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哨想了想問:


    “你暑假有時間嗎?給我補課怎麽樣,放心,不讓你白幹活。”


    周伶伶的底子實在太差,腦袋裏就那點知識容量。


    花哨也很多年沒上過中學了,那些個知識早就還給老師了。


    短時間內飛升是件不太可能的事情。


    駱棋麵『露』為難。


    花哨問:“你有事?”


    駱棋遲疑了一下說:“不是我爸媽不讓我跟你玩。”


    花哨還以為是什麽原因,差點噴出一口老血。


    大姑一家把她當不良少女,怕自家兒子跟她學壞了。


    不過也難怪他們這樣。


    當初周伶伶剛迴國的時候,大姑周榮娟聽周爸爸說了她在國外的事,很心疼,


    想著把周伶伶接到自己家來,跟駱棋一起生活學習。


    畢竟周爸爸平時工作太忙了,不一定能照顧上。


    再一是周伶伶是女兒,還在青春期,跟女『性』長輩生活總會方便點。


    然而,周伶伶簡直糟蹋了大姑周榮娟的一份好心。


    拋開周伶伶那些糟糕的生活習慣,周伶伶還對大姑一家充滿了敵意。


    故意破壞家具,說很惡毒的話,甚至還推過大姑周榮麗,差點沒讓她把腰扭了。


    要不是周榮麗是個大度的人,姑父駱文濱也當時孩子不懂事,不計較,


    不然以周伶伶的怪異『性』格,早就被大姑一家封殺了。


    不光是大姑一家,她對所有周家人都抗拒又憎惡。


    因為江沛嵐從小就在她耳根子下說周家的種種不是,


    導致周伶伶根深蒂固的以為,周家人都是壞人。


    她甚至覺得自己會遭到那麽多痛苦的事,都是周家人害的。


    都是他們『逼』走了她和母親,『逼』她們有家也迴不了。


    要不是花哨向來不被角『色』牽著鼻子走,站著旁觀者的角度去看這些事,不然也得控製不住的憎惡周家人和周爸爸。


    周伶伶出國的原因肯定有所隱情。


    而且很大可能是江沛嵐對周伶伶撒了謊。


    雖然花哨接觸大姑一家不到半天時間。


    但從駱棋的言行舉止就能看出,這是個很懂事的男孩子。


    大姑和大姑父在飯桌上也不像別的親戚那樣各種攀比炫耀。


    這家人還是值得交往的。


    花哨想到這裏,有些無力的撐著頭看著駱棋說:


    “那你多跟你爸爸媽媽說說我的好話,我等過幾天去跟他們賠罪。”


    駱棋覺得她有些沒臉沒皮,睜大眼說:


    “說你什麽好話?你特能打架,一人幹翻五個大漢?”


    花哨大笑,一巴掌拍他腦袋上:


    “你就說我特愛學習,有一顆積極向上,成為學霸,與你肩並肩的心。”


    駱棋確實是名副其實的學霸。


    他中考是以甘平縣中考狀元的名頭考進青城的。


    不然他們家也不會把升學宴辦的這麽氣派。


    今天光是聽各個親戚誇駱棋的話,花哨就聽得耳朵起繭子。


    駱棋皺眉揮開她的手:


    “說話就說話,不要動手動腳,你是個女生。”


    花哨說:“你怎麽跟你大姑娘似的?”


    駱棋的臉騰的一下爆紅,氣的。


    “你、你為什麽這麽說我?”


    正常男生最怕被說娘了,有辱男子氣概。


    花哨說:“沒有罵你的意思,就是覺得你過的太中規中矩了。”


    這孩子被媽管得太嚴了。


    說話都一個聲調,生氣了都不會大聲說話。


    穿衣服保守的跟祖宗有得一比。


    不過祖宗比他還誇張,好歹駱棋覺得熱會把解襯衫最上麵一顆扣子。


    祖宗這個神奇物種,再熱的天也不解扣子,一定要從上麵一顆扣到最下麵,嚴嚴實實的。


    就連挽袖子都不會超過手肘關節。


    花哨曾問過他不熱嗎。


    他很平靜的說,心靜自然涼。


    花哨在心裏翻了他一眼。


    但她也沒覺得駱棋這樣不對,隻是覺得男孩子還是有點闖勁的好。


    活得太中規中矩了,就沒有少年人的朝氣了。


    駱棋聞言沒說話,過了好半天才說:


    “我盡量跟我媽說你好話,但你要好好學習,希望下次月考的時候不要再墊底了,不然下月的好話我都說不出口。”


    花哨笑了笑說:“行,我努力下月獲得你給我補課的資格。”


    駱棋滿意了,心想隻要周伶伶愛學習,就有挽救的可能。


    嗯,可以做朋友。


    花哨等他離開後,調出係統看了一眼。


    駱棋的好感度已經升到15了。


    倒不是她不想用好感加持卡,


    隻是用了後,會有一堆這個男配怎麽突然就對女主改觀了?


    這裏不合理啊!


    哎呦費,又是女主光環,所有人都得喜歡女主之類的評論。


    為了良好的閱讀體驗,花哨決定還是認真對待,能不用就盡量不用。


    宴席結束後,幾乎所有男人都喝了個臉紅脖子粗,光是代駕就找了七八個。


    一群人浩浩『蕩』『蕩』的站在酒店樓下等代駕師傅。


    駱棋不由自主的看向花哨那邊,見她上了車,才爬上自家車的後座。


    周榮娟最是了解自己兒子的,路上裝作若無其事的問他:


    “我今天看見你跟伶伶說了不少話,你們聊什麽那麽開心呢。”


    周榮娟是個女強人,年輕的時就在外麵自己打拚,做酒水行業。


    十幾年過去,也算是青城小有名氣的酒商。


    老公駱文濱是青城大學的老師,典型的知識分子。


    兩人都對駱棋的培養十分重視。


    駱棋心中下意識的咯噔一聲,但又想起答應周伶伶的話,於是硬著頭皮說:


    “她問我題,我給她講了,她學的很快,媽,我覺得周伶伶沒那麽差勁,她挺額,挺有趣的”


    駱棋想了半天,終於給花哨找了有趣這麽一個優點。


    說完,他又覺得自己這麽說有點蠢,幹脆閉嘴了。


    周榮娟皺了皺眉,但又鬆開,換了個話題問他:


    “她今天是不是跟你月月表姐鬧了點不愉快?”


    駱棋見老媽沒有追問下去,鬆了口氣,語氣輕鬆了很多:


    “是月月表姐先招惹的她。”


    “怎麽招惹的她?”


    駱棋就把當時的情況複述了一遍。


    周榮娟有些吃驚:“她真說了情緒別擺在臉上這種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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