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現在已經深夜了,但是草原上的狼族們仍然在舉行篝火晚會。


    自狼族一蹶不振後,他們已經好幾年沒有過這麽大的勝利了,整個狼族已經為了這事而接連慶祝了好幾天了。


    頭曼單於舉起酒杯,喊道:“弟兄們,讓我們舉起手中的酒,共同慶祝這一美好時刻,再將最好的美酒送給我們的‘韓信’先生!”


    哦!哦!哦!隨著頭曼單於的一句話,本來有些要冷場的晚會上,又響起了一陣陣的歡唿聲。


    這麽多年來,狼族被東胡,月氏,趙國三方欺壓,他們終於找迴了自己的麵子,第一次正麵擊敗了來犯的月氏。


    小冒頓也激動地站了起來,舉著酒杯喊道:“父親,父親,我以後也要上戰場殺敵,到時候徹底滅了東胡和月氏,助父親一統整個大漠!”


    “好,好,父王就等著你成人的那一天。”,頭曼摸著小冒頓的頭開懷大笑了起來,他已經好久沒有這麽開心了。


    坐在頭曼懷裏的胡姬輕輕地撫摸著頭曼的胸口,“大王,現在夜已深了,最近天氣有些涼,妾身略感不適,就先離開了。”


    頭曼輕撫著胡姬的柔發,那一瞬間仿佛換了一個人一般,柔聲說道:“我送你去帳中休息吧。”


    二人相擁著離開了晚宴,來到了帳中,胡姬疑惑的問道:“大王,這個‘韓信’到底是什麽人呀?妾身這麽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的名字?”


    “不該你知道到的東西,你不需要知道,明白了嗎?”,頭曼的目光中中閃爍著一陣危險之意,這是自胡姬將頭曼迷惑後,頭曼第一次言辭拒絕胡姬的問題。


    頭曼的臉色有些陰沉的離開了帳篷,胡姬坐在床上,用手輕輕撩起簾子,透過窗戶看向坐在火堆旁默默飲酒的“韓信”。


    韓信獨自一個人坐在那裏,那孤寂的背影和周圍正在狂歡慶祝的人們顯得格格不入,大口飲酒的動作裏,透漏著一股狂放的豪情之意,同時也不失優雅與高貴。


    胡姬第一次在這大漠之上見到如此完美的男人,武功,謀略,膽識這個“韓信”全都不缺。


    盯了一會後,胡姬感覺自己的臉稍稍有些紅了起來。


    她急忙放下簾子,死死的捂住她那妖豔臉頰,她自己也沒想到,現在的自己竟然還能露出這種小女子般的羞態,和少女懷春的感覺。


    韓非已經來了已經一年有餘了,在他被頭曼請到城內的第一天,他就和頭曼達成了協議,不能泄露他的身份,隨後按照公子的意思化名為韓信。


    好在他還能時不時的能趁幽冥堂的探子給他送消息的時候,從嬴修遠那裏搞到好酒,要不然他能在這草原上悶死。


    “先生,我能求您一件事嗎?”,韓非抬起頭來,來人正是頭曼的兒子小冒頓。


    “怎麽了?小冒頓?”,韓信麵帶微笑地看著麵前的小冒頓,小冒頓的性格他十分喜歡,勇敢而不愚蠢,在他看來小冒頓比狼族軍帳內的很多成年人都要聰明。


    “先生,聽說中原人想要學東西都要拜師,我想拜您為師,請您將您的本事交給我,將來我好助父親一統整個大漠。”


    看著小冒頓一臉興奮的看著他,韓非皺起了眉頭,他們最初的計劃是要拿下大漠,然後同化大漠內的各個部落。


    但是小冒頓的機智和勇猛卻讓他惴惴不安起來,若是到時候真的由小冒頓接班做了單於的話,他真的無法保證最終能不能收服狼族。


    周圍的人都紛紛停下了舞蹈,一旁的頭曼皺著眉緊盯著正在思考的韓非。


    “小冒頓,在我們中原有一句話:事師猶事父也。也就是說,師傅就是徒弟的父親,所以關於拜師這件事你一定要慎重考慮。”


    “先生我已經慎重考慮過了,我佩服先生的武藝和謀略,以後我一定會向侍奉父親一樣侍奉您的。”,小冒頓一臉認真的盯著韓信,


    韓非有些尷尬的站在那裏,頭曼走上前來解圍道:“小冒頓,你就不要在逼‘韓信’先生了。”


    韓非看向低著頭,臉上略帶委屈之色的小冒頓,歎一口氣說道:“這樣吧,我可以先教你,但是不為徒。若是你在日後能達到我的要求的話,我就收你為徒。”


    “哦,我有師傅咯!我有師傅咯!”,小冒頓的臉上頓時一掃失落之色,興奮的蹦了起來。


    頭曼看了一眼高興的小冒頓,拍了拍小冒頓的腦袋,“去,給你的師傅上酒。”、


    看著蹦蹦跳跳拿酒的小冒頓,頭曼欣慰的笑了笑,自韓非來到狼族後,那處處格格不入的身影讓頭曼很是擔心。


    他害怕韓非最後會離開狼族迴到中原,韓非自來到狼族後,他提出的每一個意見都在讓狼族不斷壯大,僅僅一年的時間,狼族就已經能夠和西方的月氏相抗衡了。


    頭曼終於看到了狼族恢複往日榮光的希望,那種迅速強大的感覺,就像是吸毒一樣,讓他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中原人最為看重師徒之情,現在有了小冒頓做韓非的徒弟,起碼能稍微拴住韓非的心,頭曼也能稍微放心了一點。


    渭源縣嬴修遠府內的大廳中,送走了使者後,嬴修遠深吐一口氣,“沒想到這月氏這麽快就撐不住了,我還以為他們要快狼族被滅了後才會來求助呢。”


    “那個老者不簡單,恐怕這次韓非那裏不好頂呀!”,諸葛亮雖然嘴上說著擔心,但臉上卻依舊是一副淡定的神色,不斷地輕搖著手中的羽扇。


    最一開始的時候諸葛亮也不知道公子為什麽讓他扇這個東西,但是他每次扇的時候都特別有感覺,久而久之也就變成了他的習慣。


    “克裏昂,這次攻打狼族就由你來指揮,對麵是我們的人。你要切記,打仗的時候不可辱敵,輕敵,在必要的時候暗中幫狼族一把。”


    克裏昂跪了下來,行禮道:“謹遵公子之令。”


    另一邊的月氏使者們也上了馬,老者不斷催促著手下快馬加鞭。


    今天的談判讓他非常窘迫,至始至終他都沒有占到上風,在他剛剛提出條件之時,對麵那個搖著羽扇的年輕人就將老者心裏的“底價”給說出來了。


    在一陣沒營養的討論後,老者始終沒有壓的過對麵的年輕人,而那個秦國公子來了後隻說了一句:一切聽孔明的想法,這一句話直接憋死了想撈迴來點本的老者。


    而老者對秦國的看法也慢慢轉變了起來,以前的他也對抗過秦國,並不像名聲上那麽厲害,但今天他竟然被一個小輩給壓了一頭,老者的心裏開始敲響了警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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