    但今日對方這做派就讓他有些不滿。


    然而杜澔也不急著迴答,而是隨手將一把刀插入地麵。


    隨後自顧自的摸出煙盒,往嘴裏塞了根煙。


    想要去摸火柴,這才發現火柴早就被血漿給浸透了。


    “呃...誰有個火?借我個火!”


    在場一眾小弟都覺得這一幕很是古怪。


    哪有被包圍了,一顆心還能這麽大的。


    “給他!”


    莫老大沉聲道,他倒要看看這杜澔要整什麽花樣。


    很快一名小弟遞過來一個火柴盒,點燃香煙,杜澔深深吸了口。


    過了片刻方才長長吐了出來,布滿血跡的臉上也浮現出享受之色。


    哪怕金手指持續加持的身體,隨著這一路的殺戮,他也是覺得有些累了。


    連殺數十名東洋高手,隨後又幹掉了幾十名槍手。


    與劍道高手搏殺,對體能和精神力的消耗都是巨大。


    與槍手搏殺同樣如此。


    都是一旦不注意,就是頃刻暴斃的風險,由不得杜澔不始終維持全力爆發狀態。


    可以說先前與人廝殺,他幾乎是保持全程勃發暗勁狀態。


    正常人,哪怕能夠多次爆發長時間爆發,可時間久了身子骨是扛不住的。


    進入這種狀態,心髒的泵感會出現,進入加速跳躍狀態。


    五感放大,血液流速加快,仿佛每時每刻都好似在消耗生命力。


    也就是杜澔體內的氣泡能量充裕,並且氣泡能量後續能夠修複體內諸多暗傷。


    不然杜澔壓根是不敢這麽做的。


    有揮霍的資本不用,那他這掛不是白開了?


    就是為了盡可能穩住傷勢,在殺穿那間鋪子後,在趕往津門港的途中,杜澔暫時退出了那種狀態。


    將氣泡能量的供給盡可能供應給身體讓其恢複傷勢。


    而退出那種狀態後,杜澔第一時間就感覺到一種強烈不適。


    就像是意識還處於高速運轉狀態,對身體的反應有些不太適應。


    總感覺動作慢了半拍,並且一種精神上的疲憊感席卷全身。


    好在他還是一路堅持到了現在。


    這一路殺過來,給他印象最深的隻有兩次。


    第一次是麵對那名東洋高手鬼塚時的壓迫感。


    對方的刀快到讓他全力爆發的情況下也難以規避。


    最後能將其斬殺,靠的是以一次險之又險的致命傷換對方的命!


    對方的那一刀差點刺穿杜澔的心髒,好在最後杜澔強行不顧韌帶的扭傷,臨時拚著慣性改變了動作軌跡。


    沒有氣泡能量,杜澔敢這麽玩是找死。


    當時杜澔就感覺韌帶幾乎是處於斷裂的狀態,就這年代的醫療水準。


    斷了就真的很難接上了,就算一些人能夠接好,後續這習武之路也算是斷了。


    更何況後續還有一群東洋槍手。


    解決掉鬼塚之後,杜澔原地休整了一會,等韌帶恢複的差不多,這才一路殺了過去。


    於是就是第二次印象深刻的點了。


    進入鋪子二樓,麵對槍手開出的第一槍,杜澔還是按照以往的習慣進行規避的。


    可後麵杜澔想到了後世刀刃劈子彈的畫麵,想到自己的身體素質絲毫不亞於對方。


    進入那種狀態後更是還要高於對方,沒理由無法複刻。


    便是拚著當時可能會被一槍打中大腿的後果,杜澔第一次嚐試了刀刃劈砍子彈。


    不知道是不是運氣,還是在長時間高強度搏殺之下。


    杜澔的精神力高度集中的緣故。


    總之第一刀雖然沒切開子彈,但刀刃還是十分順利的劈中了子彈。


    最終子彈彈到哪裏去了他也不知道,總之最後解決掉了那名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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