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什麽事啊?我可能不去嗎,是,那時候我不相信你,可你不也不相信我麽?我借著酒勁,反問道她,絲毫不占下風。


    掛了電話後,我來到了王丹給我的地址。就是青巷街37號那個十字路口。


    到了那裏後,發現王丹正坐在敞開著車門的吉普車上等待著我。吉普車後麵的一個店鋪被打著封條,除此之外,依舊是那樣冷冷清清的,什麽也沒有。


    怎麽了?王丹。我打開了副駕駛的門,上了車,問道她。


    王丹從夾箱裏拿出了幾張照片,我拿來一看,照片上有幾個死了的人,被吊在棚頂上,一個個死狀都極其淒慘。屍體的下麵還有一個麻將桌,灑落著麻將,但是麻將上卻滴的都是血。


    照片把屍體前麵,後麵,還有現場都照了下來。我看了看,想把照片還給王丹,因為這種現場,現在我真的不想在看到。


    王丹見我要把照片還給他,微微一笑,從身後拿出了另一張照片交給了我,我這一看,頭皮一麻,我草了,這照片上一排被吊死的人,全都是戴著眼睛的老頭,他們的舌頭被割了下來。這幾個老頭,不正是那天晚上和我打麻將的那幾個老頭嗎?


    我數了數,總有有三個。他們都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類似於長袍的那種的,應該是冥衣。難道他們都是知道自己要死,然後穿好冥衣上吊自殺的?還是他人所害?


    不對啊,我把照片扔在了腿上。看著麵前的擋風玻璃前麵被封條貼上了的門,想了想,這照片裏死的老頭怎麽會是三個人?如果注定說是那天和我一起打麻將的老頭都要死的話,那個給我讓座拿著小馬紮坐在我旁邊的那個老頭呢?


    我在拿起手中的照片,從左到又把人頭數了一遍,確實是三個,而且迴憶那個老頭的麵龐,這裏確實沒有他。


    這幾個老頭的舌頭都被割了下來,但是沒有完全割掉,留下了一個邊,石頭就從嘴裏露出來掛在嘴邊。這一定是他殺,因為那天打麻將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麽今天就死了?而且這麽殘忍的死法究竟是多麽慘無人道的人能幹的出來?


    我想著想著,腦袋突然忽的一下。那天,那天給我讓座的那個老頭,不正就是昨天晚上賣我混沌的那個老頭嗎?我草!我剛剛想起來,那個老頭當天怎麽會出現在這裏。我覺得這件事絕對有蹊蹺,莫不是那個賣混沌的老頭殺得他們?


    我草啊,果然不對。那個老頭出現在這裏,就很不正常。所以我現在基本可以肯定,一定是他殺得他們。但是又為何要殺他們呢?出於什麽目的?


    你想明白了麽?王丹看著我難看的表情,想必也知道我心裏在想什麽了,那一定是知道這件事是怎麽迴事了。


    我知道了,我知道兇手是誰。我說著,問道王丹:王丹啊,這幾個老頭死了幾天了?


    我之所以這麽問她,是因為我看見照片上吊起來的屍體已經長出了屍斑,而且都有些囊腫,估計裏麵已經腐爛了。


    不到兩個星期。王丹說著。我腦袋嗡的一炸,不到兩個星期?這時間剛好和當時我來這裏和這幾個老頭打麻將的時間吻合!難不成,我和這幾個老頭打完麻將後,那個賣混沌的老頭就殺了他們?那怎麽王丹他們昨天晚上才發現?


    王丹說當時這個麻將館關門了,所以去打麻將的人以為暫停營業就沒開。直到昨天晚上有一個喝多了去打麻將的人,見門沒開就踹開門進去了,結果看到棚頂上掛著的屍體,一下就吐在了裏麵,嚇得趕緊跑了出來,然後就報警了。


    我點了點頭,說道:那你怎麽知道我知道這件事的呢?


    王丹詭異的一笑,下了車。我跟著她走到了麻將館的門口,王丹撕開了封條,帶著我走進了屋子裏。這屋子裏的味道著實惡心,我差點沒嘔吐出來,於是捂著鼻子和嘴,跟著王丹來到了麻將桌旁邊。那麻將桌上竟然放著我的照片!


    照片是黑白的,看樣子好像隻有民國時期那種老照相機才能照出來的效果,而這張照片的紙也是泛黃的,看樣子年代久遠。照片的視角應該是從門口拍的,照片裏的我此時正坐在麻將桌邊上,笑著和這三個老頭打著麻將。我最關心的就是照片裏有沒有坐在我旁邊小馬紮上的那個老頭,於是看了過去,卻發現我的身邊除了一個小板凳放在那裏,什麽也沒有!


    我草,不能啊。我記著全程那個老頭都坐在我的旁邊來著。難道真的是他拿著照相機走到門口把我們三個拍下來了?


    因為當天案發現場你來過,所以我們已經把你列為嫌疑人了,但是因為這種案子的詭異性,況且還有我接辦,所以就把你排除了。


    為什麽?我問道王丹,王丹拿起桌子上的照片。帶著我走了出去,重新把麻將館的封條貼好,然後拿著這張照片對我說:你難道沒看出來嗎?這照片經過檢驗已經距離現在一百年左右了!


    我看出來了,這張照片紙的確年頭很長了,看著那種泛黃的印記就能看出來。但是王丹卻搖了搖頭,對我說:不是,是這整個照片,包括照片上的圖像,也就是洗出照片的時間,距離現在已經一百年了!


    我草!這不可能,我明明是這個月來的這裏?難不成我一百年前已經來過了?


    這絕對不可能,王丹你唬我呢吧。我想了想,對她說道:如果這照片上的圖像是一百年前,那麽死了的這幾個人也死了一百年了唄?


    王丹說當然不是,其實她根本就不知道我來過這裏。而這三個老頭也確實是死了沒兩個星期,知道我來過的原因完全是因為看到這張照片,所以當時把我列為嫌疑人,但是隨後就發現這張照片的年代!


    我有些懵了,我李小明才二十多歲。從出生到現在我記得一清二楚,怎麽可能在一百年前在這裏打麻將?隨後我就認為,這張照片裏的人,根本就不是我。而且現在網絡的ps和造假技術這麽發達,造假出來得也不一定呢。


    王丹搖了搖頭,說:技術部門檢驗,這張照片絕對是真的,沒有造假也沒有ps過。你知道,這個世界上無法解釋的事太多。你說照片上的這個人不是你到有可能,但是照片絕對是真的。


    那就不對了,如果照片上的人真的不是我的話,那又是誰?這世界上難道真的有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嗎?或者說一百年前有一個長得和我一模一樣的人也來這裏打麻將了嗎?


    就算一百年前有一個一模一樣的人來這裏打麻將了,但是這幾個老頭呢?難道也活了一百來年了?


    我的思維被一個又一個問題充斥排擠著,我越想,感覺就越要瘋了。主要,主要照片上的那個人是我自己啊!


    如果說以前我在廚房見到的那個長得和我一模一樣的人是我的幻覺。那麽這個可是鐵實實的印在照片上的呀!


    怎麽辦?我問王丹,這件事能不能解決。王丹從上到下掃了我一眼,猶豫的點了點頭。


    不管怎麽樣,雖然我現在的心惶恐不安。但是我也隻能冷靜下來靜觀其變,因為從事如一我都是被動的。被動的等待未來要發生的事,被動的去麵對,被動的去解決。


    唯一能夠掌握的主動權,就是我今天晚上要去找到那個混沌攤子的老頭,搞清楚發生的到底是怎麽迴事!


    我看了看王丹,王丹看了看我。這段時間以來,王丹一直都是幫我解決麻煩,但是卻很少提起她的事,特別是這幾天,我不知道她想怎麽辦,或者說有沒有能找到她那個白青師父的辦法?


    你家對麵的那戶人家你觀察了麽?我問道王丹,王丹卻說她問過物業,對麵的那戶人家幾年前發生過火災,一家三口都死裏麵了,成了兇宅,所以這幾年一直都是空著的,根本就沒有人住。


    不可能!沒有人住,那我那天晚上見到的那個那個人是誰!那分明就是白青!難不成是屋子裏的鬼假扮成白青的樣子出來嚇唬我來了?這有什麽意思?


    王丹開車帶我來到了她家的小區,從物業裏要來了那家的鑰匙。我和王丹上了樓,站在那戶人家的門口,我的心裏特別忐忑不安。因為我總是感覺,屋子裏有一個人,就站在那裏,等著我開門進去。


    哢,鑰匙插進了鑰匙孔裏,王丹擰動著,走廊裏靜的一點聲音都沒有,整個世界隻有鎖芯轉動的聲音。我似乎隱約看見了白青的樣子,他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那敦實卻又有些拉長的身材,正站在屋子裏,等待著我倆開門。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神經病,因為這些天來經曆的事情讓我變得異常敏感。有些還沒有發生的事情我似乎就總覺得它要發生。


    白青已經四十多歲了,他有沒有妻子兒女?我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問王丹這個問題。


    有啊,他有一個妻子,還有一個幾歲的小兒子。但是整個警察局都沒有人知道他家住在哪裏,也沒有見過他妻子和兒子長什麽樣。因為白青師父工作的特殊,可能怕被報複吧,所以從來沒有和任何人說過。哢的一聲,王丹轉動著鑰匙,漫不經心的說著。


    我不知道王丹為什麽會喜歡上這個已經拖家帶口的老男人,為她付出青春真的不值得,可王丹對她的愛不容我質疑。


    包括你?我問。


    包括我,王丹說,聲音中充滿了冰冷。


    鎖被打開了,王丹拉開了門,看著麵前破亂的牆上,我的心髒開始砰砰加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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