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正事,幹正事。”


    初狼和祖鷹兩人合力,好不容易把兔砸從桌子上勸下來。


    兔砸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冷靜。


    “好吧,說正事。”


    初狼道:“我們現在的問題,一個是網絡上的離間行為,另一個是其他兩族對兔族的看法。”


    “這是這次開會的主要目的。”


    兔砸點點頭:“對,兔族被潑黑水,要解決需要止住源頭,第二就是洗白。”


    初狼道:“洗白問題不大,最重要的是源頭問題。以及摸黑之後,其他兩族的看法。”


    祖鷹開口道:“還有什麽是黑什麽是白的問題。為什麽這東西在其他兩族眼裏是黑,又有什麽是白。”


    兔砸:“這也是止住源頭的方法之一。”


    “老規矩,一起上。”


    “可以,下一步,商量細節問題。”


    很快,夜晚了。


    兔砸從兔塔中鑽出,抹了抹眼睛打了個哈欠。


    另一邊,狐慎,在這兒與安好的棋子溝通完畢之後,將四周的陣法拆掉,收集起還能用的。


    立馬往其他地方跑去。


    在另一個地方,狐慎偽裝成早已安排好的一個角色。


    其實就是與一個狐族成員替換了身份,那個狐族跑進了深山野林,等過段時間狐慎離開之後,再出來。


    狐慎這次光明正大的連上當地的網絡,然後觀察情況。


    “這麽快就反應過來了?”狐慎有點牙疼。


    靈領最不好的地方,就是他的反應速度,當真是奇快無比。


    目前還屬於動蕩時期,兔砸三人的權力非常集中。還達不到分散開來,什麽事歸什麽人這種模式。


    但也因此,他們三人可以對任何一個部門下命令,多個部門聯合,速度自然快了很多。


    一個問題出現,正常程序是先到部門,部門解決不了再配合其他部門,最後才到最上麵。


    但現在,因為兔砸他們極度敏感,也因為這事過大,凡是新鮮點的問題,直接跳到最上麵,然後三人商量,再召集部門開會繼續商量,最後下來。


    兩個會議,就省略了中間七八天,十七、十八天的時間。


    狐慎觀察網絡的走向,一邊輕輕敲打桌子。


    狐王給他的做法其實很簡單。


    就是先引起注意,然後再引發恐慌,轉移恐慌,最後再添加點打打殺殺的事情。


    讓各族分離,然後打起來。這就是狐王的做法。


    隻要下麵死得夠多,那麽兔砸他們就算是老祖宗,作用也不大,拉不迴來了。


    現在兔砸三人在解決問題,洗白。


    狐慎就準備找機會,讓他們徹底洗不白。


    他也不是沒盟友,三族內部還有不想融合的。不過被規則限製住了,作死的人,哪個地方都不缺。


    這就是他做事最好的遮擋,隻要他沒被抓出來,事情就還在。


    “你們就好好做吧。”關了網絡,換條線,轉移到兔子穀打遊戲。


    ……


    網絡上,初狼出馬,先對三族的態度做了批評,讓他們清醒一點。


    接著派遣其他兩族的心理醫生,去給兔族重新檢查一遍。


    然後一遍拿著證據,一遍耳提麵命的跟他們講道理。


    “不是跟你們說過了,我們還在融合,為了未來少點殺戮,這是一件很值得我們去做的事情,也是我們幾個做老祖宗的期望。”


    “在沒成功之前,要好好審視任何言論,凡事都要講證據。”


    “你問繁衍的問題?”


    “你要知道,有了先天道體之後,我們外部再怎麽不同,內部都是一樣的。生殖的難度和數量也是一樣的。”


    “至於那些無靈智的,你要明白自然的規律。無靈智的兔子多了,相對於的狼和鷹也會增多,這是難以改變的規則。”


    “說起來,我們尚未成為靈之前,我們對待兔子是非常殘酷的。而成為靈之後,他們還願意和我們和平共處,這是一件非常難得的事情,我們要珍惜。”


    “和平,少點殺戮,我們的未來才多點光明。求道者的路才能更加平坦,一路順暢。”


    ……


    一頓講道理,從沒有融合到融合之後,各種事情的對比,硬生生的讓他們的觀念都開始更改。


    狐慎都覺得,真的是太偉大了。


    “可惜我爸是狐王。”


    狐慎對此很無所謂,他有信心,在成為金仙之後,到其他地方浪去。


    世界這麽大,他可不想被約束在這麽一塊小地方上。


    對於小地方的小事,他是有點瞧不上的。


    但可以理解,作為老祖宗應該有的責任和承擔。


    至於他父親狐王做的那點事,要不是給了那麽多材料,他早和其他兄弟姐妹一樣,尋個好地方閉關去了。


    以為他不怕那幾個金仙,徹底脫離規則的自我約束,然後把這塊地方打得亂七八糟?


    身上保命的東西,可有不少。


    狐慎手指在身前輕輕滑過,就如在水麵上投下一顆石子。


    狐慎起身,轉頭就走。


    不跑快點可不行,他父親讓他見機行事,他覺得這個時候就很不錯。


    所以自作主張,狐王給的兩個計劃,一個正常步驟,和不到最後不能做的偏激法子。


    雖然結果是一樣的。


    正常步驟,是各族自己起的爭鬥。


    偏激的,自然是被下咒的人,被控製著,掀起無法更改之狂潮。


    靈領某地,一個兔子手捏著一個旋轉起來的圓錐火焰,快速幾步向身前那狼揮去。


    一隻鷹,突然落下,張開翅膀兩隻鷹爪抓下。


    一頭狼,轉過頭咬向身邊人。


    各處,在不同的地點,同一個時間,一起掀起了戰鬥。


    三塔,兔、狼、鷹。


    兔砸、初狼、祖鷹,三者心中突然一跳,一種不祥的預感湧起。


    渾身凝練的神識無法控製的,如同衝破大壩的滔滔江水,傾瀉而出,掀起一股颶風。


    曾經的中立城,現在的靈城,以三塔為中心,如同暴風雨的前兆,中心無一片雲,四周烏雲環繞,快速旋轉。


    風,在流動,雲,在積累。


    兔砸、初狼、祖鷹齊齊立於塔頂。


    三人對視一眼,


    兔砸道:“我有種不祥的預感。”


    初狼、祖鷹齊齊沉默。


    三人轉過頭,看向四周。


    兔砸首先開口:“我來吧。”


    說著,兔砸一動不動,衍迅速穿過傳送陣,一次閃爍,兩者互換。


    兔砸的本體抵達靈領,手一揮,山河動。


    一個巨大的九宮圖落地。


    靈領內各區傳送陣不停的閃爍,接連出現兔砸的分身。


    分身抬眼一掃,虛影一晃,一個個動手的人,突然消失。


    腳一踩,便是一個陣法,幾次踱步之後,陣法完成。


    一個又一個兩眼發紅,神色瘋狂的靈,被送入陣法當中。


    一靈一格,格格分離。


    狼塔上,初狼瞪大眼,四周的靈氣都在暴動,遠遠的區域更是散發出一股股衝天的氣息。


    他朝兔砸喊道:“你到底看到什麽,需要動用如此巨大的力量?”


    兔砸迴道:“我去的時候,已經有靈快被咬斷了頭。他們,都被控製了。”


    初狼沉默了,事情好像,失控了。


    兔砸突然笑道:“放心,我給接迴去了,這不就是我所擅長的嗎?”


    初狼瞥了兔砸一眼,稍微放心了之後他道:“不過,看著情況,你已經犯法很多次了。”


    兔砸蛋疼的道:“我知道,這事結束,我自己去監獄蹲著。不過,我想有幾個獄友。”


    初狼點頭,道:“放心,你做的頂多就是幾十年的事情。”


    祖鷹補充道:“主要是你觸碰的太頻繁,還是作為領袖。”


    兔砸拉長了臉,就像一張驢臉一樣。


    突然,他轉過頭表情再度嚴肅了起來:“他們的咒術已經深入魂魄,想要拔出需要的時間非常之長。”


    “所以,趁這個機會,我們三人合力算一卦吧。”


    初狼、祖鷹對視一眼,點頭。


    兩個傳送陣亮起,兩道虛影分別融合在初狼和祖鷹身上。


    三者共鳴,颶風將暴風眼不斷的被往外推。


    突然風一止。


    狐慎抬頭,看著天空的烏雲,將烈陽遮擋的結結實實,無一絲光芒透過。


    四周如黑夜,空氣都凝固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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