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空就像劈裏啪啦的下起了雹子雨一般,眼前的一切突然變得黑暗了起來。什麽?這不可能!我一下站了起來,質問道王丹。


    王丹輕點了一下朱唇,對我嘲諷般戲味的說道:怎麽不可能?這世界上沒有不可能。李小明,如果你知道,我勸你最好告訴我,不然你怎麽樣,我都不會再管。


    我慢慢的坐到了椅子上,看著王丹,猶豫了幾分,最終還是說出了口,把事情的從始至終說了個明白。


    王丹聽完後點了點頭,不知道在想什麽,最終翻了一下眼珠子,帶我結賬離開了。王丹把我開車拉到了客運站,說讓我先迴去,她需要先準備準備,然後幫我調查出父母的死因和兇手。我說好吧下車後,王丹就離開了。


    王丹走後。我坐車來到了張師傅的家,我很擔心張斯雨,這幾天我一直都沒有來,生怕她會發生什麽事。


    到了她家門口,我躊躇了片刻,大門沒有鎖。我推開門就走了進去。張斯雨!我大喊一聲,沒有人迴答,我聽到屋子裏傳來熙熙簇簇的聲音,於是走進了屋子裏。


    剛一進門,我就看見張斯雨失了神一樣坐在椅子上。而她的母親在灶台上來迴忙活做飯。


    那天見到張斯雨冰清玉潔雪白的身體,我對她的好感提升了不少。這時她媽看見我突然進來,停下了手中正在忙活的菜刀,轉頭看向我。阿姨好,我尷尬的說了一聲。張斯雨仍然低著頭沉默不語。


    不知道張斯雨到底怎麽了,怎麽會突然變成這樣。張姨這個女人也是怪怪的,這一家到底怎麽迴事啊。


    李小明,你走吧。張斯雨憂鬱的說了一聲。我越是看她這個樣子,心裏就越是憐惜。


    我沒事,李小明,你走吧,再也不要迴來了。張斯雨見我愣愣的拄在那裏不說話,臉上充滿一副恨意的樣子。


    張姨,我…,我剛要說話,張姨就打住了我,揮舞了一下菜刀,示意我趕緊出去,要不然就砍我。我隻好無奈的推開門走了出去,站在門外,我想起那天張斯雨在屋子裏嬌吟噓喘的聲音,腦子就發熱。不過既然她沒事,那我就放心了。


    在市區裏轉悠了一天。直到晚上,我才趕上迴去的末班車。這一趟車一如既往的人少,司機還是那個小師傅,我上車投了一枚硬幣,衝他笑了笑。坐在他旁邊的座位和他聊了起來。


    這個小師傅說他這段日子每天都會發這班末班車,高興的聊了一路時間不知不覺的過去就到站了。我下車抻了個懶腰,緩緩朝京八街走去。


    胡同裏黑不隆咚的,一路上我一邊走一邊看,上次遇到的事情讓我不禁後怕。走迴寢室後,我歇息了一會兒,然後來到了廚房前。我最好奇的就是一件事,手套為什麽會消失?


    但是這次當我走過去後,發現那雙手套平靜的躺在桌子上,並沒有消失。我帶好手套,走進廚房來到水槽邊開始刷碗。


    最後一個碗刷完了,於此同時,身後傳來了一陣拖遝的聲音,就像一個小孩穿著一個大拖鞋在地上走路一般。我後背上的汗毛一下炸了起來,誰?


    我迴頭一看,那個人讓我驚訝的說不出話來。劉姨?我詫異的看著她,劉姨走路的樣子很虛弱,拖拖遝遝的朝我這裏走來。


    她的臉上都是血,嘴被豁開了,十分恐怖。可我並不害怕,因為一個人,如果生前對你好,無論變成鬼還是怎樣,就永遠不會傷害你。


    劉姨這時走了過來,站在那裏,呆呆的望著我,顫抖了一下她嘴上翻著白肉的神經,對我說道:雲兒,你走吧,你走吧…


    劉?劉姨?我乍舌的說不出來話。我又想起了王丹對我說過的話,劉海棠已經在十年前死了,三年前又被車撞死一遍,而那天又死一次!而且劉姨的屍體失蹤了。


    真的是你,我激動的說不出來話,劉姨原來你沒有死。劉姨搖了搖頭,我接著問她,告訴我是誰害死的你?我一定替你報仇。劉姨聽我說完這句話,竟然微笑了,她看著我仿佛很是心滿意足。


    就在這時,空氣中仿佛傳來疙瘩一聲。我這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原來是廚房的大門被鎖上了臥槽!


    這下怎麽辦?我趕緊朝大門跑去,但是怎麽拉都拉不開。草,我踹了一腳,但是還是無濟於事。我被鎖裏麵了怎麽辦?都怪我,時間到了還不走,這下完了。


    我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迴到了水槽邊,劉姨看著我,在牆上還使比劃著,我看了半天,她好像是在比劃一個字。但是沒等我看懂,她就一點一點的退了迴去,消失在黑暗中。


    劉姨,我心想今天晚上反正也出不去了。於是跟著她走了進去,她帶著我在裏麵左轉右轉的,最後來到了一個小黑屋子裏。


    這個屋子裏有一股惺惺臭臭的味道,裏麵放著一個一個裝酸菜的大瓦罐,但直覺告訴我這裏麵裝的絕對不是酸菜。


    劉姨步履拖遝的在裏麵走著。我不來不知道,一來嚇一跳,沒想到這個廚房竟然這麽複雜。突然,一不小心,我的一隻手套竟然掉在了裏麵。這缸子裏的液體是黃色的,像油一樣,我唿了口氣,隻好把手伸進去摸那隻手套。


    但是那隻手套卻沉了下去,我的手往裏一澇,黏黏唿唿的,就像是痰一樣。我把手拿了出來,手套上沾了一大塊黃痰。


    我沒辦法,隻好把袖子擼了起來,咬了咬牙。整隻胳膊都深了下去,摸了摸,摸到一個軟軟的東西。我不知道是啥,就撈了出來,結果這一看,竟然是一個還沒出生的嬰兒,皮膚嫩嫩的,還瞪著眼珠子。我差點沒吐出來,但是又憋了迴去,強忍住惡心,又把那個死孩子扔進缸裏,撈出手套就趕緊跟了上去。


    一路上我脫下了外套,把胳膊上的痰擦掉。然後扔在地上,劉姨就像是一個在夢遊的人一樣,到處閑逛,我隻好跟著她。


    從那個小黑屋裏走了出來,來到了一個像浴室一樣的地方,牆上都貼著瓷磚,一股潮濕味嗆的我直咳嗽。突然,我發現麵前的一個池子裏,全部都是紅色的水,我走近一看,一股魚腥味瞬間撲了上來。


    臥槽,血池啊,這麽多血,得殺多少生命啊。但是隨後劉姨又帶著我左拐右拐的走迴了水槽邊。


    劉姨指了指自己粘著血塊的頭發,又指了指自己的鞋。好像是在模仿一個女人。然後又開始比劃我,意思是說還有一個男人。


    說完之後,劉姨重新來到了那個蓄血池子邊上,衝我招了招手,然後縱身跳了下去。不要!我大喊一聲,可是已經晚了,劉姨剛跳進去就沉底了。我向前邁了兩步,想跳進去救她,可到了池邊,我就停住了。


    這個池子不知道有多深,而且都是血,裏麵有什麽也不一定。劉姨選擇跳進去,可能這就是她的選擇吧,我想著,心灰意冷的迴到了水槽邊。


    劉姨到底是什麽意思啊?她給我比劃了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上次她也想讓我知道她的意思,但是我怎麽想都想不透。她想比劃的人究竟是誰?是害死她的人嗎?


    我在這裏呆了一個晚上,第二天早上的時候,門外響起了一陣鎖鏈聲,門被打開了,我一看是老板娘,趕緊跑了出去,生怕再被鎖在這裏。


    老板娘把我放出來後,重新鎖上了門,我摘下手套,放在小桌子上。老板娘想了想,問道我:小明,你昨天晚上怎麽沒有出來?


    我說我看見劉姨了,所以就晚了。老板娘聽到劉姨這兩個字時,眸中明顯有些微怒,但很快就消失了。她對我說:李小明,你有沒有忘記你來的第一天,我和你說過什麽。


    我說我記得,你叫我不聞不問,做好自己的工作,你是為了我好。老板娘吻了我一下,繼續說道:小明,你該做的都做了,不該做的也都做了…


    我說是,老板娘說:那你還記不記得我和你說過在你之前,有兩個人也幹過這份工作。但是他們太貪心,所以都死了。


    沒等我說話,她摸了摸我的臉,說:第一個人叫楊雲。哈,我冷笑一聲,迴道她:楊雲的母親叫劉海棠。


    老板娘聽我說出這句話後,波瀾不驚,反而是輕笑一聲,問道我:小明,你都知道了。


    我點了點頭,老板娘接著問我:小明,那你想知道第三個人是誰嗎?我看著她雪白的胸,咽了口吐沫,說:是我吧。


    嗬嗬,老板娘撫媚的笑了一下,捂住了我的嘴巴,嘟了嘟嘴,調皮的趴在我的耳邊對我說道:不告訴你。


    說完,老板娘擺弄著風騷的身影走遠了,我看著她,心裏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就在這時,我的電話響了,接通後,王丹急匆匆的對我說道:李小明,你在哪呢?我去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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