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鈴看到景玨臉上的震驚,“不敢相信是吧,其實如果不是我自己親眼所見,我也絕對不願意相信真相竟然會是這樣的,那冰雪獸的巢穴居然是在風雪城之下,而這麽多年都未被發現,更不要說露出一絲的馬腳,隻要一想想就會讓人覺得毛骨悚然,太過於可怕。”


    風雪城所有的人,都認為他們所居住的城池是極冰之地這一片地方最為安全的所在,不過那是今日之前想必這道消息一旦釋放了出去城中所有人都會夜不能寐,時刻警惕擔心著,不知何時,那冰雪獸就會從來一個突然襲擊。


    景玨也不知該說什麽是好,“你這傷,傷的還真是太讓人震驚了一點。可就算你說的是真的,那冰雪獸的巢穴就是在風雪城之下,你又是怎麽知道的,這麽多年都隱瞞的過去,按理來說,那靈獸的神智已經很高了。”


    風鈴冷笑,“靈智再高也隻不過是一個獸類,如何能和人類比較。”


    景玨不置可否,單從她掌握的消息來看,冰雪獸絕對是在靈獸中,都算得上是極為聰明的存在,再加上她們居然懂得使用陰謀詭計,來為自己博得安身立命的法子,就足以見得這些靈獸怕是會讓人驚歎不已,人類固然為萬靈之長,但有的靈獸卻是得天獨厚,更優異一等也為不可。


    那風鈴從自己的話一出口,就知道有失偏頗,更加苦笑,“的確我承認那冰雪獸聰明的讓人恐懼,這一次如果不是冰雪獸群中出現了紛爭,讓那獸王受了傷,才沒有控製好靈力微微泄出來一絲一毫。雖然短暫,可還是叫我給及時捕捉到了,也正是覺得奇怪才會立刻過去查看了一番,沒想到居然抓住了這麽大的一個消息,如果不是這次的偶然意外的話,恐怕就是再過數百年或者一千年,風雪城都不會發現這個秘密,最以為安全的地方,這下居然潛藏著一個巨大的毒瘤,我已經發出一份消息,通知城主。”


    修士本來就對靈氣非常敏感,尤其是每一個修士身體中所攜帶的氣息都格外的不同,靈獸也是如此,風鈴的解釋合乎情理,但是她找到了冰雪獸的巢穴,所在冰雪獸會不惜一切代價殺死她。而且讓景玨感到奇怪的則是她口中的冰雪獸的紛爭,居然還牽扯到了獸王。莫非那冰雪獸中也有不服眾的嗎?既然那獸王擁有如此詭異的力量,又怎麽可能會輕易被手下的幾隻靈獸給損傷了。


    “你是在奇怪?冰雪獸你了解的不多,很多東西你都不知道,”風鈴緩緩給她解釋道,“冰雪獸是一個奇特的種族,他們的獸王和一般的靈獸,怎麽說……就像是截然不同的兩個品種,就連對冰雪的操縱能力和靈力都大不一樣。那一頭獸王應該是極冰之地,第一頭誕生的冰雪獸,在上萬年前,他還是這裏唯一的一隻獸王,不過現在在新生的獸群中已經誕生了一隻新王,新王和舊王之間水火不相容,經常發生紛爭,所以冰極冰之地才更加的混亂。”


    “你是被新王所傷?”


    “新生的冰雪獸王還沒有那麽難對付,失去了那種得天獨厚的力量,我倒是不怎麽懼怕,最重要的則是我受的這個傷,所帶來的靈力,隻有老獸王才有,而且看他現在的情形怕是想要……蟄伏了太久,出來透透氣。”風鈴非常擔心,“冰雪獸不是一般的靈獸,我擔心的則是一旦舊的獸族和風雪城,開戰那麽新的獸群也會從中分一杯羹,這些年來極冰之地越來越混亂,而且不斷的幾次針對風雪城的攻擊就足以說明了這一點。”


    二人說話時唿聽得不遠處傳來一陣細微的聲響啊,那道聲響則在五官六感擴大了無數倍的修士耳朵中尤為的清晰,景玨傾聽的片刻後麵色微微一變,一把抓住風鈴,足下一躍,跳上冰雕,一拍他的肩膀,讓這冰雕傀儡載著她們兩人揚長而去。


    就在她們走後不久,原地就出現了十幾隻冰雪獸,這些冰雪獸和之前純粹是由冰雪構成的靈獸有些不一樣,他們的額頭一直到背上有一道淡藍色的弧線,那道弧線,像是沿著脊椎骨,看上去分外的惹眼,其下流動著的光輝和冰雕傀儡中的頗為相似。


    這些冰雪獸像是極其的憤怒,剛一出現,便察覺到目標就在不剛才離開後,憤怒頓時升級。她們立刻用咆哮召喚到其餘的同伴趕過來,並且數量還有不斷增加的趨勢。辨別了一下,她們離開了方向後再度追了上來,而在此地警局還殘留的一道神識,將這些冰雪獸的動靜及時的匯報給了她。


    “你的擔心還是留著以後再說吧,現在那些冰雪獸又要往這邊來趕了,你到底做了什麽才讓這些靈獸對你這麽不依不饒的追殺,恐怕不隻是單單發現它們巢穴的問題這麽簡單吧,即便是巢穴的位置暴露了,也不至於像是死了親爹一樣瘋狂地追殺你。”景玨一邊開口詢問著坐在她身旁,麵色及其不好看的風鈴,一邊不斷的往冰雕傀儡中注入大量的靈力,好維持他的速度不變。


    風鈴絕不會認為,以她所做的那些事情,冰雪獸放棄對她的追殺,一直關注著身後的動,察覺到冰雪獸追上來後,也幫助景玨向這冰雕中注入大量的靈力,而她很清楚,冰雕傀儡的構造,不知用了什麽樣的方法,盡可以讓她的靈力轉變成淡藍色的,提高了效率。“當然不止如此,你覺得以風雪城和冰雪獸不共戴天的仇恨,我那麽幸運地就找到冰雪獸的巢穴,難道真的隻會前去看一眼就離開而不去做任何的動作嗎?怎麽可能!”


    景玨好奇地看了她一眼,倒是沒有想到風鈴也有這樣一麵疾言厲色,“那我就更想知道你到底做了什麽,不會是將那獸潮直接給炸了,或者害死了獸王,你真的和那冰雪獸的獸王交手呢?”她見風鈴沒有否認,還真以為獸王是在風鈴手上受傷的,可仔細一想卻又覺得不對,這風鈴的修為雖然比她要高,但還沒有達到可以輕易損害保護嚴密的冰雪獸王。


    風鈴淡淡地說:“如果那獸王一直沒有受傷,我當然沒有那個可能去傷害到他,不過他受傷就是給了我一個機會。”雖然她給予了重傷的獸王用力一擊,隻不過會將其原有的傷勢更加加重一點,或者會延緩愈合恢複的時間,但這也足夠,是她能做到的極限。她自己也獲得的,是即將損失生命的代價,不過這一切在她個人看來都是非常值得的,畢竟這一次的機會,即便是後來再付出多大的代價都是無法得到的,她絕不會後悔,並且以此為榮。


    在她們身後的冰雪獸追得越來越緊,風鈴估計是意識到自己已經沒有可能安然返迴,拋出了一道卷軸,注入一道靈力,從中撕裂成兩半,這是一道傳送卷軸,可以在風雪城數千裏範圍之內,瞬間迴到城中。一個傳送陣法在她們麵前成型,隱約可以看到風雪城。


    風鈴主動從那冰雕傀儡的肩膀上,跳落到了地上,拋給景玨一個儲物袋,雙手各握著一柄長劍,已立在冰天雪地中,語氣堅決而淡漠,“此傳送陣隻能通過一人,你快走吧,反正我已經活不長,迴去之後請把這個東西給城主。”


    “你不和我一起迴去?”景玨急聲詢問,同時也用血紋之力去探測這傳送陣,有無可能同時容納兩個人。卻有些失望的發現,這傳送陣的構造很不穩定,能夠勉強將一人傳送迴去已經是極限,況且此地因距離風雪城太遠,在時間上也受到了限製。


    風鈴掌心一揮,一道溫和的靈力將景玨送到了陣法麵前,“我的身體我自己太清楚了,這次的傷真正的傷到了根本,已經無力迴天,即便是迴去了,連館主還是城主都也無法將那股力量給逼出來,到最後還是一死,既然是死,我就要死在戰鬥當中,也不枉我做的那些努力,你快走吧,你救了我一命,我也還你這一命,那冰雪獸隻會越來越多,一旦交戰,你和我都無法脫身。”


    那風鈴估計從一開始就已經預料到了,她拚死得到這個消息的代價是什麽。她的消息怕是不太可能傳遞給城主大人,如果城主接收到的話,這麽大的消息,他不會一點動靜都沒有,早晚會放下手頭的一切帶上重要的長老們趕過來。但是這麽長的時間過去,她已經遭受了好幾撥冰雪獸的圍殺。


    不管是真是假,這都關係到了風雪城的根本,絕不可能被視而不見,唯一的一個解釋,則是這道消息在半空中就已經攔截,況且這片天地已經被冰雪獸王所控製住,那靈獸存在的歲月過於的悠久,誰也無法確保他到底還有什麽保命的神通,沒有在歲月的修煉之下演化出來。


    景玨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也明白現在的情形何等危機,不再廢話,轉身就跨入了傳送陣中,緊緊的捏住風鈴送給她的儲物袋,消失在那原地。


    臨走時,她將冰雕傀儡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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