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明生迴到自己的椿東殿才脫口而出問道。


    慕景剛想開口卻紅了眼眶,她吸了吸鼻子道:“師祖,我爹娘,我爹娘沒了。”


    忍了一路的悲傷終於在可以依靠的長輩麵前哭了出來。


    晏明生一聽這話,心中咯噔一下:“什麽是沒了?”


    “我問大虎娘,大虎娘說……她說沒看到娘親。”慕景伸手使勁地擦著眼淚,“但她說爹爹,爹爹被壞人抓走了……”


    “地上都是血……”


    “阿正也死了,他躺在血裏,我……我都不知道怎麽安葬他……”


    ……


    晏明生在慕景斷斷續續的哭泣聲中知道了自己的徒弟現在多半是兇多吉少,他伸出寬厚的手掌撫摸著慕景的腦袋。


    “慕景來這兒路上很辛苦吧。”晏明生早有心理準備,便沒在孩子麵前表現出過分的悲痛,“怎麽想著去了俊傑大賽,沒直接來椿山找師祖呢?”


    用手擦不太管用了,慕景抬袖擦幹臉上的淚珠,本來之前隻是生氣的,被長輩一問便委屈得不行:“我,我那天到山門,遇到了……”


    一句話未說完她又抬袖擦了擦眼淚,可能是擔驚受怕委屈無助得太久,眼淚積蓄得太多,好像流也流不完似的。


    “遇到了誰?”晏明生拉著慕景坐到軟榻上。


    “就是今天贏了的那個人。”慕景打了個哭嗝,鼻尖紅紅的。


    晏明生又遞給慕景一杯茶,道:“先喝口水潤潤喉,那是你九師叔。”


    慕景點頭,眼淚汪汪地毫不嘴軟告起了狀:“我那天跟他說我是爹爹的孩子,還拿出了爹爹的信物簪子,可他偏說我是小乞丐偷了爹爹的木簪來騙飯吃。”


    “他還讓幾個弟子把我趕出去了。”


    慕景說到這裏不由得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那幾個弟子……”


    師祖今日的說辭明顯是不想被外人知道自己是爹爹的孩子,怕也是為自己的性命安全著想,但那天遇到的那幾個弟子怎麽辦?他們已經知道了!


    晏明生又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腦袋:“不哭了?放心,在比賽場的時候從熙便跟我說了,我已經抹去了他們幾人的這一段記憶,現在隻有你知我知,還有你九師叔知。”


    在比賽場裏就說了?原來那個時候他是跟師祖說已經有幾個弟子見過她,可能會知道她的身份啊。


    那九師叔豈不是早就知道她不是騙子,所以他是故意趕她出去的?


    為什麽?慕景不明白。


    “師祖,他還拿走了爹爹留給我的簪子!”慕景想到這裏又告上了一狀,“還有娘親留給我的石頭吊墜,在場中的時候也不知道為什麽就去了他的脖子上。”


    一想到他不僅把她趕出來,還把父母遺物都拿走了,慕景本就淚汪汪的雙眼又包不住眼淚了。


    晏明生看到小孩子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又有愈演愈烈的趨勢,不禁有些手足無措,他那些徒弟都是皮猴子,可沒養過這樣水做的人兒。


    他連忙道:“慕景不哭不哭,師祖這就讓人把他找來,讓他將東西歸還於你,再給你道歉!”


    慕景哭得傷心依舊不忘坑人:“還得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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