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經過李信了解了,但是送到嘴邊的肉,他要是不咬兩口,能對得起書友嗎?


    書友是誰?


    有詩為證。


    自古書友出奇才,千古名句隨手來。


    古有李白詩中仙,不及書友隨手編。


    唐朝若是有書友,唐詩何止三百首。


    得虧李白死得早,不然詩仙名難保。


    奈何阿彪沒文化,隻能臥槽行天下。


    待我重讀小皇書,再與書友比高下。


    總結起來就是一句話,都不是什麽正經人!


    李信坐到沙發上,對建國吩咐道:“燒水,燒好水,上茶,上好茶,二位才子登臨寒舍,不能失了禮數。”


    金墉和泥框對視一眼,這就出去了一趟,態度直接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葫蘆裏想賣什麽藥?


    答案很快就揭曉了。


    李信開口說道:“渣先生,泥先生,你們二位的所作所為,對我的名譽造成了很壞的影響。”


    “但是,我這人講理,泥先生都負荊請罪了,我在抓著不放,那就失了肚量。”


    “你們二位的誠意我看見了,麵子有了,裏子在哪裏?”


    倆人聽完,就一個想法,你要不要看看你在說什麽?


    講理和肚量二字,跟你有一毛錢關係嗎?


    不過金墉也暗自叫苦,泥框沒什麽李信能看的上的,他倒是有點好東西。


    也隻能硬著頭皮問道:“李先生,有話直說,我心髒還行!”


    “嗯!”


    李信滿意的點點頭:“金先生如此爽快,我也就不再藏著掖著。”


    “第一,我要你和泥先生書籍的改編權,第二,我要明報的股份,不能少於百分之二十,就這兩個條件。”


    “如果同意,咱們之間的事就一筆抹掉,你們怎麽說?”


    泥框立刻答應道:“我沒問題,李先生能看上我的拙作,那是我的榮幸。”


    金墉看泥框的眼神恨不得吃了他,這個王八蛋,你當然沒問題了,我怎麽辦?


    在港島,說起金墉那可說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其所作的十四部武俠小說,可謂影響了整個華人圈。


    飛雪連天射白鹿,笑書神俠倚碧鴛,說大家全看過可能誇張,但說看過三分之一絕對是保守的說法。


    不但如此,他還把不入流的武俠小說提上了一個檔次,是現代文學史上不能迴避的人物。


    大家都知道他是武俠小說家,但除了寫武俠小說外,金墉還是個社評家,喜愛寫影評,還是一位企業家。


    他付諸一生心血的東西不是武俠小說而是一份報紙,就是明報,五九年,金墉從東南時報辭職後開始創業。


    與沈寶新,潘粵明兩人合辦明報,明報的政治立場不左不右,強調公正與平和,在港島的傳媒界占有重要的地位。


    明報創刊時困難重重,在三年之後步入正軌,成為極具影響力的報紙。


    那麽身為企業家的金墉是如何對待員工的呢,港島流傳著有幾件軼事。


    隨著明報蒸蒸日上,金墉也請了不少著名寫手撰寫文章,其中最著名的就是泥框和意舒。


    意舒要求增加稿費,金墉迴答道:你又不花錢,要增加稿費有什麽用?


    這句話把意舒氣的直罵娘,我踏馬花不花是我的事,給不給是你的事,這兩者之間有什麽必然的聯係嗎?


    隨後意舒寫文章罵金墉,金墉不為所動,泥框也要求增加稿費,也被擋了迴去。


    金墉的摳門不但對為他撰寫文章的作家如此,對他的員工也是一樣。


    比如:明報退休編輯黃陵,做了十幾年的編輯,退休時金庸隻給了幾萬退休金打發黃陵,黃陵相當不滿意,打算把金庸對待其不公的事打廣告,最後不得已金庸隻能拿錢了事。


    還有為金墉的武俠小說畫插畫的王司馬,在明報供稿期間,稿費也很低。


    一個月隻有三百來塊錢,最後在泥框的勸說下,他才將王司馬的稿費由三百多塊增加到一千二百多塊。


    明報一年的利潤在幾千萬左右,而這些錢大多數都裝進了金墉自己的口袋。


    七九年,灣灣作家李敖撰文披露金墉偽善,認為金墉表裏不一,表麵善良,內心虛偽。


    現在李信讓他拿小說改編權和明報股份做為賠禮,這簡直就是在割他的肉,剜他的心!


    李信看金墉沉默不語,一拍額頭,解釋道:“金先生,明報股份我會出現金收購,不可能白拿你的東西。”


    “畢竟我這人講理,又不是土豪劣紳,哪能強取豪奪?”


    金墉都在心裏罵翻天了,你踏馬隻說明報股份會給錢,那些小說的改編費,你是隻字不提,這踏馬還叫講理?


    沒奈何!


    形勢比人強,確實是明報有錯在先,隻能迴答道:“沒問題,我在明報等著李先生的人到來,就這樣吧!”


    建國端了三杯茶過來,一人麵前放了一杯。


    “請!”


    李信喝了口金銀花茶,歎著氣對二人說道:“這兩天火氣大,所以才喝這個茶,你們二位不要嫌棄!”


    金墉付出了這麽大的代價,很想知道事情的經過。


    “李先生,這事我們能理解,能跟我們說一下經過嗎?不然這事能把人憋死!”


    李信掃了一眼泥框,這才說道:“泥公子收了別人的好處,這才有了這事,指使泥公子的是和黃李二公子。”


    “金先生,這口氣你能咽下去?”


    “要是我有你的文筆,我能在報紙上把李家八輩祖宗罵的從棺材裏蹦出來。”


    李信看金墉一點表情都沒有,還有點小失望!


    你的文人氣節呐?


    人家都拿你的明報做文章了,就踏馬一點都不生氣?


    金墉暗道,你和李家正在爭奪港燈,我們這些凡人可摻和不起,還是離得遠點好,所以沒接李信的話茬。


    李信看金墉沒反應,轉頭對泥框問道:“泥先生,你對這事怎麽看?”


    泥框的想法跟金墉差不多,得罪不起你李信,我就能得罪起李家了?


    但李信的問話,他還不能不答,金墉付出了明報股份,他可沒這份底氣。


    “李先生,你們神仙打架,就為難我們這些凡人了!”


    “等我迴去就把那個逆子的腿打斷,一定給你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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