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來是誰了,那我接下來要怎麽辦?我望著老板娘,對這個眼神中仿佛有一股清澈泉水的女人產生了另一種神秘的感情。


    老板娘搖了搖頭,道:阿明,說實話,不止你一個人來這裏後遇到過這樣的事。在你之前,還有兩個人來過,但是最後都死了。


    死了?我被嚇了一跳。緩過了神,我才明白,原來世界上果真沒有天下掉餡餅的事,月薪八千,付出的代價是什麽?前兩位的代價就是死亡。


    我驚魂未定,看著老板娘,呆呆的說不話。聞著她身上越來越濃的體香味,隻覺得身體一陣癱軟。


    老板娘將脖子探了過來,吻了一下我的唇,小聲的對我說道:不過,阿明,你是個好人。這點我一直知道,你放心,所以你不會死的。至少我不會讓你死的。


    你放心,這句話一進入我的耳朵。王丹的音容仿佛就出現在了我的腦海裏,你放心,小明。但是最終呢,我的母親死了,父親也死了,而她卻無能為力。


    真的嗎?我問老板娘,老板娘點了點頭。她和王丹不同,老板娘是一個有磁性的女人,所以我看見她在我身邊,就會很有安全感。所以我相信她,原本膽怯的心很快就釋然了。


    這一夜,老板娘或許知道我一個人無法入眠。就陪我到了寢室,我躺在床上,她就坐在我的身邊,隨和的看著我。我慢慢的睡著了,眼睛裏映著她微笑的影子。


    這一夜我睡的很踏實,很安心。真的,我不知道多久沒有睡的這樣好了。可是沒過多長時間,我突然驚醒,一下坐了起來。


    看了看四周,漆黑黑的,我喊了一聲老板娘,但是沒有人答應我。我的眼角流出了一滴眼淚,走到門邊把燈打開。


    房間空蕩蕩的,寂寞的床隻留下了我一個人。


    我的心又亂了,再也無法入眠了。我穿好衣服,走了出去,一個人晃蕩在大街小巷中。


    我走啊走,路過那個戲院,最後來到了上次那個小攤的位置。可這一次什麽也沒有,隻有空蕩蕩的空地,那個鬼呢!可能是已經走了吧,上一次我能在這裏見到他,也隻是他做出來的假象吧。


    我渾渾噩噩的走了一個小時,來到了公交站,等待最後一趟末班車。我餓了,來到市區後,我打車問司機哪裏還能吃飯,司機帶我來到了挺偏僻的一家飯店,確切的來說,更像酒吧。


    因為直到這麽晚了,夕陽都快要出來了,還有歌手在這裏通宵駐唱,而這裏實際上卻是可以點餐。


    我點了幾個菜,要了幾瓶酒。一邊喝著,一邊聽台上的人在深情的唱著那首憂傷的故鄉。


    我是永遠向著遠方獨行的浪子,你是茫茫人海之中我的女人,在異鄉的夜晚,依然是如此的漫長,這思念她如刀,讓我傷痛。


    喝著喝著,我變的微醉了,我想起了自己的童年。又想起了母親,還有父親。


    我沒法忘記自己最愛的人,我很想你,媽媽,你知道嗎?


    我的腦海中似乎又迴響起了那句幽怨的話,跟我鬥,你休想。


    如果我猜測正確的話,不止是我的父親,我的母親還有張師傅身上,肯定也有兇手留下的一句話。我母親的沒有人發現,那麽張師傅的呢?


    這也就可以解釋為什麽屍檢後,領導就匆匆下令停止查案,一定是看到了張師傅身上刻下的那行字,所以才會這樣的。


    那麽張師傅的身上寫的是什麽?會讓領導如此驚恐?


    這件事憑我一個人的力量無法查明,因為我在局裏沒有人,所以我沒辦法見到張師傅的屍體。


    唯一能找到的人,就隻有王丹。


    但是我想了想,我不能找她。因為王丹這個人,我感覺不可信,她一個小警員,按理來說是不可能進入這麽重要的冷庫的,此中必有蹊蹺,所以,在確定她是不是好人之前,她絕對不可信。


    我幹了一杯酒,想到了一個大膽的決策。


    天還沒亮,我就順著記憶來到了張師傅的家。他家的大門緊閉著,我想過去敲門,但害怕吵醒周圍的鄰居,引起別人注意。於是一個助跑翻牆進入了院子。


    屋子裏的窗簾拉著,門也關著。我過去拉了一下把手,發現沒有鎖,敞開一個門縫,我就鑽了進去。


    啊~!這時張師傅的女兒戴著胸罩穿著內褲,睡眼蒙矓的走了出來,她一見到我剛要尖叫,就被我捂住了嘴巴,她悶哼著說,抓流氓啊。


    別動,我不是流氓。鄙人李小明,你見過我。你答應我不喊,我就放開你。


    張師傅的女兒點了點頭,我就放開了她,她一個腳步沒站穩,穿著蕾絲邊又白又翹的屁股直接貼在了我的身上。我從上一直往下打量了一遍,深深的乳溝,又白又長的美腿,這性感的身材看的我差點沒流鼻血。尤其是那隻白嫩娟秀的腳,簡直讓我迷上了。


    茅草屋裏出佳麗,這句流芳千古的名話果然沒錯。


    看什麽呢!色狼,你來這裏幹嘛,撒開我,我要報警了!張師傅的女兒瞪了我一眼,我趕緊把身子移開。解釋道:我真不是色狼,我這麽晚來這裏,是來和你商量張師傅的事的,敲門怕吵醒鄰居,所以我就翻牆進來了。


    誰啊?屋子裏突然傳出了一個婦女的聲音。我想了想,答道:張姨,我是李小明,我來這裏,是想來和您商量商量張師傅的事情的。


    他已經死了,沒什麽好說的,你走吧,我們母女倆不想見到你。要不然我就報警了!


    態度這麽蠻橫,看來一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啊。但是剛剛這麽一想,我渾身就開始發麻,這他媽的,這個聲音,怎麽不像是一個女人的?反倒像是一個太監。


    我看著旁邊的她,長的不是一般的驚豔,那種白就是完美無瑕的瓷白,小腹到下麵的三角內內上,呈現一條人魚線。


    張師傅的女兒見我賊溜溜的瞅她,趕緊跑進屋子裏穿好衣服,然後出來對我說:你走吧,我媽不想見到你,她身體不好,你別氣她了。


    當然不行,屋子裏那個女人不好搞,我又不能貿然闖進臥室裏。隻能先從這個美女身上動心思。


    你叫什麽名字?我問道她。


    張斯雨,她小聲的對我說。然而她的名字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很好奇,她難道沒有男朋友嗎?於是我問了問她。


    張斯雨聽到後,嬌露欲滴的認真看著我說她沒有。


    看來這個女孩比屋子裏的那個女人好搞多了,最起碼可以表明她並不抗拒我,因為她對我的態度,我就知道,有戲。


    但這時,張斯雨卻對我說道,你走吧,真的,你再不走,他就要生氣了。我求你了,你走吧。


    張斯雨一邊說著,一邊露出懇求的表情,我看著她的眼睛,立刻感覺事情不對。屋子裏那個人,到底是誰?


    我剛要問她,張斯雨立刻捂住了我的嘴巴,我瞬間聞到,她的手上一股胭脂紅粉味,但是其中還摻雜著一點香灰的味道。


    我閉上了嘴,想到如果現在貿然的闖進去,一定不會有什麽好結果,反而會打草驚蛇。於是我轉身走了出去。站在門口,張斯雨手上的那股難聞的味道還讓我的鼻子難受。


    她一定是在暗示著我什麽。難道,這個味道是屋子裏那個人身上的?迴想起剛才剛進屋子的時候,張斯雨應該是出來上廁所,但是穿成那副樣子,如果母女倆住一個屋子的話,怎麽會好意思?


    那答案隻有一個,屋子裏的那個人,根本不是張姨!


    那,那個人到底是誰?胭脂紅粉,香灰味還有一股騷味,太監的聲音。一想到這,讓我大驚失色。這不得不讓我把父親臨死時的樣子聯想起來。


    這時,我聽到屋子裏傳來張斯雨噓喘聲和斷斷續續的哭聲,還有哼唧的聲音。


    該,該不會是?聽到這聲音我支愣一下就硬了起來。


    我過去拉了拉門,但是被反鎖上了。這房子的正麵沒有窗戶,隻有背麵有。但是我走過去才發現那扇窗戶也被用黑布從裏麵蒙住了。


    要不要進去?我問自己。但是想了想,如果裏麵那個人和殺死我父親的是同一個人的話,我就是現在進去他肯定會再次突然消失在我的眼前。


    而且沒準還會害了張斯雨。


    我沉思著,陷入兩難的境界。不知道到底是該進去還是不進去。一邊是張斯雨的嬌喘聲和我巨大的好奇心,一邊是沉著冷靜的忍受著。


    我最終選擇了忍受。


    這就是長大了的結果,有時候,命運給我們很多選擇,你是選擇一時的衝動還是忍受難過的煎熬,放在以前,我絕對會不顧一切的衝進去救李斯雨出來,但現在,我沉默了。


    我打開大門,走了出去,因為如果我現在救不了她,我也不願意聽她這種聲音。一個黃花大姑娘,還沒有結婚,要是被外人聽到了裏麵的聲音,那麽名譽就都毀了。


    我在外麵鎖住了門,伴隨著天邊緩緩升起的夕陽,在昏黃的土路上,落寞的身影,漸行漸遠。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人皮手套之陰齋筆記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敢問路在何方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敢問路在何方並收藏人皮手套之陰齋筆記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