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情況文瑤還沒有遇見過,也不知道檢測到入侵的到底是什麽。


    擔心迴不去的同時,她心裏卻又忍不住砰砰直跳,甚至有些莫名的興奮感從內心深處逐漸蔓延開來。


    南辰消失那麽久,到底是死是活她都不知道,說不擔心是假的,她已經開始發了瘋的想他了。


    她甚至猜想會不會那個所謂的入侵者就是南辰!


    會不會是南辰迴來了?


    這種想法讓她越來越失控,她有些緊張的舔了舔唇,緊緊攥著的手因為太過用了而骨節發白,甚至指尖都因為這種緊張而變得冰涼。


    文瑤深深的吸了口氣,調整好自己的唿吸之後,這才止不住的唿喚著007。


    這樣狀態的她一心隻顧著自己的情況,一時之間倒是忘了身在何處。


    而顧千嶼那邊,她再也沒有心思再留意了。


    顧千嶼雖然不與文瑤在同一邊,但他是隨時注意著文瑤這邊的。


    隻沒想到他迴頭打個招唿的時間,在看文瑤時就見剛剛還好好地人,突然之間就臉色變得很是難看,仿佛受了什麽刺激,整個人都不在狀態的樣子。


    顧千嶼一愣,想也不想就朝這邊過來了。


    他這一動,自然是引起了眾人的注意。


    江墨離本來正與許錦城並幾個年輕的公子說話,見顧千嶼要走,一把就拉住了他:“去哪兒?”


    顧千嶼輕輕的拂開江墨離的手,看了眼對麵的文瑤,語帶擔憂:“我去看看她。”


    江墨離順著顧千嶼的目光看過去,自然也看見了文瑤的狀態很是不對,他鬆了手,但還是猶疑道:“你這樣過去,會不會不太好?”


    環顧了一下四周,那些若有似無的落在他身上的眼睛,顧千嶼自然都看得見,但這些還不足以讓他放在心上:“無妨。”


    這樣都這樣說了,江墨離在擔心,也不好再攔著他。


    隻沒想法江墨離是沒攔了,半路卻又殺出和江墨潛。


    江墨潛自然是看到了文瑤的不對勁的,他並不知道文瑤的具體情況,因著自己心裏有鬼,以為在孟曦澤新婚之夜,他換出去的新娘就是文瑤,顧隻將這點子不對勁誤以為是因為自己。


    雖然他也有些詫異,為何這件事情最後會變成文瑤中毒,被文榮那個死丫頭救了,後來又賜婚顧千嶼。


    但他心下一尋思,顧千嶼既然當初求娶,必然是鍾情於文瑤的,這一係列操作也大抵是顧千嶼的手段,不過是為保全她名聲,讓她從這件事情中脫身,好和他顧千嶼在一起罷了。


    如果是這樣,那見到他文瑤會有這番表現到也正常!


    這些猜測和巧合,讓江墨潛越發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見顧千嶼發現文瑤不對勁就立刻急著過去的樣子,江墨潛不僅有些得意。


    顧千嶼一心想得到的,卻被他先得了手,這事一想到就分外令江墨潛神清氣爽。


    他抬手攔了顧千嶼,揚起下巴陰陽怪氣的調笑道:“霖王,這般急匆匆的是去哪兒啊。”


    這一問話,周圍自然是噤聲一片,這語氣,江墨潛明顯是和顧千嶼不對付了。


    周圍的有些不明白狀況的,也不敢冒然出聲。


    近幾個月來,二皇子江墨潛突然像變了性子一般,希望老老實實的人,變得整個人陰沉沉的也就算了,以往的寬和也都不見了,甚至有些睚眥必報。


    之前,有老臣看不慣江墨潛變得陰狠的處事,不過是違拗了他幾次,江墨潛竟然讓人將那老臣抓了起來,實施了腐刑。


    老臣年紀本就不輕,這刑法又實在太過侮辱人,老臣沒熬過三天,生生的就丟了一條命。


    這事鬧得很大,元安帝當即震怒,早將江墨潛貶為庶人,還是皇後出麵,一邊求情,獻上好不容易求來的蘅玉和母家的權利,一邊又向老臣家施壓,這才終於抱住了江墨潛的身份。


    但為了以示懲罰,以堵住天下悠悠之口,江墨潛還是被剝奪了手中所有權利,並罰禁足三月,皇後禁足一月。


    沒想到這才剛放出來沒多久,江墨潛又開始生事了。


    隻是沒想到,這竟然是衝著顧千嶼去的。


    顧千嶼皺了皺眉,看都沒看江墨潛一眼,依舊抬腳要走。


    江墨潛哪裏肯甘心讓他離開,見顧千嶼沒胎眼,他不禁怒從心起,他邁步直接擋在了顧千嶼身前:“霖王好大的派頭,竟然這般不將人放在眼裏嗎?”


    顧千嶼耐心有限,他眯了眯眼,醇厚的內力徒然運轉開,竟是想直接動手了。


    江墨離眼角跳了跳,顧千嶼的功力深不可測,但江墨潛有幾斤幾兩他還是知道的。


    看情況顧千嶼是動了怒了,這一出手,打不死江墨潛,也會要了他半條命的。


    雖然他也看江墨潛不順眼,但他畢竟也是皇子,討不討喜先不說,現在動手可不是好時機。


    “顧皇叔!”江墨離急忙兩步上前,抬手搭上了顧千嶼的肩膀,有幾分不正經的看著江墨潛,“我說二哥,你怎麽沒大沒小的,叫什麽霖王,也難怪皇叔不想搭理你,該不會喝了幾杯就醉了,小心父皇罰你。”


    按理,顧千嶼雖然和他們年歲相當,但到底是長了江墨離兄弟幾人一輩的,平日裏沒大沒小慣了,不喚皇叔顧千嶼也不計較。


    但不計較不代表這就不存在了。


    邊上圍觀的眾人也是想起了這遭,先前還覺得顧千嶼不理人有些高冷的,此時再也沒有這種想法了。


    是啊,人家是皇叔,江墨潛明顯就沒有規矩在先,也難怪人家不理他。


    周圍一片頓時竊竊私語,顧千嶼看了眼江墨離,也漸漸收了手。


    江墨離暗自鬆了口氣,臉上越發笑得燦爛,他鬆了顧千嶼的肩膀,忍著心底的不喜上去樓了江墨潛的肩:“二哥,快來,弟弟我今天可還沒有與你同飲一杯呢!是弟弟的不是,該先去敬二哥的,弟弟先自罰三杯如何?”


    說著,摟著江墨潛的肩,手上一使勁就想將人帶走。


    可是,今天的江墨潛就擺明了要和顧千嶼過不去,見江墨離熱情的上來和稀泥,他冷冷的嗤笑了一下,並不領情的甩開他的手。


    “六弟,兄弟幾人就數你嘴巴淩厲,不過,今兒哥哥還真不吃你這一套。”


    江墨潛完了嘴角,嘲諷的顧千嶼一眼,眼神就朝對麵依舊神色不寧的文瑤看過去:“霖王……啊,不……皇叔……哈哈……皇叔怕是護美心切吧!嘖嘖……要我說,皇叔這樣的人怎麽也該配個完璧之身的女子才是,父皇這賜婚也不說委屈了皇叔,畢竟………”


    眾人嘩然!


    這江墨潛莫不是吃錯了藥!


    許文瑤的事盛京裏什麽樣的傳聞都有,但都隻是傳聞,從來無人證實過。


    替嫁,下毒等等的,信不信的也全由自己罷了。


    這還是有人頭一遭拿文瑤的清白之身出來做文章,還是在顧千嶼的麵前,不得不說這人怕不是腦子有坑,否則怎麽會做出這般不要命的事。


    就在眾人以為顧千嶼要麽該是滿臉難堪,要麽就是怒氣騰騰的時候,被江墨潛攔下的顧千嶼臉上卻沒有任何變化,甚至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他甚至平靜的有些過頭了,他緩緩道:“你說什麽?”


    仿佛他是真的沒聽清江墨潛說了什麽。


    江墨潛:“皇叔啊皇……”


    啪!!!


    伴隨著桌椅的碎裂聲和人落地的撞擊聲,江墨潛摔出了一大段距離。


    江墨潛的痛苦聲緊隨其後:“啊!!!”


    噗!!!


    痛苦的呻吟還沒完,又是一大口獻血噴射而出,中間還夾雜著些許碎裂的內髒。


    顧千嶼沒下死手,卻也是發了狠的。


    他出手淩厲卻又突然,任何人都沒有防備。


    不過看這下手幹脆果決的樣子,即便有防備好像也好不到哪裏去。


    顧千嶼沒再耽擱,甚至看都沒看江墨潛一眼,直接運起輕功,眨眼就到了文瑤身邊。


    那邊的動靜自然引起了這邊的注意,文瑤也被驚醒,從自己的世界裏脫離出來。


    她有些茫然的抬頭看向鬧出動靜的地方,誰知一抬眼就撞進了一雙滿含擔心的眸子。


    有些熟悉……


    等等!熟悉!


    文瑤眼睛睜得大大的,盯著麵前的男人,突然舍不得移開一瞬。


    那雙眼睛實在太過熟悉,明明之前還不是這樣的。


    文瑤有些緊張,也有些膽


    她不明白自己究竟是難過還是高興,那種無比激動的心情,一下子全部堵在了她的心頭。


    她突然覺得很委屈,可又不知道委屈什麽,茫茫歲月裏累積的點點滴滴思念,此刻就猶如雪崩一般快要將她吞噬殆盡。


    心裏盤旋了無數次,明明已經到了嘴邊的話,她張了幾次嘴,卻是怎麽也沒辦法說出來,急得她直掉眼淚。


    南辰低歎了一聲,修長的手指輕輕拭去她眼角的淚珠,眉眼間卻淨是心疼:“哭什麽?都不漂亮了。”


    文瑤撲哧一聲就笑了出來,下一秒就再也忍不住一頭紮進了南辰懷裏。


    她不明白剛剛明明還是顧千嶼,怎麽就一會兒功夫,顧千嶼就成了南辰了。


    可這有什麽關係?她的南辰終於迴來了!


    但凡算得上有點名頭本事的,也就隻有男人所在的歸一門,和顧時笙的門派五行門了。


    此番正是歸一門接的一筆生意,幫人捉鬼。


    誰成想,他們低估了這隻鬼的能耐。


    到現在已經五天了,他們根本毫無辦法,隻得求助五行門的天元道長,也就是顧時笙的師父。


    可惜,天元道長不在國內,就將自己的徒弟推薦了過來。


    這徒弟是來了,可張口就是錢是幾個意思?


    況且他們接的這筆生意總共也才二十萬酬勞,一開口就全要了,這是誰給她的底氣。


    “行!二十萬就二十萬,不過,能不能吃得下來就看你的本事了。”男人臉色鐵青,“小心胃口太大,撐著了。”


    顧時笙拿起胸口掛著的墨鏡帶上,起身就走:“地址發到我的微信上,其他的就不用擔心了。”


    要不是被那個糟老頭子誆來了,她才懶得管!


    臨出門,顧時笙還不忘提醒男人:“錢記得打到我的賬戶上。”


    抓鬼嘛,能有多難!


    *


    錢宅,別苑。


    顧時笙拎著她的小包包,穿著當季最新款的短裙,扭著身子從車上下來。


    看著麵前明顯有問題的宅子,她麵無表情的抬手按下了門鈴。


    錢管家戰戰兢兢的將大門拉開了一條縫,他先是縮著脖子疑神疑鬼的四處張望了一下,這才打量眼前的人。


    看著麵前打扮時髦,卻年紀明顯很小的女生,錢管家皺了皺眉,這跟他想象中的道士形象相差甚遠。


    那個男人不是說要請高手的嗎?


    就這!


    錢管家又打量了顧時笙一眼,到底是沒說什麽,但心裏已經打定了主意,不僅要投訴他們,酬金也勢必得重新談了。


    看顧時笙是個小姑娘,錢管家倒是沒為難,他抬手將門再度拉開了一些,剛夠一個人進去的大小。


    “進來吧!”


    顧時笙冷著臉跨了進去。


    一進來,顧時笙就察覺到了不同。


    先前在外麵,天氣雖然不好,陰沉沉的很是有些壓抑,但那是正常的氣象。


    可現在,同樣是陰沉壓抑的天空,空氣裏卻彌漫著森冷陰氣。


    隱隱間還有些腐朽的味道。


    這到不是說有腐屍之類的,而是那種來自靈魂深處的腐朽之氣。


    錢管家見真的她進來了,想要說些什麽,卻最終隻是歎了口氣,隨後‘啪’的一聲就關上了門。


    他上前帶路,引著顧時笙朝裏走去,一邊介紹宅子裏的情況:“我不知道之前的人有沒有跟你說過,不過我會再說一遍。”


    顧時笙沒開口,錢管家也沒在意,隻自顧自地完成自己的職責:“我們老爺買下這座宅子是打算養老的,一個月前叫人打理好以後就搬了進來。”


    宅子有個不大不小的花園,拾捯的倒是有些雅致,不過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花盆和假山、水池的位置都有些問題。


    錢管家還在前麵說著:“開始的時候倒沒什麽,直到兩個星期前,少爺突然就有些不大正常了。”


    顧時笙撇了管家一眼,不怎麽在意的問道:“怎麽個不正常法?”


    管家麵上沒有什麽變化,眼裏不禁流露出些許不滿,隻是事已至此,他到底還是忍住不悅,將情況說了個大概。


    原來,兩個星期前,他們少爺從外麵吃完飯迴來,因著太過勞累,邊躺在床上睡了。


    睡之前,少爺還特意交代過不要吵醒他,可是,才不過半個小時,少爺就陰沉著臉怒氣衝衝道:“怎麽迴事?為什麽不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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