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雅,我也希望你跟這個孩子劃清界限。”蘇衛軍說道。


    “什麽?”程雅不敢相信他會說出這樣的話,她說道,“你難道忘了嗎?找不到囡囡的那些日子,要不是晚晚的到來,我早就撐不下去了。”


    “衛軍,你怎麽能說出這樣殘忍的話來。”


    “晚晚來的第一年,她送了我們一幅畫,說她好幸福,從此有了爸爸媽媽。她費盡心思,就是為了讓我開心。”


    “你去部隊,幾個兒子又比較調皮。隻有晚晚陪著我,她說笑話逗我開心,乖巧的讓人心疼。”


    “你讓我放棄她,我做不到。”


    程雅陷入迴憶中,淚水爬滿臉龐。晚晚不是她的親女兒,卻勝似她的親女兒。


    “那如果她是害咱們女兒失蹤的原因呢?”蘇衛軍大聲質問著。


    “什麽意思?”程雅問道。


    “爸,找到時春梅了。”蘇遠跑過來喊道。


    蘇衛軍深深地看了一眼程雅,快步跟著蘇遠離開了。


    程雅愣在原地,為什麽衛軍說晚晚是害囡囡失蹤的原因?


    那時候晚晚也才幾歲大啊!


    衛軍他們對晚晚實在太苛刻了,怎麽能把這個原因扣在晚晚的身上?


    蘇衛軍跟著蘇遠來到時春梅租住的房子外,時春梅正打算出門買菜,看到門外的人瞬間就愣住了。


    她一眼就認出蘇衛軍來。


    當年她們領著女兒找到蘇家時,她就覺得蘇衛軍是一個器宇不凡的人,所以對他印象深刻。


    她後退一步,知道自己已經沒有退路了。


    “說吧!我家女兒是不是你們兩口子拐跑的?”蘇衛軍耐著性子問。


    時春梅攥住衣角,嘴硬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當年是你們把李晚送來的,李晚是不是你女兒?”蘇遠大聲質問著。


    “我真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麽,我什麽都不知道。”時春梅搖著頭,卻是什麽都不肯說。


    “帶走。”蘇衛軍冷聲說。


    “好,我跟你們走。”時春梅像是早就準備好了,無悲無喜的跟著他們去了警局。


    審訊室裏,溫與負責這次的審問。時春梅哪裏見過這樣的陣勢,早就被嚇得不能行了。


    “時春梅,你男人已經死了,我希望你能配合。你兒子還重病在身,你也不想他沒有人照顧吧!”


    兒子是時春梅的軟肋,她慌張的攥緊拳頭說:“這一切都跟我兒子沒關係,人也不是我拐賣的。是我男人那天帶迴來一個小女娃,人是他拐的,不關我的事兒。”


    審訊室外,蘇衛軍和蘇遠都盯著裏麵的情況,聽到這裏再也無法淡定了。


    他們推開門,問道:“那女孩呢?你們把她賣到哪裏去了?”


    如果是賣了,還有生還的機會。


    一定是賣了。


    兩個人緊張的盯著時春梅,生怕聽到其他的迴答。


    但是時春梅接下來的話,宛如讓他們墜入深淵:“死了,是許孟良殺的,他把孩子丟進月河裏了。”


    蘇衛軍隻覺眼前一黑,再也站不住了。蘇遠一把將他扶住,悲傷的紅了眼睛。


    早就料到了,但是親耳聽到,比什麽都難受。


    “那李晚呢?李晚是你們什麽人?”溫與接著問道。


    “她,她也是我們拐賣來的孩子。”時春梅心虛的說著。


    她想到李晚說的話,若是吐出真相,許雲傑就徹底沒人管了。但如果她幫李晚保守秘密,那麽李晚會支付徐雲傑的醫藥費。


    “隻是拐賣來的孩子?聽說你們也有個女兒,你們女兒呢?”溫與不信,之前那位老鄉的供詞可不是這樣。


    “是真的。”時春梅一口咬死,邊說邊哭道,“我女兒身體不好,可憐我兩個孩子喲!”


    溫與領著蘇衛軍和蘇遠來到審訊室外,問道:“她不肯說,現在怎麽辦?”


    蘇衛軍說:“月河在哪兒,不管花費多少時間,挖也要挖出來!”


    “行,我現在就去安排人手。”溫與說。


    “我不相信她跟那件事情毫無關係。”蘇遠說,天底下哪有那麽湊巧的事情?


    溫與拍拍他的肩膀說:“放心吧,這件事情我會調查清楚的。”


    蘇東趕到月河的時候,挖掘工作已經開始了。


    蘇衛軍,蘇遠站在那裏,滿眼的悲愴。


    當一副屍骨被打撈起來時,蘇衛軍再也忍不住,一把老淚落了下來。


    “囡囡,是爸對不起,讓你在這裏待了那麽長時間。”


    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


    蘇東沙啞著嗓子說:“那時候她才三歲啊!”


    蘇遠紅著眼睛說:“她那麽可愛乖巧,為什麽他們會那麽狠心,把她丟在這裏!”


    “大哥。”小丫頭歪著腦袋,調皮的揪住他的頭發,“我不要抱抱,我要坐馬馬。”


    “好好好。”蘇遠蹲下去。


    “好玩兒,哈哈,好玩兒。”小丫頭笑著,發出銅鈴一般的笑聲。


    為什麽!


    蘇遠攥緊拳頭。


    蘇東咬牙切齒的說:“大哥,我想把他們挫骨揚灰。”


    “還有一副骸骨。”


    “這裏也有一副。”


    打撈的人正準備離開時,卻又發現了兩具屍骸。一時間,場麵變得混亂起來。


    最後竟然在月河裏找到四具骸骨,但是這四具骸骨裏有一位是成年人,其餘三個骨架都很小,看著像是剛出生的。


    溫與皺眉道:“再搜。”


    打撈工作一直進行到晚上,都沒有再有任何發現。溫與走過來,無可奈何的說:“今天是沒法再打撈了,月河就這麽大,每個角落都找遍了,應該是沒有了。”


    蘇遠安慰道:“找不到也是好事兒,也許囡囡是被人給救了。”


    大家都知道這個可能性有多低,但是卻不由自主的都相信了這個理由。


    “囡囡看著就很有福氣,不會有事兒的。”蘇東笑著說,說到這裏,他猛地拍了拍大腿,“你看我們糊塗的,這事兒我們怎麽不去問小九。”


    “對,問小九!”蘇遠也反應過來,他說道,“我這就去問小九。”


    警隊收工了,這突然多出來的幾具骸骨,也夠他們忙的了。


    “這些一看都是還沒滿月的嬰孩。”


    “真有父母會這樣狠心?”


    “誰知道呢!”


    “也不怕遭報應。”


    大家議論紛紛,這三具嬰孩的骸骨,讓人心裏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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