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遂看著司馬懿一臉認真,張春華一臉崇拜的目光,感覺臉色有些火辣辣的。


    頭一迴,他有一種罪惡感。


    好生生的一對小年輕,竟然被自己忽悠了!


    希望他們是真被自己忽悠,而不是裝的。


    否則,必定要弄死他們!


    不過,看著他們的文字和畫像,倒像是真聽進去了。


    這些文字描述,雖然遠沒有達到讓他感覺到興奮的地步,但是已經不再是幹癟的描述了。


    不再是這個時代大部分的劉備文裏的那種“嗯嗯啊啊”的文字。


    隻是——


    張遂幹咳了幾聲,對司馬懿和張春華道:“這些描述,還是太過枯燥了。”


    “需要更多細致的描述。”


    “比如,這裏一個女人的肌膚。”


    “女人的肌膚隻有白皙?”


    “肌膚的紋理是如何的。”


    “下麵的青筋也要描繪出來。”


    “你們要放下顏麵。”


    “對這些觀察得越是細致入微,那麽,越能培養你們將來領兵作戰的能力。”


    “比如。”


    “細微的敵軍營帳的數目變化。”


    “細微的敵軍灶台的數目變化。”


    “領兵作戰,細微處洞察戰機。”


    指著自己和司馬懿、張春華,張遂道:“你們看,我們三個年級相差不多是吧?”


    “但是,為什麽我現在是中郎將,你們還沒有一官半職呢?”


    “你們以為差距在哪兒?”


    “就是這些啊!”


    “我對什麽都觀察得細致入微,所以我能取勝。”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成大事者,不要顧忌顏麵。”


    “懂?”


    司馬懿和張春華互相對視了一眼,齊齊點頭。


    司馬懿道:“兄長,你放心,我會觀察得更細致的。”


    張春華一臉緊張道:“遂哥,你能再做個示範嗎?寫一段文字,讓我可以對比,從而提升自己。”


    張遂看著張春華,略作猶豫道:“那,行吧!”


    “我就給你們兩個各描寫一段,你們迴去好好對比。”


    張春華嗯了一聲,忙去取來筆墨紙硯,遞給張遂。


    她自己親自研磨硯台。


    張遂觀察了一番張春華,這才示意司馬懿離開。


    畢竟是以張春華為視角。


    讓司馬懿看了,總覺得不好意思。


    張遂洋洋灑灑地寫了近五百字,以張春華為視角,描繪了她一個人坐在池塘邊,幻想著一個男人和她耳鬢廝磨的場景。


    雖然細節遠沒有高中女同桌那十篇劉備文細致。


    但是,比剛才司馬懿畫冊裏的文字,絕對要高出兩個階段。


    一旁的張春華一邊磨著硯台,一邊看著文字。


    她那黝黑的小臉上也情不自禁地爬上羞紅。


    這種感覺,怪異得很。


    看著張遂的筆下,一個個文字不斷冒出來,張春華感覺仿佛有人剝去了自己的衣裳、褻衣褻褲,一雙大手不老實地遊走的場景。


    看了一會兒,張春華就有些受不了了。


    她感覺自己變得有些下流了。


    不過,想到張遂教自己的目的其實也是為了學習統兵作戰,她又好受了一些。


    隻是,她也接受不了在一個男人麵前看這些。


    還是以自己為視角。


    以後,隻能私下裏悄悄研究了。


    張遂以張春華的視角寫了一遍之後,又讓張春華離開,把司馬懿叫過來。


    之後,張遂一邊觀察著司馬懿,以司馬懿的視角洋洋灑灑地寫了一千字,描述的是司馬懿和自己的貼身丫鬟耳鬢廝磨的場景。


    司馬懿看著張遂筆下的文字一個個冒出來,嘖嘖稱奇。


    文字裏對於貼身丫鬟的細微描寫,讓他有一種身臨其境的感覺。


    司馬懿道:“兄長,你真厲害!”


    “之前家裏的老夫子教我讀書寫字,都把這個當做下九流,說我看這些就是玷汙讀書人。”“我現在才發現,這就是腐儒啊!”


    “如今這是亂世,要動用一切手段提升自己。”


    “雖然這些文字看起來下流,卻能鍛煉統兵作戰的能力。”


    張遂嚴肅地點了點頭道:“對的,仲達,一切都可以學習的。”


    “不要學那老腐儒,滿腦子都是他們口中的聖潔。”


    “就像那北海相孔融。”


    “號稱大儒。”


    “可打起仗來,一塌糊塗。”


    “他們厭惡這些所謂的下三流,但是,你看他們哪個娶妾少了?”


    “他們娶了女人,晚上就不做這事了?”


    6=9+


    “這些人,表麵上衣冠楚楚,晚上比我們更下流!”


    張遂給司馬懿寫完,又給司馬懿布置了一篇文章,讓他以帳篷為女主,描寫一篇一千字的劉備文章,還要配圖。


    就在這時,一個士兵走過來道:“都督,軍師求見!”


    張遂這才示意司馬懿繼續。


    而他則走出營帳。


    外麵的天色已經徹底黑了下來。


    軍營四周布置了巡邏士兵。


    在左側遠處一篝火旁,站著兩個身影。


    一個赫然是軍師祭酒李儒。


    一個是壯漢。


    張遂快步走過去,笑道:“軍師,這麽晚了,你找我什麽事?”


    李儒環顧了一眼四周。


    張遂道:“沒有其他人。”


    李儒這才點了點頭道:“都督,你和河內郡的世家大族關係都不錯啊?”


    “尤其是司馬防的次子。”


    “看這情形,你們就像親兄弟一般。”


    張遂老實道:“司馬家族的次子司馬仲達,認了我做兄長。”


    李儒懷疑道:“司馬家族長會同意?”


    張遂反問道:“為什麽不同意?”


    “我這般年紀就做了中郎將,又是丁建陽和別駕田公的弟子,如今又是冀州牧袁公的準女婿。”


    “如果沒有意外,說我前途似錦,不為過吧?”


    “司馬家族長讓次子跟著我學習,難道不值得?”


    李儒和壯漢互相對視了一眼。


    李儒點了點頭,看向張遂道:“都督,你現在根基還很薄弱。”


    “哪怕女婿再好,也不過是個將領。”


    “河北未來的局麵絕對是四分五裂。”


    “如果我是都督你,我這個時候就該做好準備了。”


    張遂沉著臉看向李儒。


    這李儒,是準備攤牌了?


    李儒迎上張遂陰沉的目光,略作沉吟,這才示意壯漢上前道:“都督,我介紹個能臣給你。”


    壯漢上前,朝張遂行了一禮道:“昔日董卓麾下中郎將徐榮,見過都督!”


    張遂陰沉的臉色化作震驚。


    徐榮?


    那個將曹操和孫堅打得都差點全軍覆沒的徐榮?


    曆史上的徐榮結局沒有詳細記載。


    隻記載了其在擊敗了曹操和孫堅之後,最後跟隨了王允。


    王允命令他進攻李傕和郭祀,最終被殺。


    被殺的細節,沒有任何交代。


    徐榮見張遂懷疑自己的身份,從腰間吊著的一個布袋子裏取出一個印章,遞給張遂。


    張遂接了過去,看了下,嘖了一聲。


    真是徐榮!


    張遂問道:“你們兩個,為什麽會來袁紹這裏?”


    又看向徐榮,道:“我聽說你之前聽命於王允,進攻李傕和郭祀,最後被殺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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