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朝暈了,都會成為東宮那邊的詬病。”顏清秋歎了口氣,愣神片刻。


    “不管了,走一步看一步先,咱們怎麽都會被他人說道,管不過來啊。”


    顏清秋在一旁守著顏初瑤,等著她醒來,素琴看著顏清秋疲憊的模樣。


    “娘娘,您要不要去歇會,奴婢守著小姐,待小姐醒來,奴婢再喚您。”


    顏清秋疑惑問,“本宮昨夜不是歇的挺早嘛,為何還會困?”


    “娘娘剛剛喝了藥,”素琴看了眼旁邊的湯藥。


    顏清秋恍然大悟,也看了一眼藥碗,“不歇著了,陛下知曉了此事,會讓十郎迴來的,素琴,你收拾一下吧。”


    素琴上前將藥碗拿出去,在殿外碰見匆匆趕來一臉焦急的楚承時,“奴婢給殿下請安。”


    顏清秋聽見外頭素琴的聲音,緊繃的心鬆懈了些,陛下還是關心楚承時子嗣的。


    楚承時見是素琴,問,“素琴姑姑,這是怎麽了?初瑤無緣無故怎會昏在母後這呢?”


    “奴婢恭喜殿下,顏良娣有了身孕。”


    殿外,素琴突然想起來,這事還得給楚承時賀喜的,因內心的疑惑給忘記了。


    “此事孤已經知曉了,孤是問初瑤為何會昏了?”


    本在乾清宮的楚承時聽見殿外的聲音,以為是麗娘娘又來尋父皇。


    之後聽聞是有關顏初瑤的事,心裏瞬間就慌了神,畢竟她的身體不算強健,但也算是良好。


    楚承時心裏焦急,便與父皇說想來看看,原以為父皇會訓斥他,沒想到永安帝同意了。


    “太醫道,良娣昏倒是近來過於勞累,迴去好好歇著就好,”素琴道。


    “沒事就好,”楚承時鬆了口氣,又懊悔近來東宮之事都推到出顏初瑤身上,才會使其受累的。


    楚承時本想進去之時,又看見素琴手中的藥碗,問,“初瑤是醒了?”


    “奴婢出來時還未醒,”素琴迴道,醒沒醒進去瞧瞧就知道了,為何要攔著她在外頭。


    “初瑤沒醒,那這藥碗是誰喝的?”楚承時疑惑的指著托盤上的藥碗道。


    “娘娘近來身子不適,太醫開了藥,”素琴迴道。


    楚承時知道近來母後身子一直都不舒暢,也不知是怎麽迴事。


    顏清秋等著楚承時進到殿中來,聽到他與素琴聊上了,真是不靠譜。


    楚承時一進來,便看見母後坐在榻前,守著還未蘇醒的顏初瑤。


    “母後,初瑤昏了多久了?”楚承時看了眼顏初瑤,臉色有些蒼白,瞧著就不太好。


    “有兩刻鍾了,”顏清秋看向楚承時。


    “要多久才會醒?”


    “剛剛吳太醫道,半個時辰左右會醒,”顏清秋道,“十郎也無需太過擔憂,她是近來累著了。”


    楚承時更加內疚了,怪他成日忙於政務,對初瑤疏忽了。


    楚承時點點頭,看向顏清秋,“母後,你近來身子如何?”


    “本宮尚可,”顏清秋起身,“十郎守會吧,本宮去更衣。”


    “好,母後去吧。”


    等顏清秋離開後,楚承時坐到榻前,見顏初瑤額頭上有汗,拿出帕子給她擦著。


    宮外酒樓


    楚承英提著酒壺給楚承序倒酒,,“七郎,本王一直想著請你用膳,礙於前陣子事多,便沒有機會。”


    “如今事情告一段落了,今日本王在此,敬七郎一杯酒。”


    楚承英端起酒盞遞給楚承序,見楚承序若有所思的模樣,也不知在想什麽?


    “七郎,你在想什麽?那麽入迷。”


    楚承英將酒盞放下,輕推了一下,內心不爽,兄長說話,還跑神,有沒有將他放在眼裏。


    楚承序迴神,“二哥,怎麽了?”


    “在想什麽呢?本王與你說話都沒聽見。”


    “在想四哥的事,”楚承序神情有些低落。


    “怎麽了?咱們將事推到四郎身上,七郎於心不忍了?”楚承英不滿的問,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四哥,你想什麽呢?”楚承序覺得很荒謬,他何時有那麽好心了?


    對楚承宇的下場,他會於心不忍?他與四哥又無甚交情。


    二哥在這說笑呢。


    “二哥,”楚承序正色道,“渠道之事,你覺得就完事了嗎?”


    “難道不是嗎?四郎被囚禁,穆笠父子和穆以陽被流放乾州,”楚承英提及此事,神情放鬆。


    “別太小看父皇啊,二哥,”楚承序心中有點無語,跟著二哥混總有一日會遭殃,但上了賊船難下來。


    “父皇能在這個位置上坐了那麽多年,你覺得他就那麽容易被忽悠?”


    楚承英想了片刻,“可父皇也責令結案了,應當就是結束了,難不成日後還會翻案?”


    “這可不一定,”楚承序端起酒杯喝了一口,“二哥別忘記了,穆家那些,可是軟骨頭,刑都不用上,他們就能完完全全的招了。”


    楚承英越聽越心驚,“那為何父皇要結案?還懲罰了他們。”


    “自然是他們也貪了啊,”楚承序看著這一桌的美味,但毫無食欲。


    他不明白楚承英怎麽就缺根筋,這個時候還有心情來酒樓用膳。


    “他們要不貪,這渠也不至於沒用上就塌了,咱們的努力也不會差點功虧一簣。”


    楚承英焦急的問,“那不會有事吧?”


    “近來二哥與本王少見麵應當就無事,”楚承序看了向慌亂的楚承英,指責道,“今日二哥就不該約本王,被瞧見的多了,他們自然就會起疑。”


    “不會吧,父皇也隻會覺得咱們兄弟感情好,”楚承英心虛道。


    “二哥,這說辭,你信嗎?”楚承序睨眼道。


    楚承英看著飯菜也沒有食欲了,他當然是不信的。


    “七郎,咱們要怎麽辦?”


    “二哥,那些尾巴清理幹淨了嗎?”楚承序問。


    “自然清幹淨了,不然早就查到本王身上了,本王還能好好的坐在這喝酒嗎?”


    “也是,”楚承序心放鬆了些,“那就先別有動作,免得被抓住了把柄。”


    楚承英一籌莫展,楚承序給斟了兩杯酒,“二哥,喝酒,別浪費了這一桌子好菜。”


    隨後楚承序就拿起筷子吃了起來,楚承英不解的看著這幕。


    剛剛擔憂的是楚承序,如今吃的歡的還是他,而自己的好心情卻被剛剛的交談破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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