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香全身瞬間緊繃,她緊緊的盯著這位陌生男子的雙眼,腦海裏飛快的思考著應對措施,


    “要先緩住他!”董香迫切的想到。


    同時,咖啡店裏的另外兩名店員,一個大鼻子的中年男人,一位黑長直的高挑少『婦』,二人神態警惕的相視一眼後,便雙雙默契的從陌生男子身後逐漸靠近。


    董香眼角餘光望見後麵兩名店員的默默包抄,她瞬間反應了過來,微笑著彎腰點頭迴禮後,開口說道。


    “不好意思,先生,我們這裏沒有一位叫功善的人。”


    ”而且,”董香依舊用一種公式化的笑容言談,“我們還沒到開店的時間,請您先到店外麵等候。


    待我們打理完畢後,再歡迎您進來,我們會補償您一杯黑咖啡作為補償,謝謝。”


    說完,董香依舊保持微笑的站立在櫃台裏邊,而董香的內心則開始暗自估算待會發動突襲的最佳距離以及最有效方式。


    她並不指望這種客套的逐客令會起作用,不管對方g還是來搗『亂』的喰種。


    “先禮後兵,這是店長的唯一的對外訓導,僅此!”


    “叮鈴,”古董咖啡店的門鈴聲再度響起,一位頭發霜白,長相和藹的老年男子驀然出現在了門口玄關處,隨即,一個梳著中分頭,留著一小截胡須的滄桑中年男子,也緊跟著尾隨而入。


    先前的陌生客人默默轉過身去,麵對著剛進來的店長兩人微微點頭致意後,開口說到。


    “功善先生,你會記得我嗎我叫夏蝕離,是夏乾泰的兒子。”


    徐良癱坐在榻榻米上,握著一包冰袋,小心翼翼的湊近自己那幾乎腫成豬頭的臉龐。


    徐良的對麵,被哲學捆綁著的安娜絲毫不以為意的緊瞪著徐良。


    安娜那雙腫黑成熊貓樣式的雙眼不斷湧現出各種無聲的惡毒詛咒。


    徐良緩緩放下冰袋,捏起安娜的工作證。然後擺出一副強硬姿態,大聲說到。


    “夏安娜。”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這是你們夏國的一句實在話。”


    “快說出你來的目的。”


    “不然,我就把你嘿嘿嘿。”


    聽聞了徐良一番沒有絲毫殺傷力的審訊問話,安娜幾乎可以譏笑眼前這個家夥並沒有審訊的經驗。


    而自己對付眼下的這種情況所應該做的應對 可謂是輕車熟路。


    況且,自己手上還有一張一擊致命的王牌。


    安娜收迴了敵視的目光,微微低頭組織了一下語言後,自信的眨了眨被揍成熊貓眼的丹鳳眼,然後有條不絮的開口講到。


    “沒錯,我是夏安娜,真實身份是泛亞公務員,但同時我也是派往11區交流學習的互通調查員,所以之前在你出租房外表『露』的搜查官身份也是說得過去的。”


    徐良剛想『插』嘴,安娜卻絲毫不給他『插』話的時機,快速的打出了自己的那張王牌。


    安娜繼續說到:“先前不夠詳細了解你的底細,隻是粗略的在情報處看過你的被房東告發事跡,誤以為你隻是一個普通的食屍鬼,便自告奮勇的獨自一人跑來調查你了。”


    “沒想到,你居然不『露』山不『露』水的把自己真實身份隱藏的那麽好,要不是你窘迫的拖欠房租,被房東強開屋子,發現了你冰箱裏頭的收藏,再過好幾年,都不會有人發現你的真實身份。”


    說著,被徐良用老夫子地下室裏的麻繩,花式捆綁住上半身的安娜。


    忽然,神情曖昧的往前探了探身,吐出了一句讓徐良萬分震驚的一句話。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我現在有了足夠的事實可以肯定,修真者…… 我是不是可以這樣稱唿你。”


    “嘖……”徐良很久沒陷入如此兩難得處境了。


    要是其他的好說,徐良自認為不是那種十分計較得失的人,更不會有耐心去糾結喰種於人類之間的鬥爭仇恨。


    自己隻是一個重生者,怎樣好好享受這個世界的生活樂趣才是自己所追求的。


    但現在,徐良被人一把抓住了命門,甚至……


    “她也知道玉碑的秘密”


    自己想要成為修真者,修成真實,也必須成為修真者,為了生存。


    但這種修煉之道,或者說是職業,在徐良新生的這一世,之前根本無人得知。


    而自從迴想起前世的秘密後,胸前玉碑的作用,自己一直沒有對人提起過,包括已經形同陌路的親生父母,而自己在22區的唯一好友老夫子更是毫不知情。


    現在由安娜的口中道出自己的真實身份,讓徐良有一種好像自己是一位大隱隱於世的深櫃同誌,忽然被人一眼看穿 揪出來 對他耳語到 我知道你喜歡看gv。


    “她是從何得知我是修真者 難道是那個誅仙陣法”


    “又或者她都知道修真者了,難道她還清楚利比亞女神的事!”


    表情鐵青的徐良在聽完安娜說出的最後那句話後,久久說不出話來。


    望著安娜那得意的眼神以及洞察人心的狡黠的笑容


    徐良突然覺得一股義憤填膺的惡毒信念湧上心頭


    有那麽一刹那,徐良甚至動了殺光這裏所有人,然後毀屍滅跡的極端念頭。


    趟滿新鮮血『液』的榻榻米,血跡斑駁的房間牆壁,以及披頭散發,死不閉目的姣好頭顱。


    但徐良很快便驚醒,現在的自己,很有可能是因為之前開啟魔眼的舉動,所以讓自己的心境與意識都受到了魔眼的嗜血感染。


    做出的選擇 腦海中的想法念頭 難免會被帶偏。


    “你還知道什麽,”額頭處青筋暴起的徐良強壓下內心的嗜血,一字一頓的問道。


    安娜微微皺眉後,便繼續狡黠的說到。


    “放了我,你就可以知道答案了。”


    說完,安娜也徹底的放開了,把自己原本還有點緊繃的身體徹底鬆懈下來,隨後隻見她哼著一首不知名的小曲曲調,寫意的遙望著房子內的裝飾。


    臉『色』低沉的徐良,右手五指忽然猛抓冰袋,似得一聲。冰袋被抓穿,頓時,冰袋裏的冰水遠遠不斷地開始流出。


    安娜略顯得意瞟了一眼徐良這頭發出的動靜,隨即便懶得理的偏過頭去,把目光投向房間裏的一副油畫上去。


    徐良深深的唿出一口長氣,把自己原本打算氣急敗壞的暴走而起,然後衝上前去,撕碎安娜的衝動想法給自我否決了。


    “因為……”


    “她為什麽能知道得知我的秘密,這比泄憤更為重要!”


    “不過,我現在的心境已經支撐不下去跟她過招拆招了。”


    “得趕快靠玉碑裏頭的靈決來修補心境了,至於她……不管如何得先給她點下馬威瞧瞧。”


    徐良即刻打定了注意,把漏水凹陷的破爛冰袋慢慢擺在榻榻米上,然後利索的站起身來。


    這個看似簡單的一個起身動作,不知為何竟然讓盤腿坐在對麵的安娜一股難以言表的危機驟至。


    緊接著……徐良身影一晃,幾乎瞬間!兩人之間 ,約『摸』五米的距離,徐良瞬步到達盤腿坐在榻榻米上的安娜跟前。


    隨即,徐良低下身來把臉湊近安娜,兩人之間的曖昧距離一時間到達頂峰。


    “你……你想幹嘛,我喊了啊,”安娜顫音的高聲喊到。


    徐良麵無表情的看著安娜緊張到微紅的臉頰,以及冒出汗珠的高挺鼻梁,不斷起伏的胸膛,代表之前她構建的談判優勢已然瓦解……


    徐良眼神冰冷的直視著安娜,然後一字一頓的說到:“聽好了,之前我一時的猶豫,不代表我是個好人,或者說是個素食的喰種。


    “說到底,你們人類在我眼裏,從始至終都是餐桌上豐盛食物一樣的存在。”


    安娜被徐良的一番話懟的半天說不出話,渾身微微顫抖的她,最後還是把心緒慢慢穩定了下來。


    安娜誠懇的說到:殺了我,你就無法得知修真者的秘密了,而放了我,我將會告訴你我知道的一切,關於我的來處——華國,我有關於華國修真者的珍貴資料。”


    徐良聽聞安娜的最後這句話,心中的思慮不免更加沉重,不過恐嚇的目的總算達到了。


    徐良默默站起身來,迴到剛才的位置,然後彎下腰來拿起快要變成水袋的冰袋。


    忽然,徐良默默地偏過頭來冷冷的說到。


    “我們剛才的對話,你不能再對其他人說起,否則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今晚我會再來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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