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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哨現在隱隱有些擔心湯瑤姐妹倆比她先一步拿到最後一塊碎片。


    如果是這樣,她就得被她們反威脅了......


    光想想就讓人很不爽。


    次日上班,湯瑤姐妹像是昨天什麽都沒生似的,見到她還笑眯眯的打招唿,一副和同事相處很融洽的樣子。


    湯起見兩個妹妹很快融入集體,很欣慰,


    但還是很擔心兩個妹妹也遭到鹹豬手,


    於是每天去工作點時,都會再三叮囑,讓她們和花哨帶上防狼噴霧什麽的。


    三個女孩同時看向他。


    在這裏,武力值最低的就是湯起。


    要是遇到gay佬,饑渴老婦女,最該擔心的是他自己。


    花哨把防狼噴霧塞到他上衣口袋裏,拍了拍,目光不言而喻。


    湯起在心裏流下寬麵條一樣的淚水。


    由於提前知道鬼屋會死人,花哨比平時上班時更警覺了一些。


    她剛要去工作點,就見到湯瑤姐妹倆拎著一包零食在售票室逗呆的沙包小朋友。


    沙包其實不常來,隻有周末不上學的時候會被老板娘接過來。


    沙包果然不是一般的自閉兒童,姐妹倆的零食攻略沒有起到絲毫的作用。


    沙包怯生生的說他不餓,還禮貌的說了謝謝,但就是不吃。


    正好老板娘在一旁翻開入園名單,花哨就問了一句:


    “曼姐,沙包平時誰帶?”


    花哨以為會是孩子的爺爺奶奶,或者其他長輩。


    結果老板娘手一頓,抬頭苦笑一聲說:


    “其實我不知道,我隻能每周六,周日中的一天能接他過來。”


    花哨萬萬沒想到會是這麽一個答案。


    不知道?


    一個母親會不知道自己的孩子誰在照顧?


    老板娘放下名單,歎了口氣說:


    “我也不怕你笑話我,就跟你直說吧。”


    “我跟沙包他爹早些年離婚了,鬧了些不愉快,他爹不讓我去看他。”


    “也就這幾年才鬆口讓我每周接過去看一天。”


    原來是這樣。


    很多夫妻離婚後都跟仇人似的,巴不得對方過得沒有自己好,找著機會還想迴踩對方。


    甚至還給孩子洗腦,不認父母哪一方。


    花哨雖然沒結過婚,但見過這樣的事不少。


    感情真的很奇怪,上一秒我們還是相濡以沫的夫妻,下一秒我們就可能變成仇敵路人。


    老板娘眼中閃過痛苦無奈:


    “也是我這個母親沒當好,我能感受到,沙包雖然聽我的話,生怕惹我不高興,但並不親近我,很多事也不願意跟我說。”


    花哨迴想了一下,沙包這個孩子對誰都是處處討好的樣子,乖順的像訓練過的寵物。


    這很不好。


    取悅型的孩子往往生活在一個很動蕩的家庭裏,經常伴隨著責罵毆打。


    孩子為了躲避這些“災禍”,會表現的特別順從,以獲取大人的歡心。


    花哨對此深有感觸,因為她的童年就是這麽過來的。


    “曼姐,沙包他父親再婚了嗎?”花哨問道。


    老板娘點頭:


    “再婚好幾年了,那女人也是離異帶著一個孩子,我見過幾次,人還不錯,沙包吃得用得也都沒虧待。”


    花哨皺了皺眉,覺得不對勁,但也不好說出來,畢竟是人家的家務事。


    她望向坐在那呆的沙包,許是小孩敏感,很快注意到她的目光。


    他轉頭看向花哨,有些膽怯又靦腆的笑笑,似乎在努力對所有人傳達一個友好的信息。


    花哨忽然很想讓他別笑了。


    這種討好的笑,看著特別刺眼心酸。


    她開始抗拒和這個孩子接觸,就像是突然看到了以前的自己,被現在的自己唾棄的那個自己。


    花哨懷著複雜的心情來到自己的工作點扮鬼,但到快到中午到時候,她就顧不上這件事了,


    因為兩個嫌疑人又出現了。


    他們應該是奔著原本的在花哨這個工作點的莎莎來的,但一見鬼不對,直接調頭跑來。


    花哨隻看到兩個可疑男人一閃而過,消失在其他顧客人群中。


    花哨看著他們消失的方向,趕緊在對講機裏對湯瑤姐妹倆喊道:


    “人去你們那了!一胖一瘦,兩個都175左右,帶著黑色口罩!”


    花哨堅信這次肯定能抓到人,單憑湯瑤兩人的身手,抓兩個普通男人綽綽有餘。


    但現實狠狠給了她一巴掌,兩個嫌疑人還是跑了!


    “你們——”花哨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要是兩個男生,她就直接罵廢物了。


    湯瑤臉色比她好不到哪去,壓著火氣道:


    “這次是我們疏忽了,他們有點本事,應該當過兵,或者有接受過別的什麽訓練,反應很快。”


    湯琳也把剛剛的事情描述了一遍,過程稱得上驚心動魄。


    那兩個人帶了折疊小刀。


    老板娘嚇得要死。


    這可不單單是猥瑣事件了,這是故意傷人,搞不好故意殺人也有可能。


    “我也沒得罪什麽人啊...”


    老板娘相當驚恐,說完又拉著湯瑤姐妹倆上上下下檢查,生怕她們傷到哪。


    還好,她們毫無損。


    湯瑤說:“要是因為這倆個嘍囉受傷了,我現在就自盡,這臉我沒地擱。”


    花哨說:“你就算沒受傷,這臉你也丟盡了。”


    兩個資深任務者搞不過兩個劇情人物,出去別說是嘲風手下的人,丟人。


    “你別站著說話不腰疼,讓你上你也不一定抓得住!”湯瑤怒道。


    其實她們都知道,這兩個嫌疑人八成跟主線有很大聯係,


    誰都很急,火氣都很大。


    湯起見快要吵起來了,趕緊出來打圓場。


    他覺得自己每天就跟潤滑劑一樣,哄完這邊,哄那邊......


    花哨也平複了一下情緒,一遍遍告訴自己不要急不要急,距離三年期限還早。


    下班後,花哨本想晚點迴宿舍,去找點娛樂放鬆一下自己緊繃的神經,


    但當她從換衣間出來的時候,見到沙包坐在化妝鏡前的凳子上晃著腿呆,應該是在等他媽媽。


    “彤彤姐姐好。”他小聲的打了聲招唿,禮貌又膽怯,然後就不說話了,腿也不晃了,整個人也都拘謹無措了起來。


    花哨見到他這樣,心就揪了起來。


    她走到沙包麵前,蹲下,用她平生最溫柔最溫柔的語氣問:


    “你跟姐姐說實話,你爸爸對你好嗎?你喜歡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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