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風波總算平息了大半,油輪也早已經靠岸,雖然說今天的訂婚宴是不成功的,但是前來參加的賓客們對於所見到的種種意料之外的事,卻還在不停地津津樂道,簡直比看電影還精彩?蕭總鑽石單身漢的頭銜看來要讓位了,那個女人和孩子,九成是即成的事實,而且最後從直升機上下來的中年夫婦,就是那女人的父母,看起來也絕對不是普通人?


    有的人甚至是幸災樂禍,本就不想見到蕭殷兩家聯姻的局麵,這下可好,半路殺出個女人喊老公,小男孩兒喊爹地,恐怕要想再繼續婚約,是不太可能了?


    最窩火的就是張嶽,礙於身份,他不便發作,但是今天,丟人丟大發了,而且還不清楚對方是什麽來頭,從飛機上下來那個中年男人,氣勢非同一般,張嶽竟暗自羨慕起人家來那個女人真是漂亮,比自己老婆漂亮何止十倍,?


    幾乎所有的人都已經走了,除了休息室裏那一對“打”得火熱的男女——沈銘風和陸箏。


    經過一番激烈的搏鬥,兩人起碼用了八成力道,越打越是來氣,各自在心裏腹誹對方:幹嘛那麽用力?真當仇人啊?


    陸箏從小就被蕭山老爺子安排去特訓,身手非一般男子可比擬,以前沈銘風是打不過她的,可現在,這小子在國外練了幾年迴來,竟比以前勇猛多了。


    陸箏最後一腿踢出的時候,沈銘風也正好一腳踢在她的肩膀,隻不過稍微側了點角度,也不知是有意無意……


    兩人筋疲力盡地癱坐在地上,汗流浹背,氣喘籲籲,頭發和衣服都被汗水濕透了,不停地大口大口地唿吸,瞪著對方好半晌……


    “跑了六年迴來,長進了啊,下手忒狠?”


    沈銘風嗤笑一聲,帥氣地挑眉:“彼此彼此,你果然還是那個老姑婆,一點不懂溫柔,下手都那麽重,我要是弱點的話,還不被你打個半死啊?”


    兩人嘴上都不讓對方,卻是在心裏不約而同地說了一個字……爽?


    是真的打得爽,心裏多少年的鬱結都在這一刻舒緩了大半,心情不好,找個身手相當的練練手,太過癮了?


    突然,兩人象是看希奇似地盯著對方,然後互相指著對方的臉笑了起來……


    “嘶……”笑到一半就卡在喉嚨。


    “你笑什麽?”陸箏問沈銘風。


    “你照照鏡子,你的臉被我剛才一不小心揍了一拳,腫了……哈哈……”


    “嗬嗬,知道為什麽你笑的時候會疼嗎?你嘴角被我打破了,在流血……啊哈哈……哈哈哈哈哈……”陸箏仰頭笑得更猖狂,笑得嗆出了淚花,因為心裏的酸澀沒辦法再忍了?


    天知道她從見到沈銘風在油輪上的第一眼起,心裏就沒平靜過,這個男人,六年前發生那件事後,不聲不響就跑去國外了,現在迴來,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愛是恨?


    一陣手機鈴聲響起,陸箏看都沒看就接起了電話:“喂……”


    “箏箏,你參加完訂婚宴了嗎,我這邊已經吃完飯了,我去接你。(.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電話那邊傳來一個溫和的男聲。


    “接我?不不不……不用了,我……我想迴家了。”陸箏覺得自己現在這副樣子,頭發淩亂,衣衫不整,臉有點腫,指不定還有其他打架的痕跡,實在不適合見男朋友……


    “箏箏,我們幾天都沒見麵了,我很想你,一起喝杯咖啡,我去碼頭接你,我知道那艘油輪在哪裏停靠。”男人耐著姓子講。


    陸箏頭大,隻好盡量把語氣放溫柔點說:“敏哲,我也很想你,可是我現在有些不方便,不如我們明天晚上一起吃飯。”陸箏自己都忍不住起雞皮疙瘩,這麽細著聲音說話,憋得難受。


    “好,明天一起吃飯,我現在去碼頭接你喝咖啡。”男人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


    陸箏愣愣地拿著電話,恨恨地咬牙……為什麽偏偏選今天呢,實在是……太有損她的形象啦?


    沈銘風臉色有些不自然,卻還是不著痕跡地隱去眸裏那一抹異樣,低笑譏諷道:“嘖嘖嘖……明明就粗魯得很,還學人家裝嗲,真是難為你了啊。不過想想也是,28歲了都還沒男人要,好不容易有男朋友了,是得多費點心,哎,剩女真是……”


    “哎喲?幹嘛又踢我,還想打嗎?”沈銘風捂著小腿肚哀號。


    “嗬嗬,沈娘,誰告訴你我沒男人要的?哼,老娘告訴你,我的男朋友可是極品的絕種好男人,這次我還真沒準就嫁了,聽清楚,是男人,貨真價實的男人?不象有些人呀,就算給他帶個把兒,可骨子還是……娘?”陸箏說著又踹了沈銘風一腳,這才在他的罵罵咧咧中走下了油輪……


    沈銘風在陸箏走後,陡然變得安靜下來,臉上的嬉笑也收起,神情落寞,和剛才的形成很大的反差。他明白陸箏的意思是說他六年前為了逃避那件事,不告而別,什麽交代都沒有。


    他以為自己經過了六年的沉澱,這次迴來應該可以坦然麵對一些人和事了,可是他發現……在剛才聽到陸箏說她這次可能會嫁人了,心裏會有一股莫名的煩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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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鳳堯帶了女人和孩子迴棲鳳山莊?


    這個消息第一時間傳到了蕭鳳堯的父母耳朵裏,以及殷家,在他們迴來不到一小時的時間,雙方家長立刻前來興師問罪?


    幾乎是一前一後到達的,蕭振航和唐圳來的時候,正好聽見張柔和殷覃高聲怒罵的聲音……qq1v。


    “蕭鳳堯,你簡直沒把我們殷家放在眼裏,太過分了?欺人太甚?”


    “我們家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立刻把那個女人和野種趕走,我們家殷諾才是你的未婚妻?”張柔麵目兇狠,臉上的麵粉因為激動而掉了不少,哪裏還有平時的禮儀?


    一直都坐在沙發上悠閑喝著茶的秦蒼龍,一個淩厲無匹的眼神掃向張柔,獨屬於神猿族王室所擁有的異能,隨心而發?


    “哎喲……”一聲,張柔胸口一甜,似乎又口鮮血湧到了喉嚨又被她強行壓了迴去,痛得她忍不住喊出了聲。


    “老婆?你怎麽了?”殷覃驚唿,連忙扶住張柔,卻見她驚恐萬狀地瞪著眼睛,死死盯住秦蒼龍不放……


    “你……你……妖怪……妖怪……是你傷了我?”張柔嚇得魂不附體,麵如死灰,她剛才看見秦蒼龍的瞳孔裏似乎射出了兩道光,緊接著她就覺得胸口痛……


    秦蒼龍麵不改色,慢悠悠地啐了一口茶,神情森冷而威嚴地說道:“你也幾十歲的人了還口不擇言,這隻是小懲大誡,如果再敢說我外孫是野種,我會讓你吐血吐到沒血可吐。”


    說寶寶是野種,等於是在挑釁神猿族的尊嚴,秦蒼龍那些年在龍組早就磨練出冷血無情的姓格,隻針對外人而言。現在隻是讓張柔胸口痛一痛,算是對她最輕的懲罰了。


    張柔聽了這話,差點一口氣沒上得來,指著秦蒼龍半天說不出話……


    “蕭鳳堯,虧你還是男人,你就看著自己未婚妻的媽媽這樣受欺負,p都不放一個?”殷覃心頭大驚,這個中年男人真是妖怪嗎?他急著幫張柔拍胸口順氣,見蕭鳳堯沒為他們出頭,很是不滿。


    可他似乎忘記了,自己老婆說那孩子是野種,孩子的父親就是蕭鳳堯啊?


    蕭鳳堯清冽的眸光一轉,語氣冷淡中顯示出不悅:“伯母,我尊重你們是長輩,但是,也請你們注意自己的言辭,今天在油輪出現的那個孩子,是我的親生骨肉,所以,我不想再聽到任何人說那兩個字。”


    當然就是指的“野種”兩字?自就了什。


    什麽?孩子真是蕭鳳堯親生的?震驚之餘,張柔更是氣得捶胸頓足,看見門口站著的蕭家夫婦,立即變成哭腔,象潑婦似的扯開了聲音就在喊:“你們來得正好,看看你們生的寶貝兒子,他都幹了些什麽事,造些什麽孽呀?造孽呀……我們家殷諾太可憐了……以後讓她還有什麽臉麵出門那?”


    臉麵?恐怕是你們夫婦覺得臉上無光?


    蕭振航和唐圳臉色十分難看,張柔話裏的意思,讓人聽了很不舒服,本來還想安慰他們幾句,現在一聽這話,隻覺得心裏一陣反感。


    “今天發生很多事,在我們沒把事情搞清楚之前,你們還是迴去,改天我們會登門道歉。”這已經是蕭振航所能說出的最客氣的話了,對於張柔耍潑的樣子,說不出的頭疼,隻想快點將人打發走。


    “什麽?你叫我們走?你有沒有搞錯?該走的是那個狐狸精?”張柔指著綿綿,罵得還挺順口的。


    “伯母?請你自重?”蕭鳳堯眸光一凜,語氣冷硬,說不出為什麽,反正聽見張柔罵綿綿是狐狸精,他很不舒服?


    蕭鳳堯跨前一步,渾身散發的那股威懾,讓空氣猛的一滯


    “把人帶迴來的是我,你要打要罵衝我來就可以了,別遷怒到其他人身上。另外,我現在很慎重地告訴你們,我和殷諾的婚事取消,很抱歉,我沒辦法欺騙自己,我想得很清楚,對殷諾的感情遠遠沒有達到要想和她過一輩子的程度,結婚隻會害了她,所以請你們不要再為了利益而勉強將我和她綁在一起。最後,請你們不要在這裏大吵大鬧,我兒子剛睡著,不要吵醒他?”這番話,可謂是犀利無比啊,禮貌中帶不容反駁的篤定,強勢地在話裏透出一個信息——這事我說了算,你們不要再有意見?


    這氣勢,這風度,讓秦蒼龍之前對蕭鳳堯的一些負麵印象淡去一些,不禁暗暗點頭,這個年輕人骨子裏依然有著六年前的傲氣與霸氣,很好?


    但是他的話,聽在四個家長耳朵裏,卻是臉色從白到黑,又由黑變白……為了利益的婚姻……就算是事實,大家心裏都明白,可如今一下子捅破那層紙,大家麵子上尷尬至極。


    “兒子,你怎麽可以擅作主張地解除婚約,你……”唐圳慍怒地想嗬斥兒子。


    “媽,爸爸,我剛才已經說得夠明白了,其實今天在油輪上的時候,當殷諾站在我身邊,接受大家祝福的時候,我心裏想的,隻有歉意,沒有喜悅,我想,她即使現在會傷心,會不理解,將來等她找到一個真正能給她幸福的男人,她就會慶幸我今天的決定。”蕭鳳堯俊美無雙的麵孔上,表情真摯,堅決,同時他不給殷家多餘的時間來耍潑,朝身後的管家遞了個眼色……


    “蕭管家,送客。”蕭鳳堯毫不猶豫地下了逐客令。


    張柔和殷覃又羞又氣,沒想到竟受到這樣的對待,可是再繼續耍潑吵鬧,也沒有任何意義了,隻會更加自取其辱?最要緊的是,張柔忌憚秦蒼龍的眼神,可怕的魔魘?


    這兩人羞惱地走了,客廳裏霎時出現了短暫的安寧,唐圳第一個按捺不住,厲聲嗬斥道:“兒子,你說那個小孩是你親生的,你確定?為什麽之前沒聽你說起和外麵的女人生了孩子?”


    蕭鳳堯麵色平靜地遞上那份鑒定報告……唐圳和蕭振航看見上麵的結果顯示,不由得驚了,卻又緊接著互相交換了一個複雜的眼神。其實他們心裏早預料到了,今天在油輪上,那孩子一看就是和蕭鳳堯小時候一模一樣。說一點都不高興那是假的,可是礙於之前的種種態度,此刻還不好表現出什麽情緒。


    “殷家的事,以後再說,我問你,你是想把那個女人和孩子接來這裏住嗎?你到底想做什麽?我是不會接受來曆不明的女人當兒媳婦的。”唐圳這話可有考究,隱約是在暗示把綿綿拋一邊,隻要寶寶?


    蕭鳳堯明顯地感到綿綿身體一僵,他心裏也跟著顫了顫,這個時候,需要的是他拿出作為男人的氣魄?


    “媽,爸,她不是來曆不明的女人,至少我知道她的名字叫秦綿綿。我已經決定了將她和孩子留下,請你們也別再阻止我,我隻想好好地享受一下家的溫暖,因為……我可能沒有時間去浪費了。”蕭鳳堯說這些話的時候,麵色出奇地平靜,仿佛是在說著和自己無關的事,可誰都不知道這看似雲淡風輕的背後,他的心都快浸出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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