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顏墨雪激動的聲音微微發顫。


    “當然是真的!”古漓晏抬起手寵溺的摸了摸顏墨雪的頭,笑著開口道“我何時騙過你?”


    顏墨雪臉羞紅頓時喜笑顏開,可是想了想,卻是眉頭緊鎖愁眉不展起來。


    搖搖頭道“不行啊,本來你師父就對我有所不滿,如今我又這等卑賤的身份,你師父已經對我印象很差了,根本不會同意我們在一起的!”


    見顏墨雪快要哭出來了一般,古漓晏拉著她的手,溫柔的開口“傻丫頭,你將清白之身給了我,怎麽說自己卑賤?雖然我古漓晏給不了你榮華富貴,但是我古漓晏發誓,我的女人,我會給她永生永世的幸福!”


    顏墨雪眼眶濕潤,將頭埋進古漓晏的胸膛“對不起小漓,如果我再勇敢一點兒,迴千絕山尋你的話,我就不會以這樣的身份與你相遇了。”


    古漓晏緊緊的抱著顏墨雪“不是你的錯,是我失憶將你忘記,讓你等了我這麽久……”


    顏墨雪聞言,撤開身緊張的看著古漓晏“失憶?是因為傷勢過重的原因麽?剛剛我見你心口痛是不是跟這有關?你現在完全康複了麽?不會有後遺症了麽?”


    顏墨雪一連串問題,讓古漓晏感到一陣好笑。


    “你,你這沒心沒肺的笨狐狸,你怎麽還笑得出來啊!”看古漓晏沒心沒肺的傻笑,顏墨雪沒好氣的開口。


    古漓晏深情的看著顏墨雪道“你這麽關心我,讓我受寵若驚啊!”


    一年前,他們皆是孩子的時候,他們可不是這般愉快。


    顏墨雪被古漓晏那深情的目光盯得臉紅起來,羞澀的低下頭低聲的道“我已經成了你的人,自然是要關心你的!”


    古漓晏笑著再次將顏墨雪摟入懷中“我的雪兒姑娘,見到你的麵容時我就恢複了記憶,你若是問我會不會痊愈我也說不準啊!”


    顏墨雪擔憂的看了眼古漓晏,還不等她開口,隻見古漓晏邪邪一笑露出奸詐的笑容“不過,你不想再讓我失去記憶的話,最好的辦法就是好好的待在我的身邊,永遠……永遠都不要再離開我!”


    顏墨雪嬌嗔的打在古漓晏的胸膛“你這色狐狸!若是被你師父看見你這般作態,又要罰你跪祠堂了!”


    古漓晏笑道“傻丫頭,你還不知道吧?他已經不是我師父了!”


    顏墨雪張大了嘴,吃驚的看著古漓晏“啊?難不成,你被逐出師門了?”


    古漓晏哭笑不得“才不是呢!我的意思是我不叫他師父,而是叫父親了。”


    聞言,顏墨雪瞪大了眼睛“你的意思是說你師父現如今成了你的父親!”


    古漓晏點點頭。


    “是因為愧疚收了你為義子麽?”顏墨雪一臉疑惑的問。


    古漓晏搖搖頭“不是出於愧疚,也不是收我為義子,而是我身上流著的和他是相同的血液!”


    “天呐,沒想到你居然是你師父的孩子,你父親那樣對你,那你們現在的關係……”顏墨雪看著古漓晏的表情變化小心翼翼的問。


    “我醒來的時候,已經將與你相遇的事情都已經忘了,更是不知傷自己的人是誰。”


    古漓晏繼續開口道“父親和師叔為我付出了近百年的修為,更是無微不至的照顧我,我想,就算當時我知曉他就是害我之人,我也無法恨他吧……畢竟,養育之恩大於天!”


    “原來是這樣啊!”顏墨雪點點頭恍然大悟,可是下一秒,臉色又是一臉憂愁“你師父成了你父親,那豈不是更糟糕!”


    顏墨雪一臉嚴肅的看著古漓晏“若是他說一個不字,你定把我扔到一旁不理不睬……”


    古漓晏拍了拍顏墨雪的頭道“傻丫頭,你擔心的太多了!這次是師父他老人家讓我下山曆練,所以我們才會碰巧遇見。”


    “他一早就看出了我們有緣,這麽做,其實就是給我們相遇的機會,有緣千裏相會,無緣對麵也不識啊!”古漓晏這才明白,古言為何這個時候讓自己下山了!


    顏墨雪還是有些恐懼,無論是古言還是古長淵,她都覺得與他們很討厭自己。


    見顏墨雪還是不放心,古漓晏拉著她的手道“雪兒,你放心,我定不會負你,就算是死我也要求父親接受你!”


    聽古漓晏如此說,顏墨雪抬手捂住他的嘴“不許你這麽說!我相信你就是了!”


    古漓晏拉著顏墨雪的手,低頭吻了下去“雪兒,這一次,我們絕對不要鬆開彼此的手,好麽?”


    顏墨雪眼眶微紅點點頭,緊緊的攥著古漓晏的手掌“恩!這次,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輕易放開你的手的!”


    說完古漓晏和顏墨雪二人僅僅相擁在一起,充滿了幸福感。


    這時,樓下響起了琴聲,古漓晏有些奇怪的問“怎麽除了你之外。這兒還有其他人表演麽?”


    “當然啦,客人總不能天天看我一人獨奏吧?我也要休息的嘛!更何況,就算在美的人也會有看膩的那天!”顏墨雪一臉認真的開口。


    古漓晏哈哈一笑“我娘子如此美麗,就算我看上一百年,一千年,一萬年,我都不會看膩!”


    聽到古漓晏的話,顏墨雪頓時臉紅起來“你,你這色狐狸瞎說什麽呢?一百年我都成老太婆了,別說什麽一千年,一萬年了,我早就成了枯骨,化作白土了!”


    古漓晏微微一笑“沒關係,若是到了那時候我親手葬你的枯骨,等你化作白土再去尋找你下個輪迴。”


    “輪迴?”顏墨雪疑惑的看著古漓晏問。


    古漓晏尷尬的笑了笑點點頭,卻很快反應過來,“輪迴”這個名,隻是在神器出世之後才有的,現在眾人還不知曉萬物輪迴的定義……


    “咳咳,這個輪迴啊……隻是法術其中的一種說法!你不懂也沒關係。”古漓晏結結巴巴的解釋著。


    顏墨雪皺著眉頭,似乎沒有聽懂的樣子。


    “咳,總之,你不用擔心生老病死,我都有辦法讓我們永遠在一起的。”古漓晏臉不紅,心不跳的開口。


    聞言,顏墨雪臉一紅蚊子般的聲音開口“那,我可以為你生下很多很多小狐狸了啊……”


    聽到顏墨雪的話古漓晏暗自一笑,卻是故意開口詢問“嗯?你剛剛說什麽?我沒有聽清,你大聲再告訴我一遍唄?”


    聽古漓晏的語氣,顏墨雪就猜出來古漓晏的小心思,羞紅了臉道“哎呀,你明明是知道的,還讓人家重複!”


    見顏墨雪一臉嬌羞的模樣,古漓晏哈哈大笑起來“雪兒,你真是太可愛了!”


    “哼,你要是再笑話我,我,我就不給生了!”顏墨雪氣唿唿的開口。


    古漓晏急忙收起笑容“好好好,我不笑就是了。”


    卿倒酒杯杯盞


    君說不抵清茶苦苦隨


    一杯茶忘一樁恨……


    樓下的曲調歌聲傳入耳中,古漓晏噤聲聽了起來“這調悲切,如此作詞更是淒涼。”


    古漓晏轉過頭問顏墨雪“這裏除了你之外晚上能夠撐起台麵的,怕是比你名氣還要多的吧?”


    顏墨雪沒好氣的瞪了眼古漓晏“是啊,華姐姐人比我成熟,還有千絕山第一化妝師為她梳妝,比我漂亮!舞藝也是苦修練成,比我隻強不弱,我根本比不上她一根汗毛!”


    古漓晏見顏墨雪如此說,自然是知道顏墨雪在吃醋了,急忙解釋道“雪兒,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好奇那……”


    見顏墨雪冷著臉,古漓晏也不敢繼續開口了。


    顏墨雪卻是不依不饒的開口道“要不然你將她也娶進家門好了!這樣你就可以每天看她,聽她唱的小曲了!”


    古漓晏哭笑不得“我真的沒有這個意思,我連她麵都沒有見過……”


    不等古漓晏說完,顏墨雪氣唿唿的快開口“哦,你的意思是若是風華仙美貌如仙,你就將她取了是吧?色狐狸!”


    “我沒有啊……”古漓晏知道自己怎麽解釋都沒有用了,直接舉起手發起誓來“我發誓,一世一雙人,我一輩子有顏墨雪一人足以,若是違背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聽到古漓晏的話,顏墨雪臉色這才緩和起來。


    “這還差不多!不過就算你喜歡華姐姐我也擔心華姐姐會喜歡你。她可是喜歡那種有錢有勢還很強大的人!就你……”顏墨雪看著古漓晏的臉,忍不住咋舌。


    古漓晏眨眨眼“怎麽?我難道不夠強大麽?”


    “你?”顏墨雪再次上下打量著古漓晏,忍不住笑道“你呀,怎麽看都像是個小白臉,莫說你沒有本事,就算看到你的臉,也覺得你是體弱多病的文弱書生罷了!”


    古漓晏深有同感的點點頭“你別說,現在我這模樣就連我父親看到,都覺得我堪比紅顏禍水。”


    聽古漓晏所言,顏墨雪忽然想起什麽,將一旁的麵具拿過來遞給古漓晏“你還是戴上麵具吧……”


    看著顏墨雪一副防賊的模樣,古漓晏忍不住笑道“雪兒,你這是怕誰看到我的真麵目啊?是花姑麽?還是那萍兒?又或者是……”


    顏墨雪瞪了眼古漓晏,嘻嘻一笑道“色狐狸,我也不怕告訴你,我防備著的自然是天下所有的女人咯!”


    古漓晏點點頭,隨後笑著戴上麵具“雪兒說的對啊!不過你放心,我古漓晏隻屬於你顏墨雪一人!”


    說罷作勢要吻下去,顏墨雪羞紅的臉通紅,急忙躲到一旁“真是不知羞的色狐狸,樓下一群人你還敢對我動手動腳!”


    “怕什麽?你是我的娘子!”古漓晏笑著湊過去“我遲早有天把你風風光光的娶進門!”


    “討厭~”二人正在打鬧中,樓下傳來讓古漓晏感覺熟悉的音律,頓時臉色一變“這,這是我長淵師兄的曲調!”


    見古漓晏一臉詫異之色,顏墨雪開口解釋道“這是華姐姐最近新創的曲目,小漓你聽過?”


    古漓晏若有所思“新曲目麽?怎麽可能……”


    話未說全,古漓晏忽然反應過來“等等,你剛剛說你叫她什麽?”


    “華姐姐啊,她本名叫風華仙,晚上就是她登台演唱的”顏墨雪道。


    “風華仙?”古漓晏臉色頓時一變“難道說她是……”


    古漓晏頓時明白了,這青樓就是曾經古長淵因情生恨的源,也是導致千絕山覆滅的源!而這風華仙,就是禍源的根!


    如果是這樣,那自己迴到曾經就可以解釋的通了——隻是,古長淵肯將自己的曲子贈給她,怕是二人的關係不一般了。


    古漓晏緊皺著眉頭,想起曾經古長淵偷偷溜出去的情景,這才明白,古長淵那時候就已經結識了風華仙。


    “小漓,小漓?你怎麽了?”


    顏墨雪見古漓晏發呆的模樣,頓時緊張起來“是不是……剛剛你太累了?”


    古漓晏愣了愣,看著顏墨雪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拉著顏墨雪的手壞笑道“墨雪,你知不知道,你的話讓我很難受啊!”


    顏墨雪沒好氣的瞪了眼古漓晏“我這不是關心你嘛!現在你在千絕山的地位怕是又上升一截吧?要是讓你父親知道你又因為我受點兒傷,肯定會扒了我的皮的!”


    古漓晏撲哧一笑“雪兒啊雪兒,你真是……太可愛了!”


    “我說真的,你都不知道,你重傷昏死過去後,我告訴他你就是古漓晏的時候,他的表情有多嚇人!”顏墨雪一想到那時就忍不住打冷戰,這也是她不敢上山找古漓晏的原因。


    古漓晏抱著顏墨雪溫柔的開口安慰道“放心,這次有我在,我定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顏墨雪點點頭“有你在我身邊,我什麽也不怕。”


    “那,你準備好明日和我一起迴千絕山了麽。”古漓晏笑著問。


    顏墨雪抿了抿嘴唇,知道這是古漓晏對自己的肯定,當下羞澀的點點頭“恩,我跟你一起迴去!”


    “好!你放心,我定會保護你的!父親不會對你怎麽樣。”古漓晏拉著顏墨雪的手,似乎是下定了決心一般。


    一樓


    百裏皇毅目不轉睛的盯著台上的風華仙,眼睛瞪得老大開口“沒想到這青樓竟是有如此美麗動人的佳人!”


    看著風華仙,百裏皇毅心裏暗道“既然雪兒姑娘已經成了他人盤中餐,那這個食物,便屬於在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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