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的鞭子抽上那顆眼球,這顆黑色的眼睛以這極其驚人的速度朝著遠處躲閃,使得她這一抽剛剛落空,隻在空氣中劈開的一聲炸響,而她的失誤確實在某種程度上,極大的取悅了這個眼睛,以為景玨的失誤就是它的成功,更是發出了類似與人一般的得意的笑聲,但是它的笑聲尾音才剛剛的落下,就是另一鞭抽上了結結實實的抽上了她的眼睛中央,得意的笑聲中摻雜了一抹吃痛。白色的藤編尾端立刻分裂出數百道極其微小的白絲,這些白色細絲,眨眼之間就侵入到了眼睛的深處,沿著水晶格的紋路遊走,似乎在離間彼此之間的聯係,原來剛才的失誤也隻是景玨故意做出來的,就是引著這個眼睛暴露出自己的弱點,誘它上鉤。沒過多久白色就已經占據了上風,讓這一顆原本隻是純粹黑色的眼睛,彌漫出白色的絲線,看上去像極了正常人眼睛中密密麻麻的血絲,隻不過更加的密集,滲人的很。


    果然人是不能太得意的,這個已經融合了另外四個同類的眼睛,認為自己占據了上風,所以就對這幾個就會被壓製了的修士,不屑一顧,但是她卻太過於低估原來修士的辦法,優勢和劣勢的轉換,往往就在一刹那之間便已經完成,它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已經在景玨得用力一抽之下,被身體上彌漫開來,無孔不入的白色細絲,切割成無數的碎片,刹那之間分崩離析。在這一片奇特的空間之內,所有的碎片都無法存在隻會承認獨立的個,所以連同她身後的石板爆裂開來,在空中飛射,還沒來得及找到,下一個落腳點就已然措手不及的,被無形之中的力量給捏碎一點痕跡都沒有,是沒有發出半點的聲響,就消失於無痕,一半是死在了景玨的手上,而另一半則是被創造它的那股力量,給毫不留情地完全抹殺。


    景玨生生的抽碎了一個眼睛之後,沒有任何停歇,瞬間就來到了第二顆眼睛當中,他更需要快速的結束戰鬥。這個藤鞭用起來真是得心應手,比用劍更讓她覺得如魚得水,收放自如,就像是自己伸展出去的手臂,說不清,耗盡了多少的心血,才凝練出了這個寶貝,再加上別的天材地寶,重新鍛煉之後,效果成倍的爭議,使用起來也用了大量的靈力,剛才隻不過是抽中了兩下,就已經消耗了很多的靈力,是往常的數倍,當然也因此施展出來的威力也將青石板所在的青石板給打碎了,而此刻她的修為被壓製,無法獲得補償。


    景玨默默的計算著自己的勝算,以她僅有剩下的靈力的預算之下,也不過隻剩下十鞭之力,一旦超出,最後調動靈丹。但是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她已經不想再調用靈丹了,靈丹中的靈力所有的精華所在,自然是最好的選擇,可是也因為難得,所以才需要加倍的珍惜,況且一旦透支,傷害到的根本,最後造成的結果,就會使得自己的修為下跌。一個修士,最為重要的就是修為,而修為的下跌,則是最為嚴重的後遺症,這其中的一點隻需要看月絲長老就已經知道,她數次衝擊化神沒有成功,最後導致自己的修為成直線的水平下降,更是化神無望,一直固定在一個點,成了永遠的遺憾。若是放在往常,即使有靈力的不抽即便是透支也不需要太過於擔心,但是在這種情況之下,凡事萬物,都需要打起萬分的戒備,不敢掉以輕心。


    忽然,又聽得一聲爆響,原來是月絲長老和雪隱相互之間合作,配合的親密無間,極有默契,一出手就又毀了六塊黑眼之石,她們二人的心神相通更勝於其他人,可以在合作的時候,使得自己的實力發揮的淋漓盡致,這是磨練出來的結果,也是多年來的追隨和配合所得來的默契。但是這一次,六塊青石板碎裂之後,這些碎片並沒有及時的消散,反倒是聚集在了一起,在她們身後的虛無依舊黑得深沉,而這些碎片卻散發著微微的光,鏡像是漫長銀河中所亮起來的一點光輝,被無形的線相互串聯成一條明珠,組成了一個隻有巴掌大小,但看上去頗有點華麗,甚至絢麗得令人移不開目光的陣法,這一陣法從一出現開始就讓景玨高度戒備了起來,因為這個陣法,居然在無形之中,改變了周圍之間的天地規則,緩緩地在她們的頭頂飄浮,雖然看上去極小,但是籠罩的範圍確實很廣,無形之中已經將三人全部都包括在那裏麵,所釋放出來的光輝淺淡如細沙,柔和地投映在她們的身上,像飄落的雪花一般輕飄,又如同春日的細雨,沒有任何感覺。


    “小心!”景玨的瞳孔狠狠地一縮,她立刻察覺到了不對勁的根本原因,心神大震,但是提醒的時間還是太晚了,這個陣法一出現,所有的一切都已經成了定局,就算是她察覺到不對勁,也沒有辦法打破已經成型了的陷阱。原來從一開始,這些黑色的眼睛就是幌子,真正的陷阱則是藏在它們身後的青石板當中,隻有等它們徹底打破才可以將這些政法釋放出來,而那些碎片也不是消失的,隻不過是不為她們所見,藏在一個暗處,隻需要一點的唿喚,就會重現天人。那幕後之人定然是算準了,她們三個絕對不會坐以待斃,才依照這個設計創造了後麵的沙洲,包括一路走來的兇獸,以及不斷崩潰的青石板,都不過是最終目的的推動者。


    景玨的心頭湧起了極大的怒火,如此被人戲耍,讓她覺得十分的鬱悶,手中的白色藤邊瘋狂地揮舞,在空中不斷地交錯成一張白色的網,而這張網卻在撲向那東西的前一刻消散一空,此舉就像打開了一個開關,那陣法上的光輝陡然一亮,似乎將景玨恢複出去的白色藤鞭之影全部吸收了,所以才讓釋放出來的光芒越來越亮。三人隻覺得眼前一晃,隨後不由自主失去了控製,她們的腳下一空,猛地跌落下去,而下方隻有無盡的黑暗,深邃得望不見底段,於是她們就一直跌落,根本意識不清到底掉落了多久,下墜的感覺如此的清晰,越是下墜便越發現周圍的黑暗極其的深,同時他們也逐漸的發現,隱藏在這些黑暗當中的,居然有一雙雙紅色的眼睛,這些眼睛就像是亟待她著想要滿足胃口的兇獸,饑渴地望著她們,恨不得化身饕餮,瞬間將她們吞掉。


    在漫無止境的下墜過程中,所有的一切都已經放了緩了,包括已經無法釋放到體外的神識,但還是可以放大她們的敏銳感覺,所看到和所見的,以及所聽到的東西,都以慢鏡頭在她們的知覺中呈現。景玨體內的血紋玉緩緩的運轉,她的眼睛頓時也變得和周圍潛藏的那些眼睛一樣的,鮮紅透亮,暗紅色的漩渦在她的眼底深處緩緩地運轉,這漩渦運轉的同時,也使得她的視覺達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在之前她就能看到旁人所看不到的東西,而在此刻這一切,又是無止境的變大了。或許正是托著一次危機的福,她在下落的過程中,可以將此深淵中的規則整理研究透徹。正在上麵仰望天空,卻看到那些規則亂成了一團亂麻,根本就沒有辦法理清楚,但是下落到聲音之後,她卻發現這些規則雖然很混亂,確實有跡可循,讓她大喜過望。隻不過稍微僅有的一丁點規律,被其他的繁雜和無奈給掩蓋掉了,就像是一棵樹木伸出了一截結實無亂枝的樹幹,而那個樹幹則是在其他的繁枝雜葉當中,被當成一樣的雜草,讓人極難發現,竟還有它這樣東西的存在。


    雖然她們三人是在同一時間掉落,但是月絲長的卻也是下落最快的,到底會下落到什麽樣的地方,這個問題很快就得到了答案,隻見了身邊的下方,陡然生出了一個龐然大物,張開的血盆大口,唿嘯出來了,一陣狂風的裹挾著口腔中的血腥氣,以及難聞的刺激性惡臭,順著此風,撲麵而來,眼看著月絲長老就要注意了這兇獸的口中,她本想反抗,但是奈何這下落時,讓她一時之間很難發法術,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即將墜落其口。雪隱眼見自己的師尊遭遇危險,斷然沒有袖手旁觀的道理,她尤其的憤怒,可也被此地遭遇束縛,掙紮之中急火攻心,張口喊出了一道比這兇獸的咆哮,還要令人震耳欲聾的嘶吼,那嘶吼之聲,絕對不是一個人類可以發出來,完全就像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兇獸,景玨的要出手,卻也被這一聲嘶吼給深深的鎮住了,動作慢了一拍,難以置信地望向下方的雪隱,她甚至敢斷定,雪隱現在的模樣肯定和她曾經所見過,被雪妖所控製的時候為相似。


    雖然成功的嚇退了下方冒出來的龐然大物,可以震撼到了周圍虎視眈眈的幾隻兇獸,甚至是她師尊的自己,艱難的迴過頭,表情略有些複雜的看著麵人非常扭曲,眼睛已經完全變成獸樣瞳孔的雪隱。當雪隱不在控製自己體內的獸,而選擇與之同化,甚至借用這一絲力量,來擊退危險時,她的變化甚至比那稱之為敵人的兇獸,還要來的可怕和扭曲,如果自己看到了自己現在的狀況,她一定會無比的驚訝,絕對不敢相信,竟然是她。月絲長老同樣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見的居然是這樣一個麵容扭曲的修士,完全不是她之前心心念念一直放在心尖上寵溺的弟子,雖然她早就做好了這種準備,但是親眼所見,還是免不了有一些震撼,那一瞬間的震驚,和瞠目結舌的表情難以掩蓋,雖然後來收拾的很幹脆,掩飾的也幹淨利落,但還是讓雪隱感到的意思是傷。


    雪隱身上的異狀很快就恢複了正常,可是在她自己心裏看來,自己早就已經不正常了,她並不在意自己到底是人還是兇獸,隻要師尊說她是人,她就會依照師尊的囑托,去做可以讓她高興的事情,對於她自己的觀念其實並不重要,可是現在她居然從自己師尊的眼中看到了震驚之色,這在她自己看來都是極其的難以接受,就算隱藏得非常之快,但那一瞬間的震驚已經在她的心裏深深地紮下了根,就像是一個刺紮在她的心口,有無數的話語和問題堵在了心口,這些問題卻沒有一個字可以順著喉嚨溜到她的嘴邊,所以他選擇了一言不發,眼裏的受傷之色非常的濃鬱。月絲長的自然也是看出來的,隻不過此時根本不是安慰她的時機,況且她一時之間也找不到什麽安慰的字眼。


    平複了心情的景玨很快做出了反應,凝現在她指尖的一抹紅光一閃,飛速的下落,最後在月絲長老的腳下凝結成一條細絲,她的手指動作極其的快速,根本捕捉不到具體的軌跡,隻能看到一片無數的紅色光芒,從她的手指當中彈射出來,全部落在了月絲的腳下,這些紅光所變化而成的細絲相互交錯,最後也結成了一張,類似於蜘蛛網一般縱橫錯雜的光網,可以承載住她們三個人的重量,暫時止住了下落的趨勢。這是由景玨的血紋之力所創造出來的紅網,她不僅利用冷血文娛,更是借著周圍的規則,整理所改變的一絲趨勢,所以才可以讓這張網在這個深淵中成形,好以抵消點下方唿嘯而來的吸力,她並不是靠著自己的實力,才成功拯救她們,而是借著此地規則的漏洞,這也算是偶然的幸運。看似若不驚風驚不得,風吹雨打的一張細網,可以頑強地支撐住她們三個人,並且艱難的抵抗著下方的吸引力,風頓時停了,但是無處不在的,淺淡的血腥氣卻還是在她們的身旁,像是在提醒她們危機從來都沒有過去,放鬆警惕是大忌。


    雪隱的目光有意無意地落在月絲長老的身上,似乎在希望她可以說些什麽,好打破此刻的尷尬,但是月絲長老什麽都沒有說,她隻是環顧了一下四周,評估了危機的程度,他的神識已經可以外放出去一部分,所以可以感知到,在她們周圍,所包裹著的根本不下於十隻兇獸,這些兇獸隻是被剛才從深淵中冒出來的龐然大物,以及雪隱所發出來的一聲嘶吼給震懾住了,但卻不能震懾他們永久。兇獸生性兇猛蠻橫,他們不能夠理解太過於高深的信息,就算是害怕也隻是暫時的,一旦當這些害怕的根源退去之後,本人的兇狠又會取而代之,隻有雪隱,沒有再釋放出自己的胸心以及下方也沒有冒出更加強大的兇獸,那就代表她們非常的危險,因為這些兇獸早晚會扛不住誘惑,不顧一切的撲上來,就算斬殺了一隻,也沒有用,更多的銷售就會像是過江之鯽,前仆後繼,比飛蛾撲火還要瘋狂。她最後轉頭看看向景玨,“你現在有什麽好的打算嗎?我們不能一直在這裏待著,否則之前做的都要泡湯了!”


    景玨自然也很清楚她們現在的處境如何,但是清楚也沒什麽用,她一時半會也找不到,有什麽更好的辦法,抬頭一看,也不知道她們到底下落了有多深,上方隻有一片昏暗,而這些昏暗比之前更要深沉許多,若不是雪隱及時拿出了一顆明珠,她們甚至連對方都看不清楚。這顆明珠並非普通的夜明珠,它可以提高修士的眼睛和神識的敏銳程度,看到原本看不見的,自然這種程度也是有限製性的,起碼她們兩人所看到的和景玨眼中的東西並不一樣,但也因此景玨反而看不見銷售,隻能夠看見無數的細線所在一起縱橫交錯功能出來的龐然大物,而這些東西隨處可見,她根本分不清哪一個是兇獸,而哪一個才是已經亂了套的規則。神識在這裏毫無用處,修為也被壓製,就像是瞎子一樣,一旦當那些東西開始偷襲,她們或許連反抗的機會都不再有。景玨試圖梳理亂成麻的規則,此地是小禁製之地,她隻能依靠這些規則的漏洞找到反抗的機會,興許可以在關鍵的時候救她們一命,但是當了解的伸入,她卻放棄。原因沒有別的,隻因為那一段的規則,完全是沒有效果的,就算花費時間破解了,也毫無用處。


    她們一籌莫展,而身側的兇獸卻是在蠢蠢欲動,時間並不長,或許因為雪隱方才已經融合了一次,所以她對於這些兇獸之間的異動,掌控的非常的清晰,可以明確的察覺到他們接下來想要做什麽,而真是看的太明白了,才讓她不安,這些兇獸根本等不了多久。她隱隱約約覺得是,雪妖有可能是此刻唯一的辦法,但是又頗為的猶豫,如果借助那東西的力量,她沒有辦法駕馭又該怎麽辦,到時候偷雞不成蝕把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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