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裏有三不救,梁叔你是知道的吧。”


    看到端木蓉臉上的冷色,梁叔眼皮一跳,心中暗道一聲:不好。


    他也不知道究竟是哪裏露出了馬腳,隻得繼續裝糊塗道:“知道啊。”


    “你可看到過有過例外嗎?”


    梁叔也不知該說些什麽,十分心虛地支支吾吾道:“這個...”


    端木蓉並沒有放過梁叔,繼續問道:“這個人是不是用劍的?”


    為了緩解梁叔的尷尬境地,少羽站了出來問道:“蓉姑娘何以斷定他是用劍的?”


    端木蓉看向蓋聶的胳膊,“此人的手,以及手臂上的肌肉、骨骼,都是常年練劍之後,才會有的特點,這個人非但用劍,而且還是個用劍的好手。”


    “這位前輩是為了救楚家才身受重傷的。”


    聽到少羽的狡辯,端木蓉冷哼一聲,轉過身來,說道:“又在撒謊,你們其他人身上都是淤青,並無劍傷。”


    “可見,襲擊楚家的敵人用的是鈍器,而非利器,這個人身上沒有一處淤青,卻有二三十處各種利器的傷痕,如果他因為救你們而受的傷,我可以治療,可惜,他身上的傷都是在此之前受的。”


    眾人對於端木蓉的分析啞口無言,全都愣在了原地。


    “把人抬出去吧。”,端木蓉對眾人下了逐客令。


    這時,嬴修遠嘴角微微上揚,站了出來,不緊不慢地說道:“因為他們身上的淤青是第一次遭襲受的,而這位大叔恰巧看見了,然後拔刀相助救下了他們,我也是在這之後才碰到的他們。”


    “第二次襲擊,因為有了我的保護他們,所以他們並沒有受到什麽傷害。”


    嬴修遠說的的確都是真話,但他在故事中故意避重就輕,將蓋聶身上的傷勢給含糊了過去,造成一種蓋聶身上的傷,其實是他們第二次遭到襲擊時所受的感覺,他想要看看這次對方該如何反駁


    端木蓉看向這個讓她從骨子裏感到厭惡感的少年,指著身後擔架上的蓋聶,厲聲問道:“那你為什麽不幫助他呢?”


    嬴修遠攤了攤手,無奈地說道:“因為我要負責保護這些人呀,對付對方頭目的責任,自然就落到了這位大叔的手上了。”


    “僅憑你一人,就能夠保護地住這麽多人?”


    轟的一聲響起,一團真氣從嬴修遠的手中飛出,狠狠地砸在了院子中一塊半人高的大石頭上,石頭應聲化為了碎石。


    “不知這種水平,是否能夠入的了蓉姑娘的法眼?”


    麵對嬴修遠的挑釁似的做法,端木蓉麵色如常,正當她要繼續反駁時,醫莊的大門被一道龍形真氣給衝破了。


    紅色的真氣直衝嬴修遠而來,嬴修遠眉頭一皺雙手氣刃錚然出鞘,雙腳蹬地,借著反震之力身體向後躍去,左手的氣刃同時甩出。


    鋒利地氣刃從龍口而入,然後又從龍尾而出,龍形真氣被一分為二。


    但氣刃還有餘力,刀鋒不斷旋轉著飛向門口身著墨色衣服的女人。


    本來隻是在旁邊觀望的月兒和端木蓉,看到這裏,同時大聲喊道:“母親!”“緋煙姐姐!”


    女子也沒想到嬴修遠的實力這麽強,雙手手印結出,一麵紅色的半透明圓鏡在她的身前張開,氣刃狠狠地劈在了上麵,二者僵持了許久,直至最終氣刃耗盡了所有的能量,消散在了空中。


    “真是沒想到,我躲了這麽多年,陰陽家的人還是找到了這裏!”


    雙方僅一招的對碰,她就知道對方的實力要比自己強上一線,陰陽家的人做事是出了命的詭異,她也不敢保證自己如果投了降,麵前的神秘人一定會放過月兒和端木蓉。


    思量了一下,她還是決定先嚐試著帶月兒和端木蓉逃離這裏。


    “誒呀呀呀,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東君大人,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


    焱妃緊皺起了眉頭,很明顯她沒有明白嬴修遠在說些什麽,站在一旁的梁叔開口道:“夫人,您誤會了,這位先生並不是陰陽家的爪牙,他是幾年前,棄暗投明到農家的盧生先生。”


    “盧生?”,焱妃念叨了一聲,然後一瞬間就想起了這個熟悉的名字。


    幾年前嬴修遠在農家幹的事可是十分有名,殺了農家弟子,最終還能夠安然地迴到農家,繼續做他的副堂主,這件事在當時可是震驚了許多人。


    而後沒多久,他的身份就被人給扒了出來,正是昔年鬧地沸沸揚揚的陰陽家叛逃事件中,逃出來的二人中的一個。


    焱妃收迴了雙手的真氣,一直吊著的心也落了下來,來到醫莊內,焱妃行了一禮,臉上帶著歉意,向嬴修遠解釋道:“我剛才去山上采藥去了,剛迴來就聽到醫莊有異響,也沒有想太多就衝了上來,希望先生見諒。”


    揮了揮手,示意自己並不在意,嬴修遠似是在調笑地說道:“真要論起來的話,東郡大人可是我的上司,不必如此客氣。”


    焱妃微微一笑,撫摸著撲上來的月兒,向著眾人說道:“各位請叫我緋煙吧,我是月兒的母親。”


    看著神色溫柔地撫摸著月兒的焱妃,嬴修遠心中暗道,看來是因為自己救下了六指黑俠。導致燕丹沒有發現是她從中作梗,害了六指黑俠,也就沒有因此而拋棄她。


    而有了墨家這個庇護傘的保護,她也就沒有像原著一樣被陰陽家給關起來。


    “現在你們可以走了嗎?”,端木蓉下了第二道驅逐令。


    焱妃站在一旁,她已經從月兒的口中知曉了事情的經過。


    盡管她深知,隻要她開了口,端木蓉一定會救下那人,但她並不想命令自己這個最貼心的姐妹,哪怕是有可能要和嬴修遠開戰,她也毫不畏懼。


    誰知,本來還咄咄逼人的嬴修遠忽然鬆了口,聳了聳肩說道:“既然端木姑娘不願救治,那麽我們就走吧,反正我還認識一個名醫,治療這點小傷不在話下。”


    嬴修遠口中的名醫自然就是他自己,蓋聶身上的傷以他的水準完全可以治療,他這一路上之所以一直打醬油,是因為他是抱著一種進電視裏麵看動漫的感覺,才遲遲不肯出手。


    所以蓋聶身上的傷,他其實一直都掌握在憑自己的醫術可以施救的範圍內。


    不過知曉劇情的他並沒有打算自己救,而是坐等打臉的一幕發生。


    念端當初立下的三不救規矩,就是他上門去打的臉,現在徒弟又將延續師傅的命運,這一幕讓嬴修遠感覺十分戲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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