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吧。”


    “那以後他豈不是要像普通人那樣為一日三餐奔波了?還是挺難想象的。”殷緒有些同情他的遭遇。


    “那也是沒辦法的事,不過他之前那麽有威望,日子難過也難過不到哪去。”


    “也是,就那樣吧,不去想他們了,倒是你這腿……”


    “我的腿很好,現在已經能走了,不單腿蹦蹦跳跳就沒問題。”喬嶽不等她說完就把話接過去。


    “算了,再等等吧,過一段時間把去海邊提上日程,七號基地這麽大,還沒溜達完呢。”殷緒拿著本子塗塗抹抹規劃接下來的行程。


    “要不我們出去行醫吧,治好了收錢,治不好不要錢。”


    “好哇。”喬嶽欣然應聲。


    “算了,到時候總害你能力枯竭就不好了。人心不足蛇吞象,我怕有人心變大了不好滿足。”


    殷緒自己否決了自己的提議。


    “不過行醫賺錢是可行的,左右能力閑著也是閑著,沒準還會觸發


    “那也得再謀劃謀劃,我再想想,想好了再告訴你。”


    這一想,就沒了後續,喬嶽本身自然不願意去趟人類這波渾水,自然也不會主動提起。


    不過偶爾趁殷緒在家的時候接待幾個求醫者再順便收到報酬補貼家用還是可以的。


    於是就開啟了殷緒主外出任務賺錢,喬嶽主內做飯醫人養家,魯廷正蹦蹦跳跳沒有煩惱的平靜生活,直到殷緒再次見到鍾鳴,失去了神格的鍾鳴。


    當然她並不覺得存在所謂的“失去神格”的說法,卻也再一次被部分人類惡心到。真的是不管人類死了多少人,失去了多少同胞,惡心的人都不會消失。


    之前華苗沒有留下聯係方式,他們聯係不上,也沒想著主動聯係,卻也沒想過事情能糟糕到這個程度。


    她看見鍾鳴的時候,鍾鳴正在被人圍著,那些人激動地說著什麽,最後還推搡起來,好像鍾鳴做了什麽十惡不赦的事。


    她沒看見華苗,雖然不知道事情原由,也看不下去歌聲那麽好聽又為了救人而唱歌的人遭遇這些,便抬腳走了過去。


    她還沒走近,就看見一道身影跟個小火箭似的衝過來,護在鍾鳴身前。


    “你們做什麽!離他遠一點!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了!”華苗聲音本來清清脆脆的,雖然不似吳儂軟語那般,也實在沒什麽威懾力,就像炸毛的小奶貓,誰都不會怕它的。


    “又是你,你還護著他做什麽?讓他給你場合嗎?他唱不了了。”


    “再說你能怎麽個不客氣法?超聲波攻擊?跟撓癢癢似的力道還總拿出來威脅人,也不嫌丟人。”


    殷緒是見過華苗使用能力的,雖然做不到讓變異生物爆頭,也是能暫時控製周身三米範圍內的所有變異生物的,這麽強悍的技能,他們怎麽跟撓癢癢對比呢?


    “哎,讓讓,擋道了!”殷緒聽不下去,故意提高了音量,怕這幾位背對著自己的家夥聽不到。


    “擋什麽道擋道?這麽寬的路不夠你走嗎?”


    “說你擋道就老實把道讓出來就完事了,非逼我動手。”殷緒一聽這火就上來了,上前兩步一臉踹人後背,直接把那人踹個狗吃屎。


    殷緒一腳就把怒火都轉移到了自己身上。見剛才說話的人麵對自己,姿勢更好,一個過肩摔讓他暫時失去了語言能力。


    “還有誰不讓?”殷緒麵色和善地朝他們笑著說。


    見殷緒這麽彪剩下的人忙把路讓出來,乖乖站到路邊去,就差貼牆上了。


    “走吧。”殷緒走到華苗身邊的時候說了句,示意倆人跟上。


    見這倆人真跟著走了,那些人不願意,好不容易逮到鍾鳴出門,可不想前功盡棄。


    “嗯?有事要和我說嗎?”殷緒聽到聲音後迴頭,一臉和善。


    “不不不。”


    “您老慢走。”


    “那就好。”殷緒吹了吹拳頭。


    “你們怎麽迴事?”殷緒看向鍾鳴,他依舊沒什麽表情,自然也沒有任何迴應,便又看向華苗,等她的迴答。


    “是鍾鳴大人之前的隊友,說是鍾鳴大人害了他們,要賠償。”


    “呸,故意的吧。這樣的人打一通就消停了,話說你能力不是很強的嗎?為什麽不動手?”


    “能力是用來保護同伴的,不是用來針對同胞的。”


    “這是鍾鳴大人說得哦。”華苗小聲道。


    殷緒看見華苗眼底的欣喜,想來她是開心的,便也沒多說什麽,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不過鍾鳴這個樣子顯然有問題。殷緒陪倆人一同迴家,見鍾鳴進屋後把華苗留下來說話。


    “他一直都這個樣子嗎?”


    “嗯,但是沒關係。”華苗的語氣絲毫沒有勉強的意思。


    “怎麽沒關係?你不想他恢複到之前的樣子嗎?這算什麽?行屍走肉嗎?他能照顧好自己嗎?你就要一直這麽跟在他身後照顧他嗎?”


    但殷緒見鍾鳴那帶死不活的樣子就來氣,他不就是仗著有華苗照顧才任由自己墮落的嗎?不就是失聲了嗎?又不是沒命了,人家那些得了絕症不也都好好活著呢嗎?


    越想越來氣,殷緒恨不得上手把鍾鳴打醒,不過這樣簡單粗暴的方式華苗肯定接受不了。


    “也不是不可以。”華苗倒是沒生氣殷緒的直白,隻是底氣越來越不足了。


    她知道,自己又是在自我滿足了,因為自己喜歡現在和鍾鳴這般親近的關係,從而不顧及鍾鳴,隻一廂情願地保持原樣,甚至奢望就這樣過下去。


    殷緒的火突然間就被熄滅了,人家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自己跟著摻和什麽。


    但是,她還是挺想第一次見到鍾鳴時,他的朝氣和熱情,感覺能把末世的陰霾都衝散開。


    “你再想想吧,鍾鳴的聲音,未必迴不來。”殷緒丟下這句話就離開了。


    走了之後她才想起來,華苗和鍾鳴這是住在一起了?啊啊啊!為什麽沒問問,錯過了八卦的好機會。


    殷緒悶悶不樂地迴去跟喬嶽講八卦。喬嶽對於殷緒過分關注鍾鳴很不開心,還不能表現出來,不開心悶在心裏都快長毛了。


    殷緒為什麽要那麽在意別人啊?是因為那個人長得好看嗎?是不醜就是了,可是我也不賴啊,最近都不關心我了,開口閉口都是別人。


    殷緒可不知道喬嶽的百轉心思,見喬嶽不大熱情還以為他是沒興趣。


    “可惜了,我還是聽喜歡聽他唱歌的呢。”殷緒遺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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