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聽後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眉頭擰緊起來開始思考……
“至少嚴家的事情很好解釋。那個老爺子以前很多年在秦州都不是很出名的，即便是在藻露堂裏都不顯山不露水，反倒是人開始養老後的這小十來年裏，名氣越來越顯。
你這麽一說，我也覺得很奇怪。你是不是在認為，他是故意的躲避著什麽？直到師父他老人家……”
三哥疑問。
葉搏重重的點頭了。
“至於你說到的古家！我眼下能追查到的就隻有他肯定是和程老先生的突然發瘋必有關聯！甚至直接的就是把程老先生逼瘋的罪魁禍首！
程老先生，應該是我們重陽一支中的前輩！但和我們流雲一派有沒有更親近的關係，我倒是還沒有查出絲毫頭緒……
知道他底細的老輩子人已經不多了，現在大概能知曉的是他是49年以前就很早來了秦州。當年搞運動時，才有人翻騰出了他以前曾給人做過法事的事情。
原本很好的一個人，突然就有天瘋了，接下來就是那天我給你說的古家兩兄弟的事情……
慕家的事情……
我從來都沒去想過！
你現在也大咧，自己能座主意。
我……，都支持你！”
三哥覺得自己該講的都已經講完，終於的把開始把注意力放到了桌上的那一碗藥湯上。
伸食指，蘸了半指頭後嗦進了嘴裏，開始細細的品嘖……
葉搏有樣學樣，也開始同樣的動作……
你一下，我一下。如果這時有外人看到，一定的會認為這碗神秘的湯汁比另一碟甜麵醬還要可口吃香。
“天麻”
“當歸、白術”
“川穹、熟地黃”
……
“山茱萸！”
“對！還有山茱萸！而且必是秦嶺山中成色最好的山茱萸！
你嫂子每年秋上都會進山采一批的。”
兄弟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到了最後終於的把一個方子上完整的藥材全給湊了出來。
接下來就又是一通討論甚至辯論，終於的是把一張帶著配比的完整中藥方子湊了出來。
葉搏拿紙抄了一份，遞給了三哥。
“我挑個時間，上幾家藥鋪給湊齊了。熬一劑出來再對比。
咋樣？你那個本本裏咋說……？”
三哥手接，準備往衣兜裏放的時候又直接的把紙張上下的撕成了兩半。看著葉搏已經打開了自己的電腦，好奇期待的詢問……
葉搏還在飛速的打字。
三哥驕傲的看著，祈盼著。手從衣兜裏摸出了一盒香煙，抽出一根已經叼到了嘴唇上，卻又慌忙的摘下……
葉搏停了手上的動作，眼疾手快的一把抓過來打火機，親手的幫三哥點上了。
“怕你聞不了味兒……”
三哥，憨厚的笑著說。
“挺香的，我聞的慣。”
葉搏和顏悅色的說。
對比出來了，葉搏微微的凝眉。
“咋說！”
“大部分的藥材和配比都能對上。
就是……，咱們嚐出來的就多了那一樣山茱萸！”
葉搏推過屏幕給三哥看。
三哥一來絕對信任葉搏，再者也更相信自己的味覺，卻是直接的又蘸了一指放進口中專門品嚐了起來。
葉搏跟隨……
“絕對有山茱萸！”
葉搏重新確認。
“咱們商量出的克重也沒不會有多少偏差。”
三哥說的更明確。
兄弟兩人四目相對。
“以前我就有發現，師父也有印象出錯的偶然情況發生的。”
葉搏開始猜測。
“當然，也有可能是對方根據自己的經驗又額外添加的！”
在三哥麵前，葉搏想到哪兒說哪兒……
三哥點頭認同，忽又抬起了頭。
葉搏在笑。
“這迴我反倒是更傾向於後一種想法！以防萬一，掩人耳目的把戲而已！
加了無傷大雅，反而是對像我們譚校長這種年紀的人來說，還能滋補一下子呢……
不對！
咱們往往是盡量的把人往好的方麵去想的！
山茱萸……，山茱萸！用量過重會有頭暈的反應！人一旦有了這種感覺，就更擔心是自己身體出了狀況，反而更不敢把藥停了，甚至會產生依賴！”
葉搏又確認了一眼方子中給山茱萸的配量，得出的結論愈加的震驚……
三哥看向葉搏，盡是欣慰。
“唉！倒是你腦袋太聰明，數學學習的太好，反倒是給這世上耽誤了一個名醫嘍。
師父他對你，是最寵、最由著你的性格的。
明天是不是又該忙工作了？那咱們也不要等時間了，我這就出去走一趟，湊夠方子上的藥味，咱們分別的煎熬出兩份來，對比的試試……
時間上可能會長，我打算去漢城路那邊再抓。你剛坐了一路上千裏，先補個覺，兩個來鍾頭我就迴來。”
三哥又是一陣尷尬，卻自然的忽略了自己對葉搏其實同樣寵溺，生怕困著累著了。
葉搏心裏很清楚，三哥要從城東直接到了城西去配藥，防止的是就近萬一的節外生枝。但自己今晚還有另外的打算。
再說，今天自己原本主要要和三哥談的事情還一句都沒說呢！
“不急這會兒，三哥。
既然方子咱們已經是鎖死了，配了複驗一下遲早也耽誤不了多大事情的。
其實今天……，我還有件東西要拿給您看呢！
這個，我反倒是沒有多大底氣，生怕自己看走眼了呢！”
說話間，葉搏掏出了自己早已準備在褲兜裏的那副棗木陰陽環。
剛舉的拿出桌麵，三哥就迫不及待的一把繳到了自己手上，湊著光認真的鑒定判別了起來……
葉搏耐心的候著。
“從哪來的？你又去鬼市上淘東西了？怎麽好貨每每的都能讓你碰到？”
三哥邊打量邊問葉搏。
“不是。是這迴在北京拿的。”
“你還抽空去了潘家園子，還是琉璃廠？”
“都不是。
您如果非要問，那算是在圓明園附近吧。”
葉搏突然的有點怕三哥知道自己在北京還跟人打了一架的事情，嘴裏開始有點不老實的亂交代了。
“圓……，你是懷疑這是從香山白雲觀流出來的？！”
三哥認為自己得到了提醒。突然的起身，衝到門口，就著外麵的陽光光線，更加仔細認真的探看了起來……
突然的又拇指指肚在環上一推滑，拿起整件陰陽環放到鼻下嗅了嗅！
眼神衝向了葉搏。
“老實說！哪裏來的……！”
“至少嚴家的事情很好解釋。那個老爺子以前很多年在秦州都不是很出名的，即便是在藻露堂裏都不顯山不露水，反倒是人開始養老後的這小十來年裏，名氣越來越顯。
你這麽一說，我也覺得很奇怪。你是不是在認為，他是故意的躲避著什麽？直到師父他老人家……”
三哥疑問。
葉搏重重的點頭了。
“至於你說到的古家！我眼下能追查到的就隻有他肯定是和程老先生的突然發瘋必有關聯！甚至直接的就是把程老先生逼瘋的罪魁禍首！
程老先生，應該是我們重陽一支中的前輩！但和我們流雲一派有沒有更親近的關係，我倒是還沒有查出絲毫頭緒……
知道他底細的老輩子人已經不多了，現在大概能知曉的是他是49年以前就很早來了秦州。當年搞運動時，才有人翻騰出了他以前曾給人做過法事的事情。
原本很好的一個人，突然就有天瘋了，接下來就是那天我給你說的古家兩兄弟的事情……
慕家的事情……
我從來都沒去想過！
你現在也大咧，自己能座主意。
我……，都支持你！”
三哥覺得自己該講的都已經講完，終於的把開始把注意力放到了桌上的那一碗藥湯上。
伸食指，蘸了半指頭後嗦進了嘴裏，開始細細的品嘖……
葉搏有樣學樣，也開始同樣的動作……
你一下，我一下。如果這時有外人看到，一定的會認為這碗神秘的湯汁比另一碟甜麵醬還要可口吃香。
“天麻”
“當歸、白術”
“川穹、熟地黃”
……
“山茱萸！”
“對！還有山茱萸！而且必是秦嶺山中成色最好的山茱萸！
你嫂子每年秋上都會進山采一批的。”
兄弟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到了最後終於的把一個方子上完整的藥材全給湊了出來。
接下來就又是一通討論甚至辯論，終於的是把一張帶著配比的完整中藥方子湊了出來。
葉搏拿紙抄了一份，遞給了三哥。
“我挑個時間，上幾家藥鋪給湊齊了。熬一劑出來再對比。
咋樣？你那個本本裏咋說……？”
三哥手接，準備往衣兜裏放的時候又直接的把紙張上下的撕成了兩半。看著葉搏已經打開了自己的電腦，好奇期待的詢問……
葉搏還在飛速的打字。
三哥驕傲的看著，祈盼著。手從衣兜裏摸出了一盒香煙，抽出一根已經叼到了嘴唇上，卻又慌忙的摘下……
葉搏停了手上的動作，眼疾手快的一把抓過來打火機，親手的幫三哥點上了。
“怕你聞不了味兒……”
三哥，憨厚的笑著說。
“挺香的，我聞的慣。”
葉搏和顏悅色的說。
對比出來了，葉搏微微的凝眉。
“咋說！”
“大部分的藥材和配比都能對上。
就是……，咱們嚐出來的就多了那一樣山茱萸！”
葉搏推過屏幕給三哥看。
三哥一來絕對信任葉搏，再者也更相信自己的味覺，卻是直接的又蘸了一指放進口中專門品嚐了起來。
葉搏跟隨……
“絕對有山茱萸！”
葉搏重新確認。
“咱們商量出的克重也沒不會有多少偏差。”
三哥說的更明確。
兄弟兩人四目相對。
“以前我就有發現，師父也有印象出錯的偶然情況發生的。”
葉搏開始猜測。
“當然，也有可能是對方根據自己的經驗又額外添加的！”
在三哥麵前，葉搏想到哪兒說哪兒……
三哥點頭認同，忽又抬起了頭。
葉搏在笑。
“這迴我反倒是更傾向於後一種想法！以防萬一，掩人耳目的把戲而已！
加了無傷大雅，反而是對像我們譚校長這種年紀的人來說，還能滋補一下子呢……
不對！
咱們往往是盡量的把人往好的方麵去想的！
山茱萸……，山茱萸！用量過重會有頭暈的反應！人一旦有了這種感覺，就更擔心是自己身體出了狀況，反而更不敢把藥停了，甚至會產生依賴！”
葉搏又確認了一眼方子中給山茱萸的配量，得出的結論愈加的震驚……
三哥看向葉搏，盡是欣慰。
“唉！倒是你腦袋太聰明，數學學習的太好，反倒是給這世上耽誤了一個名醫嘍。
師父他對你，是最寵、最由著你的性格的。
明天是不是又該忙工作了？那咱們也不要等時間了，我這就出去走一趟，湊夠方子上的藥味，咱們分別的煎熬出兩份來，對比的試試……
時間上可能會長，我打算去漢城路那邊再抓。你剛坐了一路上千裏，先補個覺，兩個來鍾頭我就迴來。”
三哥又是一陣尷尬，卻自然的忽略了自己對葉搏其實同樣寵溺，生怕困著累著了。
葉搏心裏很清楚，三哥要從城東直接到了城西去配藥，防止的是就近萬一的節外生枝。但自己今晚還有另外的打算。
再說，今天自己原本主要要和三哥談的事情還一句都沒說呢！
“不急這會兒，三哥。
既然方子咱們已經是鎖死了，配了複驗一下遲早也耽誤不了多大事情的。
其實今天……，我還有件東西要拿給您看呢！
這個，我反倒是沒有多大底氣，生怕自己看走眼了呢！”
說話間，葉搏掏出了自己早已準備在褲兜裏的那副棗木陰陽環。
剛舉的拿出桌麵，三哥就迫不及待的一把繳到了自己手上，湊著光認真的鑒定判別了起來……
葉搏耐心的候著。
“從哪來的？你又去鬼市上淘東西了？怎麽好貨每每的都能讓你碰到？”
三哥邊打量邊問葉搏。
“不是。是這迴在北京拿的。”
“你還抽空去了潘家園子，還是琉璃廠？”
“都不是。
您如果非要問，那算是在圓明園附近吧。”
葉搏突然的有點怕三哥知道自己在北京還跟人打了一架的事情，嘴裏開始有點不老實的亂交代了。
“圓……，你是懷疑這是從香山白雲觀流出來的？！”
三哥認為自己得到了提醒。突然的起身，衝到門口，就著外麵的陽光光線，更加仔細認真的探看了起來……
突然的又拇指指肚在環上一推滑，拿起整件陰陽環放到鼻下嗅了嗅！
眼神衝向了葉搏。
“老實說！哪裏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