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得到雪燕果,木易選擇虎口奪食來達到目的,不過他沒有傻到直接與猛虎硬碰硬,他清楚自己的實力,如果與猛虎硬碰硬,不用想也知道結果肯定是他慘死,淪為猛虎的口中餐,這不是他想要的結果,他選擇的方式是智取。


    首先,木易耗費了不少時間挖了一個能夠暫時困住猛虎的陷阱,然後找來樹枝枯葉仔細進行遮掩,最後才是想方設法的將猛虎朝著陷阱一步步引誘。


    猛虎的戰鬥力雖然遠在木易之上,但猛虎的頭腦肯定不如木易,所以經過木易一番冒著生命危險的操作後,猛虎成功被引入陷阱,木易則是趁此機會挖走了雪燕果,然後桃之夭夭,隻不過在這個過程中,木易還是受了一些傷。


    受傷對木易來說肯定不是好事,如果能用受傷來達到自己的目的,木易還是十分樂意的,所以此行他哪怕受了傷,整個人也顯得十分開心,因為他成功為張小虎找到雪燕果了。


    看著桌上的雪燕果,木易滿臉都是笑容,之前在山上,由於要忙著逃命,他在得到雪燕果後來不及細看,如今迴到家,他才有機會仔細欣賞起了雪燕果。


    “這就是虎妞姐說的靈藥材,看起來確實跟普通藥材有很大區別,其他不說,就這股清香味,我就沒在任何植物或者水果上聞到過。”


    木易一邊觀察著桌上的雪燕果,一邊自言自語,甚至還忍不住用力吸了一口雪燕果散發出來的清香,濃鬱的清香味讓他口齒生津,他也因此露出了一臉享受的神情,如果不是因為這顆雪燕果是為張小虎找尋的,他真想咬上一口嚐嚐味道。


    仔細觀察了好久雪燕果,木易也逐漸對這顆靈果失去了興趣,再想到張小虎一家三口如今不知所蹤,他的情緒也因此從剛開始的激動興奮而變得低落。


    “虎妞姐他們一家到底去哪裏了,這都好多天了還不見迴來,難不成他們不會再迴來了嗎?可是……他們為什麽要這樣做呢?”


    木易很是不解,這個問題他想了好多天了,不僅今日在想,前幾日也在想,他想到了很多種可能,卻沒有一個猜測能夠說服他,或許是他覺得自己的猜測還不夠嚴謹,又或者是因為他從心裏不願意相信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


    “如今雪燕果找到了,虎妞姐看到這顆雪燕果一定十分開心,明天一早我再去他們家看看,那時他們已經迴家了也說不定。”


    此話落下,木易將雪燕果小心翼翼收入布袋,生怕不小心將雪燕果弄壞了,這是他好不容易才為張小虎尋得的寶物,在沒有交給張小虎之前,他不想雪燕果有丁點損傷。


    藏好裝有雪燕果的布袋後,木易準備清理身上傷口,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直趴在地上休息的大黃突然感應到了什麽,猛的抬頭朝著屋外看去,緊接著站起身來,跑到門口一陣犬吠。


    木易進屋後將門上了鎖,所以大黃沒有辦法自己開門出去,隻能站在門口狂吠,像是在提醒木易,又像是在警告闖入者,以木易對大黃的了解,大黃出現這種情況隻有一種解釋,那就是屋外有人。


    “小黃,別叫,我出去看看。”


    木易一臉疑惑,一邊對大黃開口,一邊打開了房門,朝屋外看去。


    月光下,院內出現一道身影,此人正朝著木易一步步走來。


    “你是什麽人?”


    木易一臉警惕,朝著來者開口問道,大黃出現在木易身前,對著來者繼續狂吠,將木易護在身後。


    除了張小虎以外,木易這裏很少會有人來,白天都是如此,晚上就更少了,不過這並非木易此時警惕的主要原因,主要原因是因為來者戴著一個鬥笠,給人的感覺神神秘秘的,再加上幾日前一群土匪慘死在張鐵匠的手中,不排除此鬥笠人是土匪的同夥,找不到張鐵匠,於是來找他報仇了。


    “少年,我有些渴了,能否請我進去坐坐喝杯熱茶?”


    鬥笠人沒有停下腳步,一邊邁動步子一邊開口,他的聲音低沉有磁性,可以聽出是位男性。此話落下,他已經來到了木易身前不遠處,並且停下了腳步。


    汪汪!汪汪!汪汪汪!


    “大黃,沒事,你安靜點。”


    木易及時阻止了想要上前撕咬鬥笠人的大黃,並且對大黃進行了簡單的安撫,大黃很快安靜下來,不再對鬥笠人齜牙咧嘴汪汪狂吠,隻不過它並沒有因此放鬆下來,而是時刻警惕著鬥笠人。


    “裏麵請,我家有些簡陋,你不嫌棄就行。”


    木易笑著開口,然後讓出通道,並且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雖然此時木易臉上露出了笑容,但是該有的警惕他還是有的,沒有弄清楚對方身份之前,這大晚上的他不可能一點警惕都沒有。


    至於為何木易沒有直接拒絕鬥笠人,那是因為他知道拒絕沒有意義,如果鬥笠人深夜到來不懷好意,那麽拒絕起不到任何作用,畢竟他家這個位置比較偏僻,他就算大聲唿救,也不見得有人能聽見,況且對方也不會給他這個機會,所以他幹脆大大方方讓對方進屋。


    鬥笠人也沒有客氣,隻是嗯了一聲作為迴應,便邁步走進了屋子,掃了一眼屋子後,鬥笠人開口說道。


    “確實很簡陋。”


    木易有些尷尬笑了笑,然後招唿鬥笠人坐下。


    “你先坐會兒,我去給你燒水,家裏的開水已經涼了。”


    鬥笠人再次嗯了一聲,沒有多說,木易則是忙著燒水去了,不一會兒便給鬥笠人泡了一壺茶。


    “嗬嗬,我家隻有不值錢的粗茶,你將就一下。”


    木易將一個大碗放在鬥笠人身前,然後給鬥笠人倒上了一大碗熱氣騰騰的粗茶。


    “夠簡單,夠粗暴。”


    鬥笠人看著自己身前那成年人頭顱大小的茶碗,忍不住說了一句。


    木易聽在耳裏隻能再次尬笑,他倒不是故意讓鬥笠人難堪,而是因為他平時喝茶都這樣,沒有那麽多講究。


    “你家臘肉看起來不錯,你不問問我要不要吃點東西?”


    木易愣了一下,對方這操作顯然出乎了他的意料,不過他很快就反應過來。


    “你……你要不要吃點東西,我這就給你去做。”


    然而鬥笠人接下來的迴答,再次出乎了木易的意料。


    “不用了,我不餓。”


    木易本來已經準備去給鬥笠人做一些吃的了,一聽鬥笠人這迴答,再次微微一愣。


    破舊的木桌,鬥笠人坐一方,木易坐在鬥笠人對麵,木易被對方的騷操作搞得有些不自信了,所以他沒有主動開口。


    鬥笠人也沒有繼續秀操作,而是端起熱騰騰的茶碗,慢慢喝了起來,兩人誰都沒有開口,氣氛一時間有些尷尬。


    然而,鬥笠人隻是趁熱喝一口,就緩緩放下茶碗。


    “這茶,確實不好喝。”


    木易嘴角輕輕抽了抽,這鬥笠人也太直接了,稍微懂點禮數的人,都不會當著主人的麵直接說出這話,況且他一開始還特意提醒過鬥笠人。


    不過,木易並沒有因此發火,而是尷尬著陪笑,他不是那種輕易會發火的人,除非踏了他的底線,眼前這個鬥笠人的言行,還達不到他發火的標準。


    見木易隻是尬笑不說話,鬥笠人則是繼續開口說道。


    “你身上的傷口要不要先處理一下,我看你好像傷得不輕。”


    鬥笠人微微抬頭,淡淡提醒了木易一句,由於鬥笠人的鬥笠壓得實在太低,再加上屋子裏的燈光太暗,所以他哪怕微微抬頭,木易也無法看清楚他的臉,隻能看見一個尖尖的下巴。


    “哈哈,剛剛我確實是準備去清理傷口然後簡單包紮一下的,沒想到你來了,所以我決定招待好了你,再處理身上的傷口,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受這樣的傷了,我早就已經習慣,沒什麽大不了,這點傷死不了。”


    木易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之前的尷尬讓他很難受,於是他幹脆表現陽光一點活躍一下氣氛,免得又像之前一樣尷尬。


    “那行,既然你不忙著處理傷口,我正好有些事情想要向你打聽一下。”


    一聽鬥笠人這話,木易心裏警惕,但臉上卻露出了一臉的疑惑。


    “你來我這裏,不是因為口渴討一碗茶水喝嗎?”


    “剛剛喝了,現在不渴了。”


    木易當然不會相信鬥笠人這話,鬥笠人隻是喝了一小口茶水,他看得清清楚楚,如果這樣就不渴了,顯然是不可能的,除非對方原本就不渴,來找他的目的也不是想要討口茶水,而是另有其他事,確定了這一點,他心裏的警惕也因此強烈了幾分。


    “你想打聽什麽事?”


    木易沒有將心裏的警惕表現出來,而是一臉疑惑對鬥笠人問道。


    “最近幾日,我見你老往張家鐵匠鋪跑,看來你跟張家關係不一般,我想知道張家的一些事,希望你能告訴我。”


    提到張家,木易的臉色立刻發生了些許變化,他終究隻是一個十四歲的少年,哪有多少城府可言,提到自己在意的人或事,還是露出了破綻。


    雖然城府不夠深,但是木易卻並不莽撞,他沒有傻乎乎的就對鬥笠人出手,而是對鬥笠人笑問道。


    “你想知道張家什麽事?”


    木易臉上帶笑,隻是這笑容顯得有些不太自然,鬥笠人既然是衝著張家來的,說不定就是來為死去土匪報仇的。


    當然,除了這種可能以外,也有可能是來找張鐵匠拜師學藝的江湖人,畢竟當晚張鐵匠所展現出來的武功確實強的可怕,就連龍門鎮的衙役們都想巴結張鐵匠,有江湖人士想找張鐵匠拜師學藝同樣很有可能。


    別說江湖人士了,就算是他木易同樣有向張鐵匠拜師學藝的想法,因為他可是親眼見過張鐵匠雙刀燃燒烈焰,並且隔空控製著雙刀將剩下的土匪斬殺,這一幕對他內心造成的衝擊實在太強了,他同樣也想擁有這樣的力量。


    正是因為此時的木易還沒有確定鬥笠人的身份以及最終目的,所以他沒有選擇閉口不言,更沒有選擇對鬥笠人出手,而是試探性的問道。


    “我想知道張家三口現在在哪裏。”


    鬥笠人又開始秀操作了,木易再次被他的話弄得一愣。


    “我也不知道,我如果知道,我早就去找他們了,就算我不去找他們,我也不會每天都往張家鐵匠鋪跑,反反複複去確認他們一家三口有沒有迴來。”


    反應過來的木易,一臉苦笑開口,他本以為鬥笠人會問出什麽問題,萬萬沒有想到竟然會是這樣。


    似乎是覺得木易說得有道理,聽了木易這番話後,鬥笠人還煞有其事點了點頭。


    “你說得很有道理,如果你知道張家三口在哪裏,確實沒有必要每天都往張家鐵匠鋪跑,除非你是故意這樣做的,不過看樣子不太像。”


    說到這裏,鬥笠人不知是下意識的動作,還是因為真口渴,端起身前的茶碗喝了小口。


    “好難喝。”


    放下茶碗,鬥笠人毫不避諱,當著木易的麵給出了最真誠的評價。


    如果換做一開始,木易聽了鬥笠人這話肯定會很尷尬,不過短短時間裏見識了鬥笠人一連串的騷操作,他已經不覺得尷尬了。


    “你找張家,是為了找張叔拜師學藝嗎?”


    木易開口問道,他之所以這樣問,當然是為了弄清楚鬥笠人的身份跟來意,他總不能問鬥笠人,來找張家是不是為了給死去土匪報仇。


    “不是,我有師傅了,而且不是什麽人都有資格做我師傅。”


    一聽鬥笠人這話,木易臉上的笑容有些不太自然,內心的警惕也因此達到了一個新的高度,因為鬥笠人既然不是來找張鐵匠拜師學藝的,那麽很有可能就是來找張鐵匠麻煩的。


    “既然不是慕名來找張叔拜師學藝,那你為什麽急著找張家三口?”


    木易控製好語氣跟語速,試探性問道。


    “你是不是想要問我,我是不是那幫土匪的同夥,尋找張家三口,以及今晚深夜來你家,其實都是為了給死去的土匪報仇?”


    鬥笠人的騷操作再次秀了木易一臉,木易臉色一變,右手不動聲色摸到了腰間的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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