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真是傻姑娘。”


    柳西月搖了搖頭,隻能跟她詳細地解釋道:“這麽跟你說吧,如今這世道,就算你進入學院接受正統的技術培訓,這花滑運動員也不是你想當就能當的。”


    “所有艾莉絲學生的就業分配都是跟各個俱樂部掛鉤的。除了一些頂級家族的後裔,比如已經死了的顏希小姐,其他人並沒有資格加入滑聯。”


    “而你畢業後需要的第一個東西就是導師的推薦信。”


    “你以為整個艾莉絲那麽多學員,能拿到推薦信的人能有幾個?而且,大部分優質導師的推薦信都被滑聯各個家族內定了,剩下的一些就是在校期間表現特別好的一類,俗稱學霸。”


    “再來,就是那些技術雖然過關了,但是並沒有什麽出眾能力的平凡人,他們會拿到導師的二次推薦信。來到各個俱樂部擔任無償付出的實習生,之後他們會這樣一輩子碌碌無為地過下去,直到死去。”


    柳西月歎氣:“顏希希,雖然有很多人是真心喜愛滑冰。當然,也有很多人隻是希望能借由花滑改變自己的命運。然而,大部分人在第一步的時候就已經輸了。隻因為,他們沒有一個好的出身。”


    “你能明白我說的話嗎?”說起這些時日長久的積怨,柳西月的語氣相當沉痛。


    “抱歉,我理解不了。”


    柳西月說的真相太過殘忍,顏希還是接受不了。


    師父,世界不是他們說的這個樣子,對嗎?


    不應該是這樣的。


    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一直到現在,顏希才明白,楚妖孽說的那句“誰叫他們是城南人,這是他們的命”是什麽意思了。


    原來這就是真相。


    這才是真相。


    “你理解不了,我也沒辦法。可是,顏希希,我需要你。”


    想起一些往事,柳西月眼角酸痛,一把抓住顏希的手說:“我需要你。希希,你能幫我嗎?”


    顏希很想搖頭,然而她做不到。


    “你需要我做什麽?”


    “跟我一起跳吧!”


    柳西月眼中有淚:“希希,我求求你,跟我一起跳吧!我……我養父養母都因為腎衰竭,現在急需要錢做手術,我需要你像顏希一樣,點燃現場所有觀眾的熱情。隻要我們能吸引到龐大的流量,到時候就可以跟天驕談條件。就算……就算天嬌不願意付出代價也沒關係,整個華夏國那麽多俱樂部,我相信總有人會願意出更多錢,到時候,我養父母就都有救了!”


    “所以,你並不是因為我知道了你的秘密,而是因為我長得像顏希,所以才找上我?”


    “抱歉。”


    柳西月垂下雙手,眼神暗淡:“我是真的沒辦法了,所以才……”


    “拿來吧。”顏希攤手。


    “什麽?”柳西月愣了一下。


    顏希:“合同拿來啊!沒有合同我怎麽簽!真是的,原以為好不容易釣到了一個溫柔小哥哥,結果也不過如此嘛!”


    “去你的,老子那是被你氣的!”


    柳西月終於爽朗一笑,“真要論起來,我堂堂月公子的人氣可比你這什麽冒牌的顏希小姐可強多了。”


    既然這樣……


    顏希的眼神唰地一下就亮了,興奮道:“真的嗎?要不要比比?”


    “別別別,我錯了,您現在就是我的搖錢樹,我哪敢跟您叫板啊!”


    切,真沒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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