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仙鶴的魂魄一直藏匿在那暗處,景玨一直有感他就在這附近,確實沒有找到具體的所,卻沒有想到現在確實因為他一時激動,而導致自己的氣息泄露了出來,雖然景玨沒有察覺到,但是月絲長老和雪隱確實同時察覺到了,立刻警惕地起來,巨大的火球樹立刻投放的過去,雪隱的臉上飛快地閃過了一絲厭惡的表情,抬手便釋放出了一個冰封之術,而又因為他現在的法力提升,這法術剛一釋放出來,整片空間中都變成了一個冰雪天地,就連飄浮在空中的景玨,都差點受到波及,從完全忘我的環境當中脫離了出來,有些愕然的往下一看,卻發現原本的青山綠水頓時形成了一個冰天雪地,不免有些不知所以。雪隱似乎並沒有察覺到自己的所作所為,給周圍的幾人帶去了巨大震驚,她雖然失去了記憶,但是本能的覺得這個入侵過自己精神世界的氣息,非常的討厭,本能地產生了一股殺意,而這股殺意卻是連控製都控製不住,強烈的讓她自己本人都為之而驚訝,而此刻處於某種狀態的雪隱,完全是依靠著自己的喜怒去進行一些決策,她並不會想太多,既然覺得那人非常的討厭,就幹脆再度釋放出反而術將其抹殺,甚至可以說是單純的,讓人有些恐懼的地步,完全依靠自己的喜怒哀樂和沒有是非觀。


    而雪隱所釋放出來的法術,都像是本能為之,並沒有經過思考,所有的功法強大,但都是信手拈來,可是依靠她原本的修為,是根本無法施展出來,這些完全可以比滴化神期修士才能夠施展出來的全力一擊,可她卻像是如此的輕鬆,不由得,所展露出來的強大實力深深的震驚到了景玨和月絲長老,真心難以將眼前的人和之前的雪隱聯係到一起,如此巨大的反差。景玨借助現在自己所在的奇特的情況下,要以此來探究雪隱的身上發生過什麽,不管發生的什麽都已經從根本上改變了雪隱,但是景玨或許可以借助推演之術,察覺到雪隱的過去,從而推測出控製住她的那個強大的東西的身份。但是她卻失敗了,有一層隔膜在阻止著她再度地前往探看,這並非是因為她對於規則和生命的構成不了解,而是修為的不夠,有股力量阻止她再度探尋更多,否則的話她就會受到反噬,這和之前景玨不由自主的去推演天道時,所受到的威脅有異曲同工之妙,真是因為能夠察覺到威脅程度,所以在收到威脅之後,景玨很幹脆利落地收迴了這個念頭。


    但是疑惑卻依舊在心底瘋長,正是因為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阻擋著景玨的深入探究,才令她不得不好奇起來,雪隱到底有著何方神聖的力量,居然可以引發出和天道一樣的強行阻礙,這種阻礙的產生是為了以防者有一些人可以肆意的篡改規則,所涉的防範,對於天道非常的適用,但是對於雪隱來說,卻未免太過於大材小用的一點。景玨百思不得其解,隻好壓下心底的疑惑,看了一眼下方看上去沒有半絲特別之處的雪隱,但單從外表上來看,這就是一個普通的修士,隻不過現在做展露出來的修為太過於恐怖了,可究其原因隻是一個修飾,如果是修士的話,就不可能引發和天道一樣的阻礙啊。一道金色的光閃進了她的視野當中,景玨轉而不再去看,反正有月絲長老在,雪隱不管怎樣都不會真正的傷害到她,而那暗處的仙鶴卻是很不幸的,直接被雪隱給揪了出來了,他真是運氣太差勁了,之前就被強悍的雪隱給抹殺了一次,要不是他精通一些轉生的秘法,早就真正的死亡了,卻也因為上一次的死亡,而對他產生了極大的損傷,這種傷害是無法避免也無法消除的。


    仙鶴正是因為知道雪隱的恐怖,才一直藏在暗處,不敢冒出頭,多虧了現在的雪隱失去了記憶,不管是法術還是常識都一無所知,如果不刺激她的話,其實她還會一直懵懵懂懂下去。所以在此之前仙鶴還是安全的,因為雪隱根本不知道他所在的地方,否則的話,他又會難逃一死,可沒想到眼看就可以走出這個鬼地方的,卻又再度落到了雪隱的手中,再度被拽了出來,如果這次也被殺死,那他就是真正的死亡,誰也救不了他。他雖然無比的憤恨,可也很清楚自己的下場,剛開始被抓住的時候,並沒有多想,隻是在死亡的威脅之下,驅使他做出求生的本能,隻顧著一味的想逃,絕對沒有想過要和雪隱硬碰硬,那是完全不現實的。但是他很快就放棄了這個想法,因為在雪隱的手中,他注定是無法逃脫,好不容易讓自己冷靜下來著,仙鶴的腦子飛快的運轉,想著要怎麽做,才可以讓他逃離危險,最後的靈光一線,就在雪隱的伸手,想要再次將他抹殺的時候,一句話不經大腦思考,從他的口中脫口而出:“等等,先別殺我,難道你就不想,想起來你自己究竟是誰了嗎?”


    雪隱對他的話並沒有什麽反應,動作不停,那仙鶴看她居然沒有停止,更加慌亂地慌忙地大叫:“難道你真的就不想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麽嗎?你完全忘記了?”仙鶴方才一直在暗處,對著雪隱之上的變化一清二楚,正因如此,他才如此的篤定,說出的話,就是自己的保命符,可是沒想到事情卻依舊不在他的預想範圍。


    雪隱根本都懶得理會他,隻是覺得他身上傳出來的氣息讓她愈發得難以忍受,十分的厭惡,修長又漂亮的手指,像是鐵鉗一樣,緊緊地抓住了這一團黑色翻滾的霧氣,仙鶴不得不現出了原形,在她的掌心當中,此人終於幻化成了一個人的形狀,而她的手就正好是扼在他咽喉的位置,似乎隻要輕輕的收攏手指,就可以再度讓這人灰飛煙滅,徹底消亡於六道之中。雪隱莫名其妙地感受到了一股陌生的興奮之感,就好像她對於這人的厭惡之情,終於有了發泄的缺口,晃了晃腦袋,將不知為何從心底湧出來的情緒甩到一旁,雪隱逐漸的開始收攏手臂,那仙鶴竟然是魂魄的形狀,可是在雪隱這裏,卻像是有了身體一樣,脖子被掐住,也感到了唿吸困難,死亡的威脅頓時籠罩住他,這仙鶴突然覺得自己就算是活了數萬年之久,並且有著無盡的修為,可是在雪隱麵前,就好像麵對了一個,來自於極為遠古的洪荒兇獸,一次反抗的心情都興不起來,他在絕望之際,脫口而出,“我知道你是為什麽會失去記憶的相信我,如果你不殺我的話,我可以幫助你恢複記憶!我還可以讓你真正地蘇醒過來!”


    “你在說些什麽呢?我根本不知道。什麽記憶?”雪隱終於開口了,不過對他所說的嗤之以鼻,並不相信,也拒絕去思考,或許她本人也不覺得自己是失去了記憶,記得與不記得都沒什麽要緊的,因為在她誕生之初,她就已經生出了獨屬於她一套的思考問題的方式,並不認為這仙鶴所說的那些東西,對她來說是重要的,或許她真的根本就不是雪隱,而是有多方麵融合出來的一種產物,並不完全說的難聽一點,隻是一個殘次品。就算她不在乎,卻是有一個人非常的在乎,那仙鶴的話音一落,月絲長老眼前一凝,他是最想知道的人,想也不想,就立馬開口說:“雪隱,先鬆開的手,聽聽他怎麽說,反正他也在你的掌心當中,逃也逃不掉了,等他說完,你再殺他也來得及。”


    果然雪隱的動作緩慢的停住,像是被按住了暫停鍵,再也無法繼續下去,雖然她的本意是想殺死這人的,但是現在她卻無法下手,可能連她自己都有點不明白,為什麽會聽月絲長老的話,就像是條件反射一樣,在過去的很久中塑造出來的一種習慣。而她也不會去思考為什麽會住手,鬆開了手中的力道,歪著頭,有些疑惑的問那仙鶴,“你知道我是誰?我憑什麽要相信你,況且我不就是我嗎?難道還是別人?”


    “你當然不是你了,別人的規律放在你身上可不適用,說實話,我還從來沒有見過比你更複雜的魂魄……”這仙鶴生怕雪隱再度發狂,而改變主意,連忙點頭,一迭聲地說,他看一下雪隱的目光中,由心裏發出來的恐懼,此人的強悍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並且會在他的心底留下無法抹去的印痕,說話時的聲音都有些顫抖,“我知道,我什麽都知道,我看過你的記憶,我也知道你為什麽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隻要你放開我,我就把什麽都告訴你!”他自然是有些害怕的,因為他很清楚,雪隱為什麽一看到他就想殺了他,哪怕是對他沒有任何記憶,正是因為他之前所做的一切,給雪隱留下的印象非常的不好,讓她極其的厭惡,這個世上有誰是喜歡剛剛奪舍過自己的人,哪怕是奪舍失敗。而他的開口就像是為了挑起雪隱對於他厭惡程度的加深,很難保證自己的安全。


    “可是我對我自己是誰,並沒有什麽興趣知道。所以我不太可能會放過你,你身上有一種讓我極其討厭的氣息,我一定要殺了你!”雪隱的話語非常的平淡,而沒有半分威脅的意思,她就像是在平靜的敘述一個事實,但這種話卻讓那仙鶴微微的鬆了一口氣,月絲長老都覺得有些詭異,很費解的看著這仙鶴露出出一絲笑容,完全是因一掃方才恐懼,六神無主的模樣,並且十分自信,甚至因為自信而有些變得邪惡起來,信誓旦旦的地說了一句:“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也知道你為什麽討厭我的氣息,不過你要相信我,等你聽我說完的話,你就再也不會想要殺我了,相反你的敵人根本不是我,我或許還會成為你的盟友!”


    而雪隱聽完,居然認真思考了一下,點點頭,“好吧,你說。”話雖如此,她卻像是隨時準備再度出手一樣,那仙鶴顯然也發現了,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一步,而雪隱沒有任何表示,任由他和自己保持一段距離。


    月絲長老看著他們的互動,像是看見了世上最為不可思議的事情,再多的言語,也無法形容出她心底的荒唐之感,她總覺得自己是在和一個騙子打交道,因為那仙鶴所說的話語沒有半分可信的,從這一路上走過來遇到的無數個陷阱,就足以說明此人陰謀,詭計多端,完全是一個十足的小人,為了活命什麽借口都編得下去。最可悲的是,即便月絲長的自認為自己已經看透了此人的本質,卻是不得不配合他的演出,幾乎是相當於被他玩弄在股掌之中,其中的屈辱之感也使得他感到的心裏升起來的一團怒火,但是這團陸火燒了片刻之後,又消失殆盡,因為事實的真相的確如此,她非常想要知道,在雪隱的身體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才導致她變成現在這副模樣。


    月絲長老對於這件事情真相的渴望程度,遠遠比當事人還要著急幾分,她看著那些仙鶴,出言威脅,狠狠的說:“如果你說的話有半分是假的話,注意,如果隻是半分虛假我就絕對不會放過你,你可要想好了再開口,當你說出的話語,就一定是真實的,不能有半個字是假的!”那仙鶴凝結出來的黑色魂魄,隻是輕描淡寫地看了她一眼,這一眼中有著毫不掩飾的不屑,甚至是親輕蔑的口吻說:“放心好了,我根本不需要說假話的,我保證我說的每個字都是真的,但是你能不能夠承受真實的結局,那就和我無關。”先後看也沒有看她,隻是無比戒備的就這樣和雪隱相互對視著,然後那仙鶴率先移開了目光,慢慢地開口,說出了他所知道的一切,並且包括他猜測的推想。


    月絲長老認為他是危言聳聽,她活了這麽久,什麽大風大浪沒有見過,可是隨著那些和緩慢的開口,說出一連串連事實的真相,她卻覺得自己是掉進了一團迷霧當中,開始分不清楚真相,因為這些話太過於匪夷所思,要讓她相信這些才是事物的原本模樣,實在太過於為難她了,但是偏偏除了那仙鶴給出的種種推論,她又找不到任何反駁的借口,就好像隻有他說的才是真的,如果不這樣想的話,那麽事情就根本解釋不通。那些課的魂魄居然說雪隱以前就是一個洪荒兇獸,因為在她體內所居住的,有一個強大的氣息,半個魂魄一直在沉睡著,被他強行占據多少的時候才有短暫的蘇醒,而他……就有著兇獸的本質。並不是雪妖,如果是雪妖的話,仙鶴根本不至於這般忌憚,因為他和雪妖是同等級別的存在,甚至有可能還要必須要更要強悍上幾分,剛開始就沒有將其放在眼裏,讓他感到絕望的是根本無法超越的巨大實力差距,一個令他恐懼無比的東西,雪妖根本遠遠都比不上。


    而是一個更為強大和久遠,直接讓他更感受到顫抖和害怕的東西,仙鶴分得非常清楚,在雪隱的身體有好幾個氣息,但隻有一個,讓他感到無比的害怕,那股氣息現在的雪隱也有幾分,不過卻比現在強多了,根本不是現在表現出來的這麽虛弱。他居然說現在了雪隱實力是弱小的,而這一點簡直讓月絲長老不敢苟同,畢竟雪隱可是她們當中修為最強者,而且也很難預測到她的上限究竟是多少,就好像隻要她願意,便可以毀滅青靈台一樣。也正是因為她實在太強悍了,舉手投足都可以產生令人不敢想象的結果,景玨甚至不敢讓她出手,生怕這一個空間坍塌之後,自己也會陷入虛無當中。所以景玨才選擇了一切都有自己去做,盡管她覺得破開此地的封印雪隱也可以做到,並且隻需要一拳就夠了,她是這樣的直覺,但是更有一個直覺,就是雪隱根本無法控製她的體內的力量,一旦放任雪隱胡作非為,會將她們所有人都拖入最為危險的境地。


    景玨所要做的隻是將這裏的大門給打開,走出青靈台,而雪隱很可能將她們連同青靈台一起毀滅,並且此人沒有具體的想法,景玨最怕的是在她出手的同時,喚醒體內又不知道是哪一個可怕的東西。就在仙鶴還慢的說出他所謂的真相,往往是很難讓人接受,在他的猜想中,他是認為雪隱原本就是一個遠古時期的兇獸所幻化的,這兇獸完全超過了雪妖,至於這兩個後來者,沒有任何人知道他們為什麽會存在,最不可思議的是在這樣一具容器中,居然誕雪隱這樣最不該有的意識,但是卻沒有魂魄,隻是一股意識,像是的兇獸所分離出來的一縷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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