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紅色液體在流到池子七分滿的時候就不在流,這會整個池子通紅一片,閃爍著詭異的血紅色,池子表麵還咕嚕咕嚕冒著血泡。


    諸女緊張的看著血池,這療傷方法頭一迴見到,若不是早知道聶風本來就活不了,還真擔心邪皇在搞什麽鬼名堂。


    明月直接張口問道:“前輩,這…這到底是什麽啊?”


    邪皇看著龍口,幽幽道:“天地有正邪兩氣,有正氣匯聚之所,也有邪氣匯聚之地,而此處地下,天下陰脈在此匯聚,千萬年來,陰脈已演變成邪龍,邪氣更是濃鬱的化成液態,和正氣龍脈正好相反,你們也看到了,那些暗紅的液體就是邪魅之氣凝聚而成,我特意打通地底,從邪龍龍脈上把邪氣引導上來。而池子裏原先那些黃色藥水,是我配置出來專門收斂邪氣之用…”


    邪皇轉身走了出去,邊走邊道:“我們出去吧,聶風在血池重鑄魔身最短也要一個月,能不能成功就看天意吧。”


    眾人隻好魚貫走出血池所在的石室,手持金刀的中年大漢長刀一擺,對著邪皇喝道:“那小子死活我不管,邪皇,我是來找你爭奪這天下第一的,快快出招,我等不急了。”


    邪皇無奈道:“刀皇,你真想要這第一的名頭給你就是,又沒人和你爭。”


    第二刀皇怒道:“放屁,勞資上次輸你一招,這麽多年苦練斷情刀法,就是要再和你決一死戰。”


    旁邊幽若早就怒火中燒:“哪來的狂徒,你打傷聶風帳我還沒跟你算,你要打是吧,我陪你打。”拔出雪飲刀用起不太純熟的傲寒六絕就向第二刀皇攻過去,打算替聶風好好報這個仇。


    幽若當時在淩雲窟是學過完整版傲寒六絕的,雪飲刀一式“驚寒一瞥”帶起一抹寒光,直截了當刺向刀皇,刀皇大喝一聲“來的好”橫刀一掃,架住雪飲。同時催動刀氣也迴了幽若一招,刹時洞裏寒藍色的刀光和金色的刀光相交輝映,兩人交手招招搏命,幽若有意替聶風報仇,而刀皇出手從來就不留情麵,不留後路。


    場外諸人無比緊張的看著兩人拚命,想攔卻不知該如何插手。幽若傲寒六絕畢竟不熟,和刀皇拚了幾招後被刀皇一招勢大力沉的絕招“斷情無我”把手中的雪飲刀嗑飛了出去。


    刀皇哈哈大笑:“小丫頭,才學了幾天刀就敢班門弄斧,死在第二刀皇刀下也是你的榮幸,吃我一刀,死來。”


    金色大刀揮出四十米刀芒劈頭向幽若砍下,諸女臉色大變,邪皇正欲出手攔下刀皇這一招,踏出去的腳步又停了下來,略感驚訝的看著幽若。


    幽若以雪飲刀對敵本就是以短擊長,此時雪飲脫手,反而沒了束縛,嬌嫩的雙手在胸前輕輕一合後往上一抬,手中一個碗大的透明水球散發著陣陣波光,第二刀皇的刀芒劈在水球上被水球震散,幽若雙手再次一合,口中輕叱道:


    “你也接我一招,三分歸元氣。”雙手往前一推,透明水球鎖定第二刀皇,迅速飛撞過去,刀皇臉色一變,舉刀擋在身前,水球撞在刀身上後轟然炸開,刀皇仰天吐出一口鮮血,身體往後飛出狠狠撞在石壁上,長刀也已脫手。刀皇緩緩從石


    壁上滑落,口中再次吐了幾口血,麵露驚駭的看著幽若。


    幽若臉色冰寒,手掌輕輕一托,一個透明水球再次出現在手中,盯著癱坐在地爬不起來的第二刀皇冷冷道:“敢傷害聶風,你今天就死吧。”


    手往前一送,手中水球已迅速飛向第二刀皇。形式變化太快,一杆吃瓜群眾還處在蒙圈狀態,眼看第二刀皇就要領盒飯,還是他女兒第二夢關心自己老爹,迅速反應過來,縱身撲了過去,口中大喝道:“不要傷害我爹。”


    水球撞在第二夢背上,第二夢慘叫一聲,昏倒在第二刀皇身前。眾人終於反應過來,趕緊上前勸住幽若並查看第二夢傷勢,好在幽若剛才這招三分歸元氣隻是準備補刀的,沒盡全力,第二夢傷勢雖重倒無性命之憂。


    第二刀皇由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會敗在一個小丫頭手上,顫抖著戰了起來,喃喃道:“怎麽會這樣…這不可能…不可能…”


    失心瘋般跌跌撞撞跑出了山洞,帶著一串不敢相信的呢喃自語,漸漸遠去。邪皇搖搖頭,對獨孤夢道:“徒兒,快去取療傷藥來。”


    獨孤夢答應一聲,轉身去拿療傷藥。眾人把第二夢抱入原本聶風住的石室,放在木床上,搬開第二夢嘴唇,喂了一顆治療內傷的丹藥後,邪皇坐到第二夢身後為其運功療傷。


    第二夢直到三天後才醒來,可惜還是無力下床,索性留在邪皇處養傷。一個月後傷勢以好,想想自己那冷冰冰的斷情居,實在不想迴去,而且她總感覺自己和明月非常親。


    一個月時間後,明月,幽若,楚楚三女就輪流守在血池邊,希望血池中的某人真能奇跡般的醒來。雖然這希望很淡很淡,也從曾不間斷。如此,過了三個月。


    這一日,第二夢又隨著明月一起來到聶風療傷的血池,明月悵然若失的看著血池,血池咕嚕咕嚕的冒著血泡,根本看不清血池地下是個啥情況。


    第二夢手托香腮偏頭看向明月道:“明月姐姐,你很愛血池裏那個家夥麽?”


    明月愣愣看著血池好一會,才幽幽道:“是啊!很愛很愛!”


    第二夢眨眨眼道:“可是,看的出來,幽若姐姐和楚楚妹妹也很愛聶公子啊,那…那個家夥喜歡你們哪一個?”


    明月淡笑道:“哪一個?我早看穿了他的性感脾肺腎了,那個壞家夥怕是所有人都喜歡吧?”


    第二夢大張著櫻桃小口:“不…不是吧!”


    忽然,血池裏暗紅的液體激烈翻滾起來,如滾燙的油鍋,明月第二夢迅速起身靠近血池邊,期待的盯著血池。盞茶之後,一條人影嘭的竄出血池,落在兩女麵前。


    兩女愣愣的看著眼前的聶風,聶風混身赤果,頭頂亮光光的沒有一根毛發,比少林寺裏大和尚的頭還亮,眼眉毛,沒有,胸毛,沒有,那什麽毛,也沒有,獨留一根醜陋的東西在迎風招展,風中淩亂,對著兩女禮貌的點著頭。


    聶風眼神空洞,沒有一絲焦距的走到第二夢身邊,伸手把還在懵比狀的第二夢摟進懷裏,低頭狠狠吻上第二夢溫熱的小嘴。第二夢終於驚醒,卻隻能發出悶悶的“嗚嗚”聲。


    明月上前焦急的拉住聶風,意把聶風拉開:“風,你快放手。”


    聶風呆愣的鬆開第二夢,第二夢一個響亮的耳刮子擱在聶風臉上。聶風渙散的眼神慢慢恢複,摸著自己臉色鮮紅的五指印疑惑的問道:“明月,你幹嘛打我?”


    明月搖了搖聶風道:“風,你還好吧?感覺怎麽樣?”


    聶風偏頭看向明月,甩甩頭道:“原來明月在這,那麽…這位美麗的姑娘應該是…第二夢,對吧?第二夢姑娘,你幹嘛打我?”


    第二夢喏喏道:“我…我…”


    外邊眾人聽到動靜紛紛衝進石室,然後女孩們又一個個臉紅紅的走了出來,楚楚給聶風抱來衣服,服伺聶風穿戴好。


    走出石室,邪皇仔仔細細繞著聶風打量一番,開口道:“小子,知道我是誰嗎?”


    聶風摸摸鼻子:“邪皇前輩,你到底要說什麽?”


    邪皇呢喃道:“不應該啊!唉,你現在感覺怎麽樣。”


    聶風哭喪著臉道:“感覺不太好。”


    幽若關切的扶住聶風道:“風,你哪裏不舒服。”


    “倒不是哪裏不舒服,可為何我頭發眉毛沒了啊?我那飄逸的黑長直啊,我還要靠這張臉吃飯啊,這要多久才能長出來啊?”


    幽若怒火中燒,唿唿喘著粗氣,抬起粉嫩的秀拳轟在聶風眼窩上:“你給我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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