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祝赫將自己的一部分計劃透露給迪爾德麗的時候。


    此時的惡狼公國全國已經開始戒嚴,同時還通知了獵鷹皇帝。


    對於惡魔即將出現的這種事情上,惡狼不會選擇隱瞞。


    這是屬於全亞山人,全秩序之子共同的敵人,如果在這上麵搞小動作後果極其危險。


    現今神聖獵鷹帝國顧問聖多芬是第一個看到這個消息的。


    待他急匆匆走進國會大廳,看到了獵鷹一眾大臣正愁眉苦臉得待著。


    獵鷹女皇坐在王座上滿臉冰霜,滿頭銀發有些淩亂,看得出來是剛起床就召開了會議。


    “聖多芬,你也得到了消息了?”女皇抬頭看到聖多芬走進大廳,臉色稍微好了一些。


    “是的,女皇陛下,我收到了來自聖光議會的消息。”


    聖多芬邁步走進大廳,身上盔甲摩擦的聲音響徹在這個安靜的大廳中。


    他對女皇抬了一下手,展示了他手上的信件。


    同時看到周圍的大臣們如此愁眉苦展,聖多芬皺了一下眉。


    這些大臣全部都是擁有爵位的人,完全世襲,從小便是高等貴族,不思進取。


    導致其中酒囊飯袋的人居多,如今不過是一個異教徒的出現就讓他們如此。


    如果是血月戰爭正式開始,他們怕不是要嚇到屁滾尿流。


    “陛下,我還是建議先通告雄鹿與獅鷲公國,召開帝國會議。”


    女皇點了點頭:“受到惡狼消息的第一時間我就已經派出了使者,想來此時差不多應該到了。”


    讓聖多芬欣慰的是女皇雖然已經逐漸衰老,但沒有失去作為皇帝該有的威嚴與智商。


    “聖光議會已經準備開始行動,此次的清除行動將波及整個聖堂。


    我們新曉議會也將派出全部審判所成員進行配合,力求短時間內清查聖堂境內所有異教徒。


    此外,異教徒不可能單單在我們聖堂出現,也需要通知學院方麵。”


    “好,此事就全權交付給你了,帝國將會盡最大努力支持你們。”


    女皇當然知道惡魔的威脅,但是在這種事情上隻能交付給聖光議會進行主導。


    畢竟聖光議會本身就是專門幹這個的,此外涉及到惡魔的事情也不容小覷。


    聖多芬聞言,便壓著劍柄彎身行禮,他聽懂了女皇的意思。


    她將會幫助聖多芬擋住國內所有貴族的不滿,讓他放手去做。


    之所以那些貴族沒有唇亡齒寒的概念是因為距離上一次血月戰爭太久太久了。


    即便有天使這些長生種在身邊,幫助人類牢記惡魔的威脅。


    但是一些人類還是會不以為意,因為曆史的記載中,兩次血月戰爭亞山全勝。


    然而他們卻不曾知道為了這來之不易的勝利,亞山人付出了什麽。


    所以一旦全聖堂戒嚴,進行清查異教徒,這是會影響到這些貴族的。


    比如某個貴族家裏查到個異教徒,那麽這整一族貴族都會被帶走調查。


    即便以後會放出來,然而這將會給他們帶去極大的負麵影響。


    畢竟各種歧視在人類世界無處不在,何況是有過汙點的人。


    異教徒要想隱藏還是很難找出的,除非是那種已經被鄂加斯氣息深度影響的人。


    他們與常人無異,所以即便是天使帶隊都要仔細辨認。


    聖多芬領命後立刻離開國會大廳,在他走後,大廳內的大臣與貴族們瞬間開始爆發激烈的爭論。


    而獵鷹女皇則端坐在皇位上,冷眼並且熟視無睹得看著他們。


    ······


    切瑟穆要塞。


    俄肯仰望著遠處的黑暗,站著一動不動,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這種類似於哨兵的工作其實非常枯燥乏味,也就隻有有人出關時能衝淡一下他們的枯燥。


    手底下的士兵個個都是老兵油子,看似站的堅挺,其實是在靠著那些拒馬休息。


    不過俄肯對此沒有任何訓斥,獅鷲弱了,士兵也會相應的不行。


    當然,這也跟沒有負責監督他們的人有關,背後的城牆上隻有寥寥幾隊巡邏兵在巡邏。


    大部分士兵都被調去修繕其他地方的城牆與堡壘建築了。


    “隊長,好像有人在往這來。”一名拿著望遠鏡瞎晃的士兵放下望遠鏡道。


    “噢?”俄肯將目光投向遠處黑漆漆一片的枯木樹林,好像是看到有隱隱約約在動的人影。


    “拿來我看看。”俄肯一把搶過士兵的望遠鏡,朝著那片森林看去。


    他看到了十多匹馬的蹄子在慢慢走動,不過馬上的人因為那些樹木遮擋隻能看見一部分。


    “是亡靈,不過隻有十幾騎,還慢悠悠的......”俄肯邊看邊說道。


    在聽到是亡靈時,所有士兵都霍然起身,然後聽到了才十幾騎還慢悠悠便又放鬆了下來。


    俄肯放下望遠鏡想了想扭頭對一名士兵道:“去,報告給烏列爾大人。


    如果見不到烏列爾大人,就隨便找個熾天使讓他帶你去找烏列爾大人。”


    士兵領命,立刻跑到城門下鑽進了一個吊籃,自己拉自己,緩緩朝城牆上升。


    俄肯隨後繼續拿起望遠鏡繼續觀察,過了片刻,那隻亡靈騎兵繞過了樹林出現在大路上。


    俄肯這才看清楚了那些騎兵到底是什麽人,有好幾個拿著法杖的巫師。


    同時他也看到了那個熟悉的麵孔,那名對阿蘭說許下了諾言的亡靈領主。


    而那名亡靈領主卻騎著馬落後了最前麵兩名巫師半步,這讓俄肯的瞳孔縮了縮。


    道理很明顯,那兩名巫師的身份肯定比那名亡靈領主還要高。


    這墓園是來了一堆大人物啊,幸好俄肯機智,第一時間就讓人去通知烏利爾了。


    “就到這吧,祝赫,你去吧。”阿萊克修斯扭頭道。


    “好。”祝赫驅動亡靈馬脫離隊伍加速往切瑟穆而去,小黑與莎莎騎著馬緊隨其後。


    “如果那獅鷲國王把我們賣了怎麽辦?我還是感覺祝赫的計劃有點太粗糙了。”


    披著黑色鬥篷的迪爾德麗扭頭看向阿萊克修斯道。


    阿萊克修斯搖了搖頭:“正相反,越精細的計劃,反而越容易出問題,計劃跟不上變化。


    到時候可就不僅僅是一點點麻煩了,反而可能導致全盤皆輸。


    祝赫這計劃雖然粗糙,但是可以隨機應變,我也相信他腦子裏早就準備好了各種應對方式。


    此外,獅鷲國王是不可能賣了我們的,賣了我們他能得到什麽?皇位?笑話。


    賣了我們他頂多得到皇帝的幾聲誇獎,然後背地裏使勁給獅鷲捅刀子。


    獅鷲想要重新崛起就不會賣掉我們,想來那個野心勃勃的家夥不會不懂這個道理。”


    迪爾德麗沉默了一會道:“或許吧,反正我隻是個傳信的。”說著聳了聳肩。


    “阿蘭!阿蘭!快來,是那個亡靈領主。”俄肯放下望遠鏡大叫道。


    阿蘭好像是站著睡覺突然被驚醒一般,茫然得左右看了看,還沒迴過神。


    而此時祝赫已經騎馬來到了他們的麵前不遠處,拉了拉韁繩讓亡靈馬減速下來。


    祝赫的身體隨著馬匹的移動而有節奏得上下移動。


    “是你?噢,我懂了。”看到了那名隊長,祝赫也想了起來。


    “本事不小嘛。”祝赫挑了挑眉道,說著往城牆上掃了一眼。


    他發現那些巡邏的士兵仿佛沒看見他們一般,目不斜視腳不停得繼續巡邏著。


    “額,不是我。”俄肯尷尬了一下,隨後解釋道。


    “不是你?”祝赫眯了眯眼,隨後恍然大悟,既然不是這個隊長的能力,那也就隻有那烏列爾了。


    “大人,大人,您找到她了嗎?”阿蘭此時反應了過來,跑了過來眼睛往祝赫身後瞟著。


    祝赫深深看了阿蘭一眼,微微歎了口氣後扭頭道:“莎莎過來。”


    莎莎此時披著嚴嚴實實的黑色大鬥篷,聞言,便稍作猶豫驅馬向前。


    她確實不想來,但是祝赫說這是他的命令,她便跟著來了。


    “帕莎?”阿蘭偏著頭看著莎莎道,聲音帶著顫抖,夾雜著欣喜、不敢置信......


    阿蘭越過祝赫跑向莎莎,此時一陣微風吹來,祝赫聞到了一些不同尋常的味道。


    他皺了皺眉,看向阿蘭,這奇怪的味道是來自他的。


    味道有些刺鼻,不過很淡,祝赫也沒多想,便騎著馬走開了一些,給他們兩人讓出空間。


    “這位隊長......”祝赫看向俄肯開口道。


    “我叫俄肯,您的守信讓我重新認識了亡靈。”俄肯撫胸行禮道。


    祝赫臉色正常,牽動了一下韁繩,讓低下頭想要吃草的亡靈馬把頭抬起來。


    即便已經是亡靈,但是這種習慣它還是有的,區別隻在於它吃下去後會從腹部掉出來。


    “俄肯,我找你們烏列爾大人有事,幫我通知一下。”


    “我已經派人去通知了,想來大人很快就到。”


    “恩......你挺不錯的,家裏還有親人什麽的麽?”


    俄肯笑了一下道:“沒有了,僅剩我一人,不過我仍舊選擇忠於獅鷲。”


    看到被看破了心思,祝赫也沒有尷尬:“我喜歡你這種忠誠的人。”


    俄肯想了想道:“有空我會去找個商人,或許在我為獅鷲戰死後,他有可能把我運往墓園?”


    祝赫聽到後嘴角微翹:“恩,我會注意的......給你的。”祝赫伸手將一個袋子扔向俄肯。


    俄肯麵露疑惑道:“這是?”


    祝赫抬頭仰望天空道:“墓地錢還有路費。”


    隨後兩人相視一笑,打成了某種不可告人的交易。


    此時,阿蘭與莎莎那邊似乎發生了爭執。


    “為什麽?為什麽你要這樣做?”阿蘭後退了一步質問道。


    莎莎的大部分麵容被寬大的兜帽掩蓋,看不出她的表情。


    “沒有為什麽,你是人類,我是亡靈......僅此而已。”


    “帕莎,你是不是被那個亡靈領主威脅了?告訴我啊......這裏是切瑟穆,他不敢在這撒野。”


    莎莎抬頭看了阿蘭一眼,微微搖頭道:“大人不是那種人,你不能誹謗他。


    還有,我不叫帕莎,我叫莎莎,是公主殿下給我取的名字,請你尊重我。


    帕莎已經死了,死在了那片火海之中,死在了守衛河間鎮的戰爭中。”


    遠處,聽到阿蘭的情緒有些失控,把祝赫都帶上了,俄肯皺著眉盯著阿蘭,同時悄悄瞥了一眼祝赫。


    祝赫則是端坐於馬上,麵色平靜,仿佛沒有聽到,亦或是沒興趣跟這種小角色計較。


    另一邊,烏列爾正在河間鎮迎接聖光議會派來的審判所部隊。


    這支部隊由一位大天使長親自帶領,也正因為如此烏利爾需要親自來迎接。


    足足一千名身著乳白色重甲,頭戴羽翼頭盔的聖騎士正在陸續進入河間鎮。


    天空中還帶來了上千隻皇家獅鷲,上麵騎著的皆是黑袍牧師。


    幾百位昊天使簇擁著一名身穿白色戰裙,身負金色符文重鎧的大天使長緩緩降落。


    “獅鷲公國切瑟穆兼河間鎮執政官,熾天使烏列爾向大人問好。”


    烏列爾上前一步,撫胸尊敬得說道。


    “聖光議會審判所所長安娜。”安娜落地後便收起了翅膀,空中隻留下了幾片光之羽。


    烏列爾聞言大吃一驚,抬頭向安娜看去,他沒想到居然是審判所所長親自到來。


    雖然他已經不再是存粹的天使,但是至少曾經身為存粹的天使過。


    之所以死了,也是因為為了艾爾拉思為了聖堂,並非什麽其他原因。


    正因如此,他聽說過審判所所長的傳聞,據說已經侍奉艾爾拉思上百個世紀了。


    真真正正的元老級光天使,也是聖光議會的議員之一,據說權利根本不弱於會長。


    而就這麽一個所長,居然率領部隊親自降臨河間鎮,難不成河間鎮隱藏了這麽多惡魔?


    想到這,烏列爾不經開始頭疼,他還真的沒收到什麽情況說河間鎮有異教徒的消息。


    如今身為熾天使,按理來說跟光天使的管理係統是沒有交集的。


    但是熾天使曾經都是光天使啊,這在所難免會有些下意識的行為存在。


    而且聖光議會是一個專門尋找異教徒以及穩定聖堂信仰的存在。


    熾天使這種生物本來就不是天然誕生,是那群人類搗鼓出來的。


    如果嚴格來說,熾天使也是可以被定為異端的。


    因為熾天使的存在汙穢了光天使,讓他們不再存粹。


    所以烏列爾在聽聞眼前是審判所所長時,心裏真的有些慌。


    “額......所長大人是聽聞到什麽消息了嗎?”烏列爾小心翼翼得問道。


    安娜奇怪得看了他一眼:“你不要告訴我你身為執政官,沒聽到什麽消息。”


    聽到安娜的話,烏列爾咽了口口水道:“我一直在忙碌切瑟穆的重建工作......”


    安娜毫不避諱得麵露厭惡道:“欲望的腐蝕就這麽誘人?完全把身為艾爾拉思仆從的榮光丟掉了?!”


    “大人,我真的也才上任沒多久,忙不過來啊。”烏列爾麵露難色道。


    “哼!”安娜冷哼一聲,揮了揮手,那些早已落地的黑袍牧師瞬間朝著各個巷道散開。


    那些牧師麵無表情,身上唯一不是黑色的便是那本金漆經書了。


    他們是審判所的中堅力量,幾乎所有的審判與戰鬥都是由他們來完成。


    他們是艾爾拉思除天使以外最忠實的信徒,他們願意投身黑暗來抵抗黑暗。


    他們有一個讓異教徒為之膽寒的卻極其正常的名稱,戒律牧師。


    此時,一名天使領著一名士兵來到烏列爾的身邊。


    烏列爾聽完匯報後皺了皺眉,他感覺自己的頭又開始疼了。


    那群亡靈什麽時候來不好,偏偏這個時候來,要是這群審判所的人知道切瑟穆還與亡靈有聯係,怕不是得血洗這裏。


    “趕緊讓他們走!”烏列爾側著身子嚴肅卻小聲得道。


    士兵愣了愣連忙點頭,轉身就往切瑟穆跑。


    不遠處的安娜看到了這一幕眯著眼道:“烏列爾。”


    烏列爾心裏一驚,慢慢轉過身來,麵帶笑容道:“大人?”


    “你知道身為仆從,背叛了我主是什麽代價嘛?”安娜冷聲道。


    烏列爾聞言,麵色掙紮,猶豫了一番歎了口氣道:“那並非異教徒,大人。”


    “噢?”安娜挑眉,不過仍舊冷著臉,等烏列爾解釋。


    不過一旁的昊天使們此時已經緩緩將烏列爾這群熾天使包圍起來。


    烏列爾內心道:殿下,並非我背叛了您,而是卑下也沒辦法......


    嘴上卻說道:“大人,那是一群亡靈......”


    安娜楞了一下,笑了。


    “謔,這還不是異教徒?你們新曉議會可是明明白白得寫著墓園亡靈乃異教徒啊。”


    烏列爾平靜得抬頭對安娜說道:“新曉議會是獵鷹的新曉議會,而非獅鷲的。”


    安娜散去了笑容道:“那就讓我看看,這群亡靈是獅鷲的還是墓園的吧。”


    說罷,猛然彈跳到空中,展開翅膀朝切瑟穆飛去,近百名昊天使也拍打著翅膀靜靜跟上。


    “哎......”烏列爾歎了口氣,也拍打著翅膀跟了上去。


    安娜隨著切瑟穆越來越近,卻越發感覺不對勁,直到一陣風吹來,她聞到了淡淡的硫磺味。


    她瞳孔一縮,翅膀猛然一扇,變成了六隻翅膀,在空中轟出了一道白色氣流,朝切瑟穆急速飛去。


    “嘭!”切瑟穆城外傳來一聲巨大的爆炸,煙塵彌漫。


    一道足足有十幾米寬的異次元傳送門突然出現。


    看到這幅場景的烏列爾暗罵一聲,也開始加速。


    時間倒迴幾分鍾之前。


    阿蘭捂著胸口接連後退,退到了拒馬旁邊,麵色猙獰。


    “為什麽?為什麽你不能理解我?不能理解我對你的心意!!!”


    莎莎好像被嚇到了,牽著馬讓戰馬退了幾步。


    然而她的舉動更加激怒了阿蘭,阿蘭瘋狂得捶著自己的胸口。


    “你知道我為了等你付出了什麽代價嗎?!你什麽都不知道!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女人!啊啊啊!!!”


    祝赫看到阿蘭的動作皺眉道:“莎莎,到我這來,這家夥好像不太正常。”


    他再次聞到了那股刺鼻的味道,現在才反應過來,這好像是硫磺的味道。


    莎莎連忙順從得驅動亡靈馬跑到了祝赫的身邊。


    阿蘭看到這幅景象更加瘋狂:“啊啊啊!!!!騙子!!!!我要讓你們付出代價!!!!”


    小黑此時拎著掠魂死騎上前,正準備抬手。


    祝赫伸手製止了,他想看接下來的一幕。


    他才不擔心自己出事呢,遠處兩位大佬也在看著這裏。


    誰死也輪不到他死,他反倒對阿蘭想要幹什麽很好奇。


    阿蘭此時居然徒手撕開了自己胸口的盔甲,露出了裏麵鮮血淋漓的肉體。


    他的胸前有一個洞,洞裏有蠕動的東西,像是蟲子一般,通體赤紅色。


    祝赫眯了眯眼,他認識這東西,是深淵蠕蟲,地獄的一種生物。


    這種生物是一種寄生蟲,他會逐漸將宿主的靈魂與血肉啃食殆盡,然後以此晉升。


    不過這種蟲子在啃食的時候會麻痹宿主,同時分泌一種唾液讓其融入宿主血液,從而讓宿主活的久一些。


    畢竟如果宿主忍受不了啃食就會選擇自殺,到那時蠕蟲就隻剩血肉可吃了,這是殺雞取卵。


    此外這種寄生蟲並沒有太強的戰鬥力,也談不上控製宿主。


    所以隻有宿主願意,它們才會安安穩穩得啃食。


    祝赫此時也知道了,原來阿蘭是把靈魂賣給了惡魔才活了幾百歲的,之前還以為他是吃秘藥活下來的呢。


    阿蘭此時十分狂暴,好像理智已經不清楚了,跪在地上砸著地麵。


    那隻蠕蟲還在啃食,完全沒有理會外麵的情況。


    阿蘭砸著砸著像是清醒了一下,一把抓住蠕蟲扯了出來。


    蠕蟲“嘰嘰嘰嘰”得叫著,被阿蘭甩在了地上,緊接著一腳踩爛。


    它的腹部中露出了幾顆小小的渾濁晶體,阿蘭將那些晶體撿起塞進了自己胸口中。


    雙手合在一起,嘴中念念有詞。


    祝赫饒有興趣得看著,不過稍稍遠離了阿蘭一點。


    俄肯他們則是完全懵逼狀態,完全無法理解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嘭!”阿蘭的身體瞬間膨脹,然後炸開,激起了一片灰塵。


    祝赫清晰得看到,在那灰塵中一麵散發著藍紫色神秘光芒的門突然展開出現。


    “異次元門......嘶......這門好像有點大啊,有點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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