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頭,長得帥,有錢,工作體麵,還顧家的好男人真的不多了。


    她得把這個機會抓緊了!


    然後就應了姑媽的主意,替她的班來到了周家。


    結果一激動,想著第一天露兩手,忘記周四周局長要晚到家了。


    吃完飯,花哨看著她把菜封上保鮮膜,放進冰箱,隨口問道:


    “你多大了?”


    康丹秋正感慨冰箱是雙開門的,又大又方便,


    聞言說道:“今年過了三月就21了。”


    花哨說:“好年輕,你沒在上學嗎?”


    那沒可能了。


    就比她大五六歲,老爹肯定接受不了。


    康丹秋頓了頓,說:


    “沒有,我初中畢業就出來打工了,現在自己開了一家網店,賣女裝,收入還不錯。”


    花哨點點頭,沒再問下去了。


    迴到自己房間開始寫作業看。


    康丹秋收拾完碗筷,無聊的不行,就晃到花哨臥室看她寫作業。


    她一進門,就見到一個和天花板差不多高的多層鞋櫃。


    裏麵擺滿了各式各樣的女鞋,目測得有好四五十雙,還都隻是冬鞋。


    最重要的還都是小名牌,一雙都好幾百塊錢呢。


    那加上沒擺出來的夏季單鞋......


    康丹秋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姑媽說周局長嬌慣閨女,特別舍得花錢,沒想到舍得成這樣。


    一個中學的女孩子,哪裏需要那多鞋,浪費。


    但康丹秋也沒說什麽,畢竟現在她還不能對這些事指手畫腳。


    她坐在花哨書桌旁邊的電腦桌前,撐著頭看花哨寫作業。


    見她寫了一個小時,又一個小時。


    寫完又看書,嘰裏咕嚕的背著英語還是什麽。


    一直到晚上十點多,中途除了喝了一口水,就沒幹過別的。


    康丹秋看得都要睡著了,忍不住‘指點’道:


    “伶伶,不是我說,女孩子學習成績真的不重要。”


    還緊接著舉例說明:


    “我一個女同學,當初上初中的時候學習成績特別好,後來考上重點高中,又考上了一所名牌大學,學的還是什麽設計,結果怎麽著。”


    “畢業出來實習工資才五千多,在一線城市隻夠交房租和夥食。”


    “她爸媽到現在還是補貼她。”


    康丹秋真覺得上學沒什麽用。


    她雖然隻有初中文憑,但她靠自己開店,在鄰省的一個三四線城市買了一套一室一廳的小公寓。


    看看,沒上學怎麽了,她照樣過得很好。


    有時候她真不明白,那些上了十幾年學,畢業出來拿著四五千的實習工資有什麽意思。


    花哨放下書,用漂亮的狐狸眼看著她,很認真的說:


    “實習工資五千已經很厲害了,等熬個幾年,能翻好幾倍,這是有上升曲線的。”


    “上學是一種投資,對未來的投資。”


    康丹秋一噎,嘀咕道:


    “什麽投資不投資的,還不是要嫁人。”


    花哨徹底把書放下,把凳子轉了個角度看向她:


    “你奔著我爸來的吧。”


    康丹秋被她這麽直白的發問,當場問懵在原地。


    花哨接著說:“你知道我爸什麽學曆嗎?”


    康丹秋真不知道,但想著應該不低。


    但這有什麽關係嗎?


    花哨說:


    “他是藥劑學的碩士,以專業第一名的成績畢業。他的社交圈都是和他一樣優秀的人。”


    “他喜歡的人,也一定是喜歡讀書學習,不斷充實自己的人。”


    花哨不願意把話說得太難聽,對方畢竟是個年輕姑娘。


    要是個男的,她早就劈頭蓋臉一頓教訓了。


    你可以自己不喜歡學習,可以自己覺得上學沒用,那是你的路,別人無權幹涉。


    但不要奉為圭臬還拿出來說教他人。


    花哨一直都在後悔小時候沒有一個好的上學環境,迫於現實,初中都沒上完就不得不退學去夜場當花魁。


    天知道她那時候有多羨慕在下班的路上,看到和她同齡的女生,穿著校服說說笑笑的一起迴家。


    這個世界給她一個重來的機會,就算主線不是學霸,她也會努力學習,心甘情願的走一遍學子路。


    花哨不想聽到有人對她說學習無用論的話。


    康丹秋的表情一下僵住了,然後越來越難看。


    花哨接著說:


    “明天你就別來,再給你姑媽帶了話,我們家不缺一個會做飯的阿姨,讓她改行做媒婆吧。”


    說著就站起來,禮貌的對康丹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康丹秋被這兩句話說得血氣翻湧,跟著眼淚一下衝到眼眶中。


    她“騰”的一下站起來,紅著眼睛說:


    “你爸娶老婆,又不是你娶!再說了,娶老婆也是為了照顧家,要一個高學曆的女人幹什麽?迴家吟詩作賦嗎?”


    “伶伶,你要是懂事,就該勸你爸爸娶一個賢惠,顧家的女人!高學曆的女人都是顧事業,不顧家!”


    “到時候兩個人都忙起來,你爸累了一天了,迴家連頓熱飯都吃不上,你就知道後悔了!”


    花哨懶得跟她扯皮:


    “不管高不高學曆,我不喜歡,他就不會娶!你走不走?不走我現在給我爸打電話請你走。”


    康丹秋眼淚“唰”的就掉下來了,邊哭邊說:


    “走就走,到時候你——”


    她話音未落,門鈴突然響了起來。


    康丹秋以為是周局長迴來,瞬時收了聲,捂著臉抽泣起來,做出一副被欺負的模樣。


    花哨沒理她,想著這麽晚了,誰還上門來。


    周爸爸是有鑰匙的,迴家不按門鈴。


    那能是誰?


    她看了一眼門上的貓眼。


    結果這一看,她臉色一變,不僅不開門了,還把門反鎖死了。


    是哈裏斯!


    那個在國外企圖qb她,被她割了一隻耳朵的混混!


    當初她隻是報了一個模糊的大概地址,想著這個孫子再怎麽橫,也不可能跑到國內來。


    結果還真來了,也不知道他怎麽找到具體單元門的,居然直接來堵門!


    而且,還不止他一個人。


    花哨從貓眼裏看到了至少三個人!


    花哨跑迴臥室,從枕頭下拿出手機,打算給周爸爸打電話,讓他別迴家,直接報警。


    如果要是她一個人遇到這群人還好說,找個小巷子,一頓暴打,打死算球。


    但現在身邊有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康丹秋,外加一個高官老爹,半個公眾人物,不能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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