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二,今兒薑家不待客,四個兒媳婦都迴娘家。


    薑河和宋明珠迴了城裏,他們這次在家裏待了五天,已經不少了。


    花花沒跟著爸爸媽媽迴城,她要在爺爺奶奶家玩。


    今兒哥哥姐姐們都走親戚了,花花也不無聊,自己看小人書呢。


    中午梅子做飯,也簡單,一鍋出。


    剛準備擺飯,家裏就來人了。


    剛把人迎進屋裏坐著,梅子就一刻也不耽擱的,跑著去喊人了。


    沈雲漢和陳向東邊在爐子旁烤火,邊跟薑老漢說話。


    薑老漢讓他們上炕上暖和暖和,人家不去。


    “離得近,就幾步到,前麵那個村,很快就迴來了。真是不巧了。”


    陳向東打量著屋裏的擺設,這房子在村裏可是很醒目,家裏收拾的很幹淨整潔,還亮堂。


    村裏低矮的屋子,進屋之後,明顯比外頭暗了幾度,薑家的這房子就不是。


    陽光透過玻璃灑進來照到屋地上,帶著一股暖意。


    薑老漢還能應付幾句,崔琴是一句話也不說,當啞巴。


    “大山傷養得如何了?”


    “好好養著呢,老周照看著,我們都放心。要慢慢來,急不來。”


    陳向東看了一眼表,這個時間剛好是吃飯的點,薑山去老丈人家……連飯都沒吃就迴來?不會。


    以他的了解,薑山讓他們等著,吃完飯再迴來。


    “老沈啊,你看,要不咱也去給薑山老丈人拜個年?”


    沈雲漢……別的了吧,心裏想啥不重要,嘴上答應著。


    “好啊,聽你的。”


    人家說去拜年,薑老漢不好攔著,他還是要留飯啊。


    “在這吃了飯再去?飯都做好了,現成的。”


    “別了,順便蹭一頓飯,省得我們在這等著,薑山他們吃飯也著急忙慌的。”


    ……


    ·


    薑山也摸不太準是誰,也不差一頓飯的功夫,他就跟梅子說他吃了飯就迴去。


    梅子迴來半路上就碰到了爹帶著人過來了,把三哥剛才的話說了,又跟著返迴來。


    朱家人怕耽誤薑山的正事,本來這頓飯要慢慢吃,好好說會話。


    朱老四讓老大朱鬆把酒收起來,今年這酒女婿不能喝,他就打算意思一下,還是算了吧。


    薑山攔著,“爹,收起來幹啥,你們喝你們的,今兒這菜這麽硬,沒有酒差點意思。”


    他拿過酒壺,摸了摸溫度差不多了,挨個給倒上,“爹,倒滿?”


    大過年的,喝酒助興,隻要別喝醉耍酒瘋就行。


    “滿上。”


    朱老四是真高興了,團長女婿給倒的酒,他得慢慢喝。


    酒杯倒滿,剛舉杯,外頭大門又響了,還有薑老漢的聲音。


    “親家, 過年好過年好。”


    李紅從老大家端著幹糧過來,在那邊熱好了,這是直接把人領過來了。


    “過年好過年好,快進屋,老頭子啊,大山,快來!”


    ……


    接下來就是一頓兵荒馬亂,薑老漢、陳向東、沈雲漢上桌坐好,薑山趕緊招唿吃飯。


    “爹,戰友,自己人咱就別客氣了,先吃飯。”


    陳向東:“我們今天是厚著臉皮來打擾了,沒那麽多事,我先動筷子了!”


    吃起來了也就不太局促了。


    薑老漢和朱老四、周叔說著話,喝著小酒,他們一起吃飯的時候真不多。


    陳向東一口饅頭下去,就非常簡單的麥香味,從外頭看著薑山老丈人家比薑山家可差遠了。


    就是村子最普通的土坯房,這一桌子菜就很不搭。


    不舔粗糧的大饅頭,肉蛋魚一樣都不少。


    看薑山的氣色就知道身體咋樣,紅光滿麵的。


    陳向東調侃薑山,“你這傷養的,徹底閉關修煉了,老沈說聯係人都聯係不上?”


    沈雲漢腮幫子鼓鼓的,“我可沒說這話啊。”


    “信可沒斷過。”


    楊雲嫂子她們總往這寄東西,部隊的信一起寄過來,他也迴個隻言片語的。


    端起自己的茶杯,“兩位,以水帶酒,喝一個,大老遠的大過年的還特意過來看我,感謝啊!”


    “來,一起走一個。”


    放下茶杯,薑山喝著剛給端上來的熱雞湯,“幾點的火車?”


    “不急,來都來了。”


    倆人沒買票,是真不著急。出示證件,臨時買票都沒問題。


    “身體怎麽樣了?我還是第一次見你這麽白。”


    陳向東跟薑山也認識不少年頭了,這種膚色還是第一次見。


    “純捂的。”


    白裏透著紅,他這臉上真沒少擦東西,媳婦自己擦非得讓他一起擦。


    陳向東這一路上也沒少想,見了人怎麽說合適,真到了跟前發現還是直來直去最適合。


    “身體要是能行,迴家屬院養著,順便恢複工作?”


    沈雲漢放下筷子,緊盯著薑團長,忐忑的等著答案。


    他都不知道說什麽好了,薑團長這傷是挺重,他還是沒想到這一養傷幾個月就過去了。


    換位思考一下,要是他,是不是養個一個月左右,身體恢複一些就迴家屬院了啊。


    慢慢養著,邊恢複工作。你還想不想幹這個團長了,你人在家屬院,組織上有什麽安排,還能找你談談呀。


    你離的這麽遠,組織上要安排個啥,都成定局了,啥都晚了。


    薑團長關於養傷的決定,讓他覺得,對方有點無所謂的感覺。


    就好像個人就服從組織安排,給安排到哪人就到哪兒。


    關於這個問題,薑山還真沒下決定,主要也不是他自己能決定的,還是要服從組織安排。


    他從內心深處已經接受了,工作調動的事情,畢竟他離開工作崗位的時間也不是一天兩天,好幾個月過去了。


    他也不是逃避的人。


    團裏他離開之後到底是怎麽安排工作的,他真的是不知道。


    他要想知道,總能打聽到的,他是真的專心養傷,心無旁騖。


    這倆人的突然出現,薑山很意外,工作組的前任和現任組長,這組合有點意思啊。


    “我還沒考慮迴去的事情。”


    既然人都過來了,還問了,他現在考慮就是。


    “我現在想想,放心,我做決定很快,就這兩天就能決定下來。”


    “不著急,薑團長,真不著急,我們過來就是看你是最主要的。其他的事情慢慢來。”


    薑山躲在老家養傷,一躲就是幾個月,他的身體狀況也有收到反饋,還在恢複中。


    沈雲漢拉著陳向東大老遠跑這一遭的最重要的目的,就是親眼確認薑山沒問題。


    親眼見見,他要做出判斷,薑山還能不能勝任這個團長。


    或者說是不是有一些通過眼睛,表麵的跡象就能表明,薑山已經不能勝任的痕跡。


    這個任務對他來說太艱難了,也太重大了,他可不敢亂說。


    並不是說他說薑山不行了,薑山就直接調走,再跟356團沒有任何關係,不是。


    以後薑山會不會調走,他不清楚,起碼現階段薑山是必須要留在356團的。


    因為薑山出任務之前,上交了一份資料。


    是薑山這些年的心血結晶,裏麵詳細記錄了自己的經驗總結,是一份非常寶貴的資料。


    更可貴的是,裏頭還有薑山對未來的規劃,還不是短期的。


    這份規劃薑山還沒來得及執行,陳向東的調離,打亂了薑山的計劃。


    薑山主動做出了改變,放慢了速度,這些規劃就擱置了。


    而在薑山養傷離開的這段時間,工作組也對三位副團長進行了考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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