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了!我現在頓時一個懵逼,不知道該不該繼續跟她走。退後一步是黃昏,往前一步是人生。我真怕如果一迴頭嘎嘣一下死了可咋辦,但是我感覺那個女鬼沒有騙我。


    “陰曹地府,隻進不出。既來之,則安之,別想著跑了。”白衣女鬼頭也不迴的說著,不知道那聲音是玩味還是什麽。


    (這句話一聽,我頓時感覺心灰意冷。最近看到貼吧上挺多人發的招靈遊戲,或者是說能讓你進陰曹地府走一迴。雖然這些遊戲我不確定真的假的,因為沒有試過,但是我還是勸大家不要覺得一時新鮮而去嚐試。陰曹地府,隻進不出,內行人都知道。請神容易,送神難。)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突然響了,我寒毛頓時都立了起來。不知道這個女鬼有沒有發現,因為我小時候對這個也有陰影,上課的時候偷玩手機結果手機響了,看老師的苦逼表情大家都知道吧。


    我拿起手機一看,是王丹。我不知道該不該接,手機還在手裏響著,就像一個燙手的山芋一樣,但是我看著麵前的這個白衣女鬼。總覺得如果我要是接了,她就會殺了我。


    隨你的便吧,不過電話裏的那個人已經死了。白衣女鬼冷笑一聲,似乎在嘲笑一個無助的孩子一樣。


    什麽?我聽到這句話雙手一陣顫抖,差點沒把手裏的手機扔出去!不可能啊!王丹不可能死啊!


    但我還是哆嗖著手指劃通了電話,但是接通後,電話那邊並沒有聲音。


    王丹?我冷冰冰好奇的問了一句,但是裏麵還是沒有聲音。


    難道!難道王丹真的死了!那給我打電話過來的這個人是誰?說話啊!我大喊道,聲音在長長的樓梯裏沒有迴聲,仿佛一出口就消失了一樣。


    那邊傳來了沙沙的信號不好的聲音,你是誰!王丹被你弄到哪裏去了!我大喊一聲,但是電話裏還是沒有聲音。我絕望了,掛斷了電話。


    但是當我看到手機信號那裏的時候,卻發現根本沒有信號!我去了,沒有信號我是怎麽接的電話!


    這到底是怎麽迴事!我突然激動了起來,顫抖著雙手大喊著。我快要瘋了啊!就隻能一直走著,不能迴頭,不知道前方有什麽,隻能走,一直走。仿佛墮入了無盡的深淵一般,你知道這是什麽感覺嗎?


    可是就在這時,身後忽然傳來了一個熟悉的的聲音:小明,迴頭,我帶你走…小明。我這一聽,這不是王丹嗎?於是剛要迴頭看。


    就聽見前麵女鬼幽怨的說:別迴頭,假的,身後那些是陰間的小鬼,生前惡事做盡,無法投胎,如果你敢迴頭,會索你命當替身的。


    我喘了一口氣,幸虧剛才白衣女鬼提醒的及時。要不然可能我就被小鬼索命了,那種感覺就像是被懸崖邊緣拉迴來一樣驚心動魄。


    小明…小明…王丹還在喊著。就在這時,我聽見了一個聲音,一個讓我淚水劃過臉龐的聲音:小明,媽媽多想你。


    我立刻停在了原地,那母親的聲音在我的身邊環繞個不停,我似乎感覺她就在我的身後一樣。我猶豫了,我多麽的想迴頭,哪怕看到的是假的,我也認了。


    小明,迴頭啊!張斯雨在我的身後大喊著,聲音很著急,不在是那麽楚楚可憐。


    我擦幹了眼淚,對麵前白衣女鬼的背影說:你不是張斯雨,你為什麽要騙我?


    不,我是。我沒有騙你。女鬼很直接的否定了我。


    不可能!張斯雨沒有死!張斯雨是人!你是鬼!我大喊著,但是她這時卻停了下來,我沒反應過來一不小心撞在了她的身上,雖然冰冷,但是很軟。


    抬頭一看,麵前忽然出現了一扇木門,上麵有個牌匾,牌匾上寫著:陰曹地府。四個大字,在綠光的襯托下,十分詭異。


    這是哪裏?難道這就是陰曹地府嗎?這扇木門的兩邊還站著兩個人。他倆一個穿著白色衣服,吐著紅色的長長的舌頭,戴著一頂錐形帽子,手裏拿著一個紅色的木牌,寫著“你也來了”。一個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也是吐著又長又紅的舌頭,帽子上寫著“正在捉你。


    這個穿著白色衣服的人,讓我想起了那天晚上迴飯店遇到出殯的隊伍,那四個抬棺材的人長得和他一摸一樣,臉色慘白。隻是沒有長長的舌頭,也沒有那個紅色的木牌。


    小時候我看聊齋誌異裏麵寫過的黑白無常,應該就是這兩個人。但是真的見到了,卻覺得沒有那麽恐怖了。


    那個穿著黑色衣服的人屢著大舌頭,揮舞了一下招魂幡,對白衣女鬼說:張斯雨,你怎麽又來了!我不是說過不要你再來了嗎?


    我這一聽,原來麵前這個白衣女鬼真的是張斯雨,但是張斯雨明明沒有死啊!而且她也不是鬼,因為我親眼看見過她迷人的*,而且感受到過她的肌膚。


    那麽,究竟是怎麽迴事?


    白衣女鬼這時一下把我拉到了前麵,指了指我,麵無表情。那白無常便敲擊了兩下哭喪棒,對白衣女鬼說:進去吧,就這一次,我已經對你夠寬宏大量,好自為之。


    我雖然之前一直經曆那些詭異的事情,但是從來沒有親眼見到過鬼。今天竟然親眼見到了,而且還不止是一個,還有黑白無常!雖然我很害怕,但這就像是在做夢一樣,我使勁掐了一下自己的臉,疼的差點沒叫出來。


    那扇木門竟然自己張開了,白衣女鬼一下把我推了進去,我沒站穩一個踉蹌倒在了地上。抬起頭一看,麵前的場景讓我大驚失色!那綠紅交替的詭異的光,那古代的案板,就像是鬼屋裏的冥王殿一樣!


    就在這時,一個細弱的人晃悠著纖細的都站不穩的身子搖搖晃晃的走了上來,站在那案板後,用力一拍,陰腔怪氣的對下麵說道:來者何人,何事!


    隻見這時白衣女鬼跪在了地上,對案板上那個人楚楚可憐的說道:小的張斯雨,一生疾苦,亂了陰胎,怕是會魂飛魄散。隻求幺長大人能給牽個紅線,成全這段冥婚。


    臥槽!我驚唿了一聲,冥婚,難道這個死了的人要我跟她結婚!人鬼殊途,我要是和她結婚是不是就得死?老子還是個處,老子不想死啊!但是我喊出的話被白衣女鬼用手一遮,就好像隻有我自己一個人能聽見一樣。


    空中傳來了白衣女鬼空靈的聲音:休得無禮!但是我卻發現白衣女鬼並沒有說話,但是我忘了,女鬼是可以用意念傳到你的腦子裏說話的。


    我一個勁的拚命搖頭,眼裏都快要急出來了。看著案板上的那個纖細的人,知道原來她叫幺長,看樣子應該是管鬼婚的。我隻好在心裏祈禱著她千萬不要答應。


    “張斯雨,你帶來的這個人乃一凡人,陽壽未盡。人鬼殊途,你怎能與他成婚!”幺長大人似乎很生氣。我聽到這,心裏舒緩了幾分,還好這是個明君。


    白衣女鬼依舊可憐的跪在那裏,對台上的幺長大人說道:自古陰陽兩隔,小女明白,但隻求大人能放過小女一迴,剩下的事情我自會妥當。


    豈有此理!幺長大人厲喝一聲。看著這個白衣女鬼的樣子,我心裏連連壞笑,哈哈,想和老子結婚,想多了吧。


    不過剛笑完,我就見白衣女鬼看著我的臉上露出了惱羞成怒的表情,完了,我的心一涼,萬一這白衣女鬼見幺長大人不同意,把我殺了怎麽辦?


    可就在這時,隻見幺長大人揮舞了一下他手中的毛甩子,我的眼前唿的一黑,便倒在了地上。


    這時候,我做了個夢。我看見了一個竹齋煙火人家,看樣子應該是古代。這時候屋子的門被嘎吱一下推開了,一個穿著粉色服飾的女人走了出來。那一身衣服明顯就是古代的人,但具體是哪個朝代我不知道。


    我趴在地上,用耳朵聽著地下的聲音。突然馬蹄聲四起,我抬頭一看,遠處一個騎著馬穿著一身戰袍的人配著長劍奔了過來。


    那個男人的臉我看不清,但是我知道那就是我。而那個女人的臉我卻無論怎樣都看不清。


    那個男人一下馬,就和那個站在那裏的女人擁抱在了一起。相依相偎的走進了屋裏,晚上,夜燈點起。馬在圈裏吃著草。我似乎還能聽見他倆在屋子裏歡笑的聲音。


    月亮升起,那個人家坐落在那裏。日出日落,夕陽升起。清晨,那個女人和那個身著戰袍的男人在竹齋門口深擁,戀戀不舍的分別了。


    女人站在竹齋牽潸然落淚,男人揮舞著馬鞭駕著戰馬離開了這裏。


    從此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了,我在天上飄著,似乎每天都能看見這個女人在院子裏,空靈的歌聲唱起,唱著那首憂傷的歌:


    踏紅塵,恨平生,癡癡傻傻,寂寞玉樓人。


    桃花紅,楊柳青,春入深閨,溪上草青青。


    揮弦禦風踏沙行,人去樓靜,暗香流花徑。


    等閑賦詩易消魂,簾外輕輕,依舊琴聲緊。


    有道是,淚沾襟,風風雨雨,苦樂又一程。


    且長歌,盼月明,庭院深深,感懷傷我心。


    隔江遙寄一壺酒,今又蘇醒,塞外無鄉音。


    千帆過盡無音信,人去樓空愛上柳花依。


    每到黃昏,淚雨過後。


    盡是離別,如風飄零。


    莫負癡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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