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汝陌離還是沒能給聞人瑜下藥。


    對聞人瑜來說,這到底是幸運還是不幸,我們無從得知。


    第二天,太陽剛剛出來,照例用係統檢查完水管和電線的聞人瑜開始洗漱。


    從剛才的檢查結果來看,汝陌離和溫讀修應該都已經醒了。因為水管裏有水在流向她們的車廂。


    黃雲應該還在睡覺,畢竟年紀大了,睡眠時間要長一些。


    聞人瑜帶著一吱先來到健身車廂,在跑步機上慢跑一會,把全身細胞都喚醒後,才來到餐車,等著汝陌離做早餐。


    今天的早餐很健康,粗麵包配酸奶。


    溫讀修準時地到這兒來,把她那份吃個幹淨。


    很難想象,這麽漂亮的一張櫻桃小嘴,卻能像個西瓜大嘴一樣,幾口就把一片麵包給吞了,然後把酸奶舔得一滴都不剩。


    果然啊,征服世界哪有混吃混喝來的舒服!


    等到伊姆蘭來拿他們一家的早餐時,汝陌離趕緊對聞人瑜使了個眼色,怕他不懂,還特地用腳碰了一下他。


    聞人瑜迴了一個眼神。


    他放下還沒吃完的麵包,走到伊姆蘭身邊,先是噓寒問暖一番,隨後拿出一張早就準備好地紙張,遞給伊姆蘭,並說道:“我最近在帕吉司坦語,遇到一個翻譯題,怎麽也想不出該怎麽翻譯,你能不能寫給我看看?”


    從小出國留學的伊姆蘭對聞人瑜他們國家的一句俗語——吃人嘴短,拿人手軟,有著很清楚的認識。


    人情往來嘛!


    人家給他們吃,給他們住,現在有問題需要幫忙,那當然是義不容辭。


    伊姆蘭先放下手中的麵包,接過紙張,看著上麵的句子。


    “告訴他,相信他,別擔心,有我們。”


    “這很簡單,來,我把答案寫下來你看看,要注意代詞的位置。”


    伊姆蘭從聞人瑜那拿過一支筆,在這張紙上寫下一串聞人瑜看不懂的文字。


    在聞人瑜看來,這就是一串“∫∫∫”也不知道伊姆蘭他們是怎麽分辨出來的。


    裝作默讀一番後,聞人瑜對伊姆蘭擠出個笑容,說道:“謝謝。”


    重新拿起麵包的伊姆蘭表示不用,這連舉手之勞都算不上,最對算眨眼之勞。


    聞人瑜收迴紙張,對汝陌離眨了眨眼,隨後又繼續對伊姆蘭說:“生完孩子之後要注意補充營養,麵包不好,這樣吧,我請汝陌離給你妻子做碗肉羹吧!”


    這可把伊姆蘭感動到了,他認為不應該麻煩汝陌離,但是一想到這是為了自己親愛的,也不好拒絕,隻能真誠地說道:“謝謝,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若是十八年後你還沒有結婚,我就把我女兒許配給你!”


    準備站起來做肉羹的汝陌離一口酸奶噴了出來。


    這還真是滴水之恩,湧泉相報啊,直接送個老婆!


    饒是以聞人瑜的性格,也不禁尷尬不已,隻能推脫道:“不,不用了!”


    “怎麽?不想要?這我可得說一說了,你別看我女兒現在小,她以後,那一定是全世界最漂亮的。”伊姆蘭一點也不臉紅地說道,“你要是覺得十八年太長,十四年也行,我們國家前幾年剛剛修改的,十四歲可以結婚,怎麽樣,要不要?”


    這不是要不要的問題,這是尊嚴的問題!


    聞人瑜自認,自己就算現在還沒找著個女朋友,那也絕不是那種四十多還沒找著對象的男人,怎麽能答應呢?


    但是看伊姆蘭這態度,也不是喝醉後的胡言亂語,所以要推辭的話,得講究個方法。


    忽然,一個柔軟的身軀靠了上來。


    是汝陌離,她一把抱住聞人瑜的手臂,用看起來很和善的表情對伊姆蘭說道:“別開玩笑了,他怎麽可能十幾年後還找不著老婆呢?”


    為了讓伊姆蘭打消他的念頭,聞人瑜隻好配合汝陌離,掛起一個有些羞澀的笑容。


    伊姆蘭看著他們兩人,有些疑惑地說道:“你們倆已經是這種關係了嗎?奇怪,我看著不像啊,難道我也有看走眼的時候?”


    如果是在動畫裏,汝陌離的額頭一定有幾個“井”字。


    可惡的大胡子,什麽叫看起來不像?一不是月老那老頭,二不是丘比特那小鬼,是不是夫妻用得著你說?


    聞人瑜空出來的那隻手輕輕拍了汝陌離一下,對她說道:“你先給他做碗肉羹吧,我有事先出去一下。”


    “嗯。”


    等汝陌離鬆開自己的手臂後,聞人瑜叫了一聲溫讀修,對她打了個手勢,讓她和自己一起去。


    至於一吱,就讓它在這陪著汝陌離吧。


    伊姆蘭看著聞人瑜和溫讀修一起出去,又看看正做在準備工作的汝陌離,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大概又是腦補了什麽狗血劇情吧。


    聞人瑜拉著溫讀修一路走到了瑪內卡的病房,沒有多說什麽,直接去掉了溫讀修的帽子和墨鏡。


    在聞人瑜當著瑪內卡的麵讓溫讀修露出真麵目後,瑪內卡果然露出了震驚的表情。


    她伸出手,想要摸一摸溫讀修的觸角,卻被溫讀修躲了過去。


    趁熱打鐵,聞人瑜拿出那張紙,遞給瑪內卡。


    瑪內卡讀完上麵的字,抬頭看了看聞人瑜。隻見他一臉微笑,微微點了一下頭。


    再看看重新把帽子和墨鏡帶好的溫讀修,瑪內卡試探性的發出了一聲低吼。


    “你也是一樣嗎?”


    溫讀修:“阿巴阿巴。”


    瑪內卡:“你說什麽?”


    溫讀修:“阿巴阿巴。”


    ……


    瑪內卡大概知道了,溫讀修才是真正的啞巴。


    她把紙還給聞人瑜,抱著自己的孩子,下了病床,接著對聞人瑜點了下頭,示意他帶自己去找伊姆蘭。


    看來是想通了。


    聞人瑜高興地在前麵帶路。


    溫讀修跟在瑪內卡身邊,有些好奇地看著瑪內卡懷裏的小家夥。


    也許是溫讀修的視線讓小家夥很不舒服,她睜開眼,對著溫讀修胡亂嘟囔著些什麽。


    溫讀修伸出一根手指,點了點孩子的臉。柔軟,q彈,讓溫讀修瞬間淪陷,點個不停,像是得了個好玩的玩具一樣。


    直到她被瑪內卡的眼神給瞪開。


    要是我也有這麽個玩具就好了。


    這一刻,溫讀修的腦海閃過這麽一個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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