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穴口的方向走去,就在這時,我聽見一聲咆哮。天蛾人的兩隻眼睛瞬間紅了起來,威脅的盯著我。


    好,好,我退後。我說著,無奈的退了迴去。


    舅舅,周叔,喂,還有你啊,鳳斌大叔,你們倒是快點醒醒啊。我像個傻逼一樣,挨個拍了幾下他們的臉,但是他們就是不理我。


    能不能醒醒了!他們的身上臭臭哄哄的,都是因為屎尿排泄出來在褲襠裏的原因,但是在這一刻,我已經不那麽敏感了。


    這時,我突然看見舅舅的嘴角抽動了一下,眼睛瞬間睜開了。嚇了我一跳,他晃了晃腦袋,才清醒一點,然後問道:這是哪兒?聽他的聲音非常虛弱,嗓子幹啞的都說不出話。


    我趕緊拿過來水,喂他喝一點,然後說:說來話長,你可終於醒了。


    就在這時,我迴頭看見周叔也坐了起來,我安頓好他倆後。天蛾人的兩隻通紅的眼睛朝這邊看了過來,舅舅和周叔瞬間說不出來話了。但是我又不知道怎麽和他倆解釋。


    我看向王鳳斌,他戴個頭巾,唯獨他到現在還沒有醒過來。


    我有些好奇,朝他走了過去。總感覺他不對勁,再說他怎麽日日夜夜的戴著頭巾,有病吧。我向他的頭巾探了過去,剛要扯開,他的眼睛突然間睜開了,嚇了我一跳。


    你幹什麽?小明。王鳳斌說,嗓子顯得沒有那麽沙啞,很醇厚。


    沒怎麽...我不知道怎麽迴答,說不出話。


    王鳳斌坐了起來,然後捏了捏太陽穴,和舅舅還有周叔我們四個討論起這個地方來。王鳳斌倒是沒有太多的話和疑問,隻是周叔和舅舅問個不停。


    現在我感覺外麵的洪水基本已經停了。和他們說清楚天蛾人什麽這裏一切很亂很奇怪的情況後。舅舅和周叔好半天才說出話,道:我們得想個辦法逃出去。


    用槍嗎,我說。那天蛾人好像能聽懂人語,聽見槍這個字後,一下子就睜開了眼睛,朝我們這裏看來。瞬間我就被嚇得一聲不敢吭。


    過了好半天,那天蛾人重新閉上眼睛閉目養神後。周叔和舅舅他們三個才向周圍摸索,我告訴他們在登山包裏,然後就在登山包裏摸到了三把槍。


    現在天黑,外麵太黑了。咱們等明天早上天亮後,然後在行動。我們都讚同這個想法,行動就是,用槍射殺天蛾人,然後逃跑。


    因為現在本身就是半夜一點多了,靠著洞壁,我睡了太多,精力充沛也睡不著,於是一直坐到了第二天早上。我看了看手機,然後叫了周叔他們幾聲。


    準備好了嗎?我問,傳來了周叔和舅舅的聲音,表示已經準備好了。


    我聽見了拉動槍栓的聲音。


    哦!我突然一聲大叫,企圖吸引天蛾人的注意,隻要它睜開眼睛,便可以設別它在哪裏,舅舅和周叔便可以擊中。


    但是我卻發現我連著叫了好幾聲,天蛾人連一點反應都沒有。這不正常啊,怎麽迴事,我打開手機,朝那邊照去才發現,尼瑪洞裏根本什麽都沒有。


    我朝洞口走去,走出去,看見這洞穴是在一個土坡上。下麵還有山洪爆發過的痕跡,而那天蛾人根本就不知道哪兒去了。


    臥槽。這時周叔和舅舅也走了出來。鳳斌叔呢?我問,結果他倆卻互相看了一眼,我們三個重新迴到了洞穴,卻發現他也失蹤了!


    他是不是被抓走了。周叔說。


    怎麽迴事!這不可能啊。我的心裏突然咯噔一下,昨天晚上我一夜沒睡,若是天蛾人把鳳斌叔抓走了的話,那麽他不可能不掙紮,或者一點聲音都沒有。隻有一種可能性,是他自己偷摸跑了。


    但是他為什麽要跑呢!


    就在這時,身後好像有一個東西猛地撲了過來。隻見周叔和舅舅一起迴頭,當的一聲,槍已經響了。等我迴過頭,才看見天蛾人躺在血泊之中。而它的身後卻背著已經昏過去了王鳳斌大叔。


    這又是怎麽迴事?不對,我趕緊跑了過去。天蛾人還沒有死絕,對我發出一聲淒厲的叫聲,十分無辜和可憐。就好像是被人恩將仇報了的那種感覺。


    天蛾人把鳳斌大叔甩在地上,一把刀從鳳斌大叔的懷裏滾落了出來,我發現,這把刀正是那把畫著綠色花紋的古刀。


    我突然想起了陳錦凡說的話,還有那條短信,難不成,王鳳斌真的不是好人,或者王鳳斌根本不是王鳳斌,到底是怎麽迴事,竟然是他偷的刀。


    那麽就解釋的通了,王鳳斌昨天晚上拿著刀偷偷的跑了。而天蛾人其實是為了抓他去的。


    那個短信說王鳳斌根本不是王鳳斌,我看到他頭上的圍巾古怪,於是一把扯了下來,才發現他的兩個耳朵都完好無損。這不對,真正的王鳳斌的耳朵被天蛾人咬掉了,他根本不是王鳳斌!


    天蛾人躺在血泊中奄奄一息,這件事對我來說不算什麽,但是對於周叔和舅舅來說,算是非常邪乎的事情了,也許他們活這麽大,連聽都沒聽說過。


    把這個假的王鳳斌捆住之後,我們離開這裏之前,周叔對著天蛾人的腦門補了一槍。當的一聲,我頭也沒迴,因為我於心不忍去看。


    背著迷彩登山包,我們又走在路上。


    一路上,我都沉默不語。在高級在牛逼的物種,最後也都敗在了人類手下,這是因為什麽?俗話說功夫再高也怕菜刀,是這樣嗎?嗬嗬。


    我跟在周叔和舅舅的後麵,舅舅扛著假的王鳳斌,王鳳斌不知道吃了什麽*藥,到現在還沒有醒來。我一直在想,陳錦凡哪兒去了?那個真的王鳳斌又哪兒去了?我相信陳錦凡肯定知道這其中的蹊蹺,但是偏偏他現在消失了,他到底去了哪裏。


    該不會是被洪水衝走了吧。


    森林裏非常泥濘,一不小心還會踩進很深的水坑裏。水庫湖發了洪水,我料想現在那邊也不是什麽人間聖地了,而是大自然災害下被蹂躪過的一片慘不忍睹。


    事實確實是這樣,森林裏沒有美景,隻有廢墟。


    走到晚上,我們在一片還算幹的樹林間停了下來,今晚準備在這過夜,這裏離水庫不遠了。記得我之前說過一句話,這個世界奇妙的地方就在於一切的未知性。原本我還幻想著在水庫湖邊釣魚野炊住帳篷的情景,現在一切都灰吹湮滅了。


    這時,這個假的王鳳斌也醒了過來。


    舅舅和周叔沒有吱聲,就站在這看著他。我拿出這把古刀,一下子架在了他的脖子上:說吧,你是誰。


    這個假的王鳳斌揉了揉眼睛,然後看著脖子上駕著的刀,說:我是你鳳斌叔,我是誰,我是誰你不知道嗎?然後又看了看站在旁邊的周叔和舅舅,大喊:癟犢子玩應,這啥啊,誰家大侄子對叔叔這樣的?


    然而周叔卻冷著臉,說:別裝了,說吧,鳳斌被你藏哪兒去了,你又是誰?


    這個假的王鳳斌看著我們,許久沒有說話,突然笑了兩聲,意味深長的看著我,道:行啊,被你們看出來了,露出破綻了,我就承認了。都怪我啊,還有那個該死的天蛾人,要不是它,王鳳斌的耳朵就不能被咬掉,你們也就認不出來我了。可我五官好好的,總不能把耳朵割下來吧。


    說吧,你到底是誰?我不想聽他的廢話,但是聽他說話的語氣之類的,我總覺得我認識他,可又想不起來是誰。


    別廢話了,小明,你就是個蠢蛋,我隻想要你的那把刀,別的我什麽也不想要。如果我想要傷人的話,我早就動手了,何苦等到現在呢。他看著我,皺著眉頭,道。


    這個?我掂量掂量了手中的刀。他笑了笑,說:你知道這是什麽刀麽?


    這個我還真不知道,我隻知道這刀和一般尋常的刀不一樣,別的我還真不了解,不過看陳錦凡和李祿的表現來看,這刀確實有點厲害。


    我突然想起來,第一次見到這把刀的時候,是在審訊室裏,那個在王丹身邊的男手下放在密封袋裏給我看的,但是那個男的名字具體我忘了,好像是叫什麽李偉吧。


    李偉說那個法醫就是用這把刀把自己的頭顱割下來的。在後來,這把刀不知道怎麽迴事就落到了白青的手裏,他用這把刀自殺後,我就把這刀拿走了。後來那次李家莊鬧鬼,我暈過去在天上飄著看見李祿從我的身上偷走刀,我也沒管他要,然後就到了陳錦凡手裏了。


    太亂了,還有麵前這個人,到底是哪一碼對哪一碼?


    這刀乃歐羅冰刀,克兇,鎮邪,可以快速抽幹鮮血,這刀本是一對的,另一把叫歐羅火刀,克兇,鎮邪,測陰陽。若兩把刀合並在一起,便無人可擋。哈哈哈,可惜啊,可惜啊。他說著,癲狂的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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