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朧的月色下,叢林中。


    “遊蛇!”身處半空中的孤雲無法轉身,催動遊蛇術盤繞自己。


    縱躍到半空的狼王見狀,揮動強有力的狼爪,爪子表麵浮出棕黃色土屬性靈芒,拍出,遊蛇術被打散,青光四濺,狼爪順勢拍在孤雲身上,自身靈力戰甲被拍碎,將他打飛出去。


    孤雲隻身撞斷一根古木,他被震得熱血翻湧,風屬性防禦戰甲背麵凹陷進去一道爪印,若無戰甲,唯恐骨折。


    狼王的力量太強大了,腳底成功觸地的孤雲思量對策,大劍需要用來迎敵,


    見孤雲那邊已經開始激戰狼群,山腳下,還在瑟瑟發抖的程剛思量著,是否要過去。


    “來了!”羅衝怪叫道。


    不用他們衝,除了五匹在狼群中有地位的地狼還圍著孤雲,其餘的狼全部嗅著鼻頭,聞聲而來。


    群狼嗚咽,讓人不寒而栗,速度均很迅速,來不及程剛鬼哭狼嚎,三人就被這些狼包圍。


    兩匹狼衝程剛撲去,強橫的威壓迎麵撲來,這時候,他體內沉寂許久的戰鬥因子活躍起來,本能促使他不得輪著棒槌上。


    靈光迸現,赤黃色的光芒刺透黑暗,有此棒槌在手,他感覺自己的力量比以往都要強。


    程剛強有力的雙臂掄動此棍,一悶棍打去,重重地敲在一匹狼的腦門,哢——他聽到骨裂聲,這匹狼被他一悶棍打飛,摔在遠處抽搐幾下便不再動彈。


    一棒槌幹掉一匹狼,比孤雲還猛,就連他自己也心驚肉跳,自己哪來這麽大的力量。


    發愣時,另一匹撲來的狼張開腥盆大口,咬向他的脖頸,狼匹很有靈性,知道生物的弱點。


    山頭,華仁劍開弓拉箭,適時出手,砰——弓弦波動,射出一抹璀璨金光,金光周圍金鳳騰飛,灑落金光百縷,尤為聖潔。


    狼王被無羽之箭射中腦門,砰地一聲,頭顱爆碎,血霧彌漫。


    再看華仁劍手中的弓,更加璀璨光亮,投射金光刺穿黑暗,就好像,他持著的是一顆小型金色太陽,其周圍有清晰可見的真鳳靈影盤旋騰飛。


    無頭狼屍重重地砸在程剛身上,將他壓倒,他爬起來,看著腦袋被射爆的狼匹,再看看不遠處山頭上持弓之人,口幹舌燥。


    “剛哥,集中精神迎敵,別分心!”山頭,華仁劍衝程剛喊道。


    程剛來了勁,掄動棒槌,主動轟殺向一匹蟄伏在身前的地狼,猛得一塌糊塗。


    狼匹沒有感知到精神威壓,所以不怕,依舊朝程剛、羅衝、張彪三人撲去。


    “無羽之箭,僅有光,金鳳影騰飛,這是什麽靈功?沒聽蒼枯提起過,聖院內難道還有與九蛇靈功一個級別的靈功?”張彪斜瞟著山頭觀戰的華仁劍,神庭不知所想,心不在焉。


    雲刀出竅,長三尺,寬半指,筆直。


    黑夜中,這柄雲刀折射著鋒利的寒光,一匹狼朝他撲來,他沉著麵,臉色很嚴肅與可怕。


    張彪雙手持刀抵在腰腹,瞟了華仁劍一眼之後,他盯著眼前朝他撲來的狼匹,雲刀直去,嗡——這破風聲,完全在孤雲之上,風之極暴,他更強。


    雲刀橫空,灑落一縷青光,朝他撲來的這匹狼隻看見一抹青色閃光,而後重重地摔到地上,青光淡去,狼匹身後閃現張彪的影子。


    噗哧——張彪身後,地狼脖頸處傷口崩開,血劍飆射。


    在疾風瞬閃術上,他修得十分到位,如行雲流雁。


    嗷——張彪不知所想時,他被數匹狼包圍,一匹匹半匍匐在地,雙爪一前一後,狼眼直視前方。


    “風雲……刀法之,行雲殺!”山頭,千雪的薄唇蠕動著,她看得很清楚,身邊的人看不出,不代表她看不出。


    “這個沒問題了!”


    “風屬性極暴很到位,以利至上,跟我們的金屬性以銳至上有相似之處!”子龍、華仁劍二人看向張彪,見他一刀屠狼,認為他沒有大問題,他們要盯著的是程剛和羅衝,


    不遠處雷霆劈啪作響,二人看過去,羅衝的戰鬥讓他們看得無語。


    “過來,看我的雷電伏狼杖!”那貨竟將雷杖如長棍耍起來,十分趁手,他朝雷杖內注入雷電力量,電弧籠罩,一杖打去,雖無法做到如程剛那樣將地狼的腦袋打碎,但雷電力量。


    “怎麽看,這貨都像一個扮豬吃虎的貨……”山頭,子龍看著被狼匹包圍在中間的他,嘀咕著,羅衝猛得一塌糊塗。


    “可憐了那根雷杖!”華仁劍道。


    再看程剛,那貨體表泛起一層濃鬱的土黃色靈芒,以自己的靈力凝練戰甲,加上黑土戰甲,其戰軀投射出一股沉實而渾厚的霸氣。


    土,象征帝王、大地,乃為沉、重、力。


    似乎領悟到自己靈力本源真意的程剛終於不再害怕,打狼如打兔子,棒槌揮動得淋漓盡致,一棒槌砸下,馬上就有一匹狼被打碎脊梁骨。


    他身邊已經擺了三四具狼屍,均死於碎骨。


    “來呀!”這貨粗口狂聲,叫喧著,這嗓門,讓狼都害怕。


    不以為然,圍殺他們的地狼境界,若以人類境界劃分,隻是普通的化靈境地狼,根本抵不住有靈兵在手,如虎添翼的程剛攻擊。


    越殺越勇,哪裏還有什麽戰術?!


    密林中,孤雲已躍到一根大樹叉上。


    哢——狼王率五匹狼將,以絕對的力量拍斷古木,震落孤雲。


    “神風斬!”之前在腳下的古木坍塌瞬間,他已借力,催動疾風瞬閃術。


    從矮空筆直落下的孤雲若神尊天降。


    噗——大劍正中一地狼背脊,殺穿進去,猶如疾風破雲,在此瞬間,他掄動狼屍,砸向另一匹撲來的地狼。


    越殺越勇,狼王在速度上完全不及孤雲,就是防禦厚,難以殺穿,逐漸地,狼王體表被孤雲斬出很多傷痕。


    鮮血染紅狼王全軀體,猩紅的血液內摻和著一股煞氣。


    此時,孤雲已將五匹狼將全部擊殺,重傷狼王。


    狼王半匍匐在地,狼眼緊盯孤雲,猙獰染血的嘴力發出沉悶的嘯音,它身前五丈,孤雲拎著大劍,皺著眉頭,與他對峙,很警惕。


    “他的力量在增長!”與狼眼四目相對的孤雲感知這狼王的精神及靈力,很讓他心驚,明明受了這麽重的傷,卻依舊有這種力量。


    遇強則強,受傷的狼王比之前更可怕,血腥挑動它的神經,刺激他的獸性。


    一股淡淡的黃色靈芒自狼王體表浮起,更心驚的事情發生了,狼王體表被斬出的血痕在棕黃色靈氣的滋養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著。


    其充斥著淡黃色光幕的雙瞳變得血腥起來。


    “多大點事,再大兩倍,我也給它腿打折了,這一匹交給我,我可是風雲戰隊第一猛將!”不遠處,傳來程剛得意的聲音,與狼王對峙的孤雲輕瞟去,程剛強有力的雙手甩著棒槌,像是掄動棒球棍一樣,把玩。


    他正朝這裏奔來,額頭上有汗,已經曆過一場大戰,但體內的戰鬥因子很活躍,奔放,那些地狼全被他、羅衝、張彪三人擺平了,擺了十來具,其餘狼匹全部夾尾而逃。


    “不要過來!”孤雲一聲大喊。


    晚了,發狂的狼王調頭,順聲奔去,四爪邁動,後足借力彈射,一躍五丈高。


    嗷——撲向程剛的狼王張開腥盆大口,口中腥風刮動。


    “多大點事兒!”那裏,程剛見大狼撲來,他還在那裏得意洋洋,甩著棒槌,準備抽上一記。


    “來不及了!”孤雲動用疾風瞬閃術,瞬閃奔去。


    晚了——


    臨近程剛不足一丈的狼王鎖定程剛,龐大的兇威自它那對可怖的狼眼中投射出來。


    “該死,怎麽動不了了!”程剛大驚,掄動棒槌的雙手此刻離奇地乏力,被兇威震懾。


    月空下,這匹長度超過一丈的狼王如一尊龐然大物,朝他撲去。


    嗷——狼王將他撲倒在地,張開的腥盆大口咬向他的頭顱,危急中,程剛歪了一下頭,長著一口鋒利銼刀白牙的狼嘴一口咬中程剛的肩。


    程剛的靈力戰甲當場潰散,哢哢——由銀耀黑鐵打造的戰甲被咬穿,鋒利的獠牙即將沒入他的血肉。


    山頭,華仁劍開弓拉箭,射出一道有金鳳真影在周圍盤旋騰飛的無羽之光。


    砰——狼王被金光爆頭,血肉橫飛,鮮血濺在程剛的臉上,刺鼻的血腥味傳入程剛的鼻口,挑動他的神經,這一刻,他被死亡的危機籠罩,心髒以一百八十度的頻率跳動。


    唿——


    離這裏還有一丈距離的孤雲狂舒一口氣,有驚無險。


    “金鳳於飛,無羽箭術,難道他是那個被滅一百年有餘的神殿幸存者?”正當眾人均鬆了一口氣時,不遠處,張彪斜瞟著正持弓從山頭上走下來的華仁劍,子龍、千雪與他並肩而行。


    除了羅衝,沒有誰注意到,張彪的麵色變得很沉,很可怕,他看了看羅衝,後者攤手,舞著雷杖就朝程剛那裏跑去。


    “嚇死我了!”程剛翻身,將笨重的狼屍挪開,爬起來,抹了一把被狼血染紅的臉,他心有餘悸,要是華仁劍晚一點出手,他可能要失去一邊肩膀,一條手臂。


    “剛才我本來想一悶棍打去,但是一下子動不了了,很奇怪!”程剛迴想著自己方才的狀態,冷汗直冒。


    “剛哥,那是殺氣!”華仁劍走來,說道。


    “這玩意兒真他瑪不靠譜!”程剛看著自己被咬出一排牙印的防禦戰甲,罵咧著。


    “沒有這個,你的肩膀已經被咬下來了。”


    “這狼不是已經被孤雲砍得皮開肉綻了嗎,怎麽還有這種力量,曰了鬼!”程剛踹了身邊的狼王屍體幾腳,罵咧著。“不過,我還才不相信我的力氣會這麽大!”


    張彪走來,麵色很平靜,他將狼屍搬動,腹部朝上。


    月光下,麵白如紙的張彪蹲在狼屍身前,揮舞雲刀,寒光迸現,噗——他一刀殺進狼腹部,挖出一枚渾圓深黃的靈珠,約雞蛋大小,靈珠表麵粘著殘血,很血腥。


    千雪看著麵無表情的他,而後再看看華仁劍,她不知所想。


    “真靈境靈珠一枚,高階,不錯!”子龍走去,判斷靈珠。


    張彪隨手將靈珠交給子龍,而後走向森林,將方才孤雲擊殺的那五匹狼剖腹,取出靈珠。


    噗哧——月色下,他揮動雲刀的手法十分果斷,沒有絲毫多餘的動作。


    “他怎麽了?”孤雲總覺得,張彪自從和師尊迴來後,整個人都不一樣了,話很少。


    他迴來,將五枚比鷓鴣蛋大不了多少的土屬性靈珠丟給孤雲,螞蚱也是肉,都不是很大,但卻是真貨。


    月黑風高夜,張彪微歎,他揚動雲刀,折射投射寒光,這柄雲刀是淡銀色的,殺了這麽多狼,依舊不曾沾染絲毫血跡。


    刷——寶刀迴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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