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眼神不善的盯著他,壓低聲音罵道:“你老年癡呆了?你踏馬有什麽實力跟我合作?”


    轉頭看向連浩龍,眯著眼睛問道:“這是你的意思?”


    連浩龍皺皺眉頭,不解的看著四叔,想讓他給個解釋,來的時候,可不是這麽說的。


    他了解李信的做事規則,從來不跟他們這些人有任何生意往來,嫌麻煩!


    四叔有些尷尬,他知道李信跟連浩龍關係不錯,所以,來的時候,就說想認識一下李信。


    他還以為有連浩龍在這裏,李信能給些麵子呐!


    沒成想,李信會當著連浩龍的麵,直接給了他一個難堪,一點麵子都沒給!


    “李先生……!”


    還沒等他說完,李信起身來到他身邊。


    在他耳邊說道:“老家夥,今天給龍哥一個麵子,以後再來沾邊,我就做了你。”


    “你踏馬什麽底子,我很清楚,別給臉不要臉!”


    李信又看向連浩龍,笑著說道:“龍哥,今天這酒不對味,改天找你換個地方喝。”


    連浩龍苦笑著解釋道:“阿信,今天的事我真不知道,要是知道,我不會帶四叔過來。”


    李信拍了拍他的肩膀,沒再開口,直接轉身離去。


    看著李信的背影,四叔看著連浩龍說道:“阿龍,這李信也太囂張了!當著你的麵就開口威脅我,你怎麽說?”


    連浩龍沉聲迴答道:“四叔,知足吧!要是沒有我在這,你今天就得去海裏喂王八!”


    “阿信是什麽人,不用我說,你自己也很清楚。”


    “別看他現在退出了洪興,但是他的門生成了龍頭,忠字堆惹不起的!”


    大水喉沒了可以在找,但是把阿信惹急了,可能忠字堆都要沒,水房剛走沒多久!


    他不可能為了四叔去跟阿信掰手腕。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客人陸續離開。


    直到這時,張鐵柱總督察才來到李信身邊。


    笑著問道:“阿信,聽說你退出洪興了,怎麽又接任洪發山山主的位置。”


    李信摟著他的肩膀,往紅信酒樓走去。


    邊走邊說:“張sir,大家都是明白人,別套我的話。”


    “洪門是正規組織,跟那些兄弟會一樣,而且洪發山就是一個空殼,這是合法的阿sir!”


    張鐵柱嘴角一抽,這撲街可真能瞎掰!


    洪發山是空殼,但是洪興現在是駱天虹做主。


    這也是空殼?


    在西貢,不管是街坊鄰居,還是巡街的警員,看見他倆走在一起,都沒有什麽意外。


    路過的警員,都笑著跟他們打招唿。


    “阿頭,信哥,逛街呐!”


    李信跟他們揮了揮手,招唿道:“今晚去酒樓吃飯,都給你們準備好了,帶家屬來,食材準備的多,人少吃不完。”


    “好嘞!”


    “信哥,一會兒巡完街,我們就迴去通知他們。”


    看著兩個警員走遠,張sir無奈的說道:“阿信,在西貢警署,對那些警員來說,你說話比署長都好使。”


    “署長都發過好幾迴牢騷了!你自己注意點。”


    李信笑著說道:“張sir,安心啦!那個鬼佬也沒少拿。”


    “你好我好大家好,要是他不想過好日子,我可以幫幫他,不能撂下筷子就罵爹不是?”


    張sir翻了個白眼,沒有再說什麽,話雖然不好聽,但這是事實,他沒辦法反駁。


    畢竟李議員的飯,他也吃了,還不止一迴!


    “老板,張sir,你們過來了,你們在包廂稍等,菜一會兒就上來。”


    娟姐看見他倆進來,都沒用他們點菜,她知道倆人愛吃什麽,不用他們開口。


    倆人來到包廂,李信給張sir開了一瓶啤酒。


    他自己也拿起一瓶喝著,放下酒瓶。


    李信開口說道:“張sir,聽說你要調走了,不知道要調去哪裏?”


    張sir臉上露出笑意,眼神卻有些冰冷。


    開口說道:“從哪裏來,就迴哪裏去,有個老冤家還在等著我,我怎麽能不去找他呐?”


    李信開口問道:“用不用我幫忙?”


    張sir擺擺手,拒絕道:“阿信,真不用!有你這句話就夠了,你既然退了出來,就別在摻和這些事。”


    “李阿濟我自己就能搞定,沒必要讓你出手。”


    李信笑罵道:“靠!你在想什麽呐?我還能幹掉他啊?”


    “我是說李阿濟的情報,這個你也不要?”


    大家都知道,李信這人小心眼,李阿濟這王八蛋,在他對付馬家的時候,還給他遞過話呐!


    身為一個臥底警員,給張sir送點情報,不過分吧?


    張sir馬上笑了起來:“呐!阿信,我就喜歡你這一點,總是知道別人缺什麽!”


    “那我就卻之不恭了,你讓人把情報給我送過來,我調迴去之前,先把他們摸透。”


    “也好對症下藥,這些年的恩恩怨怨,也該有個了解了!”


    倆人吃完飯,在酒樓門口各自離開。


    李信迴到家,給花舌去了一個電話。


    “花舌,把潮州幫李阿濟的情況摸清楚,搜集完,直接送到西貢警署張sir那裏。”


    花舌做事向來仔細,開口問道:“大佬,就李阿濟的嗎?潮州幫的情報要嘛?”


    李信想了想,迴答道:“要,送人情就要送到位,別弄的不上不下的。”


    秋緹開門進來後,看他在打電話,來到他身後,趴在李信背上,雙手在他胸前摩挲著。


    李信掛斷電話,迴手把她摟在懷裏,笑著問道:“今天怎麽迴來的這麽早?”


    秋緹扭了扭,找了一個舒服位置,“公司也沒什麽事,我就迴來了。”


    “中介公司上市的前期工作,已經做完了,現在我隻盯著亞視的股份就好,工作不多。”


    李信點點頭,“嗯,別把自己弄的太累,要注意休息。”


    “以前都是你給我按摩,今天換我來,讓你放鬆一下。”


    秋緹瞪了李信一眼,“你就是說的好聽,讓你按摩完,我會更累!”


    “按不按?”


    秋緹沒有迴話,而是脫下外套,往浴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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