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吧,難道這個飯店在商朝時期真的是那個商人的糧庫,那些鬼就是被嬰童鼠目也就是我見到的那些老鼠咬死的。那為什麽糧庫現在成了飯店了呢?


    這個我現在也不知道,但是據我的推算,這個地方的兩種情況都吻合。所以這也是我的一種設想,雖然我已經基本肯定是了,但是這隻是一種設想。王大師對我說道。


    我聽著他玄玄乎乎的話語,覺得很不屑,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麽叫做設想?


    那我後背上的這個傷怎麽辦?我看著他,來到了鏡子前,掀起後背的衣服,發現後背上的那個血印已經變成了純黑色!是碳黑那種黑,而且周圍的毛細血管也像雷劈過一樣,呈現出黑色的裂紋。


    我一看,心中一驚。看來已經惡化到一定程度了,現在我都經常隱隱作痛。估計如果在過段時間,我就得全身麻痹,動彈不得,最後死在床上。


    你這種情況,我倒是有一個辦法,但是不知道能不能行得通,而且一旦失敗,咋倆都得葬身於那裏。王大師看著我,歎了口氣說道。


    什麽辦法?我走過來坐在沙發上問道他,王大師看了我一眼,說:河南湖北一帶,有一個名為降龍物的東西,這東西如果能找到,便可治愈你身上的傷痛,而且可以驅邪。因為你這印兒實在怨氣實在太重,幾乎是那鬼把全部的怨氣還有不得轉世輪迴的代價都賦予在了上麵。


    那我們怎樣才能找到這個降龍物?我問王大師,因為雖然我是挺他這麽說,可是我對於這個東西可謂是聞所未聞過。


    這個還需要我再研究,而且就算現在知道去哪裏找。你也去不了,以你現在的惡化程度,恐怕還沒到地方就死在半路上了。王大師說著,我一想也是。但要是按照他這個說法,那我這輩子都不用去了,等死吧。一方麵說我除了找到降龍物來驅邪別無他法,一方麵又說我就算能找到現在也去不了,到底想怎樣?


    王大師這時捅捅咕咕的從懷裏拿出了一個小藥丸,放在了我的手裏。我說這是什麽,王大師說這是他師傅臨走之前留給他的唯一珍寶,有解毒驅邪的功效,雖然對付不了我的血印,但是也可以延緩一時。正好待他找到降龍物的準確位置。


    哦,我點了點頭。拿著手中的小藥丸,總感覺這藥丸之中有一個東西在裏麵動著。但是我也沒多想,扔到嘴裏就吃了下去。


    剛一吃下這藥丸,我就感覺渾身開始泛熱。臉瞬間憋的通紅,就像有一股血流衝向腦袋一樣,身上的青筋都要暴起。


    突然感覺胃裏一陣抽搐,就好像有一個蟲子在裏麵扭動一樣,我趕緊捂住肚子,強忍著疼痛問道王大師:大師,這,怎麽會這麽疼?


    大師沒有理會我。那條蟲子在胃裏翻滾扭動,搞的我翻江倒海,就在這時,又一下竄到了我的腸子裏,頭一次感受到有東西在腸子裏竄動,涼涼的,就好像一根根扭動的蛔蟲。


    那蟲子在腸子裏走了一遍,我菊花一緊,趕緊暗自發力,想把它從屁股裏拉出去。但是就在這時,那根蟲子好像又掉了方向,一下子竄迴了胃裏,衝向了我的氣管。我瞬間感覺上不來氣,就像得了癲癇一樣動彈不得,那蟲子順著我的氣管遊走著,隻感覺最後他來到了我的肺裏,緊緊的嵌在了上麵。


    我疼的一頭大汗,臉色蒼白。就像剛剛妊娠產子了的孕婦一樣。靠在木質沙發上,喘著氣。


    王大師對我說道,其實這藥丸是一隻藥蠱,是他的先師臨走之前交給他的。可以延年益壽,對於病情,也有拖延的效果。


    我疼的說不出來話,捂著還在抽搐的胃,點了點頭。他繼續說道:人的一生肺吸入幾口氣是有定數的,一旦這個人吸完了他該吸完的氣,那麽也就死了。要不然你看為什麽那些體育健將到了晚年身體都不好,死得早。而那些抽煙喝酒的人卻壽比南山,就是因為那些運動員年輕的時候吸的氣太快,壽命也就短了。


    我聽著王大師坐在那胡扯,但是一想好像也是那麽一迴事,雖然沒有科學依據。但是卻說的條條有理,況且這世界上有些事情本就不能用科學解釋清楚。比如說人死的時候,咽下最後一口氣,或許就是他已經唿吸完了這輩子所有的氣了。但是打氧氣瓶,他就能堅持著維持一段時間的生命。


    我仔細感覺,發現自己的唿吸頻率果然低了好多,平時喘十下的時間現在隻能喘一下。那麽這個藥蠱嵌住了我的肺,就是抑製了我的唿吸,所以可以拖延病情?


    你小子還算聰明,王大師笑了笑,看著我說,行了,你先走吧,研究好了之後我在規劃一下路程,然後咱們就啟程!


    好吧,我離開了貢品店後。沒了去處,家裏離這不遠,所以我就想迴家看看,一轉眼,又是好幾天沒迴家了,我現在這個樣子,如果不迴去看看,說不定哪天就再也迴不去了。


    往家走著,我看著兩旁的小攤,這裏是夜市,我從中間穿過,看見那些吆喝叫賣的人,格外的熱鬧。但是我發現路過的行人都用一種怪異的目光看著我。就好像是看到怪物一樣,我隻要迴頭一看他們,他們就趕緊裝作路人,匆匆離開了。


    怎麽了?我看了看自己的渾身上下,挺正常的啊,我哪裏嚇人?


    無奈的迴到了家,剛一到院子門口,我就感覺到了那種淒涼冷清。我拿出鑰匙打開鎖,推開門,院子裏兩邊的土地已經長上草了,那麽的雜亂。


    我走進院子,歎了口氣。進了屋裏,躺在潮濕的炕上,心裏很不很舒服。怎麽躺,我都覺得一個大紅袍在我身上籠罩著我。


    夜幕緩緩的降臨著,我一閉上眼睛,就是老板娘的聲音和樣子。我一想到她的事就鬧心,恨不得一拳打在她的身上。可是那隻是我的想法,我又怎麽可能那麽做?


    草!不睡了,睡你麻痹,一個人睡你麻痹。


    我來到夜市,看著煙霧彌漫的燒烤攤,走了過去。烤串的爺們笑嗬嗬的問我吃點什麽,我說隨便來點吧,拿兩瓶啤酒。他點頭說好,低下了頭繼續烤著,但是突然抬頭看了我一眼,臉上的笑意立刻消失了。


    怎麽迴事?怎麽每個人看到我都這樣,難道我是鬼嗎?長得這麽嚇人?


    我坐到一個桌子邊,兩隻胳膊壓在桌子上。迴憶起這一個月以來發生的事情,格外的累,我真想每天過著晚出早歸,等待著老婆熱炕頭的日子。才一個月,我就在外麵浪夠了。


    就在我抬起頭時,突然看見就在隔壁桌有幾個不務正業的社會青年正議論著我,不過當我朝他們那裏看過去的時候,他們被嚇的趕緊低下頭自顧自的吃飯。


    不行,我得問個明白。被人一直以這樣的眼光看待的滋味可不好受。但是正好這時啤酒和肉串上來了。我一看見桌子上冒著香氣的肉,肚子就直叫,這才想起自己已經一天都沒吃飯了,狼吞虎咽幾分鍾就吃了三四十個串子,幹了兩瓶啤酒。旁邊的人看我的眼神更怪了。


    行了,酒足飯飽。我拎起一個啤酒瓶子,來到了那幾個社會男青年旁邊。把啤酒瓶子放在了桌子上,對他們說道:兄弟,剛才咱哥幾個看啥呢?


    沒等我說完,他們的眼神中就露出了恐懼的表情,其中一個腿都直哆嗖。怎麽了?我有這麽可怕麽?


    姐,不,哥。和我正對著的那個青年哆哆嗖嗖的說著,不是咱看你,是,是,實在是…


    姐?臥槽,我啪地拍了一下桌子說道:我明明是個男人好不好?什麽時候成了姐了?


    變態啊!抓變態!那幾個青年看我一拍桌子,被嚇得都站了起來,向兩邊逃竄過去。一邊跑一邊還在大喊。


    我去你嗎的,我聽到有人說我是變態,心裏格外的不爽。正好借著酒勁,一下推翻了桌子。


    旁邊路過的群眾聽到這裏有聲響立馬就圍過來了,圍成一圈對我指指點點的。草了!我看著他們那種目光,還有竊竊私語的聲音,腦袋嗡嗡的疼了起來。


    我蹲在地上,雙手抱著頭。不要!我大喊著,一時間控製不住情緒,竟然嗚嗚的哭了起來。我不知道我為什麽會這樣,可能是因為這些天來的壓力太大,我快承受不住了。


    但是當我看到灑在麵前的啤酒時,我一下子愣住了,就像一個被人恥笑的小醜一般。


    我從倒影中看到,我烏黑的頭發竟然變的那麽長,一直長到了腰的位置。再加上我濃密的眉毛還有秀氣的五官,簡直就成了一個不倫不類的女人!


    不,不,這不可能是我!我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不!我大喊著,恨不得把自己的頭發全部拽下來,就像瘋了一樣。周圍看戲的人見我幾乎癲狂,紛紛驚唿一聲往後退了一步。


    我看著地上啤酒的倒影,一個和我長得一模一樣的人正在裏麵,她也是頭發那麽長,但她穿著一身紅色的衣服,掐著蘭花指。


    我心裏的恐懼到了極點,我感覺大腦一陣陣撕裂,幾乎崩潰。這不可能,這不可能啊!


    就在這時,遠處響起了一陣警告聲,一個寫著城管兩個大字的車停在十字路口。幾個穿著城管製服的人拿著膠棒警棍朝我走了過來。


    我看見他們,就像看見了救命稻草一般,忙衝向前去。抱住其中一個的胳膊,哭著喊著救命。但就在這時,我突然感覺腦袋嗡的一下,後腦勺不知道被誰打了一悶棍,暈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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