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寶玉也是一名網絡寫手,文思敏捷想問題切中要害,但是又不同於那些頭腦發熱的“憤青”。舒殘顎疈對待生活,他不僅有著滿腔的熱情還有一個理性的頭腦。可是他這個人卻整天價幹著費力不討好的事情,文學啊!在如今這個商業主導一切的非常時期,它變得是那麽的不值錢!但是他深深地知道,正是文學這根手杖,幫助他走出了生活的迷茫,讓他飛向了一個美麗、自由的國度。創作雖說艱辛,然而卻是愉快的。投稿雖然艱難,卻是希望和痛苦交相輝映的漫長的等待,如同肚子一天大似一天的少婦,所不同的是她們的希望切近而他的渺茫罷了,你的作品“好”與“不好”是一迴事,是否被采用則完全可能是另外一迴事,你拚卻全部熱情所等待的完全可能是個“死胎”。剛開始投稿,出版社對他們這些“爬格子動物”還算高看一眼,可以不花郵費,後來就自己掏錢了,再後來則附帶上一張郵票才給你退稿,再後來連稿子都不給退了。投稿量的劇增、編輯部有限的人力、一麻袋一麻袋運往造紙廠的廢紙......在那些即將打成紙漿的廢稿裏麵,或許有某某作者嘔心瀝血打造出來的精品也未可知。


    賈雨村欲把他們忽悠到北京去拿“文學大獎”,中途被禰衡識破,“大獎”沒有取得卻“抱得美人歸”,命運就是這麽安排的,也是他和黛玉前世的緣分。什麽是人生的幸福?莫過於找到一位誌同道合的伴侶,雖然每日粗茶淡飯心裏邊也是甜甜的。黛玉大學畢業迴稻香村當了一名教師,要說黛玉這孩子,不僅人樣子長得秀氣端莊還有一顆美麗的心靈。


    寶玉沒有她那麽高的學曆,但是創造力和洞察力超乎人們的想象,他的存在決定了稻香村的辦學方向。


    每天深夜三點鍾,寶玉都準時地掀開被子,用冷水洗把臉,為的是使得自己精神起來,這個已經成了他的習慣。人說環境可以改變人,也不盡然,人的世界觀其實主宰著一個人的一切。世界觀的不斷改變,人生的境遇也會隨之而改變,有的人在吃喝玩樂中墮落下去了,有的人卻在艱苦卓絕的磨練中走向了新生。賈寶玉不是環境的奴隸,他有自己的思維,他不可能是薛蟠,也不可能是賈璉。他不想做“富二代”也不想當“官二代”,這嚴重地違反了世俗的“規則”,除非是頭腦不健全的傻子!這也正是父親對自己耿耿於懷的原因所在吧。


    春節過後天氣雖有些轉暖,但是鄉村的夜啊依舊寒冷。諺語說“五九六九窮漢伸手”,可是寒冷的北方之夜依舊讓他坐在電腦旁邊“伸不了手”。他隻能打一會兒字兩手抄在棉衣袖子裏取暖,暖和過來再打濡。


    為了不影響黛玉睡眠,他便像《永不消逝的電波》裏麵的李峽一樣,悄悄地打開台燈,開機時盡量不發出聲音。有時他精神過於投入,沒有發現桌案上多了一杯熱騰騰的茶水,她什麽時候起來的?他也無從察覺。


    “你怎麽也這麽早起來了?”


    黛玉道至:


    “孩子們的作業需要批改!”


    “你有孕在身,注意身體啊!”


    黛玉手扶著椅背看著寶玉打字,問道:


    “這些手稿全都出自禰衡的手筆嗎?”


    寶玉一邊打字一邊說道:


    “是的!我們坐在屋子裏打字都感覺難以伸手,而他居然是在寒冬臘月於破廟裏完成這些的。簡直難以想象!杜甫的才情是驚人的,生活同樣是破落的。常言道窮文富武,選擇了文學就等於選擇了貧窮,我有一天可能也逃不過禰衡的命運!玉兒啊,我死不足惜,隻是害了你要跟我忍受這貧窮!”


    黛玉捂住了寶玉的嘴,眼裏卻湧出了淚水:


    “再不要說那樣的傻話!你知道嗎寶玉,生活是美好的,我堅信這個世界有一天會變得好起來、健康起來,如果不這樣那麽我們今天所做的一切都會失去意義!”


    寶玉握住黛玉的手流下了幸福的眼淚:


    “知道嗎玉兒?因為有你在我身邊,我就是死了也會覺得非常非常的幸福了!”


    黛玉跟寶玉抱在一起又幸福地哭了一迴,忽然間電腦“嘟嘟”地響了起來。


    “有人向你發送了即時消息,要跟你聊天呢!”


    寶玉說:


    “我打開qq時忘記了隱身!”


    寶玉平常上網寫文章的時候居多,很少跟人聊天,可是既然人家向自己發出了請求,迴絕了是不禮貌的。


    寶玉打開了對話框,原來是一位昵稱為“鳳淵”的網友發來的消息:


    “鮑魚先生,在嗎?”


    下麵是“鮑魚”和“鳳淵”的聊天記錄。


    鮑魚:“在!”


    鳳淵:“剛才看了你的‘空間日記’,你的《論教育體製改革》非常有見地,切中了要害!”


    鮑魚:“那不是我的手筆,是我的一位朋友寫的!”


    鳳淵:“明白了,你這盜版貨也未免太離譜了吧?”


    鮑魚:“我如果不盜版,就會被掃垃圾的付之一炬!”


    鳳淵:“暈!”


    鮑魚:“他已經遇難了,在大年夜被凍死在山神廟!”


    鳳淵:“你說的是不是禰衡?!”


    鮑魚:“是的,正是他!”


    鳳淵:“我曾經見過他,他是街頭流浪人員,我曾經勸他去‘急救站’,他當時隻是搖頭,說自己的事情還沒有做完。後來,也就是大年初一那天上午,我在山神廟路過,看見了一輛清理路障的警車停在附近,有兩個力工正抬著一具死屍扔上了警車,是一個早已經凍僵了的死人!可是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他居然是一位集文學和教育理念為一身的奇才!老天真的是瞎眼了!(憤怒)”


    鮑魚:“請你不要再描繪了,心都快碎了!(淚流滿麵)”


    鳳淵:“禰衡的在天之靈會感激你的,老同學!”


    鮑魚:“老同學?!”


    鳳淵:“還記得‘馮淵’這個名字嗎?”


    鮑魚:“哦!原來是你!聽說你遭到了‘救助站’毒打?!”


    鳳淵:“是這樣的寶玉,我想揭開街頭流浪人員‘不想去救助站’的內幕,就假裝扮作‘街頭流浪者’並要求‘被救助’,我被帶迴‘救助站’,卻沒想卻遭到了毒打!”


    鮑魚:“他們為什麽要打你?!”


    鳳淵:“說我給他們‘添麻煩’了!”


    鮑魚:“傷勢怎麽樣?”


    鳳淵:“傷勢不輕,但是目前已經能活動了,你現在可以打開視頻……”


    寶玉打開視頻,果然看見馮淵的胳膊和大腿上到處都是青一塊紫一塊被毒打過的痕跡。


    鮑魚:“我不相信這就是我們的家園,也不相信我所看見的一切!為什麽真情總要躲在角落裏麵獨自哭泣?!為什麽美麗被推進臭水溝滾了一身泥?!而誠實,正被當街拳打腳踢!”


    馮淵:“我們的心離開真理的殿堂太遠了,被謊言隔離得太久了!年輕的土地,有誰肯去播撒理性的種子?!在這混沌、蒼白的時代,我們更需要一把思想的利劍,以便從汙水溝裏麵把正義和良知拾起來!”


    鮑魚:“為了我們的精神家園,加油吧!(握手)”


    正在這個時候,黛玉放在桌案上的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黛玉拿起電話一看,對寶玉說道:


    “是緊急唿救電話!”


    寶玉說道:


    “可能是有人遇到了麻煩,趕緊問一問是什麽事情!”


    黛玉接通了電話:


    “喂!哪一位?”


    電話裏麵傳出來一個驚慌的聲音:


    “請問你是林黛玉嗎?!”


    “啊,我就是林黛玉!你是誰啊?”


    “我是尤三姐,救救我啊姐姐!”


    黛玉問道:


    “怎麽了老同學?!別著急慢慢說!”


    尤三姐有些上氣不接下氣:


    “我......我被人綁架了!”


    黛玉焦急地問道:


    “綁架你的人是誰啊妹妹?!你現在在哪裏?!”


    尤三姐道:


    “是......孫紹祖!我正在‘嫦娥化妝品專賣店’附近的一個電話亭!”


    黛玉問道:


    “孫紹祖是誰?為什麽要綁架你?!”


    尤三姐道:


    “他是王熙鳳手下的一名員工,綁架的目的就是讓……讓我們從事色情活動……不好!他來了……”


    黛玉還想繼續追問,忽然間聽見電話那邊稀裏嘩啦一陣亂響,可能是尤三姐慌亂之中沒有把電話放好。從電話裏麵可以清楚地聽見廝打聲和女子謾罵的聲音:


    “孫紹祖,你這畜生!”


    一個男子粗重的聲音:


    “嘿嘿,你這小蹄子!想跑?門兒都沒有啊!”


    女子謾罵的聲音瞬間遠去了……黛玉心急如焚地問寶玉道:


    “尤三姐處境很危險,怎麽辦?!”


    “趕緊打110報警!”


    寶玉撥打了110,不一會電話那一頭傳來一個含糊不清的聲音:


    “誰......誰啊?大過年的......呃!”


    電話那邊又是一陣陣推杯換盞劃拳行令打酒嗝吹牛放屁的聲音。


    寶玉急促地說道:


    “有人被綁架了!”


    那個含糊不清的聲音問道:


    “呃!呃呃!綁架了?誰啊?在哪兒啊?”


    “就在‘嫦娥化妝品專賣店’附近!”


    “呃!呃呃!知道了!我們今天公務繁忙,明天吧!”


    電話哢嚓一下被掛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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