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我一愣,不知道又發生什麽事情了。王嬸的聲音很虛弱,看來已經氣的不行了。我說您慢點說,沒事,有我在。


    造孽啊,造孽啊!王嬸子大喊著,就像要哭了一樣,我沒辦法,隻好叫司機轉向去王嬸兒家。看看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到了王嬸家後,我看見她家的院門半敞著,裏麵傳來一陣雞飛狗跳的聲音,又是摔碗又是摔盆的,這到底是咋迴事啊?莫非是王嬸又犯了病了?


    我趕緊跑進院子裏,看見王嬸正一邊哭嚎,一邊摔著鍋碗瓢盆,摔著摔著,一下子坐到了地上,哭喊著造孽啊。


    咋的了這是?我趕緊走過去扶住她,但是她卻一把甩開了我的手,說:小明,你進去看看,我今天才發現,我兒子死了,這狐狸精偷漢子都偷家裏來了!


    我抬頭往屋子裏看去,發現窗戶遮住了窗簾。我走過去拉門,發現門也被從裏麵反鎖住了!我隻好敲了敲窗戶,但是裏麵沒有人答應。隻聽見一個男的問那個女的:怎麽辦...


    我立刻就明白了,屋子裏的正是劉月,而且還有一個男的。難不成,她真的都偷家裏來了?我憋了一口氣,尋思王嬸兒這麽可憐,自從我小時候和我就是鄰居,她兒子小時候和我也總一起碗,我也不能看見不管。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反正我現在也是一個半截身子埋土裏,光腳不怕穿鞋的人了,我倒要看看,我能不能治得了這種狐狸精。


    草,你嗎的!開門。我咣的一聲踹了一腳門,但是還是沒有人開。媽的,這是在挑釁老子的底線?反正我虎,我跑到旁邊抄起一塊水泥磚,朝窗戶就飛了過去。


    這玻璃薄薄一層,一塊水泥磚砸上立刻就碎了一片,水泥磚飛到屋子裏麵,傳來一個女人的驚唿聲。我拿起旁邊的鐵鍬把窗戶上沒掉的碎茬子打掉後,拉掉窗簾跳了進去。


    一個女人此時正坐在床上蜷縮著,露著一半大白屁股,見我跳進去尖叫一聲趕緊拿被子擋住了。而那個男的剛剛穿好外套,褲腰帶還沒來得及係上。


    是你啊,我嗬嗬一笑,看見麵前這個男人說道。不是說是大舅哥嗎?這是幹啥呢?我問。


    那男人臉上露出難堪的表情,一邊拉褲腰帶一邊笑著說:是啊,對,我是她大舅哥,小月想我了,我來看看她,看看她。


    我草,看,脫褲子看啊?大舅哥?那你這他嗎這是在幹嘛?我不想和這種人廢話,一鐵鍬倫在他的膝蓋上,他慘叫一聲,直接跪了下去。


    說吧,什麽時候開始的?我問他。


    你敢打我?你他媽知道我是誰嗎?他挨這一板鍬,火氣頓時就上來了,一隻手捂著膝蓋,瞪著眼珠子問我。


    我他媽的管你是誰!今天就幹你了!反正老子也是快要死的人了,怕什麽?我掄起鐵鍬,照他胳膊就一下,給他打的直接躺在了地上。


    我告訴你,老子是場長,這片地方的當官的哪有他媽不認識我的?你算個什麽?給臉不要臉,敢攔老子好事?他雖然倒在了地上,但是依舊嘴硬,那雙眼睛瞬間布滿了血絲。


    嗬嗬,嘴硬,嘴硬是吧。我走到廚房,拿起一壺剛燒開的熱死,照著他的腦袋就澆了下去。熱水燙在他的頭皮上,頭發瞬間脫了一片,皮都燙的有些泛白。他在地上不停地打滾,我走過去,一嘴巴子扇在他的臉上,指著他問,說不說?


    說,說,我說。這男的幾乎要哭了,他不停的搓著腦袋上的皮,帶著哭腔喊道:倆月了,倆月了!倆月之前她去煤礦上給她家男的送飯,我就相中她了,第一次是在我辦公室搞的。


    *的!真特麽畜生!我去廚房拿來燒火棍,直接頂在了他的褲襠上,拉開褲腰帶塞了進去,頓時他的慘叫更加淒厲,雙手猛地插進了褲襠裏,但是燒的發紅的燒火棍燙在手上,他的手又脫了一層皮。


    我是知道怎麽迴事了,原來昨天我叫劉月去買藥,她那麽晚沒有迴來,就是半道跟這個男的搞去了。搞完之後才迴來的,是怕晚上沒時間,一天不弄渾身難受啊?我的眼睛像一隻狼一樣,瞪著劉月,劉月趕緊用被子捂住腦袋,不敢看我。


    去你媽的!我把燒火棍從他的褲襠裏抽了出來,燒火棍上沾上了一層皮,還有毛發,空氣中出現了一股焦糊味兒。


    滾!我踹了他一腳,這男的趕緊連滾帶爬的站了起來,栽愣的跑到門口,打開門跑了出去,還迴頭告訴我,你等著。


    這男的走後,我打了劉月一個耳光,問她:你有良心嗎?啊?你有良心嗎?


    劉月不停的在哭,而我覺得我不應該打她。因為她根本和我沒有關係啊,但是我想了想,這種下賤的女人,就是喂狗,狗都不吃。我打一嘴巴子又能怎樣?


    我在這裏等著,沒十分鍾,外麵就來了一輛黑色的車,我往外一看,下來了五六個穿著花襯衫光膀子的社會混子。拿著鋼管和片刀往院子裏走了進來。


    我明白了,那個煤場長這招玩的好啊,先砍我一頓。然後在叫警察來,真是後台硬啊。


    我看著他們進來,其實心裏也有些發虛。但畢竟現在我長大了,我是個男人。有些事情,既然做了,就要選擇去承擔。


    沒等他們進來,我去廚房拿來了一把菜刀。我這麽做的目的不是為了砍他們,因為就憑我一個人的實力,就算拿把長槍,也不可能打過五六個人。生死看淡,不服就幹,放手一搏吧,就算今天我死在這裏了,也無怨無悔。


    那幾個社會青年走了進來,直接給我堵在了屋子裏。他們其中一個光著膀子,花臂紋身,身材強壯,梳著一個小背頭的人朝地上吐了口吐沫,露出裝狠的樣子,拿著手中的片刀指向我道:膽子不小啊,你是活的不耐煩了?


    嗬,我冷笑一聲。他吃了個悶頭屁,見我完全沒把他放在眼裏,一群人揮著手中的家夥就朝我劈頭蓋臉的砸了過來。


    瞬間,刀刃劃在我的小臂上,隻感覺皮一下子分離了。身上傳來拳打腳踢的劇痛,一個鋼管猛地砸向了我的頭頂,嗡的一下,我眼前一黑,險些倒在地上。


    人,要想對別人狠,就要先對自己狠。這是我十七八歲的時候,因為不務正業每天和同學們去抽煙打架,在一個遊戲廳裏聽那個遊戲廳老板對我說的。


    他少了一條胳膊,另一條隔壁也隻有四隻手指,他腿是瘸的,他說出去混的,最後有好下場的沒有幾個,和他一起的兄弟,他算是好的。當時我隻覺得他特別厲害。還記得他給我講他年輕的時候第一次打架,是在初中,那時候他學習其實特別好,但是總被同學欺負,後來有一次一大幫人圍歐他一個,他一刀剁掉了自己的手指,把那些人嚇得一哄而散。但這也毀掉了他的上學夢,人都是逼出來得,這個社會逼他走上了這條路。


    我拿那把菜刀的原因,其實也不是為了砍人,因為剛才我說過,一個人就是拿趙子龍的長槍,也不可能打過六個人。眩暈中,我想照例模仿那個遊戲廳老板一次,砍掉自己的手指,看看能不能嚇跑他們。


    我覺得手指酸酸的,我想砍下去,但是下不了這個決心。李小明,人要想對別人狠,要先對自己狠,你這都狠不下心,你怎麽為你的父母報仇?你怎麽狠得下心去殺王丹?


    砍啊!砍啊!我大吼一聲,但是就是下不去這個狠心,我把刀扔在了地上,啪的一聲,刀摔在了地上。


    接踵而至的棍棒片刀和拳腳砍在我的身上,大多數是鈍擊,身上隻挨了兩刀。也不深,隻是那鮮血啊,流個不停。


    此時,外麵響起了警笛聲,我的眼睛一陣朦朧一陣清晰,看見外麵的警車停在了門口。我腳一滑,慢慢的倒了下去,看見那幾個穿著製服的警察不緩不慢的走了進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人皮手套之陰齋筆記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敢問路在何方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敢問路在何方並收藏人皮手套之陰齋筆記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