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在,便是一界安寧,這樣的女子,若非觸及逆鱗,萬事不可動搖其心境。她,是天生的掌管使。”


    從來沒有給人這樣高的評價,也從來沒有給人這樣清醒的認知。


    聿啟看著赤琳琅,眉毛微挑,“你是覺得,她很像你?”


    楚襄望向赤琳琅,二者的確不相像呢。


    “可是,她的逆鱗在何處?”楚襄提出這一個關鍵,赤琳琅天生熱血,自有原則,原則之上,萬事無礙,觸其底線,百死無生。


    但是,喬零的底線,卻是為何?楚襄望著聿啟,覺得這位老父親大概知道真相。


    隻是聿啟抿了抿唇。他實在是不清楚,但是喬零,“算了,再觀察一段時間。”


    聿啟揮手即去。


    留下兩名女子。


    “我打賭,她會是天之驕子,就算沒有老板的光環。”


    “我肯定,百年之內,她便能嶄露頭角。成就一世傳奇。”


    相視而笑,便轉身迴到自己所處的世界。


    而喬零琢磨了許久的咒語,也算是有了樣兒,尤其是絳月,就像天生就屬於她一樣,在她手中,表示歡欣鼓舞。


    將自己的喜悅完整地展露。


    可是,喬零拿著絳月,最開始憋著的那股勁兒已經散了,她隻是全憑借本能,才能將寂寞消遣下去。


    過猶不及,聿啟的招數太有限,喬零見識多了,就沒了興趣。


    什麽考試,什麽規則,她才不感興趣。


    隻是修習著法術,喬零連續幾月都不見了聿啟,猜測他估計是有事情安排,趁著這個時間,喬零收拾了一個行囊離開。


    她所見的人有限,隻要離開這裏,總會找到與記憶相關的地方,在那裏,她也不需要從零開始。


    她就是她,一個完整的她。


    隻是,荒星廣袤,喬零溜出去時,也無數次被聿啟抓迴來。生怕她記起來什麽似的。


    可是,這一次機會千載難逢,聿啟似乎被什麽絆住了。喬零背著不重的行囊,獨自踏上了征途。


    荒星上有空間節點,喬零自己也是第一次找到,隻是空氣中各種元素的集合令她的唿吸有一些喘不上氣來。


    混亂,雜序。


    喬零身邊帶著冷寒之意,全身都籠罩在黑暗之中。


    隱隱覺著空間的變化,分明在手冊之中看見過一些類似的情況,隻是她全然沒有目的性,所以,隻要不是死路,她就可以走。


    唿吸裏的空氣就這樣被空間擠壓出來,沒有了靈力的空氣,讓喬零有些不適應。


    女孩子的臉色有些蒼白,搖搖晃晃地在一扇緊閉的門前跪倒。


    對於異世界的不適應,讓喬零感覺到空氣中的壓抑因子。


    眼神如墨。


    漆黑的瞳醉人心魂。


    她不想被人支配,就算聿啟看上去毫無惡意。


    可是,心就像是上了層層枷鎖。她的世界,誰都打不開,就像這寂寥的夜,吞噬了一切的光芒。


    她不知道這個世界在哪裏,又將歸向何方,但是卻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暢快。


    脫離掌控,自由自在。


    女孩子生怕一輩子都被困在那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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