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修遠瞥了一眼周圍捂著痛處的士兵,扔給了領頭士兵一個小瓶子,淡淡地說道:“取少許藥沫灑在淤青處,一日便可完全消腫。”


    “另外,吩咐下去,讓城內的守衛都動起來,把那個拿著龍魂的小子給我抓起來。”


    “喏。”


    事情都吩咐了下去,嬴修遠抬起頭望向正在緊盯著他的幾人。


    現在的嬴修遠可是沒有任何武功,就算說是手無縛雞之力也毫不誇張,但即便是這樣蓋聶和衛莊還是非常小心地戒備著他。


    蓋聶是因為看不懂他,而衛莊則是因為真的怕了嬴修遠,層出不窮的古怪招數,以及那天山頂上的驚天一劍,這些都深烙在衛莊的心裏。


    如果說他一直以來想要殺蓋聶是為了身為縱橫的命運之爭,那他願意幫昌平君襲殺嬴修遠則是單純因為他的鋒芒太盛了。


    嬴修遠看著麵前如臨大敵的二人,腦中沒有一絲的其他考慮,隻是單純的從心裏感到了一絲自豪,能夠讓縱橫二人同時畏懼他,隻怕天下沒有幾人能夠做到。


    “莊師兄你就不用怕我了吧,你現在和帝國是合作關係,更是父王親自授命的此次行動指揮者,我就是有十個腦袋也不敢動你呀。”


    衛莊眉頭緊鎖,顯然他並沒有因為嬴修遠的話而動搖,依舊死死地盯著他。


    如果這句話是別人說的他或許會相信,但偏偏說這句話的是嬴修遠,他的心裏很清楚,隻要是嬴修遠想做的事,即便是秦王也很難攔下他。


    白鳳和赤練二人分別站在衛莊的兩側。


    嬴修遠那副淡然的樣子本來就已經讓他們很窩火了,當他們聽到嬴修遠略帶戲謔的口吻時,二人心中的火頓時燃了起來,正欲出手,衛莊在暗中給了他們一個眼神,二人也隻能選擇隱忍下來。


    “公子給我送的那份大禮我可是至今還記得,流沙現在在天下可是越來越寸步難行了。”,衛莊毫不掩飾自己的殺意。


    雖然現在是三伏天,但屋內卻有一股令人寒冷的感覺。


    “師兄這是說的哪裏的話?現在天下人皆知你我之間的關係,就不用再躲躲藏藏的了。”,嬴修遠故作曖昧地給了衛莊一個眼神。


    衛莊也失去了最後的耐心,現在他有要緊的事情要去做,懶得在這裏和嬴修遠繼續扯皮下去。


    “白鳳,赤練,我們走。”,衛莊轉過身去,緩步向門口走去,當走到了門口時,衛莊突然迴頭說道:“師兄我們之間終會有一戰,現在的我已經今非昔比了,你,小心。”


    撇了撇嘴,嬴修遠小聲吐槽了一句,“都走了還不忘裝13。”


    旁邊的趙子龍看到嬴修遠又開始碎碎念吐槽了起來,猛地咳嗽了一聲,提醒了一下嬴修遠。


    抬起頭來,嬴修遠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師兄跟我一起走吧?正好我們接下來應該也要去樓蘭,何不一起去?”


    “不必了,我還有要事要做,就不打擾公子的雅興了。”,蓋聶很幹脆就拒絕了嬴修遠。


    就在蓋聶想要轉過身離開這裏時,嬴修遠突然淡淡地說道:“這裏是我的地方,還希望師兄能夠給在下幾分薄麵,我是個很摳門的主子,我可不想給自己手下的士兵發撫恤金。”


    “公子請放心,蓋聶明白了該怎麽做。”,蓋聶點了點頭,然後頭也不迴的離開了這裏。


    。。


    “人好像不在這裏,去別處看看吧。”


    “也不知道這個小孩究竟幹了什麽事,居然惹得公子親口發令要抓他。”


    “行了別廢話了,趕緊去找人吧,人要是丟了我們都沒好果子吃。”


    隨著士兵的聲音漸行漸遠,剛剛搜查過的胡同裏一個竹製的箱子詭異地動了起來。


    在動了幾下後,箱子被翻了過來,躲在裏麵的正是天明,天明仰躺在地上,口中不斷地喘著粗氣,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喃喃道:“真是太險了,還好我反應快。”


    現在全城的人都在追查他,在這種緊急時刻他也來不及多休息了,雙手一撐站了起來,但還沒剛走兩步路,天明就感覺自己放在胸口的那個黃色的鐵球突然動了起來。


    這一下可把天明嚇壞了,急忙伸手想要將懷中的鐵球拿出來,但結果卻抓了個空。


    天明嚇了一跳,正想收迴自己的右手,手上卻突然傳來了一陣劇痛,將手從衣服裏拔出來,天明也終於知道了自己手疼痛的根源在哪裏。


    原來是一隻不知名的小獸死死地咬住了他的手,使勁甩了兩下,不僅沒有甩掉,反而還讓他的手更加痛了。


    天明將手掌翻了個麵,讓自己的手背向下,奇異的小獸即便是被懸在空中也沒有任何想要鬆口的意思。


    一咬牙,一跺腳,天明攥緊了拳頭,調整了一下手的位置,讓小獸墊在下麵,隨後將拳頭猛地向地上揮去。


    小獸也不傻,就在天明快要打在地上的時候,小獸腳尖輕點地麵,同時鬆開了自己的嘴巴,然後向後跳去。


    砰的一聲,天明用盡全力的一拳狠狠地砸在了地上,緊接著,一陣悲鳴之聲響遍了整個居民區,那聲音不禁讓聞者傷心,聽者落淚。


    小獸很擬人化的用鄙視的眼神看了一眼天明,揚起高傲的小鼻子,哼了一聲,然後大搖大擺地向外走去。


    這個東西可是呂老伯拿自己的命換來的,天明這麽可能會讓它就這麽走了,緊咬牙關,忍著手上被咬的陣陣疼痛,天明從地上爬了起來,向小獸離開的地方追去。


    一人一獸就這麽追逐著離開了渭源縣,在渭源縣外的一片樹林裏,小獸終於停了下來,它才剛醒沒多久,也沒有來得及進食,跑了這麽久也有些累了。


    小獸站在一個半立地上,隻剩下了一半的一個柱子上,這裏雖然十分荒涼,但也能看出些許原來的樣子。


    彎著腰,扶著自己的膝蓋,天明趁著這個機會稍微緩了幾口氣。


    天明年紀不大,但他的體力可比一般的成年人都要好很多,從小天明就愛沒事瞎跑,到處惹是生非,逃跑的經驗可以說是十分豐富,就連呂老伯也拿他沒有辦法。


    很快天明就緩過了過來,指著小獸說道:“你跑夠了嗎?我不是來抓你的,是保護你的,呂老伯說讓我帶你去樓蘭。”


    小獸似乎聽懂了他的話,沒有再繼續逃跑,但眼神中卻依舊透漏著一股戒備的神色,呲著牙,緊盯著麵前的天明。


    隨著這場追逐戰停了下來,天明此時也終於能好好地看清楚麵前小獸的模樣了。


    小獸的通體都紋著奇怪的紋路,腦袋比身子要大許多,兩個大的不協調的耳朵耷拉在兩邊,耳朵上也有著非常奇怪的灰色圖案,背上還有一對小的可憐的翅膀。


    天明抓了抓腦袋,他不知自己該如何和麵前的小獸去交流,於是傻頭傻腦地問了一句:“喂,你叫什麽名字?”


    “他的名字叫做貔貅。”


    “是誰?”,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天明一跳。


    天明警惕地看著麵前的這個紫發少女,接二連三的追殺讓他現在整個心都懸在半空中。


    少女沒有理會天明,自顧自地向小獸招了招手,“小貅貅,快點過來.”


    小獸仔細觀察了一下這個紫發少女,當它看到少女脖子上的藍色的項鏈時,頓時仿佛換了一個人一樣,激動地撲進了少女的懷中。


    天明的腦子雖然有些不太靈光,但在看到貔貅對少女的異常親昵後,也反應了過來,“你就是呂老伯所說的樓蘭人?”


    “呂老伯?”


    “對呀,呂老伯他被壞人給抓走了,我們快點去救他吧。”


    “你們現在自身都難保了,還有閑心思去管一個死人?”,一個陰冷的聲音響起。


    遠處,公輸仇一邊走著,一邊揮了揮手,四周的秦軍紛紛舉起了手中的矛,向前不斷逼近。


    近百名秦軍將二人一獸給團團圍住,少女將身子靠在剛剛貔貅站的那根柱子上,雙手一鬆悄悄地放開了貔貅,貔貅沒有任何的停留,本能驅使著它逃離了這裏。


    公輸仇指著二人喊道:“把他們都給我抓起來。”


    在數百名秦軍的圍攻之下,二人也不敢有什麽反抗,直接就被帶走了。


    沙漠上,一艘巨大的船行駛在裏麵,公輸家族雖然精於攻城器械,但對於這種東西也不比墨家的那些人差。


    船上的一間屋子裏,嬴修遠,雪女以及趙子龍站在那裏,他們幾人的麵前是被牢牢捆住的紫發少女。


    嬴修遠整張臉都是陰沉沉的,將手中攥著的一個項鏈扔在了地上,怒聲質問道:“告訴我,為什麽女神之淚不能用?真的在哪裏?”


    嬴修遠一直以為這種神話中的東西很輕易的就能夠治療他體內的傷,但當他讓趙子龍按照古籍記載的方法催動後卻沒有任何的效果。


    他曾經問過係統能不能抽出和女神之淚這種品質想同的東西,係統告訴他:根本不可能。


    這根本就不是人世間能夠擁有的東西,想要得到這種逆天之物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在看到女神之淚這種逆天之物都無法解決自己身上的傷時,嬴修遠頓時就慌了,他為了今天等了足足兩年的時間,結果最終他還是失敗了。


    但嬴修遠不知道的是,這並不是女神之淚的原因,而是他的原因,女神之淚是九天玄女為蚩尤一族流下的一滴悲憫之淚,也正因如此,隻有擁有蚩尤一族血脈才能發揮它的全部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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