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洛這麽一說,倒把薑木整不會了。


    他笑著問:“你是說,是你把那兩名兇犯整成那個樣子的?”


    蘇小洛小臉一皺,說道:“你說話也太不嚴謹了,第一我跟他們無冤無仇,我為什麽要把他們整成那個模樣,給自己惹麻煩?第二我跟六哥一直守在外麵,完全沒有接觸過那兩個罪犯,你們可以找證據,這點兒不用我提醒你們吧!”


    薑木和陳秋蘭兩個對視一眼,這小姑娘似乎很了解辦案的過程。


    這時溫與也走了過來,跟薑木幾人自我介紹後。薑木和陳秋蘭兩個不禁恭維的說:“原來你就是在衛城破獲好幾樁大案的溫與,難怪會讓你過來幫助調查。”


    溫與說:“是,我這次過來,就是為了北紅村那個命案來的。”


    “那個案子目前已經轉交給我負責了,如果你想了解什麽相關情況可以找我。”薑木說。


    “好,現在蘇平說的那個目擊證人就在裏麵。隻是人還處於昏迷中,還不方便問話。”溫與無奈的說,不然今天就能把蘇平接出來了。


    “現在我很好奇,那個小姑娘是誰?”薑木看向蘇小洛,詢問道。


    “她是蘇平的妹妹。”溫與反應過來說,“說這個身份你可能不知道,另外一個身份你一定很熟悉。”


    溫與的說辭,大大的挑起了薑木的好奇心。


    溫與說:“我之所以能夠破獲那麽多案件,全靠她了。”


    薑木恍然大悟:“難怪你會帶她過來!我們也聽說有這麽一位神探,單憑一些不起眼的小證據,就能提供出大線索。”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陳秋蘭感慨著。


    蘇小洛走過來,莫名地發現大家看她的眼神都變了,她說道:“我餓了,我要去吃東西,沒問題吧!”


    “沒問題。”薑木點頭道。


    能有什麽問題呢!


    被人懷疑時,還有心情去吃飯。隻能說明,她不心虛。


    但薑木有個問題忽略了,蘇小洛有可能是真的餓了。這邊沒什麽吃的,隻有大餅,還好她的空間符裏帶了一些鹵牛肉,夾在裏麵吃,味道好極了。


    等蘇小洛再迴去時,溫婷已經蘇醒了。她躺在床上,動一動身體都會痛。王鐵柱的那幾腳,導致溫婷的腸穿孔,也是及時發現了她們,送到醫院,進行手術才保住了性命。


    “大哥,吳蓮怎麽樣了?”溫婷小聲的,一個字一個字的問著。


    “她也獲救了,隻是現在還處在昏迷的狀態裏。”溫與一邊說,一邊拿棉簽沾了些水抹在她幹裂的嘴巴上。


    溫婷咽了咽口水,把視線落在蘇小洛的身上。在她昏迷的時候,最後看到的就是她。


    “謝謝。”


    她的嘴巴一張一合,吐出兩個字。


    蘇小洛瞥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正在此時,隔壁傳來好消息,吳蓮醒了。


    薑木和溫與進入隔壁病房,吳蓮躺在床上,眼神裏透著迷茫。當溫與和薑木表明自己的身份時,她淺淺的笑了起來。


    “我們等到了,我們等到了。溫婷呢?她在哪兒?”


    “她腸穿孔,剛做了手術,現在在隔壁房間。”溫與放軟了語調說著,這個女孩為了保護她妹妹,承受了原本不該的傷害。


    溫與很感激。


    “吳蓮,現在我有幾個問題問你,可以嗎?”薑木問。


    “可以。”吳蓮說。


    “三月八號,在北紅村的壟溝,下午五點半左右,你是否去了那邊?”薑木問。


    吳蓮想起那天,眼神一黯,說道:“對,我就是那天被王鐵柱抓住的。我記得很清楚,壟溝邊上是有人。”


    “你可還記得他的樣貌?”薑木又問。


    “其實我認識他。”吳蓮悠悠的說著,“我們村,很少碰見大學生。他是那樣有學問,還那麽有本事。所以那天我偷偷跟著他,想看看他去做什麽。”


    “他站在壟溝邊上,不時的用筆來迴比劃著。我雖然不知道他在做什麽,但是每次看到他,我都很開心。”


    “那天其實我想跟他說我的心意,我剛準備去的時候,就被王鐵柱給抓住按在地上。那裏是個小山丘,還有一些枯萎的雜草。他沒看到我,我就那麽看著他離開了。”


    吳蓮心裏格外的苦澀。


    這份喜歡將永遠見不得光。


    溫與攥緊手指,心裏麵格外的難受。


    薑木也是歎了一口氣,接著問道:“你還記得他離開時是幾點嗎?”


    “晚上七點。”吳蓮說。


    “你怎麽知道是晚上七點?”薑木又問。


    “王鐵柱的手腕上有手表,晚上還能發光,我看到了。”吳蓮說。


    “從壟溝走迴老高的房子,至少需要半個小時,那個時間點,胡玲已經遇害了。”溫與麵色一喜。


    “對,那蘇平的嫌疑就能排除了。”薑木附和著說,也替他們感到高興,這一趟總算沒有白來。


    “蘇平的什麽嫌疑?”吳蓮好奇的問。


    溫與就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吳蓮臉上揚起笑容來,說道:“我能幫到他,真好。”


    這話說的溫與心裏卻不是滋味,他說道:“你安心養傷,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地方盡管跟我說。”


    陳秋蘭調查過吳蓮的身世,不由感慨,噩運專挑苦命人。


    吳蓮家裏還有一個年邁的奶奶,沒人照顧。父母早亡,她從四五歲就開始支撐起這個家。比同齡人都要懂事,也比較堅強。


    “換做尋常的女孩子,碰到這事兒肯定接受不了。”陳秋蘭同情的說著。


    “她能堅持下來,是因為她有信念,她不能倒下。”溫與心裏難過,也暗自下定決心,一定要幫助她們改善生活。


    蘇平因為吳蓮的證詞被釋放了。


    他來到衛生院,拉著溫婷的手,痛哭流涕。


    溫婷看到他沒事兒,也跟著哭了。


    蘇和說:“醫生說,讓她情緒盡量保持平靜,你這樣可不行。”


    蘇平憔悴了很多,在監獄裏也是吃吃不好,睡睡不好。


    他安慰道:“好,咱們不哭,不哭了。”


    蘇和替蘇小洛邀功說:“你們這次沒事兒,全靠小九能掐會算,差一點兒,你們都見不到麵了。”


    蘇平直直的站起來,猛地跪了下去,驚的蘇小洛躲到了門外。


    “你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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