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赫一行人其實隻在原地停留了很短的時間，就再次上路了。
他雖然沒有把藍乾與伊一兩人轉換成亡靈，但把那匹已經瀕死的馬變成了亡靈馬。
所以他們一行人的速度還是挺快的，在淩晨時分已經到達了一處要塞。
“藍乾。”
正在想事的藍乾被一聲喚醒，迷茫得看向祝赫。
發現有一個東西飛了過來，下意識得伸手接住。
“這是...老師的徽章？！”藍乾驚訝得看向祝赫。
他完全沒有想到，這位巫師能得到老師的徽章，怪不得完全不擔心接下來的路程，怎麽通過各個要塞關卡。
在學院將自己的徽章贈與他人是一種示好的表現，也不難理解藍乾的驚訝。
一個問題還沒想明白，這就又來了一個問題，為什麽老師會像這位巫師示好。
難道墓園與學院有什麽暗中的交易？但是從之前觀察這位巫師卻又感覺不是這樣的。
祝赫對老師的反應平平淡淡，出城前交代自己代為傳達的那句話也是客道話，更偏向於調侃...或者嘲諷？
“你帶著徽章去開路，應該要比我交給那些法師要好得多。”
祝赫說起來是個挺怕麻煩的人，或者說討厭。
所以在基本了解了藍乾這個人後，會做出這樣的決定，讓他開路。
因為他設想過，如果自己去用徽章出示給那些法師，很可能依舊要接受檢查。
畢竟眼前的是一座要塞，而不是普通的城門，檢查隻會更嚴。
而讓藍乾去就會避免很多意外，甚至那些法師還認識他或見過他。
當然還有一個目的，就是在觀察一下藍乾這個人的性格。
“好的，大人。”藍乾沒有絲毫猶豫，他認為這是祝赫給自己的考驗。
以此來看看他有沒有那種類似向死而生的勇氣。
他現在嚴格來說是一個逃犯，而一個逃犯在經過關卡時，多多少少會有些畏懼。
畏懼他出逃的消息已經傳到了這裏，畏懼與那些衛兵碰上麵時就被抓住。
這是一個心理考驗，當然這一切都是藍乾自己腦補的。
祝赫一行人減慢了速度，藍乾騎著馬一躍而出朝關卡而去。
關卡處，今日負責執勤的法師們已經注意到了這群人。
畢竟大白天的穿個黑袍，怎麽看都有點問題。
不過，換句話來說，那種想搞事情的人也不會穿得如此引人注目。
所以法師們隻是帶著好奇、警惕的眼神。
“我奉我老師，溫托佩斯執政官副手克萊爾的命令，帶這幾位朋友前往七城聯邦，還請幾位放行。”
藍乾高舉著那枚徽章，高聲說道。
領頭的法師，第一眼就發現了藍乾座下的那匹亡靈馬，但是沒說什麽，而是招手讓徽章飄起來到手中，仔細辨認。
“確實是克萊爾大人的徽章，你是藍乾？”
“大人，確實是他，上一屆畢業典禮我受邀前往溫托佩斯參加，見過他。”
還未等藍乾迴答，那法師身邊就有一位法師幫他解釋。
“好。”法師點了點頭，將徽章還給藍乾，並掏出一個本子記錄著。
“為何不放行？”藍乾收好徽章，看了眼攔路的魔法屏障皺著眉說道。
“稍等，你的馬，什麽原因。”法師低著頭寫寫畫畫看起來很認真。
“路程太遠，老師的朋友趕時間，便用了，怎麽？”藍乾鎮定自若道。
法師停筆，抬頭看了他一眼，頓了一下道：“沒事，隨口一問，放行。”
隨著他的揮手，橫在路中的魔法屏障唰得一下消失。
藍乾見狀一馬當先通過，祝赫他們也緊隨其後。
那群法師也讓到一邊，靜靜觀察著。
“大人，剛才還不覺得，但是現在靠近了，我感覺到很濃鬱的黑暗氣息。”一名法師附耳說道。
“我早知道了，管那麽多幹什麽，鬼知道執政官大人在搞什麽鬼，反正我們是按流程辦事。
如果是派係爭鬥，怪罪下來，也不能把我們當替罪羊，頂多栽個逃脫關稅，放任財產流失的罪，賠點錢就行了。”
法師輕聲說著，抖了抖手上那本子，看著祝赫一行人遠去的身影說道。
“是，還是大人高明。”
就這樣，藍乾帶著祝赫安然無恙得通過了三道關卡，通過了要塞，走出了溫托佩斯領。
至於追在祝赫他們後麵的那群法師，在臨近中午時，才到達要塞。
他們一邊追一邊疑惑，藍乾怎麽可能跑這麽快，追了一晚上還沒追上。
這群法師確實想過，是不是藍乾知道會被追擊所以繞路走。
但是分散出去的石像鬼們並未發現野道上有馬匹行走的痕跡。
而大路上，隻有七匹馬的痕跡，怎麽算都少了一匹。
仿佛藍乾出了城就消失不見了一般。
這其中的原因，主要是祝雅的白點，她在奔跑的時候是浮在空中的。
隻是不仔細觀察很難發現而已，所以路上除了藍乾那匹馬以外，隻有萊茵小黑他們六匹馬的腳印。
“籲~”追擊的法師停在關卡麵前，高舉那代表著溫托佩斯高塔法師的標記。
高塔法師的意思就是巡查部隊，掌控該領地內所有治安犯罪事件，並負責守衛領地主城。
換句話來說，溫托佩斯高塔法師就是溫托佩斯領執政官的眼睛與主要武裝力量，隻不過不是精銳的親衛而已。
“高塔法師？”看到這個徽章，負責看守關卡的所有法師都皺起了眉。
他們對這個部隊談不上什麽好感，暗地裏都把他們稱作豺狗。
兇狠，不講道理，數量眾多並且狗仗人勢，說的就是他們。
“你們有沒有看到一個身高在一米七左右，黑發，身材瘦弱，皮膚微黃，身上沒有佩戴徽章，並且帶著一個虛弱女孩名叫藍乾的法師經過？”帶頭的高塔法師騎在馬上，俯視著他們說道。
“沒有徽章？那倒是沒見過，不過其他的情況基本符合的倒是有一個，在早上過的關。”
“他們根本沒有徽章！你們還敢放他們過關？！”高塔法師聽完立刻嗬斥道，甚至還揮了一下手中的馬鞭，作勢要打。
“誰說的，情況都沒搞清楚就跑出來追人？他們可是有執政官副手克萊爾的徽章，我們可是按照流程辦的事。”
法師後退了一步，躲開了馬鞭的最遠範圍，攤著手平淡得說道。
他確實忌憚這群豺狗，但並不怕，隻是不想給他們找借口而已。
“恩？克萊爾的徽章？他們跟一群黑袍人是一起的？”高塔法師一下冷靜了下來，皺著眉說道。
“是的，還是他給黑袍人開的路。
噢，對了，提醒你們一聲，他們一行人全騎著亡靈馬，你們這破馬追到科萬也是追不上的。”
法師冷笑了一下，鄙夷得說著。
高塔法師意外得沒有發怒，而是冷冷掃了他一眼，便開始沉思了起來。
他在想，那群黑袍人到底是什麽身份，而克萊爾為什麽會說他的學生偷了他的實驗資料。
他感覺這裏麵水非常深，深到他可能一腳踩進去，再也出不來。
“你們三人用傳送魔法到溫徹斯特告知當地執政官一聲，尋求幫助，讓邊境關卡將他們攔下。
其餘人隨我繼續追趕。”
說著，高塔法師伸手對那屏障一抹，便讓其露出了一條道路。
“嘖，這下馬威使得好，讓人去重新檢查一遍魔法陣，然後關閉重啟。”讓在道路旁的法師挑了挑眉說道。
“是，大人，不過要是他們迴來的時候發現了......”
“不用擔心，怎麽扯也扯不到我們身上，頂多挨幾句罵，就當聽狗叫了。”
...
“大人，我們這麽做，很可能使矛盾激化，他們或許還會跑到執政官大人那去告狀。”
已經通過要塞，在大路上馳騁的時候，一名高塔法師對領隊說道。
“無礙，執政官大人知道我們這麽做的含義，唯有這樣才能使派係平衡，維持秩序。”
其實他們也不想當這惡人，但是如今學院內派係爭鬥愈演愈烈，如果不這樣做，很難說會產生什麽後果。
他們高塔法師的所作所為就是貶低這些家夥，讓溫托佩斯內正在爭鬥的兩派有一個共同討厭的組織。
這樣，就算他們爭的再厲害，在麵對高塔法師這匹豺狼時，也會有共同點，不會真正分裂，甚至有時還會聯合起來。
這就是他們高塔法師真正的意義，也是執政官大人私下給他們下達的秘密命令。
“大人，說起來既然藍乾與黑袍人在一起，為什麽馬蹄痕跡隻有七匹？”
“可能是黑袍人領頭的那匹黑色獨角獸有問題，不過也無傷大雅，我們隻需帶迴藍乾就行，不用招惹這群神秘的家夥。”
“那個藍乾帶的女孩呢？不管麽？”
“克萊爾隻說了帶迴藍乾，既然如此我們幹嘛多此一舉。”
他們身為高塔法師，頂頭上司是溫托佩斯執政官，也是他們的效忠對象，而不是區區一個副手。
克萊爾即便是執政官大人的副手，管也管不到他們，他負責的也隻有外交，港口管理與部分政務。
兵權也隻有溫托佩斯三分之一的巡邏艦隊，所以高塔法師並不怎麽怕他。
如今為了他出來追擊藍乾，也隻是分內之事。
因為他們並沒有嚴格檢查藍乾出城的手續，何況藍乾當時出城也沒有佩戴徽章，這確實是他們的失誤。
“大人，我們為什麽不直接群體傳送到溫徹斯特等他們，還要騎馬追？”
高塔法師瞥了一眼這個年輕的法師，話雖然多，但可以理解，畢竟是個剛出學校的家夥。
“畢業前的實踐課，你們老師沒有跟你們說作為法師時時刻刻都要保持魔力的充沛，以防萬一？”
“額，說過，但這不是在學院內嘛，應該沒什麽危險吧？”年輕法師撓了撓頭道。
“那群黑袍人很可能就是個意外，我們這一趟還有可能要不迴來藍乾，如果到時候爆發衝突，首當其衝的就是我們，溫徹斯特的執政官雖然與我們大人熟識，卻也不會無緣無故去得罪一群神秘人。
再說了，雖然騎馬追累了點，但比起命來說，都不值一提。
這個結論是由學院法師們無數鮮血所證實的，我們不是杉提拉的那群破法，根本不精通近距離戰鬥，而那群神秘人，如果我猜的沒錯，很可能就是一群騎士...”
高塔法師沒繼續說下去，看他的樣子想必他也聽明白了。
“那...為什麽我們還追呢，反正我們隻要跟克萊爾說沒追上不就行了？反正他也管不了我們。”
“做與不做，是兩碼事情。”高塔法師搖了搖頭，眯著眼說道。
另一邊，祝赫他們已經進入溫徹斯特領，臨近第一道關卡。
“這一路上有多少關卡？”祝赫看著地圖，皺眉問道。
“大人，應該有二十一個，現在馬上就要到第二個了。”藍乾默數了一遍，說道。
“怎麽這麽多要塞，我以前也來過學院，根本沒這麽麻煩。”
“並非全是要塞，二十一個關卡隻有兩座要塞，我們早上路過的就是其中一個，另一個在進入星海沙漠的邊境。
關卡如此之多的原因是蒙特塞拉特的原因，它的地理位置導致了學院與聖堂的貿易極其發達。
商人們賺的錢都是暴利，所以特別增加了關稅，並且在境內加建關卡，一方麵篩查間諜，一方麵多收點錢。”
祝赫意外得看了藍乾一眼：“你一直從未出過城，怎麽知道的這些？”
“我的老師，也就是克萊爾並非一開始就是溫托佩斯的副手，他之前在七城聯邦也擔任過副手，我那時便跟著他了。”
“七城聯邦總執政官的副手？”
“是的。”
“那為何，被下調成了一個城的副手？”
“大人可能不了解學院的官職係統，老師這是明降暗升，等溫托佩斯執政官任期到了，下任執政官就是他。”
“謔，那看來我之前說的話是多此一舉了。”
“大人...我已經考慮好了，我願意當亡靈。”藍乾看祝赫心情還算好，便再次提出。
“亡靈...你知道亡靈的代價是什麽麽？”祝赫眺望前方，黃昏的金光將遠處的關卡承托得若隱若現。
“是...什麽？”藍乾疑惑道。
“代價是喪失身為人的一切情感，唯有死寂與壽命永存，你能接受嗎？”
“我...能...”藍乾扭頭看了眼背後的伊一，咬著牙說道。
“那好，我成全你。”
他雖然沒有把藍乾與伊一兩人轉換成亡靈，但把那匹已經瀕死的馬變成了亡靈馬。
所以他們一行人的速度還是挺快的，在淩晨時分已經到達了一處要塞。
“藍乾。”
正在想事的藍乾被一聲喚醒，迷茫得看向祝赫。
發現有一個東西飛了過來，下意識得伸手接住。
“這是...老師的徽章？！”藍乾驚訝得看向祝赫。
他完全沒有想到，這位巫師能得到老師的徽章，怪不得完全不擔心接下來的路程，怎麽通過各個要塞關卡。
在學院將自己的徽章贈與他人是一種示好的表現，也不難理解藍乾的驚訝。
一個問題還沒想明白，這就又來了一個問題，為什麽老師會像這位巫師示好。
難道墓園與學院有什麽暗中的交易？但是從之前觀察這位巫師卻又感覺不是這樣的。
祝赫對老師的反應平平淡淡，出城前交代自己代為傳達的那句話也是客道話，更偏向於調侃...或者嘲諷？
“你帶著徽章去開路，應該要比我交給那些法師要好得多。”
祝赫說起來是個挺怕麻煩的人，或者說討厭。
所以在基本了解了藍乾這個人後，會做出這樣的決定，讓他開路。
因為他設想過，如果自己去用徽章出示給那些法師，很可能依舊要接受檢查。
畢竟眼前的是一座要塞，而不是普通的城門，檢查隻會更嚴。
而讓藍乾去就會避免很多意外，甚至那些法師還認識他或見過他。
當然還有一個目的，就是在觀察一下藍乾這個人的性格。
“好的，大人。”藍乾沒有絲毫猶豫，他認為這是祝赫給自己的考驗。
以此來看看他有沒有那種類似向死而生的勇氣。
他現在嚴格來說是一個逃犯，而一個逃犯在經過關卡時，多多少少會有些畏懼。
畏懼他出逃的消息已經傳到了這裏，畏懼與那些衛兵碰上麵時就被抓住。
這是一個心理考驗，當然這一切都是藍乾自己腦補的。
祝赫一行人減慢了速度，藍乾騎著馬一躍而出朝關卡而去。
關卡處，今日負責執勤的法師們已經注意到了這群人。
畢竟大白天的穿個黑袍，怎麽看都有點問題。
不過，換句話來說，那種想搞事情的人也不會穿得如此引人注目。
所以法師們隻是帶著好奇、警惕的眼神。
“我奉我老師，溫托佩斯執政官副手克萊爾的命令，帶這幾位朋友前往七城聯邦，還請幾位放行。”
藍乾高舉著那枚徽章，高聲說道。
領頭的法師，第一眼就發現了藍乾座下的那匹亡靈馬，但是沒說什麽，而是招手讓徽章飄起來到手中，仔細辨認。
“確實是克萊爾大人的徽章，你是藍乾？”
“大人，確實是他，上一屆畢業典禮我受邀前往溫托佩斯參加，見過他。”
還未等藍乾迴答，那法師身邊就有一位法師幫他解釋。
“好。”法師點了點頭，將徽章還給藍乾，並掏出一個本子記錄著。
“為何不放行？”藍乾收好徽章，看了眼攔路的魔法屏障皺著眉說道。
“稍等，你的馬，什麽原因。”法師低著頭寫寫畫畫看起來很認真。
“路程太遠，老師的朋友趕時間，便用了，怎麽？”藍乾鎮定自若道。
法師停筆，抬頭看了他一眼，頓了一下道：“沒事，隨口一問，放行。”
隨著他的揮手，橫在路中的魔法屏障唰得一下消失。
藍乾見狀一馬當先通過，祝赫他們也緊隨其後。
那群法師也讓到一邊，靜靜觀察著。
“大人，剛才還不覺得，但是現在靠近了，我感覺到很濃鬱的黑暗氣息。”一名法師附耳說道。
“我早知道了，管那麽多幹什麽，鬼知道執政官大人在搞什麽鬼，反正我們是按流程辦事。
如果是派係爭鬥，怪罪下來，也不能把我們當替罪羊，頂多栽個逃脫關稅，放任財產流失的罪，賠點錢就行了。”
法師輕聲說著，抖了抖手上那本子，看著祝赫一行人遠去的身影說道。
“是，還是大人高明。”
就這樣，藍乾帶著祝赫安然無恙得通過了三道關卡，通過了要塞，走出了溫托佩斯領。
至於追在祝赫他們後麵的那群法師，在臨近中午時，才到達要塞。
他們一邊追一邊疑惑，藍乾怎麽可能跑這麽快，追了一晚上還沒追上。
這群法師確實想過，是不是藍乾知道會被追擊所以繞路走。
但是分散出去的石像鬼們並未發現野道上有馬匹行走的痕跡。
而大路上，隻有七匹馬的痕跡，怎麽算都少了一匹。
仿佛藍乾出了城就消失不見了一般。
這其中的原因，主要是祝雅的白點，她在奔跑的時候是浮在空中的。
隻是不仔細觀察很難發現而已，所以路上除了藍乾那匹馬以外，隻有萊茵小黑他們六匹馬的腳印。
“籲~”追擊的法師停在關卡麵前，高舉那代表著溫托佩斯高塔法師的標記。
高塔法師的意思就是巡查部隊，掌控該領地內所有治安犯罪事件，並負責守衛領地主城。
換句話來說，溫托佩斯高塔法師就是溫托佩斯領執政官的眼睛與主要武裝力量，隻不過不是精銳的親衛而已。
“高塔法師？”看到這個徽章，負責看守關卡的所有法師都皺起了眉。
他們對這個部隊談不上什麽好感，暗地裏都把他們稱作豺狗。
兇狠，不講道理，數量眾多並且狗仗人勢，說的就是他們。
“你們有沒有看到一個身高在一米七左右，黑發，身材瘦弱，皮膚微黃，身上沒有佩戴徽章，並且帶著一個虛弱女孩名叫藍乾的法師經過？”帶頭的高塔法師騎在馬上，俯視著他們說道。
“沒有徽章？那倒是沒見過，不過其他的情況基本符合的倒是有一個，在早上過的關。”
“他們根本沒有徽章！你們還敢放他們過關？！”高塔法師聽完立刻嗬斥道，甚至還揮了一下手中的馬鞭，作勢要打。
“誰說的，情況都沒搞清楚就跑出來追人？他們可是有執政官副手克萊爾的徽章，我們可是按照流程辦的事。”
法師後退了一步，躲開了馬鞭的最遠範圍，攤著手平淡得說道。
他確實忌憚這群豺狗，但並不怕，隻是不想給他們找借口而已。
“恩？克萊爾的徽章？他們跟一群黑袍人是一起的？”高塔法師一下冷靜了下來，皺著眉說道。
“是的，還是他給黑袍人開的路。
噢，對了，提醒你們一聲，他們一行人全騎著亡靈馬，你們這破馬追到科萬也是追不上的。”
法師冷笑了一下，鄙夷得說著。
高塔法師意外得沒有發怒，而是冷冷掃了他一眼，便開始沉思了起來。
他在想，那群黑袍人到底是什麽身份，而克萊爾為什麽會說他的學生偷了他的實驗資料。
他感覺這裏麵水非常深，深到他可能一腳踩進去，再也出不來。
“你們三人用傳送魔法到溫徹斯特告知當地執政官一聲，尋求幫助，讓邊境關卡將他們攔下。
其餘人隨我繼續追趕。”
說著，高塔法師伸手對那屏障一抹，便讓其露出了一條道路。
“嘖，這下馬威使得好，讓人去重新檢查一遍魔法陣，然後關閉重啟。”讓在道路旁的法師挑了挑眉說道。
“是，大人，不過要是他們迴來的時候發現了......”
“不用擔心，怎麽扯也扯不到我們身上，頂多挨幾句罵，就當聽狗叫了。”
...
“大人，我們這麽做，很可能使矛盾激化，他們或許還會跑到執政官大人那去告狀。”
已經通過要塞，在大路上馳騁的時候，一名高塔法師對領隊說道。
“無礙，執政官大人知道我們這麽做的含義，唯有這樣才能使派係平衡，維持秩序。”
其實他們也不想當這惡人，但是如今學院內派係爭鬥愈演愈烈，如果不這樣做，很難說會產生什麽後果。
他們高塔法師的所作所為就是貶低這些家夥，讓溫托佩斯內正在爭鬥的兩派有一個共同討厭的組織。
這樣，就算他們爭的再厲害，在麵對高塔法師這匹豺狼時，也會有共同點，不會真正分裂，甚至有時還會聯合起來。
這就是他們高塔法師真正的意義，也是執政官大人私下給他們下達的秘密命令。
“大人，說起來既然藍乾與黑袍人在一起，為什麽馬蹄痕跡隻有七匹？”
“可能是黑袍人領頭的那匹黑色獨角獸有問題，不過也無傷大雅，我們隻需帶迴藍乾就行，不用招惹這群神秘的家夥。”
“那個藍乾帶的女孩呢？不管麽？”
“克萊爾隻說了帶迴藍乾，既然如此我們幹嘛多此一舉。”
他們身為高塔法師，頂頭上司是溫托佩斯執政官，也是他們的效忠對象，而不是區區一個副手。
克萊爾即便是執政官大人的副手，管也管不到他們，他負責的也隻有外交，港口管理與部分政務。
兵權也隻有溫托佩斯三分之一的巡邏艦隊，所以高塔法師並不怎麽怕他。
如今為了他出來追擊藍乾，也隻是分內之事。
因為他們並沒有嚴格檢查藍乾出城的手續，何況藍乾當時出城也沒有佩戴徽章，這確實是他們的失誤。
“大人，我們為什麽不直接群體傳送到溫徹斯特等他們，還要騎馬追？”
高塔法師瞥了一眼這個年輕的法師，話雖然多，但可以理解，畢竟是個剛出學校的家夥。
“畢業前的實踐課，你們老師沒有跟你們說作為法師時時刻刻都要保持魔力的充沛，以防萬一？”
“額，說過，但這不是在學院內嘛，應該沒什麽危險吧？”年輕法師撓了撓頭道。
“那群黑袍人很可能就是個意外，我們這一趟還有可能要不迴來藍乾，如果到時候爆發衝突，首當其衝的就是我們，溫徹斯特的執政官雖然與我們大人熟識，卻也不會無緣無故去得罪一群神秘人。
再說了，雖然騎馬追累了點，但比起命來說，都不值一提。
這個結論是由學院法師們無數鮮血所證實的，我們不是杉提拉的那群破法，根本不精通近距離戰鬥，而那群神秘人，如果我猜的沒錯，很可能就是一群騎士...”
高塔法師沒繼續說下去，看他的樣子想必他也聽明白了。
“那...為什麽我們還追呢，反正我們隻要跟克萊爾說沒追上不就行了？反正他也管不了我們。”
“做與不做，是兩碼事情。”高塔法師搖了搖頭，眯著眼說道。
另一邊，祝赫他們已經進入溫徹斯特領，臨近第一道關卡。
“這一路上有多少關卡？”祝赫看著地圖，皺眉問道。
“大人，應該有二十一個，現在馬上就要到第二個了。”藍乾默數了一遍，說道。
“怎麽這麽多要塞，我以前也來過學院，根本沒這麽麻煩。”
“並非全是要塞，二十一個關卡隻有兩座要塞，我們早上路過的就是其中一個，另一個在進入星海沙漠的邊境。
關卡如此之多的原因是蒙特塞拉特的原因，它的地理位置導致了學院與聖堂的貿易極其發達。
商人們賺的錢都是暴利，所以特別增加了關稅，並且在境內加建關卡，一方麵篩查間諜，一方麵多收點錢。”
祝赫意外得看了藍乾一眼：“你一直從未出過城，怎麽知道的這些？”
“我的老師，也就是克萊爾並非一開始就是溫托佩斯的副手，他之前在七城聯邦也擔任過副手，我那時便跟著他了。”
“七城聯邦總執政官的副手？”
“是的。”
“那為何，被下調成了一個城的副手？”
“大人可能不了解學院的官職係統，老師這是明降暗升，等溫托佩斯執政官任期到了，下任執政官就是他。”
“謔，那看來我之前說的話是多此一舉了。”
“大人...我已經考慮好了，我願意當亡靈。”藍乾看祝赫心情還算好，便再次提出。
“亡靈...你知道亡靈的代價是什麽麽？”祝赫眺望前方，黃昏的金光將遠處的關卡承托得若隱若現。
“是...什麽？”藍乾疑惑道。
“代價是喪失身為人的一切情感，唯有死寂與壽命永存，你能接受嗎？”
“我...能...”藍乾扭頭看了眼背後的伊一，咬著牙說道。
“那好，我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