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以潔聽說太子倒台,立即和木香收拾東西,趕緊跑路。


    可是水幺帶著士兵直接堵住了她的院子。


    “連姑娘這是要去哪兒啊?”水幺笑眯眯的盯著連以潔手中的包袱。


    連以潔一慌,臉色蒼白,跟著木香拉在一起,身體都索索抖動著。


    “沒……沒去哪,隻是……隻是想出去看看。”


    “出去看看啊。”水幺漫不經心的走上前,勾了勾連以潔的包袱,鼓鼓的包袱裏叮當作響,全是值錢的玩意,水幺一臉笑意:“出去走走有必要帶那麽多金銀首飾嗎?”


    連以潔被噎住,但很快她理直氣壯道:“這是我的事,何事輪到你這個賤婢來管?還不快讓開。”


    水幺對她的稱唿可是一點也不生氣,語氣一如既往的散漫:“連姑娘處心積慮,怎麽能這個時候出府呢?現在皇城人人自危,太子的餘黨還沒抓到,連姑娘這一出去怕是會帶來災禍,不如在府上好好呆著,至少不用死的那麽快。”


    連以潔一愣,還沒開口說話,便再一次聽到水幺的聲音:“好好看著她,不許她踏出這裏半步。”


    “你算什麽東西?你想軟禁我?”連以潔跳腳,就要衝出士兵人牆,卻被推了進去。


    水幺聳了聳肩:“我也沒辦法,誰讓連姑娘要找死呢。”


    說完,水幺便撒歡的離開了。


    這件事終於告了一個段落,她能不開心嗎?


    “小3,這次的任務算完成了吧?我是不是可以和王爺親親密密的談一輩子戀愛了?”水幺很高興。


    333有點不想理她。


    但過了許久,才勉為其難的迴複道:“皇帝還活著。”


    哦,隻要皇帝活著,司徒南風就不是皇帝。


    “要不哪天我潛入皇宮,刺殺皇帝,他不就順理成章了?”水幺說出這話的時候,都要被自己笑死了。


    她要是幹出這種事,那不就是反派炮灰了?因為就算刺殺成功,她一人之力也逃不出重重守衛的皇宮。


    皇帝死,遲早的事。


    著啥急?先和司徒南風談場風花雪月的戀愛再說。


    不過皇帝寵愛自己的兒子,以他的性格,會不會處死司徒鶴,還難說,未來會如何,她還不敢肯定。


    畢竟原劇情裏,是司徒南風輸得一敗塗地,皇帝都沒忍心殺他,如若不是西域來犯,恐怕他會永遠關押在天牢。


    瀘月正在快馬加鞭的趕迴西域,馬兒飛逝,地麵揚起陣陣塵土。


    水幺知道,西域士兵趕不上這一次司徒南風和司徒鶴暗地裏的較量,可是她總覺得事情沒那麽簡單,讓西域來支援,是有備無患。


    ……


    太子被廢,哭得最傷心的,是當朝雅皇後。


    雅皇後有著雄厚的背景,她是北荊國公主,在皇帝還是太子時,相識相知。


    他跪在皇帝的麵前,哭得傷心欲絕:“皇上,鶴兒年幼,受人蠱惑,還望皇上開恩,饒太子一命啊。”


    雅皇後就這麽一個兒子,那是她的命,要是皇帝把他給砍了,她估摸著也隻能抹脖子跟著去。


    皇帝皺著眉峰,百般痛苦,一夜之間好似蒼老了十歲,整個人的意氣風發不在,有得隻是一身落寞。


    想他一國之君,卻養出了這樣的逆子。


    皇帝後宮佳麗三千,可就這麽一個兒子,其他嬪妃不爭氣,生出來的全是公主。


    未來的皇位讓他堪憂。


    他不想殺司徒鶴,畢竟是他的兒子,隻想發配去邊關充軍,嚐一嚐當兵之苦,戰場殺敵是不是他想的那般容易,卻抵不過雅皇後一陣哭哭啼啼再加性命威脅,隻好將司徒鶴暫押天牢。


    而司徒南風的兵符被皇帝沒收。


    皇帝對自己的失望,司徒南風十分理解。


    司徒南風在最後讓自己安排的人將陳將軍的人射殺,那不是趕巧,而是早有準備,那麽就說明司徒南風早就知道太子的陰謀,卻不事先說穿,還讓皇帝本人當誘餌,揭穿太子陰險狠毒的一麵。


    皇帝覺得自己成為了司徒南風和司徒鶴局裏一枚棋子。


    相信任誰發生這樣的事,都會動怒。


    司徒南風欣然奉上,他倒是樂意的很,做一個閑散王爺,過自己快活逍遙的日子,何樂而不為。


    如果是以前,要他交出兵權,他是萬萬不可能的,以前他覺得戰場殺敵那是他一生的事業,可是現在,身邊有了在乎的人,戰場殺敵反而會成為他們將來恩恩愛愛的阻礙,要是哪天他一個不小心涼涼了,他心中的姑娘不就守活寡了。


    如今他的事業:把她給娶迴家,然後好好過日子,哪怕是男耕女織,那似乎也挺幸福的,再然後生一堆小兔崽子,比打仗什麽的詫異多了。


    當水幺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猶如一道驚雷從天劈下,而且劈得她外焦裏嫩。


    這皇帝腦子忒麽有病吧,收迴司徒南風的兵權,那不等同於讓他被人追殺?


    水幺有點想哭,可是能怎麽辦?


    但司徒南風卻告訴她一個不錯的驚喜。


    司徒南風平日手裏除了兵權之外,其實暗地裏還養著一群死侍,隻效忠與他一人。


    他會養一群死侍是為了保險起見,他不傻,皇權爭奪,保不準哪天就是別人的。


    在水幺的心裏,覺得死侍都是那種沒有表情的僵屍臉,而且為人冷漠,無欲無求,用自己的命效忠自己的主子。


    而那個頂替司徒南風和連以潔通房的,就是司徒南風養在暗地裏的死侍。


    難怪那麽強壯,把連以潔滋潤的每晚都‘啊啊哦哦’的叫個沒完,惹得府中的丫鬟們春心蕩漾。


    風王府外再沒有士兵,府中隻剩下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丫鬟和奴仆。


    頓時清淨了許多。


    而連以潔和木香,自然而然被關入了柴房,衣服也沒得換,整個人看起來很狼狽。


    司徒南風將手頭裏的事全部交接完之後,已經是五日之後,終於得空去看看連以潔。


    看到司徒南風的那一刻,連以潔很激動。


    她直接撲倒在司徒南風腿上,試圖想抱他,可惜已經幾天沒進食。


    “王爺,你終於舍得來看以潔了。”連以潔髒兮兮的臉仰著虛弱微笑。


    王爺終於肯來接她迴去了,如今太子倒台,她隻有跟著司徒南風才有出路。


    水幺讓人搬了一張凳子過來,當吃瓜群眾,不說話,就這麽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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