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玨第四次換地方,她再走出來,渾身的氣質已然和之前有極大的差異,雙目明亮,宛若太陽,神瑩內斂,眸中有驚喜之色,嘴角帶笑,用手輕輕一握,一團白色的,臨光出現在她的手心中。


    成功了。


    那五片葉子在吸收到足夠多的靈力,全部化作了一團白光融合成一片,她看到的那棵樹也消失在這片葉子裏,最後景玨從中感受到的隻有極其濃鬱的五行之力。


    現在景玨在看這天地之間,她眼中所能看到的靈氣已經不分顏色,沒有屬性,這五行小程之後,她吐納的速度,即便是不用血紋玉和五行陣法加持都是之前的數倍不止。


    丹田擴大了一倍,靈力飽和之後,隱隱有著朝液態轉化的趨勢,她現在丹田裏所蘊含的靈氣的總和也是之前的數十倍。


    即便還沒有突破,但是景玨已經感受到境界突破就在眼前,隻要她願意再找個地方閉關,就可以即刻突破築基中期。


    原本解決也是打算立刻就重新挑一個地方閉關,一道黑色的境界從遠處射過來,帶著殺氣突然襲來。


    景玨神色一厲,秀水劍出手,閃電般在半空中將那柄黑色的小劍擊落下去。


    緊隨在黑色小劍之後的是一片黑雲,上百道黑色的絲線猛的朝景玨刺了過來,每一道黑線都像是極為淩厲的劍氣,煞氣濃鬱。


    “雕蟲小技。”景玨半空中轉了方向,她看也不看這些黑絲一眼,略一拍手,將傲雲放出來。


    那傲雲揉了揉眼睛,看到飛過來的黑色絲線,眼睛一亮,張口一吸,就將這些絲線全部吸進了嘴裏。


    “不錯,比上次那個半吊子放出來的幻術要好吃多了,再來多一點。”傲雲高興地叫著,反過來朝那一片黑雲衝過去。


    來者顯然沒有料到傲雲的舉動,黑雲的事態頓了一頓,但是傲雲卻不給他反應過來的機會,張開嘴像是吃一樣,在黑雲中翻騰了片刻之後,就將大半的雲霧全部吞進自己的肚子裏。


    “你是何人?為什麽要偷襲我?”景玨站在秀水劍上,冷冷地望著黑雲散開之後的來人,她的眼光在此人的眉心上一頓,不帶他開口便說道:“原來是五紋閣的人,你來的正好,我也剛缺一個人來試試修為。”


    說著,景玨便將招到一邊,足尖點在秀水劍上,身子一晃,轉眼出現在那人的眼前,右掌輕輕向他的胸口一拍,那人的反應倒也不慢,立刻就拿出了一麵盾牌擋在自己的麵前。


    景玨的手便是拍到了這個盾牌上,微麻的感覺傳到了手掌。


    景玨唇角一勾,掌心中瘋狂地湧出大量的靈力,正麵黑色的盾牌支撐不了多久,就在景玨瘋狂的靈力攻擊下支離破碎,她的勢力不減,狠狠的一張拍在了這位紋閣弟子的胸口。


    那五紋閣的弟子“哇”吐出一大口鮮血,從飛濺上跌落下去,驚恐的看著景玨的速度比他下落的速度還要快,追了上來,一腳踢到了他的肚子,頓時丹田的位置傳來一股劇痛。


    景玨飄然落到此人身邊,抬腳踩到了他的胸口,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眼底是嘲諷和譏笑,“你在偷襲我的時候,有沒有想到,你的實力會不如我?”


    那個五紋閣的弟子又羞又惱,想要爬起來,但是景玨逐漸微微一用力就又將他壓趴下去,他從來沒有見過的靈力闖入到他的體內,從丹田的位置瘋狂的破壞著。


    “你……你不是築基初期的修為?”這位五紋閣的弟子雖然不相信景玨展露出來的修為隻有初期,確實將他壓著打,連一絲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我是築基初期的修為,但是你表現出來的,卻一點都不像是中期的修為。”景玨腳下更加用力,將死人踩的又吐一口血,深深地陷入了土地裏。


    景玨早就發現她被人盯上了,起先也是不在意,不過就是築基中期的行為,還不足以讓她放在心上,當時她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讓五行小陳根本沒有功夫搭理他。


    景玨原本想的是,若是此人識趣倒也算了。但是很不湊巧,他居然來找死偷襲自己,那就說不得了,隻能送他去下地獄。


    事實上,這位五紋閣的弟子也的確盯上景玨不是一天兩天了,他發現此人沒過多久就換一個地方,而在他帶過的地方,那裏靈力都消散了極快,於是他理所當然的認為這個女修士是在祭煉什麽法寶。


    能夠引動天地靈氣的法寶,還弄出這麽大的陣仗必然不是凡品,不得不讓他眼紅,尤其是此女的修為,隻有築基初期,這可真是一個大好的機會,不容放過。


    他猶豫再三還是決定下手,可沒想到自己一出手就失敗了,不僅失敗了,還敗得匪夷所思,一塌塗地。


    景玨俯視著此人,有些失望,“就你這樣也是築基中期的修為?居然如此不堪一擊。”


    邊說著景玨蹲下了身,將手放在此人的脖頸處,兩根手指並如刀,輕輕往裏一次切豆腐一樣切開了他的皮膚,勾住了什麽東西,向外一拉,在的手指間一隻黑色的蜈蚣扭動著身體。


    這隻蜈蚣生長的腳,比一般的蜈蚣還要多得多,景玨麵無表情將其的粉碎。


    此蜈蚣就是這位五紋閣弟子的性命相修的獸靈,被毀掉之後,他的臉色頓時變得頓時慘白無比,連最後反撲的機會也失去了。


    五紋閣修煉和別處最大的不同就在這獸靈之上,一旦獸靈被毀,實力頓時下降一個台階,哪裏還能是景玨的對手。


    他看到景玨眼裏的殺機之後,驚慌地叫道:“你……你不能殺我,我是五紋閣的人,你殺了我,我五紋閣不會放過你……”


    “怎麽你也說這句話。”景玨歎口氣,扼住他的咽喉,一根一根收緊手指,臉上的表情是如修羅一般的恐怖,“殺了你五紋閣就不會放過我嗎?正好,我也不想放過五紋閣。”


    在此人不敢相信的目光中,景玨進而一舉的就扼斷了他的脖子。


    另一隻手在他的眉心上輕輕一拍,掌心中的血紋沒入到他的眉心後,勾出一個半透明的小人。


    “來和你的同伴打個招唿。”景玨獰笑著,


    一麵翻手拿出那塊墨玉的貝殼,將這隻魂魄也丟了進去。


    這位五紋閣的弟子從出現到死亡,不過隻有短短的幾分鍾而已,他用生命向景玨證明了,她現在的實力可以輕易就戰勝築基中期的修士。


    “即便五紋閣不來找我,我也要去找你們。”景玨冷冷一笑,將墨玉貝殼,丟進扳指裏。


    傲雲不肯再迴靈寵戒指,飄落在景玨的肩頭,歪著頭看了看她手上的扳指,從語氣裏聽不出什麽擔憂,“景玨,我好像和你說過,如果你一直勾修士的魂魄的話,你度天劫的時候會受到天道的懲罰。”


    景玨側眸看了他一眼,“你覺得天道會管這些小事嗎?”


    傲雲打了個哈欠,說道:“在我傳承的記憶裏,的確是這樣的說法。”


    景玨冷哼了一聲,沒有說話。她此刻覺得有一句話最能形容自己的心境,那就是:天劫算個屁。


    如果天道有仁心,那麽為何她景家覆滅,沒有見著天劫去劈五紋閣的人?


    修士對天道和天劫都有敬畏之心,但是景玨卻沒有,一部分是受墨嬈的影響,還有一部分就是她自己也曾推演出來天劫。


    如果有一天你發現自己崇敬的神明居然並不是自己想象的那麽高高在上,而是隻要你實力能夠達到那個層次,你也可以做到。那麽自然的就不會再對這個神明產生多大的敬畏。


    景玨全然沒有將傲雲的天劫之說放在心上,重新找了一個地方再度閉關,這一次一定要突破築基中期。


    轉眼又是一個月過去。


    景玨走出了洞府,她的身體表麵能覆蓋著一層薄薄的黑色的油脂,若是靠近就能聞到這些油脂散發出來的惡臭味。


    突破築基中期之後,景玨的身體被靈力和血紋玉改造了一遍,從毛孔中排出了非常多的廢物。


    景玨全然不在意自己身體表麵上的汙垢,隻有真正的跨越築基中期的門檻,才會發現中期和初期有怎樣的不同。


    一個月之前景玨的修為是無限接近築基中期,但是跨入那個門檻之後,頓時進入到一個嶄新的天地,實力比之前更強,丹田盛盈的靈力是之前的一倍,起碼有一半都已經化作了液體。


    景玨覺得如果那個五紋閣的弟子是現在來偷襲她的話,隻需要一掌就能將其擊敗,這就是在她身上出現的最大差距。


    景玨找了一處清泉,洗去全身的汙垢,神清氣爽,換上嶄新的衣服,朝著靈元山後山的方向走去。


    這靈力山附近的天地靈氣呈現出真空的狀態,差不多都被景玨給吸收殆盡了。


    原本景玨隻是築基期的修士,即便他吸收的靈氣再多,那也有限,絕對是無法將這一片天一片的靈氣全部吸收幹淨。


    但是現在的靈元山,已經和十多年前的先生無法比擬。


    五紋閣布下的困住五行宗大陣,也將靈元山的天地靈力鎖住,所以才出現了現在的尷尬現象。即便是景玨將靈元山這一方天地的天靈氣全部吸收,也隻不過是突破到了築基中期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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