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兒膝下有黃金”這句話,從古到今,都被人們掛在嘴邊,除了有些男人會在向心愛的女人求婚時半跪……


    喬梓的要求,不可謂不過分?


    綿綿一雙清眸裏氤氳著霧氣,在喬梓的話一出口之時,她看見蕭鳳堯的身體在動……


    “不要——??”一個淒厲的女聲,劃破寂靜的夜空,蕭鳳堯連半分猶豫都不曾有過,雙腿一曲,那抹昂藏的身影毅然跪了下去?


    身子挺得筆直,頭微微仰起,俊美絕倫的麵孔上,略微上仰的嘴角,顯示出了骨子裏那股與生俱來的傲氣,即使他跪著,即使他是在向一個瘋狂的女人下跪,他給人的感覺,卻是如高山仰止?


    沒有人說話,全場鴉雀無聲,包括喬梓自己都被蕭鳳堯這一跪而驚呆了?


    什麽是愛?世界人有多少人,就有多少種不同的見解,每個人的心裏都有一份渴望已久的愛情等著去實現。


    表達愛的方式有很多種,有的喜歡每天說著甜言蜜語的情話,有的喜歡買很多首飾,衣服,化妝品,奢侈品,來逗對方開心,有的人不愛說那個字,可心裏卻把對方看得比自己還重要。


    蕭鳳堯這輩子除了跪天跪地跪父母,再沒跪過誰,現在下跪,他已經是將自己的尊嚴拋到了一邊?尊嚴,在這種情況下對他來說是奢侈品,在綿綿生命麵前,他可以什麽都不要?


    無可否認,蕭鳳堯現在這樣跪著,就是一種讓人不可不動容的愛?並不是因為他跪了,關鍵在於他沒有絲毫的猶豫,這才是最讓人敬佩與震撼的地方?qq1v。


    為什麽他沒猶豫?那說明他對綿綿的愛,根本沒有因為他腦子裏被催眠後想不起兩人的曾經而淡化,那種愛已經融進他的骨血,他的靈魂,成了他的本能,即使被有心人隔阻過,也不會動搖半分?


    “堯哥哥……你……你為什麽這麽傻……”綿綿喉嚨裏低喃出這句,淚眼婆娑,她知道這個時候不該脆弱,可是,他的舉動讓她內心洶湧著滿滿的愛意和心疼。


    “嗬嗬,你們這是做什麽?上演悲情戲碼給我看啊?你還真跪了,她就很配合地哭,你們成心刺激我是不是?”喬梓果然是不可理喻,明明是她讓人家跪的。


    她的思維完全混亂,她被刺激到了,她以為蕭鳳堯不會跪的,沒想到她的話才說出不到三秒鍾他就跪了。她知道,全都是因為她此刻用槍指著的女人?


    “我已經跪了,你還想怎樣?”蕭鳳堯其實內心也很清楚,喬梓恐怕沒那麽容易放人,但是他別無選擇,既然她要求他下跪,他就必須做,否則,要是那瘋女人真的發狠傷了綿綿,他不會原諒自己的?


    喬梓沒見過這樣的愛情,她無法理解,但是她更嫉妒得發狂??


    “哥哥,你看見了嗎?這個男人他在跪你,你高興嗎?妹妹沒有讓你失望,哥哥……”喬梓嘴裏在叨念,槍卻更有力地抵著綿綿白玉般的頸脖。


    “為什麽?為什麽你可以這麽愛她?你們為什麽這麽幸福?蕭鳳堯,你知不知,你一定會瘋的?我在國外研究出來的有毒熏香,專門對付你這種意誌力強的男人,你已經上癮了,你隻是還沒完全發病而已,等你發病了,你就會和我哥哥一樣的,變成瘋子?那就是我對你最大的折磨,哈哈……哈哈哈哈……”喬梓的胸部因為激動而劇烈起伏,笑聲尖銳刺耳,卻也有著一絲悲蒼。


    蕭鳳堯如神一般俊美的臉上,浮現出一絲令人不解的淺笑,那魅惑的弧度,顯示出輕鬆的心情,仿佛他麵臨的隻是一個可憐的,愛胡鬧的孩子。


    表麵的淡定,可天知道他此刻急得快跳起來,大腦已經隱隱做疼……


    “既然你都說我一定會瘋,那你今天還來做什麽?你就等我瘋了你看笑話就行了,你現在的行為不是多此一舉嗎?”


    “因為我等不及了?你被熏香侵害多久會瘋,我全都計算好的,可是,老天不開眼,你不但取消了和殷諾的婚約,竟然還發現熏香有毒?要不是你及時中斷,隻需要再多點幾天熏香你就會神經錯亂?哈哈,真是可笑,你不是很愛這個女人嗎?你就沒想過你變成瘋子的時候,她有多痛苦,你會害她一輩子?哈哈哈哈……可惜……我怕我等不了看見你變成瘋子了,所以我今天要來這裏殺了你?”喬梓越說越激動,眼神變得有些渾濁不清,雖然同樣的兇狠,卻是雜亂無光,似笑非笑表情詭異無比,醜陋而可怕,她更象是個從精神病院跑出來的病人。


    “你都說想殺我了,那還不來?還在磨蹭什麽?”蕭鳳堯陰沉地語氣,顯出他的隱忍,眼角的餘光已經瞄到一個小小的身影以天台邊緣擺放著的那一排花盆作為掩護,悄悄接近喬梓位置……


    心頭燃起了希望的火苗,自己如此與喬梓周旋,看來並沒有白費?


    “你急什麽,這麽急著死嗎?放心,在我死之前,我一定會看著你死?而且,你會死不瞑目?”喬梓陰惻惻地低笑,淩亂的頭發,窮兇極惡的眼神,讓人心中警鈴大作?


    哈麽是見。她要將綿綿推下去?


    就在現場響起幾聲驚叫時,隻聽“嘶……”地一聲,讓人意想不到的是,喬梓手上那張照片竟然無緣無故地自燃起來?並且焚燒的角度十分刁鑽,隻燃上半部分,而照片的下部分卻在往下掉,夜晚的天台,風大,那部分照片被風一吹就往天台外飄去……


    喬梓下意識地尖叫出聲:“哥哥?”這一秒,這個愛喬燁愛成癡狂的女人,完全沒有注意自己的腳下,伸出手如著魔般邁著步子去抓那照片……


    酒店的天台並不象其它,格局是有些巧妙,看起來象花園似的,不是單一地圍成一個圈,有幾處地方往外延伸,那不是給人站的,隻是擺放一些造型美觀的盆景,平時這些區域都是由一些防護的東西隔開,今天由於是蕭家在這裏開生日會,酒店又專門運來一些新到的盆景,或許是員工的疏忽,將盆景置換後,竟忘記將那半人高的防護欄鎖好……


    喬梓已經跑到了那處最邊緣的位置,可是她的速度又怎麽快地過風?


    照片在她觸不到的地方被風吹得高高拋起再落下……她的目光始終癡狂得嚇人……


    喬梓整個意識已經處於半瘋癲的狀態,這張照片是她這麽多年來唯一陪伴在身邊的精神寄托,加上剛才自己已經放開了綿綿,即使她不死,也無法親手殺了蕭鳳堯,反而會被他們製住?


    “哥哥,等等我?”喬梓一聲飽含深情的唿喚,在夜風裏顯得尤為淒涼,卻透著讓人驚駭的執著與熱切,無怨無悔地縱身往那照片下墜的方向一跳……


    隻是,到死之前她都無法將自己從罪惡與仇恨裏解脫出來,側著身體,沒有迴頭,手卻往後一揮……


    “砰——??”槍聲響徹夜空,喬梓在這一秒,笑得前所未有的暢快,她在墜下時開槍那一刹,已經看見蕭鳳堯高大的身軀抱著綿綿,並且與綿綿調換了的位置……


    本來綿綿是距離喬梓最近的,可是現在卻成了蕭鳳堯距離喬梓最近,在他看見喬梓舉槍那一刻,他寬闊的後背,已經完全對著喬梓,而綿綿則被他穩穩當當地護在懷裏?


    全部的人都被槍聲震得頭皮發麻,可是又沒發現誰倒下,難道……那一槍打空了?是這樣那就最好了,誰都不希望有人出事,剛才那驚險的一幕已經夠刺激了,害大家瞬間死了好多細胞,要不是寶寶用火眼金瞳燒了喬燁的照片,說不定綿綿就真的被喬梓推下去了?


    綿綿抱住蕭鳳堯,心有餘悸地抬頭,眼紅紅,睫毛還是濕的,聲音悶悶地說:“堯哥哥……你真是傻瓜,向那個女人下跪……”


    蕭鳳堯此刻的眼神,是綿綿從沒見過的溫柔,柔得能滴出水來,如一根根蠶絲般纏繞在她心上。綿綿覺得自己快被他的目光溶化了,那蕩漾著的眷戀柔情,比深夜的海水還寬闊,似墨般濃得化不開……


    蕭鳳堯雙手捧著綿綿這張令人無限迷醉的小臉,看不夠似的,象捧著世間最最珍貴的珍寶,留戀的目光裏帶著不易察覺的痛楚。


    他唇上的血色,以肉眼看得見的速度在褪去,聲音飄忽輕柔如羽毛般,微微俯下身,與她唿吸相聞間,輕輕地啟唇:“你說得對,我就是傻瓜,如果可以一輩子擁有你的愛,我願意當個傻瓜,隻當……你……當你……一個人的……傻瓜……我這個傻瓜……很愛……很愛你……”他說話變得吃力。


    綿綿小鼻子一皺,紅得象兔子的眼睛又忍不住酸了,感動得稀裏嘩啦,從先前他下跪開始,她身體裏就澎湃著如海嘯一般的情感,此刻更是瘋狂地洶湧著。


    “堯哥哥,我也愛你,一直都愛,從我見到你的第一眼開始……”綿綿情不自禁地抱得更緊了,這兩個沉浸在纏綿愛意裏的人,這一霎,忘記了時間的存在,忘記了身處何地,美妙幸福的一刻,刹那也可永恆?


    綿綿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可是她的手……這是什麽?粘乎乎的,熱熱的……


    綿綿全身僵硬,不好的預感襲來,驚恐萬分地抬頭,蕭鳳堯嘴角那抹笑,帶著濃濃的寵溺和眷戀,但她笑不出來了,抽迴手,那上麵的鮮血,觸目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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