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匿的氣息散出了一點,被那一個黑影立刻所察覺,朝著她所長在的方向一刀橫斬過來,長刀上鏽跡的血滴落在冰原上,發出一陣腐蝕的聲響,眨眼間的功夫就將堅不可摧的冰窟燒出了一個大洞。


    身前的空間一陣扭曲,景玨匆匆走出來,麵色沉靜地盯著朝自己撲來的黑色幻影,雙眼中閃爍著奇異的暗光。


    當那一把刀在度從頭上斬下來,景玨動了,她的腳步一錯,連續踏出了七步,留下一連串變換的身形。


    被她刻意散播出去的氣息使得黑影迷失了目標,困惑的盯著冰原上好像是突然之間就出現無數個的景玨,怔征得不知道哪一個才是真正的她了。


    秀水劍一化萬千,散開如劍雨一般傾瀉而下,不計其數的劍光穿透那道幻影,也隻是將其衝散了一點,卻不足以使它潰散行態,被擊散了一瞬間,但是很快又恢複如常。


    隨著景玨的一聲召喚,分散出去的劍光又再度合而為一,猛地刺穿了這道幻影,飛迴到她的手中。


    就像是一道青煙被風吹了一下,飄飄散散的移換了一個位置,並不為她的攻擊而受到折損,重新在一處凝結出來。


    一出現便展露出來了,極大的憤怒,咆哮了一聲,震耳欲聾,響徹雲霄,那黑雲之中也似有什麽東西在為它的這一聲咆哮有了共鳴,傳來了一聲低低的迴應。


    景玨神色如常,顯然是料到了這種變化,她精準的算計著他攻擊的軌跡不斷的變化著身形,遊刃有餘地應對著攻擊,時不時的再放出秀水劍對戰幾番,但是卻並不著急這種不疼不癢的攻擊無法影響最終結局的具體走向。


    她的目的顯然不是想要用秀水劍將這幻影砍死,因為那根本不可能會實現,她隻是在等一個契機,好將這幻影徹底消滅的機會,由她自己所創造出來的。


    當景玨意識到機會差不多已經成熟時,她沉吟了片刻之後,右手上的墨玉扳指發出一道紅光,緊接著在那道不知是第幾次重新凝聚出來的幻影當中也響應地亮起了一道道紅紋。


    這些好似變成了網狀將幻影團團網羅的紅紋限製了它的運動,像是可以侵入的,無形的影子當中每個細小的顆粒,轉而控製住它,這些紅紋不斷的變化,最終勾勒出了一張臉的輪廓。


    景玨的雙眼越來越亮,盯著像是被釘在了冰原之上的幻影,仔細的觀察著其體內的紅紋的運動走向,最後使得那到人臉的輪廓逐漸的有了細節,變得清晰起來。


    那是一張一個清晰的人臉,臉的形狀便正是她。


    景玨勾唇露出一絲冷笑,而這一張紅紋的臉竟然也同樣地向他迴以冰冷的微笑,微笑中還帶著幾份邪肆的味道,看上去好不詭異。


    紅如水銀一般的淺薄液體急速覆蓋住景玨的全身的全身,她的本人便似化作了一柄利劍,朝著那幻影衝去。


    飛行的途中,右手張開成爪,在穿透著幻影時手,右手也在這紅紋上狠狠的一拽,隨著她的飛出,也將這一張臉拽出了它的體內,最為詭異的是,她幾乎還能聽到了一聲刺耳的慘叫,但叫聲像是嬰兒的啼哭,刺尖利無比,耳鼓發麻。


    在她身後,龐大的黑影逐漸消散,而這一次消散是無法逆轉,不可逆,被風吹後,真正的散無痕跡了。


    景玨盯著在她手心中開始扭曲而變換的這一張臉,這東西像是一張有了生命的麵具,甚至在意識到自己命運的同時,還做出了求饒的表情,它在短短的幾分鍾裏所流露出來的神情,簡直比一個人一年的表情變化都要多。


    “這就是那幻影的核心部分……”


    景玨右手收攏,將她手心的這一張臉捏得粉碎,掌心攤開後,一揚手,細散出去的紅色顆粒飄落空中,旋即又被她體表的液體輕輕吸收。


    “不能算是真正的幻術,也不能說是分身,連一絲一毫的靈力都沒有,完全取決於被複製個體的喜怒哀樂……”


    她的神識完全放開,力所能及的目力範圍之內,看清了有不少這樣幻影的同在,當看的越多,她眼中的明悟之色越來越濃,像是發現了這些幻影的真諦。


    最還不能明白這些幻影被複製出來的真正辦法,可大概也能找出它們的死穴,用一些攻擊是無法殺死,除非將構成它的核心給找出來。


    那最為核心的部分其實就是這些被複製的修士的本身,要是他們不輕易為外界所吸引,能夠完美的控製情緒的話,這些幻影興許就根本不會存在,即便存在也會輕易就能夠被消滅,構成不了任何威脅。


    “但是這樣的的做法有什麽意義……”她沉著臉盯著她頭頂之上的這一片黑雲,不知在想些什麽。


    身上的紅色鎧甲慢慢地換迴了原形,純紅色的盾牌出現在她的手中。


    就在景玨思考著要不要衝上那黑雲之中,一探究竟,天空之上出現了一陣異樣。


    一道極為四目的光從東方的天空上緩緩升起,這一道光就像是初升的太陽散發出來的第一抹光,化成了一道金色的利劍,撕破天幕,將這黑雲劈開成兩半。


    轉瞬間金光裏透出了赤紅的色彩,熊熊燃燒起來,籠罩在每個人頭頂上的黑雲都是化成了一片火海,純黑被火光映照成了各種深深淺淺的紅色。


    在這道光升起的原點,最為西邊,可以看到這些關構成了一個火爐一樣的形狀,那火爐才是燒的最為熱切的地方。


    火焰散發出的光芒成為一種極為熾白的顏色,即便是這些修士與凡人已經有了很大的區別,可是都不能直接與之接視,刺眼之極。


    “天火爐!”


    不知從何處響起了一聲尖叫,就像是一顆石子投進了大海掀起波瀾,驚唿聲就宛若這些波浪推散開去,在人群中引起了一番騷動。


    “既然是天火爐!想不到幻歌坊這一次既然將天火爐都放了出來!”


    景玨從那火團中感應到無比純粹的火焰之力,她的眼中露出了一絲狂熱的神情,情不自禁的想要成了火焰所靠攏,但是飛到一半,理智瞬間製止了她,眼中的狂熱被驚駭所取代。


    “好厲害的火焰,居然還有蠱惑人心的能力!”


    景玨暗暗吃驚,小心翼翼地操縱靈力降落到冰原之上,一股涼氣從腳底躥上了頭頂,驅散了浸入到四肢百骸裏的灼熱氣息,她抬頭望著西方的這一個突然冒出來的火爐型的火焰,眼中出現困惑的神情,盡力克製著想要靠近的衝動。


    天火爐到底是什麽東西?竟然有這種力量?幻歌坊或者整片東海不都是修煉單一水靈根的麽,即便是空明島的修士也同樣畏懼火焰,可這天火爐卻是必須要極為純的火之修士才可以駕馭得了,那幻歌坊什麽時候出現了火修,修為還是極為高深的存在。


    景玨雖然心頭疑惑,但還是本能的遠離這火焰,越是靠近她越是能讓別人感受到純粹,使她產生渴望的火之靈力。


    那種溫度甚至比地火還要高得多,她不敢靠得太近,以防自己會被燒成一團灰燼,雖然渴望但是卻有著極大的風險,不值得因此而冒險。


    一道青色的人影拔地而起,衝入天火爐裏,她的衣服在一瞬間散開成無數碎片,但是卻沒有被燒成灰,而是化作那羽毛一樣的形狀,擴散圍繞在她的身側,抵禦這溫度極高的火焰。


    “月絲長老?”景玨辨認出這人是誰,驚訝地發出了一聲叫聲,怎麽可能是月絲長老,她從她的身上沒有感應的一絲一毫的火靈力。


    那青色的羽毛是什麽東西?是法寶嗎?景玨驚訝於這東西,抗火能力之強。居然可以抵禦到讓她都覺得心悸的天火爐,原來當一座冰山被丟入的火焰當中,除了被融化一途之外,還可以抵消掉這些火焰的。


    被青色的羽毛和一團火焰所包裹住,看不清月子的具體動作,但是大致也可以能夠分辨出她到底在做什麽,她是要釋放出天火爐中的天火。


    在這世間的火焰被劃分為好幾種,毫無疑問可以被稱為天火或者地火的火焰,和普通地火有著極大的區別。尤其是這種天火,可以稱為是世界火焰最為頂級的存在,那是能夠直接讓靈魂都可以燃燒起來的恐怖業火。


    那天火的蓋子忽然被打開,慢慢的傾斜出一定的角度,無盡的火焰宛若暴雨,又如失控的噴發的火山,無盡的岩漿從天而降,匯聚成一道火焰的天河,全部倒到了下來。


    被這火光稍微粘到一點,連骨帶肉,甚至連靈魂都會被燒得一幹二淨。


    景玨心下一淩,正要祭出盾牌和抵禦這天火無差別降落,一麵冰牆在她的眼前徐徐升了起來,緊接著其餘三麵的冰牆也從冰層上生長出來,在她的頭頂彎曲交和,形成一個小小的冰屋。


    她一迴頭便看到雪隱正站在不遠處,宛若一座冰雪的雕像,接觸到他的目光後,眼裏劃過一絲探究。


    “雪隱師姐!”景玨吃了一驚,不知她何時就站在了她的身後,而她竟然沒有一點的察覺。她不由得暗自慶幸,還好自己沒有展露太多的異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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