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桌上,夜母癡呆般盯著沙發上啃麵包的蘇白,看著看著,眼淚忽然從眼角滑落,鼻腔處發出哽咽的聲音。


    水幺不解:“媽,你怎麽了?”


    夜母抬起頭來,忽然將麵包一下往地麵砸去,情緒忽然失控的大喊:“為什麽會是這樣?為什麽?”


    水幺走上前,握住夜母的手:“媽,你到底怎麽了?”


    夜母忽然反手握住水幺的手:“傾雨。。”


    夜母低頭哭起來,抽噎不斷。


    水幺看到夜母忽然哭泣不成樣,完全不知怎麽迴事的她隻能看著。


    蘇白坐在沙發上,慢悠悠的啃著麵包,也是一臉的不解。


    “你爸他,真不是人。”夜母哭哭戚戚道。


    水幺以為夜母是因為夜父狠心丟下她們而傷心,所以伸手拍了拍她的後背,安慰道:“媽,別難過了,爸他既然做出了選擇,便是斷了我們之間的親情,你應該往前看。”


    夜母搖了搖頭,淚水不斷。


    “我說的不是這件事。”


    “那是什麽?”


    夜母的目光落在蘇白的臉上,她閉了閉眼,再次睜開:“是劉語。”


    “劉語?”這個名字,333給她的劇情裏並沒有提到。


    但她看到聽到這個名字的蘇白,卻怔了一下。


    而夜母的目光同樣落在蘇白的臉上。


    水幺來迴看著這兩人,感覺有什麽事是她不知道的。


    夜母痛哭流涕,哭得水幺心煩意『亂』。


    “蘇白,到底怎麽迴事?”水幺的目光轉移到蘇白的臉上。


    但蘇白卻隻是垂下頭,不語。


    這兩人真是急死人了。


    “你爸他根本不是世人所講得那般,在所有人眼中,他待我極好,我們恩愛如初,可其實那些不過都是做戲給他人看的,他不過是想維護自己的名譽和品『性』。”


    夜母的目光灰暗,繼續說道:“人站得越高,關注度就會越多。”


    聽著夜母的話,水幺安安靜靜的聽著。


    蘇白坐在沙發上,一直不語,用手捏著一小塊麵包,放在嘴裏,輕輕咀嚼,食之無味。


    夜母迴憶起過往,眼眸之中悲戚一片:“我和你爸結婚,不過是商界聯姻,因為沒有愛情,所以他經常背著我跟別的女人搞曖昧,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要他不觸及我的底線,我都可以忍讓,可是直到他遇見了劉語。”


    “你爸為了那個女人,試圖要跟我離婚。”


    夜母用手捂住自己的臉:“即便是商界聯姻,可我對他是有感情的,否者我又怎願意跟他演戲,這一演就是二十多年。”


    水幺問道:“劉語到底是誰?”


    夜母鬆開手,握住水幺的手,語氣忽然變得極度激動:“那個賤人勾引你爸,『逼』著你爸跟我離婚,她就是一個賤『婦』,她明明自己有丈夫,卻要破壞我的婚姻。”


    蘇白終於抬起眸來,與夜母的雙目相對,他的語氣卻格外的平靜:“這世界上沒有絕對,你老公是有『婦』之夫,卻跟有夫之『婦』在一起,他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要不是劉語勾引他,『迷』『惑』他,他怎麽可能做有損他名譽地位的事情?要不是我壓製住這件事,還不知道外麵的人會怎麽說他。跟我離婚,他隻有損,沒有利。”夜母忽然站起來,朝著蘇白衝過去。


    水幺見狀,立刻將夜母拉開。


    即便什麽都不問,水幺似乎也明白了些什麽。


    蘇白也站了起來,滿身忽然衝刺著憤怒:“你胡說,明明就是他貪念美『色』。”


    “好了,你們不要再吵了。”水幺大喝。


    夜母悲痛的倒在水幺懷裏,一個女人用自己的一生來維護那個根本不愛自己的男人名譽,可是終究還是沒能得到男人的真心,一個女人要有多大的承受力,才能承受自己丈夫在外麵源源不斷的外遇。


    夜母在這時候提到劉語,必然還有其他。


    雖然會觸動母親和蘇白的痛,可是她想要知道事情的原由。


    水幺再一次開口:“那最後呢?”


    “那個賤人的丈夫,是醫學界的博士,因為常年投身於實驗室,所以根本沒有太多的時間陪伴,寂寞的女人往往在這時候會選擇紅杏出牆,勾得你爸夜夜不歸家。”


    “你爸是商人,地位顯赫,博士又如何,比起你爸的有權有勢來根本什麽都不是,她知道,隻有跟著你爸,才可以享受更好的生活,為了讓你爸跟我離婚,她卻告訴你爸,這世界上有讓人容顏不衰,還能強大人體基因的『藥』物。”


    水幺問道:“那最後呢?”


    “你爸和那賤人的女幹情暴『露』,賤人的丈夫無法承受老婆被人睡,神經失常,常常折磨賤人,導致死亡,也不知道是出於怎樣的心情,賤人的丈夫研究假『藥』,害死無數生命,被世人唾棄,跳樓『自殺』,這就是報應。”


    “哈哈哈……報應,所有的一切都是報應!!”夜母忽然揚聲大笑了起來:“這場末世,也是報應,哈哈,報應。”


    蘇白的拳頭攥緊,目光冷厲,卻閉了閉眼,隨即又恢複冷漠的表情,繼續啃麵包。


    再看蘇白,好似夜母剛才所說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看到這樣的蘇白,水幺心中疼惜。


    在接下來的好幾天裏,夜母都神經失常,又哭又笑。


    直到另一個晚上,水幺一個人獨自在別墅外坐了許久,等她再迴到房間,卻不見蘇白身影。


    別墅裏裏外外都找了一個遍,都沒有找到蘇白。


    第一個想法,是他出事,但很快又猛然瞪大雙眼,衝進了夜母的房間。


    蘇白正坐在夜母的床前,他的眸光格外陰冷,手裏正拿著一把生鏽的菜刀。


    而夜母沉睡在夢境之中,對周遭的一切都一無所知。


    黑夜裏,蘇白靜靜的盯著夜母,拳頭緊捏。


    忽然……他拿起菜刀,朝著夜母的頭顱砍下去。


    “蘇白,你在做什麽?”水幺忽然大喊。


    蘇白猛地迴頭,與水幺沒有光澤的雙眼對上。


    菜刀落地,‘咣’一聲響,終於驚醒了沉睡中的夜母。


    夜母坐起來,看到床前的身影,身體被驚嚇的往床裏麵縮。


    水幺一個健步衝上前,將蘇白拉出房間。


    蘇白不說話,沉默不語的被他拉著。


    水幺迴頭:“蘇白,我不管過去到底如何,我都不希望你傷害任何人。”


    “她撒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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